第131章 是喜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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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小弟問道：“陳長老，你說那老臭要飯的會躲哪裏去？
為什麽咱們找遍了整個林城的酒店、旅館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難道消息有誤？”
“不可能，網友發布的照片是不會騙人的，老乞丐確實曾經出現在這家菜館的門口。”
陳三亮掏出懷裏的一堆照片，細細端詳，確定了是這家蕭氏私房菜。
他們之間說話的聲音很大，令在場的所有人不想聽，都不知不覺間聽到了。
聞言，蕭子賀不禁冷笑，暗想：虧你們這些人還是丐幫的呢，要是酒店、旅館等場所能找到老乞丐，還能被稱為老要飯的嗎？
“問問店老板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陳三亮身邊的另一個小弟拿著照片，徑直走向了在櫃臺裏收帳的蕭子賀。
“餵，小子，照片上這個老頭見過沒有？”
“見過是見過，但我不認識！您也知道我這是開門做買賣的，來往的客人那麽多，我哪記得清呀？”
蕭子賀的話中半真半假，他確定那三個人的頭頭就是老乞丐口中的陳三亮。
身為丐幫中長老級別的人物，居然打扮的這麽潮流，而且穿的這麽正派，怪不得與老乞丐那樣要飯者的身份處處作對呢。
原來這個陳三亮是想往高大上的路線上發展，而老乞丐還保持著原來的舊思想。
問話的那個小弟知道蕭子賀肯定沒說實話，直接從兜裏拿出五張紅票票拍到櫃臺上。
因為他明白，蕭家菜館來來往往的客人雖然多，但像老乞丐這樣特殊身份的人，店家應該肯定能記得。
因為邋裏邋遢的人不多見！
試問，有誰會允許一個乞丐進入菜館內吃飯呢？
“您這是什麽意思？”蕭子賀問。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就是希望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一下這個人的去向問題，若你提供的線索有價值，我會多加點錢！”
說完，問話的小弟又從兜裏掏出五張紅票票。
蕭子賀不禁感慨，這丐幫可真有錢啊！
雖說一千塊錢不是很多，但陳三亮等人的作風一點不像是丐幫的人，倒像是暴發戶。
“我都說了，這人我認識，但我真的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就知道渾身臟兮兮的是個乞丐！”
“那你為何讓他進你店中吃飯？實話告訴你，這老頭是我們尋找的重要人物，他進館子吃飯，可是從來不會花錢的！因為他沒錢！”
“人都有惻隱之心，我呢，只不過是善心發作，見老人家可憐，又瘦骨嶙峋的，所以就邀請他進店吃飯了！”
“你會那麽好心？像你們開門做生意的，不都是為了一個錢字嗎？”
“話是這麽說，但我就這麽善良，你能拿我咋地？你們要吃飯就吃飯，不吃飯就上一邊兒去，我這兒可不是你們的審問場所！”
問話的小弟突然被蕭子賀噎住了，想想人家店老板說的話也有道理。
並不是每個店家都見錢眼開！
他灰溜溜的回到陳三亮的身邊坐下。
“陳長老，那小子……”
沒等他說完，陳三亮便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自己小弟跟店家之間的談話，陳三亮都聽見了。
陳三亮認為店家的話也不無道理，老乞丐那麽邋遢一個人，就算別人認識也不一定知道他在哪兒。
只能通過其他渠道去探聽老乞丐的下落。
陳三亮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他就不信自己只要死死守在林城，難道還會遇不上老乞丐？
反正林城也不大，大酒店就那麽一兩家，旅館倒是有無數個。
不過以老乞丐的性子，他應該不會去住大酒店，很可能會去住旅館。
陳三亮也不知道自己是聰明還是糊塗，明明都知道老乞丐沒錢吃飯，怎麽會有錢去住旅館呢？
難道真的老乞丐是憑借自己那個為老不尊的臭皮囊，到處刷臉？
用腳趾頭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陳三亮摸索著下巴，閉著眼睛，一直在思考問題，忽然間睜開雙眼，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對兩個小弟下了命令。
“一會兒吃完飯，你們倆除了上街去各個旅館找尋一下幫主的下落，還要去各個公園、天橋下邊也看看，萬一那個老家夥真的喜歡露天場所呢！”
“是！”兩個小弟異口同聲道。
另一邊。
老乞丐離開蕭家後，帶著打包好的飯菜，回到自己的狗窩，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過了今天可能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他有預感，自己的身體馬上要熬不住了，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本來也就是強撐一口氣而已！
只要將打狗棒傳到了自己信任之人的手中，他也無憾了。
唯一的擔心就是洪冷冷。
那個孩子僅僅只有16歲，如何能擔當大任，全靠自己的造化了，他希望蕭子賀能全力輔佐洪冷冷。
可明顯蕭子賀的重心全在發揚光大蕭氏私房菜上。
能勉為其難的暫時接受幫主職位，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老乞丐充分的享受著美食帶給味覺的沖擊，他想到了過去，想到了曾經在宮廷裏偷吃美味佳肴的種種場景。
他想到了自己被迫接受上一任幫主傳遞給的打狗棒。
他想到了自己此生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林城遇到了蕭子賀這個孫賊。
恐怕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一切一切的回憶，歷歷在目！
老乞丐沒有什麽牽掛了，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一切就看天意了。
他安詳的閉上了雙眼！
……
陳三亮在藍瓊酒店入住，那是林城民營企業裏面最高規格的酒店。
他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著，不停的搖晃著紅酒杯，口中振振有詞。
“幫主啊，幫主，你為何非要與我作對？一起掙錢不好嗎？非得讓我把你逼得離開京都才行嗎？”
其實陳三亮對老乞丐是有感情的，他能成為丐幫長老，全靠老乞丐的提拔。
曾經的陳三亮也是一個衣不蔽體的要飯之人，沿街乞討的日子可以說很苦，也被人瞧不起。
成為位高權重的長老之後，他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榮華富貴，想要豪車mei女，想要有錢人擁有的一切。
於是便和老乞丐離心離德，想要通過自己的想法和手段，將丐幫商業化。
相對來說，陳三亮算是丐幫之中最年輕的長老了，因為能成為長老或者幫主級別的人物，少說也得90歲往上了。
丐幫是講究論資排輩的，當然，這一條規定僅限於長老。
幫主之位必須是得到上一任幫主承認的人或者擁有打狗棒，才可以繼承。
他陳三亮這輩子是不能被老乞丐承認了，所以只有奪得打狗棒，他才能領導眾人。
他此來林城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迫老乞丐交出打狗棒，如果不交，他就會采用其他的手段。
哪怕找人揍老乞丐一頓呢，頂多被人說是什麽白眼狼而已。
他與老乞丐的故事可以說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等寓言故事的典範。
別看陳三亮六十歲了，心態確實年輕的很，玩兒的道道多著呢。
紅酒呀，網絡呀，古玩呀，他都有涉及，只要現在流行的東西，他都有參與。
一陣叮鈴鈴的手機聲將陳三亮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自己小弟打來的。
“什麽事？”
“我們發現那個老要飯的下落了，在離蕭氏私房菜不遠處的胡同口，老要飯的住在那邊的狗窩裏！”
陳三亮的小弟們是在去往挨個排查旅館的路上，看到有一群人黑壓壓地圍在胡同口。
當時他們並沒有多在意，無意間聽到行人說了句“不知哪裏來的老乞丐”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們才緊忙跑過去查看的。
扒開人群，終於見到了他們的幫主。
老乞丐安詳的臉上露著幸福的微笑，狗窩旁邊還有幾個印有蕭家私房菜字樣的打包盒。
他們確信，那個蕭家菜館的年輕老板肯定認識自家幫主。
明顯是蕭家店主撒謊了！
聽了手下小弟匯報過來的消息後，陳三亮不禁哈哈大笑，他感覺多年的壓抑終於釋放了。
“這麽慘？老要飯的都混到住狗窩的地步啦！你們把幫主帶來見我，記得對幫主客氣點！”
“帶不了。”
“為何？”
“因為他沒呼吸了！”
“打狗棒呢？”
“不見了！”
聽聞噩耗，陳三亮楞住了，他的電話重重的掉到了地上，不知是喜是憂。
喜的是，早就盼望著老乞丐能早點死翹翹，沒想到走的這麽悄然無聲，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能和他作對了。
憂的是，如果林城此行自己沒有得到打狗棒，那麽根本無法正式成為下任幫主。
就算自己勢力大，要想號令全丐幫，那也名不正言不順。
“陳長老，你在聽嗎？餵，餵…”
陳三亮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機，吹了吹灰，拿起來放在耳邊。
“我在聽呢，繼續說！”
“你還記得今天咱們在蕭家菜館吃飯的那個店主嗎？剛才他把老要飯的屍體從街道辦事處領走了！”
“是他？”
“沒錯，所以我們猜想打狗棒可能會落在那個人的手中！”
“好了，知道了，你們先回來，一切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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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咱們找遍了整個林城的酒店、旅館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難道消息有誤？”
“不可能，網友發布的照片是不會騙人的，老乞丐確實曾經出現在這家菜館的門口。”
陳三亮掏出懷裏的一堆照片，細細端詳，確定了是這家蕭氏私房菜。
他們之間說話的聲音很大，令在場的所有人不想聽，都不知不覺間聽到了。
聞言，蕭子賀不禁冷笑，暗想：虧你們這些人還是丐幫的呢，要是酒店、旅館等場所能找到老乞丐，還能被稱為老要飯的嗎？
“問問店老板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陳三亮身邊的另一個小弟拿著照片，徑直走向了在櫃臺裏收帳的蕭子賀。
“餵，小子，照片上這個老頭見過沒有？”
“見過是見過，但我不認識！您也知道我這是開門做買賣的，來往的客人那麽多，我哪記得清呀？”
蕭子賀的話中半真半假，他確定那三個人的頭頭就是老乞丐口中的陳三亮。
身為丐幫中長老級別的人物，居然打扮的這麽潮流，而且穿的這麽正派，怪不得與老乞丐那樣要飯者的身份處處作對呢。
原來這個陳三亮是想往高大上的路線上發展，而老乞丐還保持著原來的舊思想。
問話的那個小弟知道蕭子賀肯定沒說實話，直接從兜裏拿出五張紅票票拍到櫃臺上。
因為他明白，蕭家菜館來來往往的客人雖然多，但像老乞丐這樣特殊身份的人，店家應該肯定能記得。
因為邋裏邋遢的人不多見！
試問，有誰會允許一個乞丐進入菜館內吃飯呢？
“您這是什麽意思？”蕭子賀問。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就是希望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一下這個人的去向問題，若你提供的線索有價值，我會多加點錢！”
說完，問話的小弟又從兜裏掏出五張紅票票。
蕭子賀不禁感慨，這丐幫可真有錢啊！
雖說一千塊錢不是很多，但陳三亮等人的作風一點不像是丐幫的人，倒像是暴發戶。
“我都說了，這人我認識，但我真的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就知道渾身臟兮兮的是個乞丐！”
“那你為何讓他進你店中吃飯？實話告訴你，這老頭是我們尋找的重要人物，他進館子吃飯，可是從來不會花錢的！因為他沒錢！”
“人都有惻隱之心，我呢，只不過是善心發作，見老人家可憐，又瘦骨嶙峋的，所以就邀請他進店吃飯了！”
“你會那麽好心？像你們開門做生意的，不都是為了一個錢字嗎？”
“話是這麽說，但我就這麽善良，你能拿我咋地？你們要吃飯就吃飯，不吃飯就上一邊兒去，我這兒可不是你們的審問場所！”
問話的小弟突然被蕭子賀噎住了，想想人家店老板說的話也有道理。
並不是每個店家都見錢眼開！
他灰溜溜的回到陳三亮的身邊坐下。
“陳長老，那小子……”
沒等他說完，陳三亮便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自己小弟跟店家之間的談話，陳三亮都聽見了。
陳三亮認為店家的話也不無道理，老乞丐那麽邋遢一個人，就算別人認識也不一定知道他在哪兒。
只能通過其他渠道去探聽老乞丐的下落。
陳三亮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他就不信自己只要死死守在林城，難道還會遇不上老乞丐？
反正林城也不大，大酒店就那麽一兩家，旅館倒是有無數個。
不過以老乞丐的性子，他應該不會去住大酒店，很可能會去住旅館。
陳三亮也不知道自己是聰明還是糊塗，明明都知道老乞丐沒錢吃飯，怎麽會有錢去住旅館呢？
難道真的老乞丐是憑借自己那個為老不尊的臭皮囊，到處刷臉？
用腳趾頭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陳三亮摸索著下巴，閉著眼睛，一直在思考問題，忽然間睜開雙眼，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對兩個小弟下了命令。
“一會兒吃完飯，你們倆除了上街去各個旅館找尋一下幫主的下落，還要去各個公園、天橋下邊也看看，萬一那個老家夥真的喜歡露天場所呢！”
“是！”兩個小弟異口同聲道。
另一邊。
老乞丐離開蕭家後，帶著打包好的飯菜，回到自己的狗窩，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過了今天可能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他有預感，自己的身體馬上要熬不住了，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本來也就是強撐一口氣而已！
只要將打狗棒傳到了自己信任之人的手中，他也無憾了。
唯一的擔心就是洪冷冷。
那個孩子僅僅只有16歲，如何能擔當大任，全靠自己的造化了，他希望蕭子賀能全力輔佐洪冷冷。
可明顯蕭子賀的重心全在發揚光大蕭氏私房菜上。
能勉為其難的暫時接受幫主職位，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老乞丐充分的享受著美食帶給味覺的沖擊，他想到了過去，想到了曾經在宮廷裏偷吃美味佳肴的種種場景。
他想到了自己被迫接受上一任幫主傳遞給的打狗棒。
他想到了自己此生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林城遇到了蕭子賀這個孫賊。
恐怕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了。
一切一切的回憶，歷歷在目！
老乞丐沒有什麽牽掛了，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了，一切就看天意了。
他安詳的閉上了雙眼！
……
陳三亮在藍瓊酒店入住，那是林城民營企業裏面最高規格的酒店。
他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著，不停的搖晃著紅酒杯，口中振振有詞。
“幫主啊，幫主，你為何非要與我作對？一起掙錢不好嗎？非得讓我把你逼得離開京都才行嗎？”
其實陳三亮對老乞丐是有感情的，他能成為丐幫長老，全靠老乞丐的提拔。
曾經的陳三亮也是一個衣不蔽體的要飯之人，沿街乞討的日子可以說很苦，也被人瞧不起。
成為位高權重的長老之後，他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他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榮華富貴，想要豪車mei女，想要有錢人擁有的一切。
於是便和老乞丐離心離德，想要通過自己的想法和手段，將丐幫商業化。
相對來說，陳三亮算是丐幫之中最年輕的長老了，因為能成為長老或者幫主級別的人物，少說也得90歲往上了。
丐幫是講究論資排輩的，當然，這一條規定僅限於長老。
幫主之位必須是得到上一任幫主承認的人或者擁有打狗棒，才可以繼承。
他陳三亮這輩子是不能被老乞丐承認了，所以只有奪得打狗棒，他才能領導眾人。
他此來林城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迫老乞丐交出打狗棒，如果不交，他就會采用其他的手段。
哪怕找人揍老乞丐一頓呢，頂多被人說是什麽白眼狼而已。
他與老乞丐的故事可以說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等寓言故事的典範。
別看陳三亮六十歲了，心態確實年輕的很，玩兒的道道多著呢。
紅酒呀，網絡呀，古玩呀，他都有涉及，只要現在流行的東西，他都有參與。
一陣叮鈴鈴的手機聲將陳三亮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自己小弟打來的。
“什麽事？”
“我們發現那個老要飯的下落了，在離蕭氏私房菜不遠處的胡同口，老要飯的住在那邊的狗窩裏！”
陳三亮的小弟們是在去往挨個排查旅館的路上，看到有一群人黑壓壓地圍在胡同口。
當時他們並沒有多在意，無意間聽到行人說了句“不知哪裏來的老乞丐”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們才緊忙跑過去查看的。
扒開人群，終於見到了他們的幫主。
老乞丐安詳的臉上露著幸福的微笑，狗窩旁邊還有幾個印有蕭家私房菜字樣的打包盒。
他們確信，那個蕭家菜館的年輕老板肯定認識自家幫主。
明顯是蕭家店主撒謊了！
聽了手下小弟匯報過來的消息後，陳三亮不禁哈哈大笑，他感覺多年的壓抑終於釋放了。
“這麽慘？老要飯的都混到住狗窩的地步啦！你們把幫主帶來見我，記得對幫主客氣點！”
“帶不了。”
“為何？”
“因為他沒呼吸了！”
“打狗棒呢？”
“不見了！”
聽聞噩耗，陳三亮楞住了，他的電話重重的掉到了地上，不知是喜是憂。
喜的是，早就盼望著老乞丐能早點死翹翹，沒想到走的這麽悄然無聲，從此以後再也沒人能和他作對了。
憂的是，如果林城此行自己沒有得到打狗棒，那麽根本無法正式成為下任幫主。
就算自己勢力大，要想號令全丐幫，那也名不正言不順。
“陳長老，你在聽嗎？餵，餵…”
陳三亮重新撿起地上的手機，吹了吹灰，拿起來放在耳邊。
“我在聽呢，繼續說！”
“你還記得今天咱們在蕭家菜館吃飯的那個店主嗎？剛才他把老要飯的屍體從街道辦事處領走了！”
“是他？”
“沒錯，所以我們猜想打狗棒可能會落在那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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