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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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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激動的解釋著,旁邊的若殤只當是自己幫上了忙,沈言師兄目前沒有那麽快被打敗,就跟著一塊兒開心,樂呵了。

剛剛使用過“盜靈”的郭旭,現在身上的靈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在加上這個法術,一旦施展,未到一定的時間,是很難收回去的。

倒立在石頭像上的沈言,雙手一撐,穩穩的落在插在地上的劍把上面,只要沒有落地,這場比賽就還沒有結束。

沒有法術的束縛,內力很快回來。沈言來不及調節身上的靈氣,下一秒,他睜開眼,重新禦風飛行。

“風花雪月!”

他沒有給郭旭任何的機會,還沒等郭旭徹底將“盜靈”收回去,沈言便提起劍,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揮過去。

郭旭在最後一刻還想掙紮,可是這種強力的壓制,讓他完全不能還手,更準確的說像是雙手雙腳的被捆住了,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終,沈言體力跟著透支,緩緩的從上面飛下來,差點兒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

“多謝郭兄指教。”沈言學著郭旭之前的語氣,可終究還是鞠了一下躬,沒有多大的力氣做其他動作。

咚!鑼鼓想起,十三看著臺上的兩個人,臉上隱隱藏著喜悅,卻又不敢露出太多,向眾人宣示結果。

“這場比賽,沈言勝!所以琉璃劍會最終的勝利者是九流教弟子沈言!”

下面一片歡呼。

比賽結束,若殤第一個跑到沈言的面前,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好像要比自己得了獎還要開心好幾十倍。

緊著,祁白也跟著過來,扶著沈言,將他帶到座位上。沈言慘白的臉上有他們兩個在身邊,也曉得沒那麽憔悴。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在一旁同樣被他們門派第一攙扶的郭旭,一只手正死死的捏著,眼睛遲遲不願意從祁白的身上離開。

“沈言師兄,你好厲害啊!方才所有人都以為你快輸了,沒想到居然破了祁白師兄都破不了的‘盜靈’,真的是太厲害了。”

三人坐在一起,若殤嘴裏止不住的誇獎沈言,周圍的弟子也是紛紛附和,言道,若果化作成他們還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子呢。

聽到沈言師兄被其他師兄誇獎,若殤更加高興了,仿佛是自己撿了什麽寶貝一般,高傲的擡起頭。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還得說啊,這也是要看機緣造化的!”

聽此,祁白的眼裏的光突然黯淡下來,看著周圍所有的人的歡呼,似乎都無他無關,這些勝利全都是沈言的,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罷了。

想著,心裏的自卑不由得加重幾分,對這個勝利,感覺也沒了多大的興趣。正當他想要怎麽找借口離開的時候,若殤的下一翻話,又讓他重回自信。

“說起來,那個郭旭實在是太狡猾了,故意把大招隱藏起來,讓祁白師兄都沒有準備的。”

說著,一臉幽怨的看著祁白,嘴巴撅的老高,真是一陣高興一陣愁啊。

祁白笑了笑,看著孩子天真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表示自己沒事兒,盡力了就好。一時間又有些愧疚,居然會因為一個小孩子影響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若殤點點頭,抱了抱祁白,想著多安慰他一些,見某人是真的無事,才嘴角上揚,重新沈浸在這個熱鬧的場景之中。

自家贏了,九流教的長老自然是高興的很。南山派的長老看著這場比賽,也是輸的心服口服。相繼敬酒,表示慶賀。

然,個別的長老邪心作祟,自己宅配的悉心栽培的弟子,居然前五都沒有進的去,自然心裏有些不大暢快。

就比如流清長老,自己的弟子梁辰,掛在了琉璃劍會的最尷尬的位置,第十一名,前十都沒有進,心裏的的確確不大好受。

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越想越氣。

“哈哈哈,恭喜若教主,教主門中弟子果然是相當的厲害啊,流某人實在佩服。”

流清長老站起來,朝著若常倚了倚手,臉上換上陪笑的表情。立馬,周圍的人意識到,醉翁之意不在酒,接下來恐怕有“好事”發生。

果然,在若常和各位長老一起接了他進的酒,隨即,便聽流清長老說到。

“教主教中弟子都那麽厲害,想必令愛也是身懷絕技,不如讓她也來切磋切磋,讓我們好開開眼見。”

話剛說完,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點。沈言和祁白同時皺緊眉頭,後面的弟子目光也通通移向若殤。

若常楞了兩下,旁邊得教主夫人更是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自從他們知道若殤後面有罌粟的圖案之後,就沒敢讓她修行法術,最多,也就讓她多看看書,練練拳腳功夫。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打破了她們所有的計劃,若是直接拒絕吧,恐怕傳出去女兒的名聲會受到一些影響,若是接受吧,若兒一定比不過她們,到時候外面傳的就是九流教教主的女兒居然是廢物一個。

“若兒還小,哪能跟這些天天刻苦用心的弟子們相比,再說,我們九流教收弟子最低都要年滿十歲,等她長大一些,有參賽資格了,豈不更好?”

流清長老的話,實在是不敢回絕,若常只好用一種約束規定來搪塞。

“若教主說笑了,現在的孩子們,都是從小練習,十歲能進貴教,想必也是資質很好,能夠得九流教教內長老們的青睞的了。況且,教主和教主夫人都是實力非凡的人,相比若兒小姐,也是很好的繼承了兩位基因的。”

這話更沒法兒接,若常臉上開始露出為難之色。他看了看跟沈言坐在一起的若殤,尷尬的同周圍南山派的長老說笑。

看來,這次是怎麽都躲不掉,畢竟有那人在。終是嘆了口氣,朝若殤招了招手。

“若兒,過來。”

若殤會意,站起身來,走上長老席,旁邊的沈言拉住她的小手,一臉擔心。雖然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有靈力在,可是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她修煉法術,她真的應付的來嗎?

若殤拍了拍沈言的手,給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意思讓他放心。

“爹爹。”

若殤根據平常嬤嬤們所教的,同席位上的長老們行了個禮,接著乖乖的走到若常和教主夫人身邊。

“若兒,長老們想看看你這些年修煉的如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若常緊張的看著若殤,現在他多麽希望這個丫頭能夠撒潑打滾,一口回絕。

“女兒,自然是願意的。”

若殤眼神鑒定,讓若常有些迷茫起來,他眼中的懷疑,都被若殤收在眼底。

“若兒,你可想清楚了。”旁邊的教主夫人,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雙手放在雙腿上,想要按住“沖動”的若殤,可是抖了兩下,終究是沒有擡得起來。

“嗯嗯。”若殤點點頭,隨即看向流清長老,“流伯伯,您盡管派一名第一,若兒願意接受挑戰。”

流清長老在心裏冷笑一聲,這些年若殤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想想也知道內部出現了問題,她能打贏在座的任何一位弟子,簡直就是做夢。

“好,爽快!”他假意符合,哈哈狂笑,“梁辰,記得,手下留情一點兒。”

緊著,流清長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周圍的弟子又立刻竊竊私語,沈言、祁白瞬間被點起怒火,憤憤的說著安排的不公平。

“流伯伯,你是讓梁辰師兄跟我比嗎?”若殤天真的問道

“是的。”流清長老答。

“決定好了嗎?”若殤再問,旁邊的若常也看不懂這個丫頭是在想什麽。

“當然。”流清長老肯定的回答。

若殤點點頭,沒有上臺,而是拉著梁辰來到所有的長老面前。叫身邊的丫鬟和小廝搬來了一張長的桌子,梁辰做這邊,若殤做這邊。

她的一舉一動,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裏,卻,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這是做什麽?”流清長老覺得大事不妙,眉頭微微緊皺,警惕的看著這個孩子。

“流伯伯,你聽我說,我們能和梁辰師兄比武。梁辰師兄在之前的比賽中受了很重的傷,如果我沒有猜的錯的話,他的臟腑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損傷,真要比起來,恐怕就連我們破雪劍法的第一招都不怎麽承受的住,所以,我就想著幹脆比文,這樣也可以讓師兄的傷能快點兒好。”

梁辰臉色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妥,可是他無神的眼睛,卻讓若殤一眼捕捉到其中的情況,從而有了不比武的機會。

“若兒小姐說的哪裏話,他不能比,咱們換人就是了。你這般,怕是瞧不起我們?”

若常心裏一緊,下意識的就想要為若殤辯護。哪知,這丫頭,不慌不忙,毫不畏懼的看著流清長老,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是真的天真無邪。

“當然不是,南山派的師兄師姐們都很厲害的,只不過這麽多天大家都在為了琉璃劍會爭分奪秒的準備,再加上這三天拼盡全力的展示自己的實力,大家都很累了。況且琉璃劍會也沒說過只能比武,不能比文,文學經驗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要不然,那些凡人怎麽還會不惜一切的去爭狀元呢?你說對吧?梁辰師兄?”

若殤的手搭在梁辰的肩膀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然,梁辰卻覺得有一股不明的重力正狠狠的壓著自己,突然間,整個身體都動不了了。

他想著,這丫頭,恐怕不簡單,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壓到自己不能起來。

“若兒小姐說的是,師父其實比什麽都無所謂,重在參與,盡力而為就好了。”

終究,他還是不得不妥協。見自家師父仍要繼續堅持,偷偷的給了他一個眼神。流清長老一楞,立馬變得“和藹”起來。

“罷了,難的若兒小姐有這份心,那就開始吧。”

若殤開心的笑了起來,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我說一下規則。”

規則是一個人提一個問,對方回答,其中一方十次回答錯誤或者不會回答,則那方輸。

這個規則聽起來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麽毛病,卻讓沈言不由得揚起嘴角,與祁白相互對視了一眼。

所有人中,這兩個心裏是最明鏡的,這丫頭可能武功沒那麽好,倒是鬼點子多的很,就憑剛才,梁辰之所以起不來,只不過是按住了他身上的一個重力穴位,若殤的手小,十分可愛,沒有人看出她在會在穴位上動手腳。

而且,她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看書,什麽詩詞歌賦、靈異神怪、各類書譜,她基本上都看過,比九流教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知道的多。

這場比賽,她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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