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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做大做強這是本小姐不用努力就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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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做大做強 這是本小姐不用努力就能擁有……

花玉龍還沒想好怎麽找玄策算賬,他的人就來了。

然後,她讓希夷把人送走時,看見他悄悄給人遞了杯茶。

“娘子,用膳了。”

綠珠見她從睡醒到現在,周身縈繞著一道暗沈的氣場,額頭上寫著:別惹我。

膳堂裏是分桌制,坐在花玉龍對面的是宋沁嵐,她心裏尋思,這花玉龍向來不喜自己,方才又說那樣的話,抿了抿唇,開口道:“花娘子,日後,這觀裏的飲食,我自會付錢,以及,我不能讓綠珠和於嬤嬤白伺候我,他們的工錢,我也會給的。”

綠珠一聽,忙擺了擺手。

卻見花玉龍放下食箸,朝清垣道:“師父,您接一次捉妖令,能掙多少錢?”

清垣:“……”

花玉龍:“我想好了,現在天心觀能開門,那我們自然要接受香火朝拜,這是一筆收入,以及,給別人驅鬼也能掙錢,你以前不帶徒弟,把錢都自己掙了,以後,你休想落下我們!”

清垣想解釋來著,但是花玉龍沒給他機會,又朝宋沁嵐道:“既然你要從宋家獨立,那接受他們給的銀錢算什麽獨立,你要自己能營生,不然,你從哪裏找銀子支付一日三餐?”

宋沁嵐一怔,忙道:“我、我可以、做針線活,能賣字畫……”

她努力想自己有多少能耐,卻見花玉龍搖了搖頭:“往日,你是宋家千金,定然結交過不少權貴吧?”

宋沁嵐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暗了下去。

花玉龍知道她在想什麽:“如果宋監被問罪,那這些曾經的逢場作戲定然是灰飛煙散,但你現在身份不同,對他們來說,不是長安城裏多得數不過來的貴千金,而是能消災降福的女冠。”

大家被她的話引了過去,宋沁嵐心頭隱隱有些興奮。

“我們要去下帖子,邀請這些千金貴女,來我天心觀上香火!”

如今觀門一開,她就不愁不能振興祖宗基業!

宋沁嵐立馬被她打了雞血,用力點頭:“好,我就去寫帖子!”

花玉龍朝清垣道:“師父,明日我們要做好準備,開門迎客。”

沒等清垣答不答應,她又朝綠珠和於嬤嬤道:“你們今晚要把膳堂的齋菜食譜準備出來,有不明白的,可以去問花家的廚房,他們有經驗。”

“還有,希夷,你明日穿好一點,別調皮好吃,有香客進觀,迎來往送的事,你應當有禮數。”

說完,花玉龍自覺滿意,“暫時就這些,大家繼續吃飯吧!”

眾人只見她拿起食箸,認真吃起了飯菜來。

除了宋沁嵐摩拳擦掌要掙銀兩,其他人俱都一臉懵然,但,誰都不敢開口,看向主座上的清垣,很明顯,師父就是師父,正在神色淡定地夾菜。

希夷繼續低頭扒飯,別說,他心裏,還是隱隱期待。

吃過飯後,見宋沁嵐已經讓綠珠幫她準備筆墨紙硯了,對於這種積極態度,花玉龍讓綠珠全力輔助她。

而至於她自己,現在天心觀沒了結界,還不任她飛麽!

花玉龍回到廂房,剛想從梳妝匣裏拿出玄策的魚符,手還沒碰到,無意識往回一收,想撓個癢,沒想到,那小抽屜竟自己拉了開來——

嚇?!

她掌心還懸在抽屜上方,震驚道:“這魚符莫不是還通靈?!”

話音一落,魚符就自己落到她手心上……

具體來說,這到底是魚符主動幹的事,還是被|幹的事?

她捏著精致小巧的魚符想了想,忽而伸出另一道掌心,懸在梳妝匣上,凝神一想:“珍珠!”

梳妝匣:……

沒反應。

好,那就是魚符有問題,畢竟是玄寺丞的東西,通靈也說不準,就在她手往回收的時候,那抽屜竟隨著她的動作自動往前一抽。

花玉龍:……

“珍珠?”

如方才那般,她的手稍微往上一動,便能隔空令物品聽話。

看著手裏躺著的這顆珍珠,花玉龍的心裏,有點玄妙。

放下珍珠,轉身朝木架上掛著的衣服擡起手,隔著一段距離,凝神一想,下一瞬,那衣服兀自動了動,隨著她動作一帶,竟飄到了榻上。

花玉龍:!!!

好家夥,這是本姑娘不用努力就能擁有的法術嗎!

隔空控物!

她還是在道書秘藏裏看到過的神功,為何這一覺醒來……

等等,她捏了下手心。

疼!

抓著魚符的手摩挲了下,很好,這從今往後,誰若是惹了本姑娘,怕是連怎麽死都不知道了。

……

天一擦黑的時候,花玉龍便出了觀門。

畢竟她白天睡飽了,這一會,她還不想就寢呢。

而她這一溜,卻沒看見觀殿門邊,長身玉立的一道身影。

“師父,師姐又溜出觀了。”

“也好過把自己悶在屋裏。”

“可是,師姐從小到大,從來都是拘在這裏的啊。”

“嗯,但她以前,不這樣。”

“以前?”

清垣低頭,看著希夷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道了句:“你師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一個人,守著一座島,一棵樹,她可以在一個地方,待很久,直到……那年桃花,又開了。”

希夷仰頭,頭頂天色暗暗,他好像,從師父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悲傷。

——

夜晚的長安,城樓之上,風一掠過,便有萬盞燈火隨之亮起。

宛若一片火之海,點燃了這座城市夜幕下的心臟。

“真美啊~”

花玉龍感嘆了句,可身後站著的人,卻恐懼地往後躲了躲。

大理寺的城樓修好了,在今日的宵禁之前。

該入獄的,一個都沒逃,包括九娘,沈喬。而這會,他那個懷孕的妻子也來了。

此刻,她十指交叉,平架在額頭上,擋住了一些風。

沒有回身,語氣涼涼道:“綺羅布行周轉了那麽多假飛錢,這賣了鋪子,能抵多少?”

一旁平康坊的花氏櫃坊掌櫃打了個算盤,道:“目前的凈資產,得折扣了算,自然是不夠,但如果加上他們每日的銀錢進賬,加上利息,也得再補三個月。”

“這樣啊……”

一旁的玉娘害怕地摟著自己夫君的手臂,哀求道:“那些債主拿著假飛錢,已經在鋪子裏鬧了一天,我,我實在不敢開門了……”

溫簡:“且不說散播飛錢,擾亂市場,就是與妖合謀,就已經是死罪。”

“寺丞,我、我是被妖威逼利誘的,我也沒辦法,再加上我還有一個身懷六甲的娘子……”

沈喬嗷嗷賣慘的聲音,被夜風攪亂,花玉龍實在不想聽,回身道:“人命官司找大理寺,遇著妖了能找宗正寺,朝廷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你在這裏找什麽爛理由!”

說著,朝櫃坊掌櫃道:“今日你與宗正寺結算,地界賭坊裏挖上來的現銀,能補多少窟窿?”

掌櫃低頭:“不到十分之一。”

“必須馬上補回,現在能追的線索都追回來了,明日天亮前,把賬全部算清,交予朝廷鑄錢監核算,盡快結案。”

“明白,宗正寺的人還在往櫃坊送銀子,他們說金銀珠寶大部分都讓女屍餵養了鼠妖,但是,女屍活了上百年,自己搜刮的銀錢又何止少數。”

花玉龍點了點頭,雙手環胸,踱著步子走到九娘和玉娘面前,聲音卻是問溫簡:“你方才說,沈喬定的什麽罪?”

“死罪。”

溫簡,說話果然溫柔,簡單,殘忍。

聽到這個答案,沈喬渾身一抖,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就死罪了?我,我沒殺人,我怎麽就死罪了!”

“這樣吧,他剩下的債,就由這綺羅布行繼續還,九娘,如今這玉娘臨盆在即,你熟悉布行生意,就暫時由你打理了。”

沈喬瞳孔震驚,指著自己的前妻道:“她明明也用了假飛錢,她也參與其中,她的妙音閣,流出去的假飛錢不比我少!憑什麽!”

“憑什麽?”

花玉龍像聽到了笑話:“憑要人補飛錢的窟窿,憑她不僅能打理布行,還能讓妙音閣開下去,憑她每月給我花家的南曲樓帶來的全都是現銀進賬,”說著,她彎下身,朝沈喬道:“憑,我就是想要你死。”

對付這種渣男,還需要什麽理由。

九娘神色怔怔地看著花玉龍,她原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萬萬沒想到,花玉龍不僅饒她一命,還把綺羅布行……給她。

“花娘子!”

玉娘忽然跪下,朝她道:“求你饒過我夫君,我還懷著他的骨肉,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見不到父親……”

花玉龍撩了下她的劉海:“玉娘,饒他一命可以啊,到時候沈喬還了債主的錢,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會跟著他吃糠咽菜嗎?你瞧瞧旁邊的九娘,跟他一路從貧賤夫妻過來,不還是落了個和離收場?”

說著,花玉龍的目光又掃了眼她的肚子:“你瞧噢,若是這肚子裏懷的還是個女兒呢?這沈喬,是不是也會像當初休掉前妻一樣,休掉你呢?”

那玉娘渾身一抖,拼命搖頭,哭著道:“不會的,婆婆說我的肚子尖尖的,一定是個兒子。”

花玉龍皺了皺眉,朝溫簡聳了聳肩。

溫簡笑了:“玉娘離臨盆,還有多久?”

玉娘:“還有,三個月……”

花玉龍:“這殺人砍頭不過手起刀落的事,玉娘,我看你這孩子,是無緣見親生阿耶了,就讓他帶著‘生了個兒子’的希望,下地獄吧。”

“花娘子,寺丞,寺丞,求你了!”

玉娘想磕頭,手臂卻被花玉龍抓住:“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帶著肚子裏的孩子磕頭。”

玉娘動作一頓,便見溫簡道:“秋後問斬,還是能讓孩子見到父親的。”

花玉龍翻白眼:“秋後問斬,眼下才是仲春,這殺人還得攢一塊呢?”

溫簡也有點無奈。

“花玉龍,你這個殘忍冷漠的女魔頭!你憑什麽說出這樣的話,我要掐死你!”

那玉娘突然發起瘋,伸手就朝花玉龍撲去,沈喬一見額頭飈汗,忙扶住妻子,卻見花玉龍已堪堪抓住她的手腕,眼眸冷冷道:“一個女子,離了誰都要能活下去。你肚子裏有念想,往後不用再伺候夫君,綺羅布行每月會給你銀子,玉娘,仁至義盡了。”

說罷,她松開她的手,朝溫簡道:“溫寺丞,賬,我們花家算清楚了。”

溫簡見狀,朝一旁寺吏道:“將他們送回牢獄。”

九娘經過花玉龍時,問了句:“為何給我機會?”

她低眉一笑:“你給花家簽了死契,總得把錢給我還回來。”

“可是……我的罪,並不比沈喬輕……”

“我知道。”

花玉龍站在這高高的城樓邊,垂眸往下看了看,略一沈吟,才開口道:“你說過,這世間女子的天空太低了,所以你寧願往城樓下跳,也不想再擡頭去看看,那麽,我便將這天空撐開給你瞧一瞧。九娘啊,你還不懂嗎?救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妙音閣那些被你庇護過的女子,是你的福報,救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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