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玲瓏咒，五百年長不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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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玲瓏咒，五百年長不大的秘密
這話勾起了我的震驚與好奇：“壞老頭你說什麽？”
“什麽是玲瓏咒？”龍遠致也在旁虛心求教，並恭恭敬敬喚那老頭道，“閻王爺爺，究竟什麽是玲瓏咒？”
這話一出我一驚非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居然是冥帝閻王爺。
“哇！我不想死啊——”我當即一聲嚎啕哭了出來。
我還這麽小，還沒活夠，還沒吃夠，怎麽就見了閻王呢？
“醒醒，醒醒……”龍遠致不太友好地戳了戳我的腦袋，一副嫌棄的模樣，“閻王爺爺只是上神界來溜達溜達，又沒打算帶你下地獄，你幹嚎個什麽勁呀？——是吧，閻王爺爺？”
“可不是？老兒我是來找百裏的，一晃就晃到了重華宮……”閻王老頭睨我一眼，“卻不想撞見了你這小孩，怎是一身的魔氣？卻也難掩仙氣……嘖嘖，你這娃娃到底是仙還是魔呀？”
原來閻王老頭不認得我，我暗自慶幸，祈禱他永遠別認得我，這樣我也好永遠不死。
可沒想到龍遠致一句話就把我給出賣了：“她是魔尊跟龍芒芒的女兒。”
“不準你直呼我娘名諱！”我踩了腳龍遠致。
被他躲開，跑到閻王老頭跟前去問他：“閻王爺爺，您還沒告訴我們，究竟什麽是玲瓏咒啊？”
對了！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何閻王老頭會說我身上被下了什麽玲瓏咒，難道我五百年長不大，是因為這個玲瓏咒？
“這可是一種陰毒的咒啊！一般是用來給小孩子下咒，被下了咒的小孩子往往長不大，即便在長大，成長的速度也慢得能熬死人吶——就像你這樣……”閻王爺爺指了指我，“活了五百年。還是個凡塵五歲小孩的模樣。”
“你怎麽知道我活了五百年？”我問。
“我是閻王呀，歲數這東西，何時能瞞得過我的眼？”
“那你可知是誰對我下了咒？”我再問。
殊不知我表面看似淡定冷靜，其實心中泛起悲澀滋味早已翻湧如海，震驚、委屈、害怕、憤恨如潮襲來，若非我心理素質好，一定無法承受這麽個驚天霹靂的噩耗。
“還能有誰？這世上懂得下這種咒的人，只有三界至尊——我、百裏老頭，和你爹。”
閻王爺爺今天是第一次見我，還一見面就點破了我的玲瓏咒。所以定不可能是他，他口中的百裏老頭是我的天帝外公，他素來疼我愛我。每年生日都送來堆積成山的壽糕巴不得我快點長大，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餘下另外一個也非常疼我愛我的人，就是我爹，而我爹又怎麽可能會對我下那什麽玲瓏咒呢？
就在我思來想去都得不出可靠結論的時候。龍遠致在旁憤懣了句：“你爹還真是殘忍，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他這話直指我爹，我不服了：“你憑什麽說我爹？”
“難道不是你爹嘛？”他瞇著眼看我，“你想啊，你爹是魔尊，你爹的孩子將來可是要繼承魔界的。而你娘是仙，如果讓你娘的孩子繼承了魔界，身為魔界之王豈不是有了一半仙的血統？這對於群魔來說實在是一個相當大的侮辱呀！就像我爹。我爹原本喜歡上了一只小狐妖，無奈我奶奶死活不答應，非要他娶我身為仙哪怕是卑微地仙的我娘，也要保證我有純正的神族血統，這是關於鬼怪神魔的尊嚴問題。你是不會懂的啦。”
龍遠致這壞小孩說得頭頭是道，但我卻聽出來他是在汙蔑我爹。我爹怎麽可能會害我呢？氣得我掄起拳頭去砸他，卻在旋身的剎那，看到不知何時離開了浮雲閣的娘，此刻正面色蒼白、目露驚痛地看著我……
*****************************************************************
“夏奕！夏奕你給我出來！”
我娘抱著我，直下九重天，沖回魔界找到了我爹。
我爹當時正與嵐姨在花園內喝茶，我娘遙遙看見他二人眉來眼去，已是滿目悲憤，將我丟到我爹跟前指著我問“你為什麽要給璃兒下玲瓏咒？”的時候，更是聲嘶力竭。
“你怎麽知道玲瓏咒？”我爹眸中晃過一絲不安，反問我娘。
“你幹的好事，你以為真能瞞我一輩子嗎？”我娘咆哮，“璃兒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麽可以對她下這麽殘忍的毒手？”
我爹垂眸沈吟，嵐姨站出來勸慰我娘：“也許是誤會呢，姐姐你別……”
“不要叫我姐姐！”我娘一把將她推開，可憐懷了孕的嵐姨被我娘生生推倒在地，一只手的她竟難再站起來。
我爹只好走過去將她扶起，回眸看我娘的眼神冷冽如冰，責問：“你遷怒嵐兒作甚？”
“哼……”我娘澀然一笑，“你現在心疼她了是不是？她肚裏可是懷著你魔界未來的繼承人是不是？你們魔……永遠都是冷酷無情的魔！”我娘言及此，紅腫的眼底泛起淚花，“我愛的夏奕只有上一輩子，這一世算我龍芒芒看走了眼！我要跟你和離，從此兩不相欠！”
此話一出，我爹眸中掠過悲痛，卻不作聲，攙著嵐姨返身離開。
我心中一慌，忙掙脫了我娘撲過去抱住我爹大腿，哭道：“爹，您真的不要璃兒了嗎？爹，您真的不要娘和璃兒了嗎？”
我爹納妾，告訴我說是一紙合約一場假婚，我可以理解，而後我爹沒有信守君子之風，私下與嵐姨雙修有了一個小弟弟，我也可以原諒，但這一次，我得知爹對我下玲瓏咒，我娘揭穿他怒斥他他也無動於衷，我爹……是真的不愛我娘跟我了嗎？
“和離書我明日會派天將送過來，夏奕，你我此生緣盡於此，璃兒我帶走了，你就當你從未有過一個女兒，還有我……”
這是我娘離開魔界之前對我爹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那天起，我住入了九重天上的重華宮，再也沒有我爹睡覺前給我講故事，再也沒有蒲玉叔叔給我做好吃的，再也沒有夏蝶姑姑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再也沒有曲小桓動不動就跑過來給我搭脈請我試藥。
原來神界的日子如此無聊，還有守那刻板的天條、行那虛偽的禮數，我才知道魔界竟是如此自由，我可以胡作非為、為所欲為，反正有我爹悄悄跟在我後頭為我收拾殘局。
我愈發想念我爹了。
我娘也整天苦著張臉，不再叫我“肉丸子”，甚至不再抱我親我，她好像怕看到我，看到我的時候她就想到我被我爹下了玲瓏咒，她覺得愧對我，卻又不知道怎麽解咒，她寧可和神鹿待在一起，也不願意在我身上找到被我爹傷了她心的痕跡。
而一向對我娘不離不棄巴不得她跟我爹早點離婚的龍爹爹，卻是直至我娘回到神界半月以後才出現。
他得知我娘遭遇了婚變，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高興，他也努力討我娘歡心故作若無其事希望她放下心中掛念，卻在一次次失敗後，輕輕對我娘說：“芒芒，這樣的你，讓我想起那個被困在南夏的蘇綰璃。”
蘇綰璃是我娘的前世，但我不知道被困在南夏的蘇綰璃發生了什麽事，但聽龍爹爹黯然續道，“身在我眼前，心卻在天邊。”
“蘇龍黎，你想不想娶我？”我娘忽然抹幹眼角淚珠，堆砌笑靨問龍爹爹。
這句話龍爹爹等了八百年，或者更長，這是他的夢寐以求，此刻他卻畏懼了，他低低苦笑，反問我娘：“何必這麽自暴自棄，你若真心想要改嫁給我龍黎軒，我求之不得，但若……”
傷人的話不忍心往下說，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斂神正色，肅然問我娘：“芒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真的誤會了夏奕？”
我娘擡頭，不可置信地瞪著龍爹爹，目中晃出失望：“龍黎軒，你和夏奕鬥了幾千年，現在你反倒幫他說話了？”
“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為事實說話。”龍爹爹話及此，忽然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定隔墻無耳後，才續道，“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去了哪裏嗎？”
“我哪知道？”我娘忿忿不耐。
“我被舅舅派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他開辟的新天地，他說他想在那裏建立一個新魔界，問我想不想成為魔界至尊。”
這番話如重石般敲擊在我娘心上，令她面色陡然慘白：“你說什麽？”
“芒芒……”我龍爹爹看了眼窗外浩渺雲海之壯麗賽過波瀾壯闊，心下卻是惘然，空茫的眼神表示他正神游天外，沈吟良久，才似極為艱難地決定為我爹說話，帶著莫大的無奈與認栽，“拋開前世不管，八百年了，夏奕待你與璃兒如何，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我爹待我與我娘如何？因為我爹生來冷漠的性子，他待我們說不上熱情似火，他習慣默默守候，從不忍心讓我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嘴上很少說愛，卻甘願跟在我娘與我身後替我們收拾闖禍的殘局，我若犯小錯，他便瞪我，我若犯大錯，他便打我屁股。
“除了打我屁股，其它都很好。”不待我娘吱聲，我便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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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勾起了我的震驚與好奇：“壞老頭你說什麽？”
“什麽是玲瓏咒？”龍遠致也在旁虛心求教，並恭恭敬敬喚那老頭道，“閻王爺爺，究竟什麽是玲瓏咒？”
這話一出我一驚非小，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居然是冥帝閻王爺。
“哇！我不想死啊——”我當即一聲嚎啕哭了出來。
我還這麽小，還沒活夠，還沒吃夠，怎麽就見了閻王呢？
“醒醒，醒醒……”龍遠致不太友好地戳了戳我的腦袋，一副嫌棄的模樣，“閻王爺爺只是上神界來溜達溜達，又沒打算帶你下地獄，你幹嚎個什麽勁呀？——是吧，閻王爺爺？”
“可不是？老兒我是來找百裏的，一晃就晃到了重華宮……”閻王老頭睨我一眼，“卻不想撞見了你這小孩，怎是一身的魔氣？卻也難掩仙氣……嘖嘖，你這娃娃到底是仙還是魔呀？”
原來閻王老頭不認得我，我暗自慶幸，祈禱他永遠別認得我，這樣我也好永遠不死。
可沒想到龍遠致一句話就把我給出賣了：“她是魔尊跟龍芒芒的女兒。”
“不準你直呼我娘名諱！”我踩了腳龍遠致。
被他躲開，跑到閻王老頭跟前去問他：“閻王爺爺，您還沒告訴我們，究竟什麽是玲瓏咒啊？”
對了！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何閻王老頭會說我身上被下了什麽玲瓏咒，難道我五百年長不大，是因為這個玲瓏咒？
“這可是一種陰毒的咒啊！一般是用來給小孩子下咒，被下了咒的小孩子往往長不大，即便在長大，成長的速度也慢得能熬死人吶——就像你這樣……”閻王爺爺指了指我，“活了五百年。還是個凡塵五歲小孩的模樣。”
“你怎麽知道我活了五百年？”我問。
“我是閻王呀，歲數這東西，何時能瞞得過我的眼？”
“那你可知是誰對我下了咒？”我再問。
殊不知我表面看似淡定冷靜，其實心中泛起悲澀滋味早已翻湧如海，震驚、委屈、害怕、憤恨如潮襲來，若非我心理素質好，一定無法承受這麽個驚天霹靂的噩耗。
“還能有誰？這世上懂得下這種咒的人，只有三界至尊——我、百裏老頭，和你爹。”
閻王爺爺今天是第一次見我，還一見面就點破了我的玲瓏咒。所以定不可能是他，他口中的百裏老頭是我的天帝外公，他素來疼我愛我。每年生日都送來堆積成山的壽糕巴不得我快點長大，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餘下另外一個也非常疼我愛我的人，就是我爹，而我爹又怎麽可能會對我下那什麽玲瓏咒呢？
就在我思來想去都得不出可靠結論的時候。龍遠致在旁憤懣了句：“你爹還真是殘忍，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他這話直指我爹，我不服了：“你憑什麽說我爹？”
“難道不是你爹嘛？”他瞇著眼看我，“你想啊，你爹是魔尊，你爹的孩子將來可是要繼承魔界的。而你娘是仙，如果讓你娘的孩子繼承了魔界，身為魔界之王豈不是有了一半仙的血統？這對於群魔來說實在是一個相當大的侮辱呀！就像我爹。我爹原本喜歡上了一只小狐妖，無奈我奶奶死活不答應，非要他娶我身為仙哪怕是卑微地仙的我娘，也要保證我有純正的神族血統，這是關於鬼怪神魔的尊嚴問題。你是不會懂的啦。”
龍遠致這壞小孩說得頭頭是道，但我卻聽出來他是在汙蔑我爹。我爹怎麽可能會害我呢？氣得我掄起拳頭去砸他，卻在旋身的剎那，看到不知何時離開了浮雲閣的娘，此刻正面色蒼白、目露驚痛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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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抱著我，直下九重天，沖回魔界找到了我爹。
我爹當時正與嵐姨在花園內喝茶，我娘遙遙看見他二人眉來眼去，已是滿目悲憤，將我丟到我爹跟前指著我問“你為什麽要給璃兒下玲瓏咒？”的時候，更是聲嘶力竭。
“你怎麽知道玲瓏咒？”我爹眸中晃過一絲不安，反問我娘。
“你幹的好事，你以為真能瞞我一輩子嗎？”我娘咆哮，“璃兒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麽可以對她下這麽殘忍的毒手？”
我爹垂眸沈吟，嵐姨站出來勸慰我娘：“也許是誤會呢，姐姐你別……”
“不要叫我姐姐！”我娘一把將她推開，可憐懷了孕的嵐姨被我娘生生推倒在地，一只手的她竟難再站起來。
我爹只好走過去將她扶起，回眸看我娘的眼神冷冽如冰，責問：“你遷怒嵐兒作甚？”
“哼……”我娘澀然一笑，“你現在心疼她了是不是？她肚裏可是懷著你魔界未來的繼承人是不是？你們魔……永遠都是冷酷無情的魔！”我娘言及此，紅腫的眼底泛起淚花，“我愛的夏奕只有上一輩子，這一世算我龍芒芒看走了眼！我要跟你和離，從此兩不相欠！”
此話一出，我爹眸中掠過悲痛，卻不作聲，攙著嵐姨返身離開。
我心中一慌，忙掙脫了我娘撲過去抱住我爹大腿，哭道：“爹，您真的不要璃兒了嗎？爹，您真的不要娘和璃兒了嗎？”
我爹納妾，告訴我說是一紙合約一場假婚，我可以理解，而後我爹沒有信守君子之風，私下與嵐姨雙修有了一個小弟弟，我也可以原諒，但這一次，我得知爹對我下玲瓏咒，我娘揭穿他怒斥他他也無動於衷，我爹……是真的不愛我娘跟我了嗎？
“和離書我明日會派天將送過來，夏奕，你我此生緣盡於此，璃兒我帶走了，你就當你從未有過一個女兒，還有我……”
這是我娘離開魔界之前對我爹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那天起，我住入了九重天上的重華宮，再也沒有我爹睡覺前給我講故事，再也沒有蒲玉叔叔給我做好吃的，再也沒有夏蝶姑姑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再也沒有曲小桓動不動就跑過來給我搭脈請我試藥。
原來神界的日子如此無聊，還有守那刻板的天條、行那虛偽的禮數，我才知道魔界竟是如此自由，我可以胡作非為、為所欲為，反正有我爹悄悄跟在我後頭為我收拾殘局。
我愈發想念我爹了。
我娘也整天苦著張臉，不再叫我“肉丸子”，甚至不再抱我親我，她好像怕看到我，看到我的時候她就想到我被我爹下了玲瓏咒，她覺得愧對我，卻又不知道怎麽解咒，她寧可和神鹿待在一起，也不願意在我身上找到被我爹傷了她心的痕跡。
而一向對我娘不離不棄巴不得她跟我爹早點離婚的龍爹爹，卻是直至我娘回到神界半月以後才出現。
他得知我娘遭遇了婚變，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高興，他也努力討我娘歡心故作若無其事希望她放下心中掛念，卻在一次次失敗後，輕輕對我娘說：“芒芒，這樣的你，讓我想起那個被困在南夏的蘇綰璃。”
蘇綰璃是我娘的前世，但我不知道被困在南夏的蘇綰璃發生了什麽事，但聽龍爹爹黯然續道，“身在我眼前，心卻在天邊。”
“蘇龍黎，你想不想娶我？”我娘忽然抹幹眼角淚珠，堆砌笑靨問龍爹爹。
這句話龍爹爹等了八百年，或者更長，這是他的夢寐以求，此刻他卻畏懼了，他低低苦笑，反問我娘：“何必這麽自暴自棄，你若真心想要改嫁給我龍黎軒，我求之不得，但若……”
傷人的話不忍心往下說，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斂神正色，肅然問我娘：“芒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真的誤會了夏奕？”
我娘擡頭，不可置信地瞪著龍爹爹，目中晃出失望：“龍黎軒，你和夏奕鬥了幾千年，現在你反倒幫他說話了？”
“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為事實說話。”龍爹爹話及此，忽然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定隔墻無耳後，才續道，“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去了哪裏嗎？”
“我哪知道？”我娘忿忿不耐。
“我被舅舅派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他開辟的新天地，他說他想在那裏建立一個新魔界，問我想不想成為魔界至尊。”
這番話如重石般敲擊在我娘心上，令她面色陡然慘白：“你說什麽？”
“芒芒……”我龍爹爹看了眼窗外浩渺雲海之壯麗賽過波瀾壯闊，心下卻是惘然，空茫的眼神表示他正神游天外，沈吟良久，才似極為艱難地決定為我爹說話，帶著莫大的無奈與認栽，“拋開前世不管，八百年了，夏奕待你與璃兒如何，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我爹待我與我娘如何？因為我爹生來冷漠的性子，他待我們說不上熱情似火，他習慣默默守候，從不忍心讓我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嘴上很少說愛，卻甘願跟在我娘與我身後替我們收拾闖禍的殘局，我若犯小錯，他便瞪我，我若犯大錯，他便打我屁股。
“除了打我屁股，其它都很好。”不待我娘吱聲，我便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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