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偷窺蘇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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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偷窺蘇四小姐
“等你學成之後再說吧，沒學成之前那點三腳貓功夫，就別到處去給我丟人現眼了。”
“可不知師父大名，徒兒孝敬的都不知道是誰。”
“白胤溪！”小乞丐終於不耐煩地報了自己大名。
蘇綰璃赫然怔在原地。
“白什麽？”
“白胤溪！”
“小白？”
“拜師茶還沒敬上呢，你就已經對師父這麽無禮了嗎？為師最討厭人家叫我小白，聽上去跟個小白癡似的。”
“你真的是小白？”蘇綰璃卻不受控制地撲了上去，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掀起他額前碎發用袖子替他胡亂抹去臉上泥漬。
俊逸脫俗，宛若女子嫵媚，桃花眼卻恍如隔世，傾瀉慍怒表露他早已忘卻前世。
可是沒錯，他真的是小白，蓬頭垢面讓他看起來不像從前，但若洗凈了，便真的是小白，白胤溪的小白，龍芒芒的小白，風一般的小白！
“哈……哈哈哈！”
蘇綰璃忍不住笑出來，眼角卻盈著淚，轉世投胎之後一直為這突轉的命運感到莫名其妙、措手不及，可做人實在太累，要做要學的事情實在太多，煩惱日夜不休，幾乎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思考著前世今生的因果報應。
對於消失的小白更是打從心底深深愧疚，不知他身在何方，是否因為自己害得他神形俱滅、早已煙消雲散？
每每念及此便不敢再往下想，害怕事實慘淡無從接受，可原來，他並沒有消失，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隔著蘇家莊的一道圍墻，他和自己一樣歷經人世悲歡。
雖然他是乞丐、而自己是小姐，但一樣，都一樣的，彼此的心，在命運深處一定是緊緊系著的，不然為何相遇、為何相知？
“小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就當著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蘇綰璃不顧形象俯身跪下磕頭拜師，上輩子他敬自己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輩子，蘇綰璃就是給他跪下磕個頭從此敬他為長者千依百順，也不為過。
見她如此懂事說拜師就拜師一點也不含糊，白胤溪微微有些怔然：“你玩真的呀？”
“徒兒不敢糊弄師父。”
“為何拜我為師呀？學我討飯？”
“往後師父不必討飯，教我習武就成，您的一日三餐，璃兒負責。”
“真的？”為肚子疲於奔命的白胤溪大喜過望，“我的將來，都你負責了嗎？”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的以後，徒兒全權負責。”雖覺得這話有些肉麻且暧昧，但師徒二人都出自真心所以也不覺有什麽，白胤溪當即拉起她跑到城外破廟裏頭對著不知是什麽菩薩磕頭祈求見證，喝了清水替代的拜師茶，儀式簡單卻也算是一絲不落地正式收了這個徒弟。
“往後，你就跟著師父混。”白胤溪說。
“一切都聽師父的，只是璃兒白天要服侍小姐，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跟師父習武，不知師父的時間能否安排妥當？”
“只要你給我捎帶足夠的糧食，我白天乞討就不必太過認真，大可以睡到日曬三竿，養足精神等天黑教你嘿嘿哈嘿！”白胤溪耍了幾套拳法，沾沾自喜，“只是……徒兒切記，師父喜歡吃肉，一定要在飯菜裏多添幾塊大肉哦！”
蘇綰璃猛點頭，信誓旦旦：“師父放心，餓著徒兒也絕不餓著師父！”
就這樣，蘇家莊的大魚大肉在往後的六年裏，餵飽了翠竹苑後院圍墻之外的一個乞丐，將他從瘦骨嶙峋養到俊逸非凡，美賽西施貂蟬。
六年後，蘇綰璃十三歲，白胤溪十七歲，十七歲的白胤溪，對於蘇家四小姐的渴求愈發強烈，幾度纏著蘇綰璃要帶他進蘇家莊看傳說中貌若天仙、美憾凡塵的蘇四小姐，令蘇綰璃十分頭疼：
“師父，再等等吧。”
“還要等？都等了六年了，從你七歲拜我為師的那天起，你就承諾帶我去見四小姐的機會不會少，可六年來你哪次不是敷衍我？我一身絕技快要全部傳授給你，你卻還想想繼續敷衍我？”
“徒兒不敢……”蘇綰璃定了定心，咬了咬牙，“師父放心，徒兒明天就給您安排，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期冀師父不要失望，因為我們小姐，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美，一般般而已啦！”
白胤溪分明目露不悅，卻嘴硬不承認：“無所謂，只要見上一面就好了。”
於是當晚，蘇綰璃就翹課說服小芳扮演自己。
“小姐，您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呢？為何要奴婢穿您的衣服？您這件霓裳羽衣可是麗妃娘娘特地請宮裏的女官為您量身定制的，您……”
“你什麽都別說也不許猜，就按我說的辦，否則我就安排你去服侍大娘，不要再在我翠竹苑混了。”
小芳無奈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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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身婢女服侍的蘇綰璃溜出蘇家莊，除了替白胤溪捎帶了一籃子的吃食之外，還給他備了一套蘇家下人的衣服。
“徒兒今天穿得很樸素。”
“這本就是我的工作服，師父也快穿上小廝的衣服，我這就帶你進蘇家莊看四小姐。”
聽說終於得以見到蘇四小姐的廬山真面目了，白胤溪也不嫌棄那衣服中規中矩不夠瀟灑不夠痞氣，利索穿上，便屁顛屁顛跟著蘇綰璃進了蘇家莊。
“師父，我們蘇家下人都很守本分，走路低頭看路，不會像你這般東張西望還蹦蹦跳跳的。”
約莫是太過興奮了，白胤溪一路蹦?蹦?像只猴子，急得蘇綰璃不得不在後頭提醒他收斂為上，他才老大不情願地好好走路。
抄近路拐入翠竹苑，蘇綰璃拉著他往事先踩好點的草叢裏一躲，然後指著花廳小樓美人靠上的小芳說：“瞧，那就是我家小姐，蘇綰璃。”
白胤溪眼神極好，一眼掃過去便看了個清透，挑眉一皺，有些失望：“真的假的？”
“如此娉婷裊裊、婀娜多姿、多愁善感、弱柳扶風的，不是小姐還能有誰？”
“怎麽看上去病怏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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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學成之後再說吧，沒學成之前那點三腳貓功夫，就別到處去給我丟人現眼了。”
“可不知師父大名，徒兒孝敬的都不知道是誰。”
“白胤溪！”小乞丐終於不耐煩地報了自己大名。
蘇綰璃赫然怔在原地。
“白什麽？”
“白胤溪！”
“小白？”
“拜師茶還沒敬上呢，你就已經對師父這麽無禮了嗎？為師最討厭人家叫我小白，聽上去跟個小白癡似的。”
“你真的是小白？”蘇綰璃卻不受控制地撲了上去，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掀起他額前碎發用袖子替他胡亂抹去臉上泥漬。
俊逸脫俗，宛若女子嫵媚，桃花眼卻恍如隔世，傾瀉慍怒表露他早已忘卻前世。
可是沒錯，他真的是小白，蓬頭垢面讓他看起來不像從前，但若洗凈了，便真的是小白，白胤溪的小白，龍芒芒的小白，風一般的小白！
“哈……哈哈哈！”
蘇綰璃忍不住笑出來，眼角卻盈著淚，轉世投胎之後一直為這突轉的命運感到莫名其妙、措手不及，可做人實在太累，要做要學的事情實在太多，煩惱日夜不休，幾乎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思考著前世今生的因果報應。
對於消失的小白更是打從心底深深愧疚，不知他身在何方，是否因為自己害得他神形俱滅、早已煙消雲散？
每每念及此便不敢再往下想，害怕事實慘淡無從接受，可原來，他並沒有消失，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隔著蘇家莊的一道圍墻，他和自己一樣歷經人世悲歡。
雖然他是乞丐、而自己是小姐，但一樣，都一樣的，彼此的心，在命運深處一定是緊緊系著的，不然為何相遇、為何相知？
“小白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就當著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蘇綰璃不顧形象俯身跪下磕頭拜師，上輩子他敬自己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輩子，蘇綰璃就是給他跪下磕個頭從此敬他為長者千依百順，也不為過。
見她如此懂事說拜師就拜師一點也不含糊，白胤溪微微有些怔然：“你玩真的呀？”
“徒兒不敢糊弄師父。”
“為何拜我為師呀？學我討飯？”
“往後師父不必討飯，教我習武就成，您的一日三餐，璃兒負責。”
“真的？”為肚子疲於奔命的白胤溪大喜過望，“我的將來，都你負責了嗎？”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的以後，徒兒全權負責。”雖覺得這話有些肉麻且暧昧，但師徒二人都出自真心所以也不覺有什麽，白胤溪當即拉起她跑到城外破廟裏頭對著不知是什麽菩薩磕頭祈求見證，喝了清水替代的拜師茶，儀式簡單卻也算是一絲不落地正式收了這個徒弟。
“往後，你就跟著師父混。”白胤溪說。
“一切都聽師父的，只是璃兒白天要服侍小姐，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跟師父習武，不知師父的時間能否安排妥當？”
“只要你給我捎帶足夠的糧食，我白天乞討就不必太過認真，大可以睡到日曬三竿，養足精神等天黑教你嘿嘿哈嘿！”白胤溪耍了幾套拳法，沾沾自喜，“只是……徒兒切記，師父喜歡吃肉，一定要在飯菜裏多添幾塊大肉哦！”
蘇綰璃猛點頭，信誓旦旦：“師父放心，餓著徒兒也絕不餓著師父！”
就這樣，蘇家莊的大魚大肉在往後的六年裏，餵飽了翠竹苑後院圍墻之外的一個乞丐，將他從瘦骨嶙峋養到俊逸非凡，美賽西施貂蟬。
六年後，蘇綰璃十三歲，白胤溪十七歲，十七歲的白胤溪，對於蘇家四小姐的渴求愈發強烈，幾度纏著蘇綰璃要帶他進蘇家莊看傳說中貌若天仙、美憾凡塵的蘇四小姐，令蘇綰璃十分頭疼：
“師父，再等等吧。”
“還要等？都等了六年了，從你七歲拜我為師的那天起，你就承諾帶我去見四小姐的機會不會少，可六年來你哪次不是敷衍我？我一身絕技快要全部傳授給你，你卻還想想繼續敷衍我？”
“徒兒不敢……”蘇綰璃定了定心，咬了咬牙，“師父放心，徒兒明天就給您安排，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期冀師父不要失望，因為我們小姐，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美，一般般而已啦！”
白胤溪分明目露不悅，卻嘴硬不承認：“無所謂，只要見上一面就好了。”
於是當晚，蘇綰璃就翹課說服小芳扮演自己。
“小姐，您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呢？為何要奴婢穿您的衣服？您這件霓裳羽衣可是麗妃娘娘特地請宮裏的女官為您量身定制的，您……”
“你什麽都別說也不許猜，就按我說的辦，否則我就安排你去服侍大娘，不要再在我翠竹苑混了。”
小芳無奈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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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今天穿得很樸素。”
“這本就是我的工作服，師父也快穿上小廝的衣服，我這就帶你進蘇家莊看四小姐。”
聽說終於得以見到蘇四小姐的廬山真面目了，白胤溪也不嫌棄那衣服中規中矩不夠瀟灑不夠痞氣，利索穿上，便屁顛屁顛跟著蘇綰璃進了蘇家莊。
“師父，我們蘇家下人都很守本分，走路低頭看路，不會像你這般東張西望還蹦蹦跳跳的。”
約莫是太過興奮了，白胤溪一路蹦?蹦?像只猴子，急得蘇綰璃不得不在後頭提醒他收斂為上，他才老大不情願地好好走路。
抄近路拐入翠竹苑，蘇綰璃拉著他往事先踩好點的草叢裏一躲，然後指著花廳小樓美人靠上的小芳說：“瞧，那就是我家小姐，蘇綰璃。”
白胤溪眼神極好，一眼掃過去便看了個清透，挑眉一皺，有些失望：“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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