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撲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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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了滿臉的黃符紙，我華麗麗的仰望著蜀山莊嚴無比的山門，剎那間壓迫感迎面而來，呼吸都有點不暢快。
唐嵐因摸了摸我光禿禿的腦袋（淚光，光禿禿……）：“蜀山是極潔凈的地方，所有的妖精、鬼魅在這裏都會感到不舒服。你雖是仙獸，但尚未成年，等你孕育出五毒珠之後就不會有這麽難過了。”
又想糊弄我早點把五毒珠孕育出來，這個壞人！
我不敢怒視唐嵐因，只能拍著翅膀，飛到孟中泠旁邊，離他遠一些。
孟中泠非常有禮地跟守山門的兩個師弟道了辛苦，又向他們道：“此番回山，帶了個新人回來，我想先帶去見過掌門，不知掌門方便也否？”
那倆弟子微微一笑，異口同聲道：“掌門猶在閉關中，蜀山大小事情仍是寧溪長老代理，師兄可直接去找寧溪長老。”
說到寧溪長老的時候二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小喜鵲，只怕這寧溪長老就是小喜鵲的爹了——小喜鵲本名不是叫寧九漓的麽。
孟中泠也瞥了眼小喜鵲，拱手道：“如此，就不打擾兩位師兄了，我們先去見過寧溪長老。”
過了山門走上長長的一段臺階便是高大雄俊的敬天殿，敬天殿兩旁是些矮小的排屋，似乎是蜀山上的宿舍、食堂以及小超市——當然，這是我已經現代化了的說法。
我們沒進敬天殿，孟中泠帶著我們沿著敬天殿旁邊的小路一直走到敬天殿後面，此刻映入眼簾的便是經樓和劍樓。
穿過了劍樓是後山，後山上只三個建築，這三個建築都不矮小，每個門口都有持劍的童子守著。
我想撓頭，可惜短小粗壯的手臂根本夠不到頭，只好扇了扇翅膀。
看上去，這三個建築應該分別是歷代祖先牌位殿、掌門大殿以及長老大殿，之前路過的敬天殿也許就是教學樓了，經樓和劍樓顧名思義各為圖書館和兵器庫。
只是，似乎沒看到鎖妖塔呢。
我猶在東張西望，孟中泠已經跟右側大殿門口的劍童打完招呼，招呼我們一起進殿。
於是三人一獸浩浩蕩蕩的就走了進去，當然，我是用飛的。
大殿裏清爽明了，除了燈燭、廊柱，只一個擺著幾個案卷的長幾，幾張淺青色的蒲團。
長幾後最中間的蒲團上正盤腿坐著個七十上下的道士——這個年齡是從他幾近純白的頭發上估算下來的，那童子般的膚質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判斷他的年齡。
如果這個人正是寧溪長老，而又真是小喜鵲爹爹的話，那他可真算是老年得子了。
寧溪長老的目光首先停留在孟中泠的臉上：“回來了。”
“是。”孟中泠連忙行禮，道：“弟子還帶回了九漓師妹和想拜入蜀山的唐門弟子，唐笙。”
寧溪長老的目光在唐嵐因的身上刷了一下，然後才停到了小喜鵲的身上。
這一停下卻再轉不開：“你還知道回來，還不快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去。”
聲音停起來很嚴厲，臉上卻全是寵溺，看來，八成就是小喜鵲的爹了。
小喜鵲沖她爹做了個鬼臉，又沖我們吐個舌頭，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目送著小喜鵲離開，寧溪長老定定地看了一回唐嵐因：“若是你拜入蜀山門下別有所求的話，倒也不必。蜀山不是吝嗇古板的門戶，吾自可讓夕兒傳你心法。”
唐嵐因既不否認，也不懇求一定要拜入蜀山門下，當下他落落大方的一行禮：“嵐因謝過寧溪長老。”
寧溪長老點點頭，又向孟中泠道：“夕兒，他這內傷便如你剛上山來體內所存的傷是一般樣的，你先教他以陰柔導向，歸順了之後在輔以陽元暖慰。”
咦，他們怎麽會受一樣的傷的呢？
我好想知道，孟中泠卻不問，只點頭應允，寧溪長老閉上了眼睛逐客。
從頭到尾沒人介紹我，也沒人詢問我，我就這樣華麗麗的被無視了。
他們怎麽可以歧視仙獸，我悲憤！
總算孟中泠還記得我，他又向寧溪道長一行禮：“師傅，一位老狐仙托徒兒帶她外孫女兒上蜀山來，找一位叫落情的前輩詢問她的身世。”
寧溪長老眼皮擡也不擡，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道：“蜀山上，從未有過落情此人。”
需要回憶這麽久嗎？
有貓膩！
我用我多年看小說、玩游戲練出來的敏感度鑒定，這裏一定有貓膩！
我想變成人，指著寧溪長老的鼻子問，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可是默念了好幾遍咒語還是飛天小豬的模樣。
我忿忿地看了眼唐嵐因，就準備向那個寧溪長老俯沖下去。
不過，唐嵐因怎麽可能讓我得逞，他捏住我的翅膀，跟著孟中泠出了長老大殿。
到了大殿外才告訴我：“在你成年前，你是無法在蜀山變身的。”
嗚，難道我從此只能在蜀山上裸奔了麽，人家表……
就算不想，我還是得裸奔。
落落的，我跟著唐嵐因和孟中泠進了孟中泠的房間。
孟中泠先口述入門口訣給唐嵐因，讓他自去運功，然後才坐下來跟我大眼對小眼。
“落情的事情我本來不在乎的，可是那個寧溪長老的態度讓我很不爽，姥姥不會騙我的，騙我的只可能是寧溪長老。總之姑娘我現在很不高興，要把這件事情仔細地查清楚！”我用眼神如是說。
孟中泠：“……”
我沮喪地發現，且不管孟中泠能不能看懂我的畫外音，反正我看不懂孟中泠的畫外音。
許是看累了，孟中泠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腦袋：“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查到底的。”
呃，這個意思他是看懂我的畫外音了麽？我期盼地眨了眨眼睛，半晌孟中泠卻沒有任何回答。
做飛天小豬真的好討厭好討厭啊，都沒辦法跟人家交流，我抓狂地擠著眼睛吱吱嗚嗚了一會兒，暴走！
我不應該暴走的，雖然蜀山不大，可是我迷路了。
我明明記得山門後面是敬天殿，敬天殿後面是經樓、劍樓，然後是後山，後山上有三座大殿。可是我現在在哪兒呢？我現在在一個小小的天臺上，天臺兩旁一共是八具姿勢各異的石像，天臺的最前方是一所小小的屋子。
蜀山上怎麽還會有這麽塊地方？
躑躅著，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屋去問問路，可是就算我進屋了，屋裏也有人，我又怎麽問路呢？
嘆了口氣，我耷拉著翅膀就準備離開，且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耳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下意識的我就轉過頭去，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如果說孟中泠與唐嵐因的好看可以用妖孽來形容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知道傻傻的看，等到他對我輕輕一笑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跌到了地上，屁股摔得很痛很痛。
大約是剛剛看呆了，根本就忘了飛。
他慢慢地向我走過來，姿態幽雅的如同嫡仙。
走到我面前，他彎下腰，捏著我的翅膀把我提了起來，我連忙害羞地捂住重點部位——當然，短胳膊短腿的我也捂不到什麽，不過是盡人事罷了。
只是，為什麽又是捏翅膀，這讓我想起了惡劣的唐嵐因，我囧。
“小東西，你還會害羞。”嫡仙放開我的翅膀，把我碰到手心裏，輕輕地笑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一笑猶如百花芬芳，又猶如晚霞絢爛，我差點忘了回答他的話，流了半天的哈喇子才想起來吱吱嗚嗚道：“我迷路了。”
“原來是迷路了。”他又笑。
妖孽啊，你再笑會害我脫水，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流太多口水而死去的豬。
對了，他似乎能聽懂我的話呢！
我激動地在空中飛來飛去，跳著連我自己也看不懂的舞。
“那你想去哪兒？”他問道。
我扒扒頭，吱吱嗚嗚道：“我不知道，應該是弟子寢室吧，我想去孟中泠，或者小喜鵲的寢室。”
他再一笑：“那你閉上眼睛，我送你去。”
我乖乖的閉上眼睛，只覺得一陣暖流包圍，我屁股下面不再是手掌，而變成了一張冰涼涼的凳子。
難道這就到了？
我疑惑地睜看眼，卻只看到一片黑暗。
嗚嗚，從那個捏翅膀的動作我就應該看出來的，他不過是個與唐嵐因一般無二的壞蛋，我居然還這麽相信他！
正淚飈，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有人開門，然後我看到了親切的光明。
怨念啊，這個屋子沒窗戶怎麽也不點個蠟燭，害我以為自己被人耍，被關小黑屋了。
我飛到半空中，對著走進來的孟中泠又是叫又是跳，孟中泠卻只疑惑地看著我，怨念啊，這個人聽不懂我的話的說。
“剛才我們去找你，沒找到。”孟中泠說：“後來我們吃飯去了，喏，這個是給你帶的饅頭。”
嗚哇，為什麽還只是饅頭，我淚飈，總算記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再暴走了。
話說，這天快黑了，如果不能再遇到剛剛那個妖孽那麽好的人怎麽辦？
我小口小口地咬著饅頭，不管怎樣，這個饅頭還是新鮮的，口感松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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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嵐因摸了摸我光禿禿的腦袋（淚光，光禿禿……）：“蜀山是極潔凈的地方，所有的妖精、鬼魅在這裏都會感到不舒服。你雖是仙獸，但尚未成年，等你孕育出五毒珠之後就不會有這麽難過了。”
又想糊弄我早點把五毒珠孕育出來，這個壞人！
我不敢怒視唐嵐因，只能拍著翅膀，飛到孟中泠旁邊，離他遠一些。
孟中泠非常有禮地跟守山門的兩個師弟道了辛苦，又向他們道：“此番回山，帶了個新人回來，我想先帶去見過掌門，不知掌門方便也否？”
那倆弟子微微一笑，異口同聲道：“掌門猶在閉關中，蜀山大小事情仍是寧溪長老代理，師兄可直接去找寧溪長老。”
說到寧溪長老的時候二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小喜鵲，只怕這寧溪長老就是小喜鵲的爹了——小喜鵲本名不是叫寧九漓的麽。
孟中泠也瞥了眼小喜鵲，拱手道：“如此，就不打擾兩位師兄了，我們先去見過寧溪長老。”
過了山門走上長長的一段臺階便是高大雄俊的敬天殿，敬天殿兩旁是些矮小的排屋，似乎是蜀山上的宿舍、食堂以及小超市——當然，這是我已經現代化了的說法。
我們沒進敬天殿，孟中泠帶著我們沿著敬天殿旁邊的小路一直走到敬天殿後面，此刻映入眼簾的便是經樓和劍樓。
穿過了劍樓是後山，後山上只三個建築，這三個建築都不矮小，每個門口都有持劍的童子守著。
我想撓頭，可惜短小粗壯的手臂根本夠不到頭，只好扇了扇翅膀。
看上去，這三個建築應該分別是歷代祖先牌位殿、掌門大殿以及長老大殿，之前路過的敬天殿也許就是教學樓了，經樓和劍樓顧名思義各為圖書館和兵器庫。
只是，似乎沒看到鎖妖塔呢。
我猶在東張西望，孟中泠已經跟右側大殿門口的劍童打完招呼，招呼我們一起進殿。
於是三人一獸浩浩蕩蕩的就走了進去，當然，我是用飛的。
大殿裏清爽明了，除了燈燭、廊柱，只一個擺著幾個案卷的長幾，幾張淺青色的蒲團。
長幾後最中間的蒲團上正盤腿坐著個七十上下的道士——這個年齡是從他幾近純白的頭發上估算下來的，那童子般的膚質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判斷他的年齡。
如果這個人正是寧溪長老，而又真是小喜鵲爹爹的話，那他可真算是老年得子了。
寧溪長老的目光首先停留在孟中泠的臉上：“回來了。”
“是。”孟中泠連忙行禮，道：“弟子還帶回了九漓師妹和想拜入蜀山的唐門弟子，唐笙。”
寧溪長老的目光在唐嵐因的身上刷了一下，然後才停到了小喜鵲的身上。
這一停下卻再轉不開：“你還知道回來，還不快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去。”
聲音停起來很嚴厲，臉上卻全是寵溺，看來，八成就是小喜鵲的爹了。
小喜鵲沖她爹做了個鬼臉，又沖我們吐個舌頭，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目送著小喜鵲離開，寧溪長老定定地看了一回唐嵐因：“若是你拜入蜀山門下別有所求的話，倒也不必。蜀山不是吝嗇古板的門戶，吾自可讓夕兒傳你心法。”
唐嵐因既不否認，也不懇求一定要拜入蜀山門下，當下他落落大方的一行禮：“嵐因謝過寧溪長老。”
寧溪長老點點頭，又向孟中泠道：“夕兒，他這內傷便如你剛上山來體內所存的傷是一般樣的，你先教他以陰柔導向，歸順了之後在輔以陽元暖慰。”
咦，他們怎麽會受一樣的傷的呢？
我好想知道，孟中泠卻不問，只點頭應允，寧溪長老閉上了眼睛逐客。
從頭到尾沒人介紹我，也沒人詢問我，我就這樣華麗麗的被無視了。
他們怎麽可以歧視仙獸，我悲憤！
總算孟中泠還記得我，他又向寧溪道長一行禮：“師傅，一位老狐仙托徒兒帶她外孫女兒上蜀山來，找一位叫落情的前輩詢問她的身世。”
寧溪長老眼皮擡也不擡，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道：“蜀山上，從未有過落情此人。”
需要回憶這麽久嗎？
有貓膩！
我用我多年看小說、玩游戲練出來的敏感度鑒定，這裏一定有貓膩！
我想變成人，指著寧溪長老的鼻子問，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可是默念了好幾遍咒語還是飛天小豬的模樣。
我忿忿地看了眼唐嵐因，就準備向那個寧溪長老俯沖下去。
不過，唐嵐因怎麽可能讓我得逞，他捏住我的翅膀，跟著孟中泠出了長老大殿。
到了大殿外才告訴我：“在你成年前，你是無法在蜀山變身的。”
嗚，難道我從此只能在蜀山上裸奔了麽，人家表……
就算不想，我還是得裸奔。
落落的，我跟著唐嵐因和孟中泠進了孟中泠的房間。
孟中泠先口述入門口訣給唐嵐因，讓他自去運功，然後才坐下來跟我大眼對小眼。
“落情的事情我本來不在乎的，可是那個寧溪長老的態度讓我很不爽，姥姥不會騙我的，騙我的只可能是寧溪長老。總之姑娘我現在很不高興，要把這件事情仔細地查清楚！”我用眼神如是說。
孟中泠：“……”
我沮喪地發現，且不管孟中泠能不能看懂我的畫外音，反正我看不懂孟中泠的畫外音。
許是看累了，孟中泠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腦袋：“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查到底的。”
呃，這個意思他是看懂我的畫外音了麽？我期盼地眨了眨眼睛，半晌孟中泠卻沒有任何回答。
做飛天小豬真的好討厭好討厭啊，都沒辦法跟人家交流，我抓狂地擠著眼睛吱吱嗚嗚了一會兒，暴走！
我不應該暴走的，雖然蜀山不大，可是我迷路了。
我明明記得山門後面是敬天殿，敬天殿後面是經樓、劍樓，然後是後山，後山上有三座大殿。可是我現在在哪兒呢？我現在在一個小小的天臺上，天臺兩旁一共是八具姿勢各異的石像，天臺的最前方是一所小小的屋子。
蜀山上怎麽還會有這麽塊地方？
躑躅著，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屋去問問路，可是就算我進屋了，屋裏也有人，我又怎麽問路呢？
嘆了口氣，我耷拉著翅膀就準備離開，且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耳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下意識的我就轉過頭去，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如果說孟中泠與唐嵐因的好看可以用妖孽來形容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知道傻傻的看，等到他對我輕輕一笑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跌到了地上，屁股摔得很痛很痛。
大約是剛剛看呆了，根本就忘了飛。
他慢慢地向我走過來，姿態幽雅的如同嫡仙。
走到我面前，他彎下腰，捏著我的翅膀把我提了起來，我連忙害羞地捂住重點部位——當然，短胳膊短腿的我也捂不到什麽，不過是盡人事罷了。
只是，為什麽又是捏翅膀，這讓我想起了惡劣的唐嵐因，我囧。
“小東西，你還會害羞。”嫡仙放開我的翅膀，把我碰到手心裏，輕輕地笑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一笑猶如百花芬芳，又猶如晚霞絢爛，我差點忘了回答他的話，流了半天的哈喇子才想起來吱吱嗚嗚道：“我迷路了。”
“原來是迷路了。”他又笑。
妖孽啊，你再笑會害我脫水，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因為流太多口水而死去的豬。
對了，他似乎能聽懂我的話呢！
我激動地在空中飛來飛去，跳著連我自己也看不懂的舞。
“那你想去哪兒？”他問道。
我扒扒頭，吱吱嗚嗚道：“我不知道，應該是弟子寢室吧，我想去孟中泠，或者小喜鵲的寢室。”
他再一笑：“那你閉上眼睛，我送你去。”
我乖乖的閉上眼睛，只覺得一陣暖流包圍，我屁股下面不再是手掌，而變成了一張冰涼涼的凳子。
難道這就到了？
我疑惑地睜看眼，卻只看到一片黑暗。
嗚嗚，從那個捏翅膀的動作我就應該看出來的，他不過是個與唐嵐因一般無二的壞蛋，我居然還這麽相信他！
正淚飈，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有人開門，然後我看到了親切的光明。
怨念啊，這個屋子沒窗戶怎麽也不點個蠟燭，害我以為自己被人耍，被關小黑屋了。
我飛到半空中，對著走進來的孟中泠又是叫又是跳，孟中泠卻只疑惑地看著我，怨念啊，這個人聽不懂我的話的說。
“剛才我們去找你，沒找到。”孟中泠說：“後來我們吃飯去了，喏，這個是給你帶的饅頭。”
嗚哇，為什麽還只是饅頭，我淚飈，總算記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再暴走了。
話說，這天快黑了，如果不能再遇到剛剛那個妖孽那麽好的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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