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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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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墨因為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於是安心的在王府養傷。期間,倒是有不少的人往王府遞帖子打著各種旗號想要登門拜訪,都被蘇瑾玥以王爺需要靜養為由給婉拒了。

沒有外人打擾,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倒是十分清靜。

關氏平安產子,念秋的任務也就算了完成了。洗三禮過後,她就跟著蘇瑾玥一起回到了王府。而原先在蘇瑾玥跟前伺候的春雨夏荷,在嫁了人之後,被安排去了蓬萊閣。

春雨配的是府裏的一個管事的兒子,人挺上進的,家裏略有薄產,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夏荷則嫁給了天香樓的掌櫃,那掌櫃與春生頗有私交,為人憨厚老實,相貌堂堂,還做的一手好菜。據說,不語嫁到羅家那一日,他去喝喜酒,一眼就瞧上了春雨,費了好一番功夫,總算是抱得美人歸。

兩人皆覓得好姻緣,蘇瑾月這個做主子的也很是替她們高興。成婚前一日,還派人送了兩箱子好東西過去給她們添嫁妝。

為此,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紅了眼。

蘇瑾玥出手大方,跟了她這樣的主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一日,齊王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不同於別人,王府的侍衛不敢攔著,只能迎進府裏,好生招待著。

“她怎麽來了?”蘇瑾玥聽了丫鬟的稟報之後,露出訝然的神色。因為上次秋獵的事情,蘇瑾玥很難不對這位公主產生芥蒂。

畢竟,她是崔貴妃生的公主,再如何的善良討喜,心裏始終還是向著崔貴妃他們的。

蘇瑾玥沈默了片刻,讓丫鬟幫忙收拾了一番,去了正堂見客。

兩人寒暄了一陣,裕安公主便道明了來意。“我是代父皇和母妃來探望二哥的,他的傷勢如何了?”

“勞聖上和娘娘掛念,王爺的傷雖沒什麽大礙,可禦醫交待過,需靜養一些時日方能痊愈。”蘇瑾玥客套而疏遠的答道。

裕安公主見她不似以前那般熱絡,心裏多少會有些失望。她是真的喜歡二哥和二嫂,覺得他們親切。可她偏偏是崔貴妃的女兒,晉王的嫡親妹妹,各自的立場不同,難免身不由己。

裕安公主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欲言又止。

“公主既然已經來看過,便早些回宮吧。府上簡陋,就不留公主用飯了。”蘇瑾玥懶得應酬,放下茶盞就準備送客了。

裕安公主回想起蘇瑾玥做的那些吃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可前有母妃冤枉蘇瑾玥給她下毒,後有大哥設下圈套害得二哥受傷,她想以後怕是都沒機會再吃到二嫂做的飯菜了。

裕安公主看似單純懵懂,可心裏跟明鏡似的。崔貴妃和晉王做下的那些事,她都看在眼裏。只是,她這個做小輩的不好說長輩的不是,更勸說不動,只能聽之任之。

“那,那我就不打擾二嫂了。”裕安公主惶惶不安的站起身來。

蘇瑾玥將人送到門口,全了禮節,免得被人詬病。

裕安公主離開王府上了馬車之後,仍舊渾渾噩噩的,心情十分低落。

“公主何須如此?您都背著紆尊降貴的來探望了,他們感激涕零都來不及……”

“是啊,公主。您可是聖上的掌上明珠,如何能受這等委屈!回宮之後,奴婢一定稟報聖上和娘娘,叫他們知道欺負公主,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宮女們以為她是因為被齊王妃冷言冷語弄得不高興,紛紛替她打抱不平。

裕安公主卻喝止了她們道:“閉嘴!以後再讓本宮聽到你們在背後編排主子的不是,休怪本宮無情!”

裕安公主一直都是溫良嫻淑的性子,何時這麽大聲的說過話?伺候在側的宮人們一個個嚇得低下頭去,沒敢再吭聲。

裕安公主心情煩躁,將頭瞥向車簾外。

馬車緩緩地駛出巷子,來到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看到馬車駛過,紛紛避讓,卻又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裏頭坐的是哪家的貴女。

走了沒多遠,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去看看,發生了何事。”馬車無法順暢的通過,裕安公主便命人將馬車停在一旁,派人去打探情況。

沒多大會兒,侍衛就回來了。“說是為了爭奪一本古籍。那位穿月白衫的公子先到的,也已經付了銀子,結果卻被後來的那位公子給搶了去。一番理論不成,那穿藍色衣裳的公子便命下人狠狠地將人打了一頓。”

“豈有此理!”裕安公主沒想到天子腳下,居然還有如此不講理之人。

“公主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畢竟,這種事在民間再尋常不過了。”一旁的嬤嬤小聲地哄勸著。

“呸!不過是國公府庶房所出,還真當自個兒是盤菜了!”車窗外,穿藍色衣裳的公子仍舊在罵罵咧咧的。

裕安公主聽得直皺眉。“如此仗勢欺人,眼裏可還有王法?偌大的京都,難道,就沒人管管?”

“那位穿藍色衣裳的公子,奴婢瞧著眼熟。好像是晉王妃的胞兄,將軍府的二公子……”一個小宮女喏喏的答道。

裕安公主聽到將軍府三個字,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她依稀還記得母妃跟她提過一嘴,說是將軍府有意親上加親,讓黃家公子迎娶她這個公主。

黃家子嗣頗豐,黃將軍膝下光是兒子都有好幾個。其中,大都已經成婚生子,唯獨二公子生性風流,遲遲沒有定下親事。

難道,母妃說的想要求娶她的便是此人?

想到這裏,裕安公主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公主!”

“將軍府的公子,就能這般為所欲為?”裕安公主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也是幻想過未來夫君的樣子。可不管是生得什麽模樣,也絕對不是這種不學無術,欺壓百姓的紈絝。

此時,那個被打的年輕公子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清雋秀氣的臉上滿是傷痕,脊背卻挺得筆直。“在下的出身的確不如公子高貴,可我國公府亦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欺辱的!”

“呵,一個破落戶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囂,當我怕了你不成?”藍衣公子說著,舉起拳頭就要朝著白衣少年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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