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1如果愛，請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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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31如果愛，請加錢。……
陸成欽的名字已經霸占熱搜前三不止一天的時間了。
一周內, 他的微博粉絲破了千萬。
陸成欽也跟其他男明星一樣，發了破千萬的福利。
簡寧看了幾張自拍，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剛合上手機, 便收到陸成欽的信息, 他要見自己。
簡寧並未理睬，她沒有心情。
出國前幾天的晚上, 徐冉再次約簡寧去頤和園劃船，她們剛上大學的那年春天也是來這裏劃船。
十八歲的徐冉未經世事, 只是一個對未來擁有了無盡期望的大一生，她笑臉盈盈, 如一窗明月，幹凈純碎。
十八歲的徐冉對簡寧說：“你說當年慈禧太後是不是也在這片湖上泛舟呢？”
十八歲的簡寧回答：“不過慈溪太後應該不用踩腳踏。”
兩個女孩都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掀起湖面波瀾。
二十二歲的兩人, 誰都沒有踩腳踏，就讓船漂浮在湖面上，誰也沒動, 一葉孤舟。
“說吧。”，簡寧先開口。
“你一定在心裏罵死我了。”，徐冉沖著她唇角微彎。
“知道我為什麽要治姜教授於死地嗎？”, 徐冉說的輕巧，眼神裏冒出十分狠毒的光澤。
簡寧瞇著眼看她, 搖頭。
“因為我恨他，沒錯，他沒有輕薄女學生, 更沒有學術抄襲，我做了這麽多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名聲掃地。”，徐冉說到這裏眼眶發紅, 忍不住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簡寧心裏有一絲驚怕，她擔憂地問：“發生了什麽？”
徐冉擡起頭，一雙紅透了的眼睛，“簡寧，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但是你知道嗎，不是所有單親
家庭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簡寧是聰明人，她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原因，可是她說不出口，不過她的表情已經暗示了一切。
“沒錯，那位講臺上，電視裏，道貌岸然的姜教授，就是我的生父，當年我媽生下我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和我們當地的一個教育司司長的女兒…”
徐冉長吐一口氣，前方是十八孔橋，還是那樣的美，就連夕陽也留戀於她的橋身，如流星般穿孔而過，留下一池的金輝。
“所以他就可以從一個小地方的大學老師，搖身一變就是北京學界的新星。”，徐冉淒涼地一笑而過，“在一個小地方，人們不會計較男人的過錯，只會在背後數落一個女人是有多麽不值錢，我的媽媽自然成了他們謾罵嘲諷的對象，這一切都是百那個男人所賜，現在我只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他罷了，我沒有做錯，甚至我覺得還不夠。”
“簡寧你看，他即使承認和女學生的暧昧關系，也不會承認我是他的女兒，因為從頭到尾，我和我媽媽才是他光輝學者道路上最大的那個黑點。”
簡寧靜默許久，斜陽的光暈掃在徐冉的臉上，一邊是晴一邊是暗，她想這天底下沒有女孩願意活得如她們一樣辛苦，但前提是如果可以不辛苦的話，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天生陰狠。
她沒有資格指責徐冉，至少徐冉做這些是為了故事中另一位無辜的女人，她的媽媽。
“還記得大學入學那天，輔導員問我們在善良和正確中選擇哪一個。”，簡寧淺笑問她。
“當時幾乎全班人不管男生女生都寫了善良。”，徐冉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還有些恍惚，時間真快。
徐冉憑著記憶接著說：“等到輔導員把全班人的紙條收上去的時候，只有兩張紙寫了不一樣的答案。”
簡寧眼睛發紅，朝著她在夕陽下微笑。
“那個人是你？”
徐冉承認了，她靜靜地看著映著金光的江面，說：“簡寧你有為自己想過嗎，今後的路要怎麽走。”
她知道簡寧不會回答她，又說：“任何事情，都沒有抓在手上的東西值錢。”
總是要走到今天這個境地的，簡寧不知道從何時養成了自欺欺人這個壞毛病，
現在想來，恐怕就是認識陸成欽的那天起，她習慣性的騙自己。
“我們回去吧。”，簡寧泛著水霧的眼波裏，有乞求。
徐冉輕輕一笑，卻十分疲沓的模樣，“簡寧，我也想回去。”
路過王府井的中心商場，人流如潮水般湧動，簡寧無心去湊熱鬧，擡頭看了下天色已越來越差，跟徐冉說：“我看要下雨了，你宿舍的衣服都收進來了嗎？”
徐冉巋然不動，她眼神怪異地看著簡寧。
“怎麽了？”，簡寧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商場前火紅一片的紅毯，紅毯鋪在一個高臺之上，上面的人穿著藕色的紗裙，精致無比，她的樣子那樣的美，似乎能夠遠離一切世俗，是高不可攀的仙女。
“那是，朗月？”
簡寧說：“是，是她。”
徐冉意識到她的異常，聯想這幾天朗月與陸成欽鋪天蓋地的緋聞與頒獎典禮上那些暧昧的動圖，拉著簡寧大搖大擺地走進一間餐廳裏，跟她說：“以後郎月的戲我一個都不看，我要成為她的職黑！”
簡寧淡淡一笑，“你可真夠意思的。”
兩人吃了飯，從商場小門走出去，那條巷子較為隱蔽，大多是外賣員為了抄近路，不用與客人一起擠電梯。
她們倆剛拐到巷子的第一個拐角，便遇上了剛剛高臺之上的那個女人。
朗月看見她的時候不意外，她的指尖正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細長精致的煙卷，在朗月的手上仿佛成為一件裝飾品。
徐冉擋在簡寧前面，二話不說，攥著簡寧的手將她帶走。
“這麽害怕，果然是做賊心虛了。”
徐冉怒火中燒，扭過臉朝朗月便就是一句：“世界上只有賊，才會見到人都覺得別人是賊。”
“我是怎樣的，你不清楚，可你身邊這位小姐是怎樣的，我非常清楚。”，朗月眼裏冷冽，嘴上卻在笑，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簡寧還沒說話，徐冉再一次將簡寧摞在身後，“你說話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朗月歪歪頭，挺不羈地打量了一眼徐冉，瞇著眼似乎在想什麽，然後撲哧一下笑了。
相信我，這一系列的動作足夠摧毀一個自尊心強的女孩了。
“是不是你們學校的女孩，身上都自帶一種讓身邊男人趕緊來解救自己的氣質？”
簡寧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受不了這樣被一個女人嘲諷，更何況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朗月。
她擠到徐冉前面，剛想要發作，朗月身後傳來嗡嗡的人流聲，一團黑影湧上來，手上拿著各種的應援標識語，是她的粉絲們。
粉絲們十分狂熱，恨不得往她身上貼，有些粉絲可能是今天第一次看見朗月，興奮得眼淚都崩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人群中喊著：“朗月姐姐，我們愛你！”
“大家不要推搡，要註意安全啊，千萬不要受傷啊！”，朗月保持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儼然一位鄰家大姐姐，粉絲聽了之後馬上安靜了不少。
“是這樣，我剛才碰到兩位我的影迷朋友，讓我們先合完影好嗎？謝謝大家了。”，朗月的眼神落在簡寧和徐冉身上。
朗月微笑著看簡寧，聲音清甜，笑容迷人：“要繼續支持我喲。”
徐冉嘴巴微張，對此情此景說不上來的驚訝，她僵在原地任由朗月熱切地挽著手。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朗月已被人群推著朝前走，粉絲們都伸著手要簽名或者擁抱。
徐冉罵了一句臟話，旋即就要沖過去，簡寧拉住她。
她搖頭，“我爭不過她的。”
徐冉沒聽明白簡寧的話外音，氣沖沖地直嚷，“什麽爭不爭的，她就是小人得勢…”
“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朗月早晚都得來找她，只是朗月把這個時間提前了。
接到那則短信時，簡寧手一抖，手機屏砸地上，碎得很難看。
這個手機是當年陸成欽送給她的。
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裏，朗月坐在靠裏的沙發上，緊身針織衫，顯得身材玲瓏有致。
而自己穿著個白色的衛衣，松松垮垮的，真是不戰而敗。
這次的見面甚至都省去了客套與虛情假意。
朗月笑得很溫雅，她抱著一臉的愧疚和不好意思，對簡寧說：“究竟是因為什麽，才能讓你堅持了這兩年？如果我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我做不到，所以我還蠻佩服你的。”
沒有任何回應？
朗月撩撥了下她那海藻般的卷發，秀發微微蜷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老成，也不失了少女應有的俏皮，她低頭看了眼艷紅色的指甲，漫不經心來了句：“所以，他也跟你說過那些海誓山盟嗎？”
好聰明的女人，一句話既不唐突也不兇惡，輕描淡寫地就把她和陸成欽的關系，亮在了簡寧眼前。
簡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朗月的每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卻實打實地擊在她的心上。簡寧沒法，去反抗，甚至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
朗月見她沒說話，想想笑了，“我從不覺得那些話是真的，不過是調情的情話罷了，那麽簡小姐您當真了是嗎？”
被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女性稱呼為“您”，此人若不是狡猾世故到了極致，就是在嘲諷你。
她的意思，簡寧完全能夠明白，可她有什麽辦法，她只是個身無分文毫無反擊的普通人，而她是光芒萬丈人人艷羨的國民女神，高高在上的朗月自然贏過了塵埃之下的簡寧。
“你到底想說什麽？”
“離開他，你出國的錢，我出。”
簡寧突然笑了，電視劇的情節終於在她身上上演。
“三百萬，足夠支付你的學費和像樣的生活。”，朗月對著香奈兒氣墊補妝。
簡寧看著她精致到虛假的鼻子，不由會心一笑，她說了一句話，讓朗月差點粉撲掉地。
“九千萬。”
簡寧的睫毛好似黑天鵝的羽翼，展開成一道淩厲精美的畫幅。
或許覺得不過癮，末了還補一句：“少一分都不行。”
朗月合上粉餅，她生氣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認為你值這個價嗎？”
簡寧知道九千萬是朗月的大半個身家，既然她如此愛陸成欽，那麽傾家蕩產又有何妨呢？或者說簡寧真的想知道眼前的這位女神，是否真的能夠為陸成欽做這麽多，愛一個人是否能夠真的付出所有。
簡寧說：“並不是我值不值得，而是在朗月小姐的眼中，他值不值。”
她久久地看著簡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說： “你剛畢業就身價百萬，我記得我掙到人生中第一個一百萬的時候，我已經拍戲三年了，三年內我不知道被多少當時紅極一時的明星瞧不起，因為沒有演戲經驗又被導演罵得狗血琳頭，不辭晝夜的努力也不過拼到了女二號的角色，這個圈子並不是有實力有顏值，就能活下來的。”
“最重要的是，你的底線是否夠格。”
言外之意，沒有底線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說實話，簡寧聽到這裏是震撼的，朗月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沒錯，難道就是演藝圈有這個毛病嗎，
並不是，各行各業都是這樣的爾虞我詐，想要輕松想要舒適，就得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那我應該感激你。”
“簡寧，實話實說，你確實很優秀，我以前有一個微博文案寫手，我微博所有文字內容都是她寫的，她是人大法律系出身，為了高昂的薪酬，她放棄了穩定並且有社會地位的公務員身份，這並不是她意志力軟弱，而是她真的很需要錢，沒有錢在北京，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簡寧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問她：“你愛他嗎？”
朗月有些懵，她轉而笑了笑，“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只在乎我愛不愛他？”
簡寧收起憂愁，知道朗月誤會了。
她淡淡說：“我意思是，如果你愛，得加錢。”
朗月滿頭黑線，這人不按套路出牌，但朗月仍舊淡定自若，嘴角微扯，“我對陸成欽的愛，是建立在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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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欽的名字已經霸占熱搜前三不止一天的時間了。
一周內, 他的微博粉絲破了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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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合上手機, 便收到陸成欽的信息, 他要見自己。
簡寧並未理睬，她沒有心情。
出國前幾天的晚上, 徐冉再次約簡寧去頤和園劃船，她們剛上大學的那年春天也是來這裏劃船。
十八歲的徐冉未經世事, 只是一個對未來擁有了無盡期望的大一生，她笑臉盈盈, 如一窗明月，幹凈純碎。
十八歲的徐冉對簡寧說：“你說當年慈禧太後是不是也在這片湖上泛舟呢？”
十八歲的簡寧回答：“不過慈溪太後應該不用踩腳踏。”
兩個女孩都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掀起湖面波瀾。
二十二歲的兩人, 誰都沒有踩腳踏，就讓船漂浮在湖面上，誰也沒動, 一葉孤舟。
“說吧。”，簡寧先開口。
“你一定在心裏罵死我了。”，徐冉沖著她唇角微彎。
“知道我為什麽要治姜教授於死地嗎？”, 徐冉說的輕巧，眼神裏冒出十分狠毒的光澤。
簡寧瞇著眼看她, 搖頭。
“因為我恨他，沒錯，他沒有輕薄女學生, 更沒有學術抄襲，我做了這麽多不過就是為了讓他名聲掃地。”，徐冉說到這裏眼眶發紅, 忍不住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簡寧心裏有一絲驚怕，她擔憂地問：“發生了什麽？”
徐冉擡起頭，一雙紅透了的眼睛，“簡寧，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但是你知道嗎，不是所有單親
家庭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簡寧是聰明人，她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原因，可是她說不出口，不過她的表情已經暗示了一切。
“沒錯，那位講臺上，電視裏，道貌岸然的姜教授，就是我的生父，當年我媽生下我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和我們當地的一個教育司司長的女兒…”
徐冉長吐一口氣，前方是十八孔橋，還是那樣的美，就連夕陽也留戀於她的橋身，如流星般穿孔而過，留下一池的金輝。
“所以他就可以從一個小地方的大學老師，搖身一變就是北京學界的新星。”，徐冉淒涼地一笑而過，“在一個小地方，人們不會計較男人的過錯，只會在背後數落一個女人是有多麽不值錢，我的媽媽自然成了他們謾罵嘲諷的對象，這一切都是百那個男人所賜，現在我只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他罷了，我沒有做錯，甚至我覺得還不夠。”
“簡寧你看，他即使承認和女學生的暧昧關系，也不會承認我是他的女兒，因為從頭到尾，我和我媽媽才是他光輝學者道路上最大的那個黑點。”
簡寧靜默許久，斜陽的光暈掃在徐冉的臉上，一邊是晴一邊是暗，她想這天底下沒有女孩願意活得如她們一樣辛苦，但前提是如果可以不辛苦的話，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天生陰狠。
她沒有資格指責徐冉，至少徐冉做這些是為了故事中另一位無辜的女人，她的媽媽。
“還記得大學入學那天，輔導員問我們在善良和正確中選擇哪一個。”，簡寧淺笑問她。
“當時幾乎全班人不管男生女生都寫了善良。”，徐冉想起四年前的事情還有些恍惚，時間真快。
徐冉憑著記憶接著說：“等到輔導員把全班人的紙條收上去的時候，只有兩張紙寫了不一樣的答案。”
簡寧眼睛發紅，朝著她在夕陽下微笑。
“那個人是你？”
徐冉承認了，她靜靜地看著映著金光的江面，說：“簡寧你有為自己想過嗎，今後的路要怎麽走。”
她知道簡寧不會回答她，又說：“任何事情，都沒有抓在手上的東西值錢。”
總是要走到今天這個境地的，簡寧不知道從何時養成了自欺欺人這個壞毛病，
現在想來，恐怕就是認識陸成欽的那天起，她習慣性的騙自己。
“我們回去吧。”，簡寧泛著水霧的眼波裏，有乞求。
徐冉輕輕一笑，卻十分疲沓的模樣，“簡寧，我也想回去。”
路過王府井的中心商場，人流如潮水般湧動，簡寧無心去湊熱鬧，擡頭看了下天色已越來越差，跟徐冉說：“我看要下雨了，你宿舍的衣服都收進來了嗎？”
徐冉巋然不動，她眼神怪異地看著簡寧。
“怎麽了？”，簡寧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商場前火紅一片的紅毯，紅毯鋪在一個高臺之上，上面的人穿著藕色的紗裙，精致無比，她的樣子那樣的美，似乎能夠遠離一切世俗，是高不可攀的仙女。
“那是，朗月？”
簡寧說：“是，是她。”
徐冉意識到她的異常，聯想這幾天朗月與陸成欽鋪天蓋地的緋聞與頒獎典禮上那些暧昧的動圖，拉著簡寧大搖大擺地走進一間餐廳裏，跟她說：“以後郎月的戲我一個都不看，我要成為她的職黑！”
簡寧淡淡一笑，“你可真夠意思的。”
兩人吃了飯，從商場小門走出去，那條巷子較為隱蔽，大多是外賣員為了抄近路，不用與客人一起擠電梯。
她們倆剛拐到巷子的第一個拐角，便遇上了剛剛高臺之上的那個女人。
朗月看見她的時候不意外，她的指尖正夾著一根女士香煙，細長精致的煙卷，在朗月的手上仿佛成為一件裝飾品。
徐冉擋在簡寧前面，二話不說，攥著簡寧的手將她帶走。
“這麽害怕，果然是做賊心虛了。”
徐冉怒火中燒，扭過臉朝朗月便就是一句：“世界上只有賊，才會見到人都覺得別人是賊。”
“我是怎樣的，你不清楚，可你身邊這位小姐是怎樣的，我非常清楚。”，朗月眼裏冷冽，嘴上卻在笑，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簡寧還沒說話，徐冉再一次將簡寧摞在身後，“你說話不要這樣陰陽怪氣的，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朗月歪歪頭，挺不羈地打量了一眼徐冉，瞇著眼似乎在想什麽，然後撲哧一下笑了。
相信我，這一系列的動作足夠摧毀一個自尊心強的女孩了。
“是不是你們學校的女孩，身上都自帶一種讓身邊男人趕緊來解救自己的氣質？”
簡寧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受不了這樣被一個女人嘲諷，更何況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朗月。
她擠到徐冉前面，剛想要發作，朗月身後傳來嗡嗡的人流聲，一團黑影湧上來，手上拿著各種的應援標識語，是她的粉絲們。
粉絲們十分狂熱，恨不得往她身上貼，有些粉絲可能是今天第一次看見朗月，興奮得眼淚都崩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人群中喊著：“朗月姐姐，我們愛你！”
“大家不要推搡，要註意安全啊，千萬不要受傷啊！”，朗月保持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儼然一位鄰家大姐姐，粉絲聽了之後馬上安靜了不少。
“是這樣，我剛才碰到兩位我的影迷朋友，讓我們先合完影好嗎？謝謝大家了。”，朗月的眼神落在簡寧和徐冉身上。
朗月微笑著看簡寧，聲音清甜，笑容迷人：“要繼續支持我喲。”
徐冉嘴巴微張，對此情此景說不上來的驚訝，她僵在原地任由朗月熱切地挽著手。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朗月已被人群推著朝前走，粉絲們都伸著手要簽名或者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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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我爭不過她的。”
徐冉沒聽明白簡寧的話外音，氣沖沖地直嚷，“什麽爭不爭的，她就是小人得勢…”
“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朗月早晚都得來找她，只是朗月把這個時間提前了。
接到那則短信時，簡寧手一抖，手機屏砸地上，碎得很難看。
這個手機是當年陸成欽送給她的。
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裏，朗月坐在靠裏的沙發上，緊身針織衫，顯得身材玲瓏有致。
而自己穿著個白色的衛衣，松松垮垮的，真是不戰而敗。
這次的見面甚至都省去了客套與虛情假意。
朗月笑得很溫雅，她抱著一臉的愧疚和不好意思，對簡寧說：“究竟是因為什麽，才能讓你堅持了這兩年？如果我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我做不到，所以我還蠻佩服你的。”
沒有任何回應？
朗月撩撥了下她那海藻般的卷發，秀發微微蜷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老成，也不失了少女應有的俏皮，她低頭看了眼艷紅色的指甲，漫不經心來了句：“所以，他也跟你說過那些海誓山盟嗎？”
好聰明的女人，一句話既不唐突也不兇惡，輕描淡寫地就把她和陸成欽的關系，亮在了簡寧眼前。
簡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朗月的每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卻實打實地擊在她的心上。簡寧沒法，去反抗，甚至連自保的力氣都沒有。
朗月見她沒說話，想想笑了，“我從不覺得那些話是真的，不過是調情的情話罷了，那麽簡小姐您當真了是嗎？”
被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女性稱呼為“您”，此人若不是狡猾世故到了極致，就是在嘲諷你。
她的意思，簡寧完全能夠明白，可她有什麽辦法，她只是個身無分文毫無反擊的普通人，而她是光芒萬丈人人艷羨的國民女神，高高在上的朗月自然贏過了塵埃之下的簡寧。
“你到底想說什麽？”
“離開他，你出國的錢，我出。”
簡寧突然笑了，電視劇的情節終於在她身上上演。
“三百萬，足夠支付你的學費和像樣的生活。”，朗月對著香奈兒氣墊補妝。
簡寧看著她精致到虛假的鼻子，不由會心一笑，她說了一句話，讓朗月差點粉撲掉地。
“九千萬。”
簡寧的睫毛好似黑天鵝的羽翼，展開成一道淩厲精美的畫幅。
或許覺得不過癮，末了還補一句：“少一分都不行。”
朗月合上粉餅，她生氣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認為你值這個價嗎？”
簡寧知道九千萬是朗月的大半個身家，既然她如此愛陸成欽，那麽傾家蕩產又有何妨呢？或者說簡寧真的想知道眼前的這位女神，是否真的能夠為陸成欽做這麽多，愛一個人是否能夠真的付出所有。
簡寧說：“並不是我值不值得，而是在朗月小姐的眼中，他值不值。”
她久久地看著簡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說： “你剛畢業就身價百萬，我記得我掙到人生中第一個一百萬的時候，我已經拍戲三年了，三年內我不知道被多少當時紅極一時的明星瞧不起，因為沒有演戲經驗又被導演罵得狗血琳頭，不辭晝夜的努力也不過拼到了女二號的角色，這個圈子並不是有實力有顏值，就能活下來的。”
“最重要的是，你的底線是否夠格。”
言外之意，沒有底線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說實話，簡寧聽到這裏是震撼的，朗月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沒錯，難道就是演藝圈有這個毛病嗎，
並不是，各行各業都是這樣的爾虞我詐，想要輕松想要舒適，就得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
“那我應該感激你。”
“簡寧，實話實說，你確實很優秀，我以前有一個微博文案寫手，我微博所有文字內容都是她寫的，她是人大法律系出身，為了高昂的薪酬，她放棄了穩定並且有社會地位的公務員身份，這並不是她意志力軟弱，而是她真的很需要錢，沒有錢在北京，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簡寧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問她：“你愛他嗎？”
朗月有些懵，她轉而笑了笑，“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只在乎我愛不愛他？”
簡寧收起憂愁，知道朗月誤會了。
她淡淡說：“我意思是，如果你愛，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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