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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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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趣事

雷庭州在她樓下喊了兩聲就去了醫院,他後腦勺的傷不是被打的,當時他躲開了,看著搟面杖碰到了頭,其實沒著力,這傷是他自己控制著磕在了地上,只是流了血,看起來嚴重,其實沒事。

不過他假裝被打的迷糊,坐在急診室裏一直說著糊話,說他聽見了秘密,有人要殺他,他要趕緊逃離左旗,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兩封信拿出來塞給了接診的醫生,還叫醫生公安同志。

那醫生挺忙的,指導一個實習生給他包紮,另一個測試他的認知水平,又準備給他開CT單子去化驗,這些都是走流程,其實他已經從雷庭州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跟渙散的眼神裏確定他腦幹受損,甚至可能會影響智力。

他嘴裏說著些哄孩子的話:“別怕,這是醫院,沒人來殺你,放心聽醫生的話。”

雷庭州:“我不來醫院,我要去派出所,我要找公安同志。”

醫生剛接過那兩封沒信封的信,拆開看了一眼,正要扔在一邊,就看見坐牢二字。

好奇心促使著他把兩封信都看了,然後就趕緊叫實習生,“快打電話報警!”

等公安來了,雷庭州也跑了,實習生特別無辜:“我帶他去做CT,看他快吐了,就讓他到水房吐嘛,結果一個沒看住,就讓他跑了!”

會嘔吐也是腦幹受損的一種癥狀,醫生說:“他那個樣子跑到街上很危險,趕緊去把他找回來,不抓緊時間治療很容易變傻子。”

公安一看那兩封信就確定了這上邊簽名的齊廠長就是左旗奶制品廠的廠長,他們一邊派人幫著找那個傷者,一邊派人去抓齊廠長。

齊廠長見那人帶著她的兩封手寫信跑了,還喊著她殺人,立馬就癱坐在了地上,腦子裏各種主意一一冒出來又一一否決,然後她發現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自首,那人還能跑呢,肯定受得傷不重,自己就說是誤會,以為他私闖民宅要挾她,這才打起來的,他也確實要挾自己了。

只要自己堅稱兩人是互相打,她自己也被摔暈了,這項罪名應該不會太大。

於是齊廠長趕緊收拾了屋子,又想著把兇器搟面杖帶下去扔到垃圾堆裏,結果就這麽順手的事,被鄰居看見了。

齊廠長走到半道上就被公安攔住了,她說她去自首,這能算自首嗎?再晚點公安都到家門口了,既然攔住了,也不用帶回所裏,先帶到家裏指認兇器吧。

結果剛到她家樓下,就有兩個大媽在那大話小話地說齊廠長呢:“那麽粗的搟面杖,供銷社裏要一塊二,她居然給扔了?我想撿回去又怕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

“我剛才看見一個小夥子血流滿面地從她家跑出來,還喊著齊廠長殺人了,叫救命呢!”

“我也聽見了!是用這個搟面杖打的人嗎?她自從當了廠長,可是拽起來了,進出都不愛搭理人。”

“人家在旗裏有房,在呼市都買下房了,咱們還一家幾輩人住在單位發的房子裏,人家能不拽嗎?”

有個大媽一邊聊著,一邊惦記著搟面杖,最後咬咬牙還是拿過來了:“這可是好木頭的,扔了怪可惜的,洗洗晾幹了一樣用。”

另外一位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過去拿,剛要說幾句酸話,就看見公安帶著齊廠長來了,她有點慶幸,還好沒拿。

甚至這位還指指拿著搟面杖的大媽,跟公安說:“公安同志,你們是找兇器嗎?這就是!”

公安自然是要問問她們怎麽知道這是兇器的,拿了搟面杖的大媽生怕自己受牽連,趕緊把看見的說出來了。

“我看見那小夥子腦門上還有後腦勺都是血,都蹭到衣服上了,他嚇得臉色蒼白往外跑,還喊著齊廠長要殺人。”

“對,公安同志,我也看見了,我還從窗口看見齊廠長拿著搟面杖扔進了垃圾堆。我們一般下樓都是把垃圾放那個墻角,然後清潔工再來收去垃圾堆等車來裝,她非要多走幾步扔去垃圾堆,這肯定就是兇器。”

齊廠長就在公安身邊站著呢,自然是要辯解的,可再怎麽辯解,那兩封信是她的筆跡,怎麽也賴不掉,大媽們看見有人被她打破了頭逃走了,醫院接診了頭被打破,意識混亂的男子,當時的急診醫生根據雷庭州的表現推斷了病情,還沒拍片子呢,不過醫生挺負責的,一直說傷者這個狀態跑出去,不接受治療可能變傻子,還有護士說那人說有人要殺他,他要逃離左旗。

這上哪兒找去,齊廠長見這人消失了,就想自己編一套說辭,可公安幹警也不是吃幹飯的,那兩封信也不像是被逼寫出來的,一審問,齊廠長撐不住,全說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來勒索她的人叫什麽,按照她的描述畫出來的畫像就是大眾臉,一點辨識度都沒有。

再說那位從醫院裏跑了的嚴格上來說是受害者,雖然根據齊廠長的描述是去勒索她的,但在知道實情後他選擇催齊廠長去自首,還被齊廠長打破了頭,很可能傷到了腦幹變傻子,大家只是想找到他,幫他治傷,找不到就以為他真的嚇跑了,逃離了左旗,自然就不找了。

劉律師一直在左旗,一見案子有進展就馬上給薩仁打了個電話,薩仁聽到這一切都是齊廠長在背後搞得鬼,還有點不敢相信,說實話,這時候出來創業的女性真不多,大部分人都想著鐵飯碗,要不就是打零工,賺個零花錢又能照顧家裏。

就是薩仁去過南邊,去過別的省份,也沒見過幾個女企業家,對齊廠長她一直很佩服,現在能辭去公職的,一定有魄力有能力,雖然有競爭關系,但不影響兩人的交情。

她再怎麽也想不到,每次見她都笑著招呼,還誇她能幹的齊廠長能幹出這種事來。

“是她掏錢在黑我?”薩會心說這齊廠長也夠時髦的,計算機還沒普及,網絡還沒出現,她就開始養水軍了,“為什麽啊?我想見見她。”

“我聽說你今天訂婚,改天再說吧,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不過去了,禮下次見面時再補上,現在得趁熱打鐵,催著他們立案偵查,這個被打的男人要是能找到就好了,不過他被打有證人跟證據,定罪應該沒問題,就是只能公訴方來訴訟,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留手。“

“留手?”薩仁沈吟,“沒必要,該怎麽告怎麽告,我只是以前跟她有交情,她這種行為聽起來沒什麽,但破壞性太大了,我做那些事沒打算搏名聲,但也不想被人詆毀成惡人,甚至詆毀一個未婚女孩用生育能力交換了其他能力,這種惡毒的心思為什麽要對她留手?還有那個田小濤,一定要讓他們兩個接受應有的懲罰。”

“放心,田小濤的事不用你說,我自己心裏有數。”只要有良知的人就不會對這種人姑息,雖然他在那方面沒犯法,便他收錢傳播別人負面消息的事絕對違法,但這種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庭外調解,不過有劉律師在,他肯定會讓這兩個人從重從嚴處罰。

薩仁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一個好律師的重要性,把他請來真是太對了。

雷庭州從醫院逃出來就躲進公廁裏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就又是那個一看就一身正氣,一猜就當過兵的精神小夥了。

他本想買束花回去,可左旗沒有花店,只有年前開的一家蛋糕店,裏邊還只有壽桃款式,雷庭州買了個12寸的蛋糕,沒讓往上邊堆壽桃,而是買了拇指餅幹在上邊拼了薩仁的名字,短的筆劃就把餅幹掰下一點來。

雷庭州這麽一弄,倒是給了蛋糕店老板靈感,幫著他裝飾起來,又是奶油又是餅幹碎,裏邊又有罐頭裏的那種水果,看著還真挺像那麽回事。

拎著蛋糕回去的路上,雷庭州心情雀躍,下次回來就能抱得美人歸了,能不高興嘛。

還沒到牧場就碰到一群人,都是查達的,他們住的遠,聽到信的時候就晚了,有人擡著羊,有人背著一筐土豆皮牙子,顯然是要去給薩仁祝賀。

烏日格迎頭趕過來:“雷中尉,你這是也要去薩仁牧場?”

“是啊!”

巴雅爾看看蛋糕:“這是給薩仁慶祝訂婚的?”

“對啊!”

看雷庭州笑得親切,很好說話的樣子,他們就跟雷庭州說起來。

“薩仁總算要訂婚了,我們還擔心她不肯結婚了。”

烏日格說那人:“你是不是也信了謠言?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什麽聖女啊,薩仁是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們能不知道她嘛,她小時候就特別機靈,愛跟著哥哥們去玩,她哥哥們比她大嘛,又是男孩子,總嫌她煩,把她甩開,她只能跟那日這些小女孩玩,那日那孩子是精明過了頭,總壓著薩仁,就顯得她沈悶一點,其實這孩子聰明著呢。”

“對,當初我們查達一個混子特別愛嚇唬她,那時候各家離得遠,他每次從她家門口過,看見她了就沖著她揚鞭子,還嚇唬她看見鬼鉆進她家蒙古包裏了。有一次剛過完年,他從她家過,薩仁就朝他招手說過年好,這混子也不是壞人,就是愛逗哭孩子的那種,他就過來要給她糖,結果你說那小丫頭手腳有多麻利,居然把鞭炮綁在了他馬鞭上,還點了火。把這混子嚇的,把鞭子扔出去老遠,薩仁就跑去撿了回來。”

“對,這事我記得,不過薩仁被她阿爸揍了,一是怕引起火災,再一個那混子真不是壞人,萬一驚了馬受點傷算誰的,反正薩仁小時候就挺皮。”

烏日格跟巴雅爾一路上跟雷庭州說著薩仁小時候的趣事,還有一起在生產隊搞牧場時遇到的困難,還有薩仁抓住狼尾巴,把狼弄傷了,反正是看著長大的孩子要結婚了,各種逗趣的事都想起來了,也是想說明那些傳言都沒影的事,薩仁從小聰明,沒上過學但天天捧著書,而且創業時也遇到過困難,什麽用生育能力換其他能力都是瞎說的!

雷庭州聽得津津有味,他以為自己對薩仁已經夠了解了,原來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寫進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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