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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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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賀蘭葉一時不察,丟了先機,一個短暫的親親變成了她被壓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親個不停。

好不容易等柳傾和願意松開的時候,賀蘭葉躺在榻上,釵橫鬢亂,眼含水意,酡紅著臉用手捂著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唇,聲音越發的沙啞:“姓柳的,你發什麽瘋!”

被壓著蹭來蹭去了大半天,她衣裳皺了發髻也散了,就這樣她還怎麽出去?

若說柳傾和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柳傾和卻混不吝道:“你答應了,一個親親。”

賀蘭葉氣笑了,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

只是她這幅零亂的樣子的確無法出門去,一時頭疼,簡直對家有妖妻無可奈何了。

好在柳傾和還知道分寸,今次賀蘭寒剛回來,她不出去不好。自己也跟著起身,又給賀蘭葉選了身衣裙。

身上的皺了,不換不行,賀蘭葉嘴角一抽,接過衣裳,明知道回屋一次換套衣裳會招來人眼,但是也拿柳傾和沒有的辦法,只得認了。

比起她之前身上穿的流金間瀾裙,柳傾和重新給她取的這套要偏簡單的多,窄袖繡花襖裙,邊上鑲著毛圈,襯的賀蘭葉一團可愛。

發髻也重新梳過,剛剛才吃了虧的柳傾和留了個心眼,本想給賀蘭葉挽了個婦人髻,不料賀蘭葉掩耳盜鈴般的讓他重梳回之前的發髻。

柳傾和覺著,他就是自作自受。

賀蘭葉可不管這些,盡快重新把自己打點好了,就要出去,讓裝醉的柳傾和一個人留在屋中。

賀蘭葉擡步要走,被柳傾和拽住了袖子。堂堂八尺男兒風流俊逸,卻做出一副猶如棄婦般的姿態,幽怨看著她:“你當真留我一人,不多陪陪我?”

賀蘭葉的回答是毫不客氣扯出袖子,一擡下巴:“喝醉酒的沒資格提要求。”

鐵石心腸的夫君把幽怨棄婦一個人丟下,理理衣袖轉身離開。

賀蘭寒剛回來當天,賀蘭家歡慶了整整一天,不接鏢不走鏢,大家齊聚一堂,鬧了半宿。

第二天賀蘭葉換回了日常打扮,與哥哥兩個人筒著袖子坐在窗下,擁著炭盆商討著家中鏢局的種種事情。

賀蘭寒是徹底把鏢局撒手,全部交托與賀蘭葉,也只有偶爾提點建議。在他看來,鏢局的局主是妹妹,那他這位前任局主最好不要插手的好。

而在家中的這幾天,賀蘭寒清楚的看見了妹妹這幾年在鏢局中註入的心血,哪怕鏢局的人都知道了三郎不是三郎,還是當初的大姑娘,沒有一個人有異議,甚至這種全鏢局都清楚的秘密至始至終也僅存在鏢局之中,上下沒有一個人拿出去說嘴。

身為兄長,他還是很欣慰。

而賀蘭葉則面對兄長帶回來的山寨的兄弟多少覺著有趣,大冬天的不走鏢,她索性和哥哥商量著在家裏搭了個擂臺,關了大門,院子裏頭高高的擂臺上一方鏢師一方山匪,兩處人馬切磋交流。

底下的人都知道,當家做主的是一家人,下手倒是很有分寸,你來我往看似兇險,也不過是點到為止。

今日陽光正好,賀蘭葉穿了件毛邊錦棉大氅,與兄長並肩坐在廊檐下,平氏幾人圍坐在石桌邊,正給興奮不已的桃兒杏兒繡著新年新衣。

幾丈寬的擂臺上,正巧輪著了年紀小的小多,他身形還沒有張開,單薄的很,對手又是個成年壯漢,兩個人相差甚遠。

對方力氣大,他就靈活,一個追一個躲,好好的擂臺玩成了捉鬼游戲,惹得臺下圍著的漢子們哈哈哈大笑。

陽光照在賀蘭葉身上,曬得她整個人暖烘烘的,瞇著眼愜意靠著軟墊交椅,勾唇笑看熱鬧非凡的擂臺。

“你把他們帶的都很好。”賀蘭寒看了會兒,發現許多他都不認識的青年鏢師各有奇招,不冒險貪功,穩紮穩打,各個都算得上可堪一用的角色。

賀蘭葉笑道:“他們自己有本事,我可不敢居功。”

院子裏頭正說笑熱鬧著,從側門那邊出來的秦雪陽卻與大家不太一樣,氣嘟嘟著踩重了步子,一走到賀蘭葉跟前,就告狀:“阿葉!有些人真是太討厭了!他們一聽我是賀蘭家的表姑娘,都說我長得和傳聞不符!”

賀蘭葉眨眨眼,後知後覺這是當初她那一天叫人錯認了去,輪著秦雪陽來給她背鍋了。

眼前的少女長得也清秀靈氣,只是與賀蘭葉長得不像,又是另一種美感。若是外人沒有給表姑娘的相貌勾畫成賀蘭葉的長相,看見秦雪陽,定然也會覺著是個小美人,只是先有當初那群國子監學生大肆宣揚,導致秦雪陽與傳言中的表姑娘相貌出現偏差,今兒她帶著西姜來的那群姐姐們出去逛街,被一個女子當眾嗤笑了,雖然她找回了面子,到底覺著生氣,一回來就給賀蘭葉撒嬌了。

“你得幫我,有人欺負我說我醜呢!”秦雪陽撒著嬌,她身後的幾個山寨的女孩兒也跟著上前來,都先去給平氏周氏問了好,才圍了上來,替秦雪陽說話。

“雪陽妹妹的確委屈了,”孫蕓娘上來取了個圓凳,坐在賀蘭葉身側笑著對她說道,“只是臨陽城裏很多人非富即貴,我們什麽牌面上的人,哪裏敢說話,幫不得雪陽妹妹。”

“這不怪你們,臨陽的確如此,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賀蘭葉說著,又對秦雪陽道,“你今兒委屈,我給你支些錢去買首飾,可好?”

“那你陪我去麽?”秦雪陽搖著她的手,低聲道,“你就打扮成女兒裝,可好?”

賀蘭葉義正言辭拒絕了:“不好。”

城外山腳下她穿穿也就罷了,臨陽城中穿女裝,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份麽。

“阿葉~我的好阿葉~你就陪陪我們嘛。”秦雪陽撒嬌不成,急中生智指著賀蘭寒道,“寒哥哥也是想去的吧,來了臨陽這幾日了,也沒有出去看看。寒哥哥可想出去陪阿葉逛逛,給她添置些新年的行頭?”

這話頓時說動了賀蘭寒,他坐直了身體,炯炯有神看著妹妹,眼中充滿了期盼。

賀蘭葉拒絕的話含在嘴中,看著哥哥期許的目光,怎麽也說不出口。

柳傾和這幾天不在家,似乎又有些他要忙的事情離開了,沒有人幫她梳妝,她只簡單換了身衣裙,頭發不會梳,依舊挽了個單髻,只在發髻中插了一根步搖少做點綴。

她素著臉一層粉都沒有塗,裹了鬥篷出來,就發現賀蘭寒也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焦急等候著。

兄妹倆很多年沒有一起逛過街了,賀蘭葉忽地就覺著,這樣挺好的。

那十來個女孩兒擠擠攘攘非要一起去,人數太多了,最終還是讓她們稍作退讓,只蕓娘赤清棉,還有個叫蘇雙雙一起,賀蘭葉這邊就帶著秦雪陽桃兒杏兒,饒是如此,人數也多的分了兩輛馬車。

賀蘭葉尋思著臨陽好玩的地方,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之前常常陪好友們去的畫舫,如今雖是臘月,有些子畫舫停靠在湖邊,照樣接著客。

漠北那地方本就幹旱,少有湖泊河流,畫舫這種地方是從來沒有的,賀蘭葉想了想,撩起車簾,對馬車外騎著馬並肩走著的賀蘭寒提議道:“大哥,你可要去畫舫?”

賀蘭寒臉色有些黑,忍耐著說道:“……不去。”

哪有妹妹請大哥去逛妓舫的,還帶著一群女孩子。

賀蘭寒這才發現,自己的妹妹性情在這幾年中潛移默化的變得許多,到底不是正兒八經的小姑娘了。

賀蘭寒怕妹妹又說出去什麽賭場,趕緊截住話頭:“去首飾鋪子,哥哥給你們定些首飾。”

這樣也行,到底出來了這麽多女孩兒,首飾鋪子該是受歡迎的。賀蘭葉頷首,叫了趕馬車的老吳掉頭去了最熱鬧的北市。

北市一條簪坊街,一半是首飾鋪子,一半是高檔布料,還有不少華麗名貴的小玩意兒,都是針對的臨陽城中大小家戶的姑娘太太,一天到晚迎來送往,絡繹不絕。

賀蘭家的兩輛馬車不得進去,停靠在外,從車裏下來了一烏泱七八個大小女孩兒,手挽著手,看見首飾鋪子就進去挑選。

賀蘭葉對此沒有多少興趣,陪著哥哥一起走,叮囑桃兒杏兒跟緊前頭的姐姐們,撇開首飾不談,轉而和賀蘭寒談起了關於從商會從蘇到樊的一些事,更是提到關於她來臨陽這一年,發現南方運輸中間這些商會在裏頭的阻力和推動。

賀蘭寒一時不察,和妹妹在巷子裏邊走邊說了好多生意經,一擡頭發現來來回回都是大姑娘小媳婦的盯著他,忽地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他長得本是出挑的,只下頜上一道危險的疤痕給他增添不少陰郁的危險感,不遠處有從鋪子裏走出來的姑娘看見他,擡袖遮面時,卻仿佛被吸引了一般,一雙眸牢牢盯著他看。

“鏢局的事情暫且打住,”賀蘭寒低聲道,“今兒出來是給你挑首飾的。”

賀蘭葉哦了一聲,左右看看,見旁邊鋪子裏是自己女孩兒們在的地方,擡步走過去時,隨意道:“不過隨便聊聊,免得浪費了時間。”

她哥哥的能耐她是知道的,要學的太多,可不該抓緊點時間麽。

賀蘭寒無奈戳了戳她發髻:“聊這些才是浪費時間。”

兄妹倆相攜走進了這家三層樓的寬廣鋪子,處處櫃臺展架琳瑯滿目,屋裏頭擁著不少女子,正在挑來選去。

賀蘭葉一眼就看見了秦雪陽,無怪其他,而是這丫頭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死死盯著她面前仰著頭的一個少女。

其他幾個女孩正拉著她勸,裏頭年紀大點的蕓娘第一眼看見賀蘭寒,松了口氣,趕緊說道:“雪陽,你姐姐來了,別吵架給她看見,我們先去別家看看吧。”

而這話說的遲了,對面那個女孩也看見了賀蘭葉,怒氣頓時發到她身上來,指著她道:“你是她姐姐?教教你這鄉下來的妹妹什麽是規矩!這裏是臨陽,不是你們漠北鄉下!”

賀蘭葉眉頭一挑,聽見這話深深看了這姑娘一眼,發現她長得倒是嬌俏,穿著也好,身邊簇擁著幾個少女,後頭還站在幾個隨從,許是出生不錯。

只是太沒有教養了。

兄妹倆同時露出陰沈的目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又統一露出了一個笑臉。

只是比起賀蘭葉的笑裏藏刀,賀蘭寒的笑容則是看一眼就知道危險,兄妹倆話都沒有說,就唬得對面那指著賀蘭葉的小姑娘臉色一變,不自覺退後了半步。

秦雪陽這會兒壓著怒氣走過來,低聲道:“阿葉,她就是上午欺負我的人!過橋擋我的路,罵我醜。剛剛進來才發現,她也在這兒!”

秦雪陽也生氣,都是年紀小小的女孩兒,哪個不愛美,被當眾說了醜,那就是結了仇,偏她要考量多些,只敢偷偷摸摸甩出個石子令她絆了腳,正面上秦雪陽不知對方底細,不敢輕易懟回去。

第二次又是在一個全是年輕女孩兒的地方被嘲諷了,秦雪陽怒意就壓不住,吵了起來,如今一看見賀蘭葉,委屈上來了。

店裏頭還有不少圍觀的女孩兒,可見秦雪陽被罵的確是感到丟臉了,眼睛都有些發紅。

賀蘭葉比起這個更生氣的,是那女孩兒口中漠北鄉下這種話。直接把偌大的一個漠北全部裝了進去。

“還不知這位姑娘姓氏名誰貴府何處祖籍哪裏,口口聲聲漠北是鄉下,那豈不是幽西津南衛東都是鄉下?”賀蘭葉淡淡道,“既然姑娘這麽看不起鄉下,不知姑娘可有代天子行令之權,將此四處直接割地相贈別國,如何?”

那女子惱紅了臉,氣道:“這如何一樣!我只是說你們都是鄉下的,哪裏說,說不要了!”

“如何不一樣了?”賀蘭葉直視著那少女,冷冷道,“不是在姑娘眼中,都是鄉下比不得臨陽麽。”

“你!你強詞奪理!”那姑娘爭辯不來這種事,只知道賀蘭葉的話她可不敢接,氣得跺腳有反駁不出,眼圈頓時紅了去,“一個鄉下人,平頭百姓,知道些什麽!臨陽就是大夏最好的!”

旁邊有個女孩兒悄悄說道:“我認識她,她是國子監司業的女兒,祝巧巧。”

賀蘭葉恍然大悟,是個官宦家姑娘,六品司業不是大官,卻對她們這種江湖白衣算得上是一種震懾了。

“姑娘若是師從其父,那在下……”賀蘭葉被賀蘭寒悄悄拍了拍胳膊,順勢改口,“那我就真的替國子監太學生擔憂,有此等司業教授,真怕太學生們被教歪了。”

“你!你瞎說,誣蔑我父!”祝巧巧氣著指著她罵,“我父六品司業,你漠北一個賣馬的,怎敢不恭不敬!”

“我說的可有錯?”賀蘭葉淡淡道,“一個六品司業,教給女兒的卻是不尊重臨陽以外的大夏國土,不尊重為邊戰出力的馬場主人,鬧市街頭大肆吵鬧作怪。一想到這樣的司業還在教授大夏的太學生們,真是讓人尊敬不起來。”

“說得好!”

賀蘭葉話音剛落,二樓依靠欄軒的一個青年忽地拍起掌來,大笑道:“姑娘說得真好!連自己閨女都教不好的司業,又有何德何能去教授大夏太學生!”

賀蘭葉聞聲擡頭看去,一看清那大笑的青年身側站著的人群,心裏頭一個咯噔。

與那人並肩而站的是一臉意味深長的五皇子,站在他們身後的,有任佳和白書成,還有些不認識的青年。

她想起自己現在什麽模樣,趕緊退後半步,拽著哥哥的袖子把自己藏了藏。

只可惜已經遲了,二樓的那些人早就把人看清楚了,與五皇子並肩站著的青年笑著對她說道:“姑娘可是賀蘭家的表姑娘?”

賀蘭葉裝死不說話。反正她就當不認識上頭的,不然萬一讓自己兩個好友在這裏把她認出來了,樂子可就大了。

眼見著他發問沒有人理,人家只當賀蘭葉小女孩兒害羞了,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任佳笑著指著秦雪陽說:“三公子認錯了,那個才是賀蘭家的表姑娘。”

“那她呢?”那被稱作三公子的饒有興趣指著藏在賀蘭寒身後的賀蘭葉。

任佳和白書成認真打量賀蘭葉,越看越覺著眼熟,皺著眉面面相覷。

賀蘭葉根本不敢擡頭,心裏緊張,拽著哥哥的袖子,生怕這兩個人來一句她長得像賀蘭葉,就完了。

還好還有個賀蘭寒,察覺這裏許是賀蘭葉認識的人,低聲道:“我們先走?”

“好。”賀蘭葉也顧不得別的了,給秦雪陽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帶著其他女孩兒們走人。

不料剛走了兩步,外頭幾個侍從打扮的人就客客氣氣把路攔了下來。

賀蘭葉一皺眉,有些不快。

“姑娘,別人問了話,你總該回答了才是禮貌不是?”那三公子笑嘻嘻道,“聞而不答很失禮了。”

賀蘭寒頓了頓,低聲問她:“可認識是誰?”

賀蘭葉小聲氣息般說道:“後頭有我兩個好友,前頭的,一個是五皇子,另一個,估計是三皇子。”

賀蘭寒也皺了皺眉,覺著這個情況的確不好一走了之。他倒是走得灑脫,妹妹在臨陽還有的耗。

賀蘭葉嘆了口氣,擡起袖子摸了摸臉:“算了,反正我這樣也該沒有人認得出。”

賀蘭寒得了妹妹的話,估計臨陽一樣沒有人認識他,就轉過身大大方方拱了拱手:“在下韓定,舍妹賀蘭玥。”

“韓定?賀蘭玥?”任佳伸著脖子問,“賀蘭家有這兩個人麽,怎麽沒有聽松臨提過?”

“在下早年過繼出去,舍妹一直養在閨中,”賀蘭寒看著任佳,知道這就是妹妹的好友,態度也較為溫和,“三弟未曾提起也是正常。”

“原來如此!”任佳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白書成在旁邊笑瞇瞇招著手,“在下白書成,是松臨的好朋友,松臨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她妹妹就是我妹妹!”

旁邊眾人也都聽清了他們的身份,上面那三公子頗有玩味看著五皇子:“之前你在城外碰上的,不是那個表姑娘,就是賀蘭家的這個姑娘吧?”

五皇子沒有說話。

白書成忽地又對著賀蘭葉喊了句:“賀蘭妹妹!”

賀蘭葉嘴角一抽,簡直不忍直視自己這個一臉諂媚的好友。

賀蘭妹妹個鬼!他之前來氣了都喊她賀蘭小賊的!

男人真是個善變的東西。

上頭白書成還腆著臉問:“妹妹,松臨可在家,我明兒去找他耍。”

賀蘭葉忍著想打他的沖動,掐著嗓子努力轉變了下聲音:“……在家。”

旁邊三公子擡手錘了他肩膀一拳,大笑道:“書成你竟是這般靦腆,看我的。”

“賀蘭姑娘可許人家了?”三公子帶著一臉居高臨下,正大光明問著這種私密的話題。

賀蘭葉一吸氣,默默想著該在哪兒給三皇子套個麻袋打他一頓的時候,忽地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含著一絲笑意道:“她已經許婚了。”

伴隨著店鋪中許多少女同時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賀蘭葉猛然擡頭,只見門口逆著光的地方,站著一個高挑風雅翩然君子,丹鳳眼含情脈脈,擡步走向賀蘭葉時,舉手投足之間,好似畫中仙人的俊逸飄然。

柳傾和他……居然真容男裝出現了?

賀蘭葉心中一頓,擡眸緊緊盯著他,張嘴就問:“……你怎麽來了!”

“來陪我未婚妻。”柳傾和笑瞇瞇看著她,一雙眼盛滿暖意。

賀蘭葉莫名老臉一紅。

二樓的人莫名其妙就看見了兩個人之間和諧而暧昧的氣氛,五皇子忍不住了,冷聲問:“敢問閣下又是何人?”

柳傾和擡起眸,沖著三皇子五皇子拱了拱手,嘴角一挑:“在下——柳傾和。”

作者有話要說:柳傾和: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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