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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四一顆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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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四一顆仙石

連疏月忽然脫口而出的一聲儀明,惹得靈麒和雲旻雲斐都開始四處張望。

只是遲遲沒有見到那人的身影,氣氛驟然安靜下來。

幾人面面相覷,連疏月輕咳兩聲:“走吧,先把村民房子修好再說。”

雲旻和雲斐還以為能再見到師父,失落了一瞬就又提著精神繼續修房子。

一修就到了深夜。

今夜的月亮圓得莫名,連疏月擡眼望了望,滿臉黑線地看著從天而降的儀明。

他遲遲而來,借著月色翩翩落下,如玉盤的圓月在他身後成了陪襯——

逼格直接拉滿。

連疏月冷笑一聲,命令著明囂以劍柄飛向裝逼的儀明,“篤”的一聲,儀明狼狽地跌倒了地上,剛好摔在了雲旻面前。

雲旻修為不濟,沒能預料到危險,幸好雲斐拉了他一把,才沒被自己師父砸死。

“來得可真巧。”剛好在把房子都修好了才出現。

連疏月抱胸,微微垂首,對他逃避勞動的行為十分鄙夷。

儀明揉著屁股爬起來,絲毫不內疚,嘿嘿笑著和好久沒見過的弟子打了聲招呼,手上的拂塵甩來甩去:“我聽姑娘喚我姓名,緊趕慢趕就來了。”

儀明可不敢再叫她徒兒,只是依舊不正經,年紀越大,言行倒越來越幼稚了。

“是嗎,那可真是辛苦你了。”連疏月往連月山內走。

山中能住的房屋就兩間,一間雲旻和他妻子住,另一間雲斐住。雲旻和妻子沒有孩子,妻子去世後,就剩他二兄弟住。

突然多了三個人,連疏月便霸道地讓他們幾個男的擠一擠,自己單獨一間房。

其他幾人自然沒意見,他們這幾人中就只有雲旻需要夜眠。

於是雲旻躺在床上努力閉眼睡覺,儀明和雲斐以及靈麒就詭異地盤腿坐在床邊,給雲旻圍了一圈,莫名瘆人得很。

“你們換個方向行不行?”至少別拿臉對著自己。

他崩潰抱著腦袋。

翌日一早,連疏月神清氣爽地起來,除了雲旻外,剩下的人看起來也休息得不錯。

“你這是怎麽了?”

只是過了一晚,雲旻眼下青黑一片,十分頹唐。他打了個哈欠:“無事無事。”

連疏月又擔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吧,你們幾個跟我去幹活。”

她像是個土匪頭子,正言厲色命令靈麒等人。

拿了些雲旻平時幹活的鐵鍬和鋤頭,幾人像是普通村民一般出發了。

靈麒在幾人之中還算受寵,扛著鋤頭問連疏月:“桐桐,我們這是要去哪?”

連疏月一臉神秘:“挖寶貝。”

靈麒似懂非懂地點頭。

等到了半山腰的那條河邊時,靈麒才明白連疏月這是要做什麽。

他記得自己年幼時經常和桐桐一起在這條河裏玩,兩人在河裏可扔了不少寶貝。不過當年都不太在意這些,扔就扔了也沒管。

然後幾個人都潛進河裏開始吭哧吭哧地挖。

儀明一鐵鍬挖出一團紅色毛茸茸:“這是誰的羽毛掉了這麽多!”

連疏月微笑:我的。

靈麒一鋤頭下去,鋤頭直接裂開:“這好像是我冬日換的麒麟玉片?”就是他身上的鱗片。

雲斐挖了一堆玉石,都是從前銜玉白鳥扔進來的。

一直到斜陽日暮,連疏月還沒有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記得明明就仍在這裏了,怎麽會不見呢。

“你們先把那些東西搬回去吧,我一個人挖就行。”她整個人還在河裏,黑發如海藻飄散,面容在河水中白皙卻模糊不清。

最後只剩下靈麒一個人陪著連疏月。

“找到了!”連疏月從河面上仰頭而出,濕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又乖乖貼在她的背後,瞬間變幹。

靈麒聽到她喜悅的聲音,也鉆出來湊過去:“這是——”

連疏月的手心中靜靜躺著一瓣近似金色的扁平石頭,被水浸入了許多年,表面已經晶瑩剔透。

她莫名地笑一笑,側首盯著靈麒回道:“我的一片……”

她頓了頓,眼中笑意更甚:“指甲蓋兒。”

“!”靈麒表情瞬間龜裂,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他想起來了,桐桐從前喜歡在河邊剪指甲,順手就扔進河裏。雖然是指甲蓋兒那也是鳳凰的指甲蓋兒,必有不同之處!

連疏月滿意地扛著鋤頭:“東西找到了,我們回去吧。”

路上,靈麒一臉好奇地問她:“這東西的用處是……?”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連疏月心情很好,甚至主動在靈麒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緊緊捏著那瓣兒石片。

靈麒捂著臉沈浸在她的主動親吻中,到了臥房還在回味。

這一夜雲旻依舊被包圍著,這一次他習慣了,翻了個身便沈沈睡去。

另一邊,連疏月盤腿坐在床上,兩只手掌將石片夾在中間。石片發出淡淡的金光,漸漸融進她的體內。

待到石片完全被自己吸納,連疏月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全身放松下來。

她感受體內靈氣順暢地游走,無需結丹便靈氣滿盈,修為蹭蹭高漲。

這是屬於鳳凰一族的力量,只要有那麽一絲,她便能依靠著著一絲力量,將謝桐枝的修為盡數奪回來。

一月後。

連月山依舊由雲旻和雲斐守著,連疏月帶著靈麒和儀明前往青微宗。

半月前,謝桐枝以剿除邪祟的名頭封了平春谷,說是平春谷內偷藏妖邪,谷內修士皆暗習邪術。謝桐枝以一己之力屠盡谷內弟子。

只有個別外出修行的弟子躲過此難,謝桐枝念平春谷從前救濟天下之行,大方地繞過了外出弟子。

崔雲瑯……不知是死是活。

連疏月冷靜得可怕,她知道謝桐枝為何突然對平春谷下手。

她恢覆部分修為之事,謝桐枝應該是感應到了,並且察覺到自己修為有流失,所以他急於提升修為與氣運。

這修仙界除了青微宗,便是平春谷氣運最濃,因為谷中弟子行醫救世,自然福運最濃。

想要快速增加氣運,絞殺平春谷最快且最有效。殊不知,這也會成為他的業障。

前往青微宗的路上,儀明少見的肅穆,他閉著眼睛坐在劍上沈思,眉頭一直緊緊蹙著。

儀明開創劍宗,是為天下間貧者體弱者皆能因劍道而別有一番闖蕩天地,他一直以為謝桐枝會和桐桐一樣,縱使有自己的心思,卻也會把天下裝在心裏才對。

原是自己想錯了。

謝桐枝滅平春谷,這是儀明從未想過的。

他開始思考,是否因為自己對他的縱容和太過自信而導致現在這副模樣。

“宗主,宗主回來了!”不知是哪個弟子率先喊出聲,

青微宗頓時炸開了鍋,宗內弟子大多數都從未親眼見過傳說中的宗主,只在畫像中或者是從前留下的鏡中影知道了宗主是和模樣。

有人說宗主得道早已成仙前往仙界,有人說宗主渡劫失敗身死魂消……

連疏月向下眺望,看到了熟悉的淩拂和白茗。

她想起自己以遲絮的身份進入青微宗時,曾接過一個鴻鵠令,並因此結識了崔雲瑯。

趁謝桐枝還未出現,她便先到了白茗身邊。

身上的障眼禁制早就消除,所以現在的自己只是連疏月的容貌,因此白茗和淩拂並不認識自己,只滿臉疑惑。

“當年那鴻鵠令,還有李大壯死而覆活,都是你有意為之,是不是?”連疏月步步緊逼,神色冷然地看著白茗。

白茗是鎮宗大弟子,是所有弟子中最有資質的,他未來會是宗主或者五門之一的門主,他何曾退縮過。

可卻在此時,他撤布了。

連疏月所說的,淩拂一時間不知道,可白茗卻一清二楚。

“是又如何?”他問心無愧地回答,他是為謝師祖做事,不會有錯。

連疏月得到了回答,肯定道:“謝桐枝叫你做的。”

謝桐枝竟早就知道自己是桐桐,還算計著讓她結識崔雲瑯,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恢覆記憶嗎?

那崔雲瑯入平春谷,也是謝桐枝引導的了。

他這般費盡心思。就只是為證明,就算桐桐回來了,他依舊是天地間唯一的玄鳳,無人匹敵。

可他卻漏算了,桐桐還留下了能讓自己恢覆鳳凰修為的東西。

就是那瓣石片。

“你是誰,為何這般囂張,我師兄可是青微宗大弟子!”旁邊的淩拂不滿,拽著白茗就要走。

連疏月看向淩拂:“你忘了?我們還曾一起睡過覺呢。”

她在青微宗時,剛好和淩拂同一間房。

可淩拂不知道,她聞言秀氣嬌美的臉漲得通紅,看看白茗,又看看連疏月,氣急敗壞:“你你你,胡說,誰、和你一起睡覺了……也不害臊!”

連疏月像以前一樣摸了摸她的發髻,然後就離開了。

梧桐殿下的那棵梧桐樹仍然有一道裂縫,是從前明囂劍來救連疏月時劈出來的,至今沒有愈合。

連疏月行至梧桐樹前,剛好謝桐枝還在吸收氣運,

這梧桐殿是他出生的蛋殼所化,他也要一並吞掉,只要能增進修為的,他都不會放過。

連疏月卻笑得莫名,修為也在同時增長,甚至比他更快。

因為她是上一代的鳳凰,上一代魂歸未死,又怎會有謝桐枝的事,屬於鳳凰的力量自然會逐漸回到連疏月這邊。

再強,都只是給她做嫁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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