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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七顆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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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七顆仙石

整個修仙界中書籍最多最全的書閣就屬青微宗的百城閣了,因此許多其他宗派都會遣剛入門的弟子前往青微宗的百城閣學習。

連疏月推開百城閣古樸的木門,百城閣從外面看只是一間普通的兩層小樓,進入裏面才知道其真容。

百城閣昏暗,中間空蕩蕩,墻壁槍卻擺滿了書櫃,書櫃上密密麻麻全是書,書名發著光,聚成了百城閣唯一的光源。

她擡頭,望不到頂,除了書還是書。

“遲絮師妹,你看這本吧。”明不晦邊某個方向張開手掌,一本書從墻壁處飛到他的手上,再遞到了連疏月手上。

連疏月接過,藍色書皮上幾個燙金大字異常惹眼——修士入門必看基礎功法。

還真是簡單易懂。

“多謝大師兄。”

明不晦熱情地又從墻壁書櫃上拿來一摞書,什麽測測你的本命靈氣、如何選擇最適合的道、基礎功法一百招等等,然後一股腦交給連疏月:“師妹,這些都是基礎的,你先看,不夠再來找我。”

自己悄悄藏了一本,不讓連疏月知道。

“夠了夠了。”連疏月擡著幾乎要遮擋住自己視線的一摞書,離開了百城閣,找了個安靜的河邊自己研究。

入夜,連疏月從書中擡起頭來,有些不舍地合上書,將書放在徵門住所。淩拂和白茗下山還沒回來,所以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從膳堂要了兩個饅頭墊了墊肚子,又繼續坐在榻上根據書中的方法運轉體內的靈氣。

她現在對這個世界非常好奇,即使她的內力強悍,但對上靈氣幾乎可以說是雞蛋對石頭,要在這裏生存下去,最好適應才行。

內息調轉,兩種顏色的靈氣在她的丹田處縈繞不走,似乎想要想個地方將自己儲存起來,卻怎麽都找不到正確的地方。

連疏月也十分懊惱,腦門憋了許多汗,依舊無法將靈氣凝聚起來,只能松下力氣,任憑靈氣四處游走。

“凝聚靈氣,摒除其他雜氣,便能結丹。”

連疏月敏捷地從榻上起來,望向忽然大開的窗戶,那裏站了一抹紅色的身影,只是整個人都比正常人顏色淺一點,像只鬼飄蕩進房間。

“老板,你死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債主死了,她欠的仙石應該就不用還了吧。

靈麒差點氣得當場去世:“就當騙騙我,能不能不要那麽高興?”

他死了,連疏月就這麽開心?虧他白天還特意闖進青微宗帶走她,幫她壓制體內亂竄的靈氣,不然她現在已經是到處飄蕩的灰,哪裏能好好待在這裏。

連疏月收起表情,一臉悲痛:“老板,一路走好。”

“唉,看你快死了我才從玉獲宮辛辛苦苦趕到青微宗把你接走,好不容易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就和謝桐枝那個臭瓜皮跑了。”靈麒身上的顏色更加黯淡了,手腳並用地爬向窗戶要出去。

他的動作很慢,嘴上念叨不停:“一句謝謝沒有就算了,居然還盼著我死,我大概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了吧。”

連疏月掏了掏耳朵,上前扯著他的後領,將他放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在對面靜靜看著他。

奇怪的是靈麒很輕,簡直就像一張隨時被風吹走的紙。

靈麒嬌羞地坐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眼眨巴著到處打量:“這便是女子閨房嗎,我還是第一次來。”

隔壁床布置得溫馨漂亮,連疏月的卻只有一床床板一套被褥,別的什麽都沒有,簡直不像女子。

真是看得他一陣心酸,然後從懷裏掏出今天剛用屋頂碎片換來的、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仙石,推到連疏月的面前:“先拿去用吧,這裏吃飯竟然也要花仙石,真是太可惡了。”

“不用。”連疏月心中一暖,自然也明白白天她的確是去過玉獲宮了,也的確是受他幫助才留了一命,不能再要靈麒的其他東西,畢竟他看起來並不富裕。

靈麒沒有收回,身體越來越淺。趁著還能支撐一會兒,他連忙道:“青微宗的法陣對修為越高的外來人壓制效果越厲害,我這回只分了一抹神識才勉強進來,也不知下次再來是何時。你,照顧好自己。”

臭不要臉的謝桐枝偷偷加強了法陣,害他要偷偷摸摸才能進來。

“若是遭人欺負,就不要待在青微宗了。”靈麒的身形接近透明,“我來接你回去,玉獲宮雖小,還是容得下你的。”

謝桐枝不會輕易放過連疏月,但他要強行帶走她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麻煩而已。最好還是讓赤喙鳥重生,再由他來親手了結才最好。

重活一世,一切盡在掌握中才最讓他安心。

連疏月是一顆棋子,也是他未知的變數,著實讓人有些懊惱。

“還有,待你修為精進,青微宗的排外法陣便會對你奏效,你要小心。”靈麒撐著下巴笑瞇瞇瞧著一臉不耐煩的連疏月,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最後囑托道,“千萬別死,我可沒錢再去找另一把刀。”

連疏月聽到最後一句終於忍無可忍,用剛學會的方式往手心凝聚靈氣,一掌拍過去。

然而靈麒已經神識回歸本體,不在原位。

掌風穿過恰巧消失的那抹影子,打在了後面的墻上,留下一道裂痕。

“師姐,我回來了!”淩拂蹦蹦跳跳進來,將大開的窗戶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水,可見這下山一遭累壞了。

連疏月收好桌上的仙石,坐回床上,嗯了一聲後繼續閉眼感受體內的靈氣。

而淩拂卻關不上嘴,恨不得將在宗外的經歷一下子全部說給連疏月聽:“今日下山去,還以為是個多簡單的鴻鵠令,只要幫村中的農夫找到消失的妻子並帶回家中就好,結果費了好大功夫也沒解決,連白茗師兄都被困擾了許久。師姐,你猜猜看發生什麽了?”

她沖到連疏月面前,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她能好奇一下。

連疏月睜開一只眼,語氣平淡:“妻子自願離開,並且不願回來。”

“師姐怎麽知道的!”淩拂跳起來驚嘆,不可置信地大叫一聲。

“猜的。”

好歹也看了那麽多畫本子,那些個跌宕起伏、情節轉折,她還是能猜到一些的。

淩拂繼而戴上痛苦面具,十分嫌棄道:“原來是那農夫白天幹完活兒夜裏還不願洗腳,弄得屋子裏全是臭味,睡著了還打呼嚕,怎麽都叫不醒。他妻子一怒之下才背著包袱離開了。”

她捏著鼻子,臉上像是戴了十層痛苦面具,古古怪怪:“我和白茗師兄進那農夫的屋子時,差點直接臭暈過去,也怪不得他妻子要跑。但為了完成鴻鵠令的任務,還是硬著頭皮幫忙去尋。”

聲音突然拔高,顯然是遇到了奇事:“結果農夫妻子在別的山洞同一紅衣男子過得你儂我儂,且山洞裏還有許多其他女子,都是和農夫妻子一樣扔下丈夫孩子自願跑到紅衣男子身邊。”

“不過那紅衣男子的確長得俊俏,尤其那一雙桃花眼,要不是我已經有了白茗師兄,恐怕也要被他勾了魂兒失了心。”淩拂一臉沈醉的模樣。

連疏月一聽是紅衣男、桃花眼,便一下子聯想到她的老板,再加上他剛剛給了她一堆仙石,不由懷疑——那些仙石莫不是老板犧牲了自己才換來的?

老板,糊塗啊!

將白天的經歷說了一遍後,淩拂像是被抽光了力氣,塌著肩膀往自己的床邊走去,一下子將臉埋進被褥,痛苦道:“明天還要去那個山洞勸農夫妻子,真的好痛苦。我再也不同白茗師兄一起做鴻鵠令了!”

“已過入定時間,為何不回梧桐殿?”謝桐枝親自光臨弟子臥房,面上明顯不爽。

雖是迫不得已才收她為梧桐殿唯一弟子,他可以不重視,但連疏月絕不能怠慢。這麽晚還留宿在外不願回梧桐殿,竟還要他親自來接,當真是不懂尊師重道。

待赤喙鳥重生,定要將她逐出師門!

謝桐枝心裏恨恨,暗自散出自己的威壓與氣息,告知周圍修士,青微宗的謝師祖來了,好讓同宗弟子代他好好教育一下連疏月。

普通的臥房頓時生輝,引來旁邊幾個女弟子扒在門口紛紛偷看,心裏不免有些嫉妒這個普通弟子竟然能得到謝師祖的垂青,日後少不了她的苦頭。

“謝師祖!”淩拂頓時從床上彈起來站得筆直,頭都不敢擡起來,光滑的額頭上沾滿了細細的汗。

連疏月一看是謝桐枝來了,將淩拂臉上的痛苦面具摳了下來,戴在自己的臉上,一臉便秘的表情:“梧桐殿竟還有弟子的住處,實在是欣喜若狂,弟子這就感恩戴德前去。”

她算是弄明白了,謝桐枝這種天生有優越感並且實力也很強的人,除了哄著,現在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怪不得老板一聽他的姓名就作嘔。

等時間長了,她恐怕也要和老板一起吐了。

謝桐枝被她的話哄得開心,滿意地揚了揚下巴,拉風地做了個法陣,直接將連疏月送到了梧桐殿,隨後自己也消失,只留下淩拂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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