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武雉【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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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燦將武雉摟入懷中，軟綿綿的身子緊緊抱住趙燦，兩人順著荊棘的懸崖滾路，最後墜落到谷底。
谷底是一處水潭，兩人這才幸免於難。
水下，趙燦看到前方撲騰的武雉嘴裏還冒著氣泡，拼命的掙紮了幾下，身子就停住了慢慢的朝湖低墜落。
趙燦一蹬腿游了過去，一把將武雉抱住，朝岸上游去。
把武雉抱上岸邊放下，武雉的手裏還拽著那株重樓花。
趙燦看著濕漉漉的武雉昏迷在自己跟前。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醒武雉，趙燦深吸一口氣對著武雉的嘴巴就做人工呼吸。
嘴在做人工呼吸，手放在武雉的胸腔擠壓做心肺覆蘇。
做了幾組人工呼吸+心肺覆蘇。
武雉緩緩睜開眼睛，一怔，眼睛睜得很大，看到王爺嘴不停的親自己，手不聽的在摸自己的胸。
雖說武雉傾心王爺，但是畢竟是個黃花大閨蜜，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自然是驚訝，一把推開趙燦，朝後面退了兩步，拽著自己的領口。
“你別過來！”
實在是沒想到八賢王是這種人，剛才好不容易對他的人品有所改觀，沒想到趁著自己昏迷，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
武雉氣得一邊擦嘴巴，一邊低聲哭泣。
趙燦就知道武雉醒來是這個反應，“武雉姑娘你別害怕，本王是在救你，絕無半點輕薄之意。”
武雉捂住耳朵不停。
什麽人啊，王爺也不能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明明就是那個，還說無半點輕薄之意，這話武雉聽夠了，再也不相信他了。
上一次聽到王爺說無半點輕薄之意是在王府，第一次見面就被王爺親了一口，還是木…馬…這種響聲，而且還抱起來轉了兩圈。
他說是認錯人了，絕無半點輕薄之意。
這一次又聽到王爺說無半點輕薄之意，結果呢，不止親了，還親了好多次，朱紅都印在王爺的嘴唇上，而且他還上手摸個不停，手很重，現在胸口都有點疼。
每一次都是無半點輕薄之意，每一次都比上次更胡來。
那下一次呢，下一次無半點輕薄之意豈不是要……
武雉嚇得緊緊拽著領口，才不會相信王爺說的無半點輕薄之意。
親都親了，摸也摸了，還無半點輕薄之意，武雉想著都氣人。
王爺也不能這樣信口雌黃，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武雉又不是傻子。
氣氛有些尷尬。
趙燦都懶得解釋了，反正解釋我在給你做人工呼吸和心肺覆蘇，她不會信的。
兩人坐在湖邊，夜幕降臨的山谷氣溫要低很多，全是濕漉漉的武雉冷得瑟瑟發抖。
趙燦起身離開。
“王爺去哪兒？”
“既然你覺得我輕薄你，說明你不相信我，告辭。”
說完就真的離開了。
嗷——
一聲狼叫響起，武雉哪敢獨自待著，起身跟在後面。
趙燦回頭，“怎麽害怕了？”
“我…我也去找出口。”
“呵呵，過來，過來！”
武雉咬咬唇，低著頭走到趙燦面前。
“冷嗎？”
武雉剛要點頭又搖搖頭。
趙燦笑了笑，握住武雉冰冷的小手，“放心吧，本王不會丟下你不管，本王是去找點柴火取暖，走吧，一起去找。”
“嗯。”
兩人找了一些幹柴在附近的小山洞裏鉆木取火了好一陣才點燃。
趙燦脫下外套烘烤。
“你如果不想著涼，就把外套脫了，本王給你烘烤，呵呵，放心吧，本王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有輕薄之意。”
說出這話，趙燦都想笑了。
“……”
武雉猶豫的一下，還是脫掉外套遞給趙燦，趙燦把外套搭在旁邊烘烤。
隨著氣溫的降低，武雉冷得瑟瑟發抖。
趙燦坐過去，武雉下意識的挪了挪位置。
“本王命令你坐好，別動！”
“王爺你要幹嘛呀。”
火堆旁武雉慌張的雙手拽著衣服，小臉在火堆的映襯下顯得紅彤彤的。
“不幹嘛，這樣靠著才不會冷。”
趙燦坐下，伸手摟住武雉靠在自己的肩上。
武雉的身子很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就盯著前面的火堆，看著火堆裏的幹柴烈火劈裏啪啦的燃燒。
“還冷嗎？”
“不冷了。”
“看樣子只有等到明日王喜他們找來了。”
“嗯。”
山洞裏的的火堆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照映在身後石壁上。
“你當時為何要跳下來？”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就看到王爺墜崖了，我就跳下來了，沒有想其他的。”
簡短的話語，義無反顧的選擇跳崖。
現在趙燦犯難了，面對武雉這樣為愛殉情的癡情女子，性格一定是剛烈無比，不可能在容得下其他男子了。
如此這般，自己都還穩如泰山不對武雉姑娘有所承諾，那就真的是要成為武空空口中：宋朝武雉終身不嫁。
一陣寒風灌入山洞，吹動火苗，穿著單薄的武雉冷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抱緊了趙燦的手臂。
在古代，趙燦和武雉這種，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還穿著單薄的抱在一起取暖，而且蘇州城所有人都知道武雉在王府待了一夜，顯然是成了王爺的女人。
除了沒有事實關系，其他的都已經坐實了。
女子的名節都拽著趙燦手裏，若是不能成為王爺的女人，那麽武雉註定是要成為全蘇州城的笑柄，趙燦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造成的。
經過剛才緊繃的神經，此時的武雉也適應了現在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身子也從僵硬的狀態軟了下來，靠著八賢王的肩上。
這是全天下所有女人向往的依靠。
不在寒冷的少女此時的內心自然是有那麽一絲絲的甜蜜。
“要不我們聊會天吧，就這樣幹坐著挺無聊的，聊著天就不冷了。你有夢想嗎？”
“夢想？我就想我爹爹娘親身體安康，哥哥早日找個大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們武家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這就是我的夢想。”
“這是你的期望，夢想是指…算了。”趙燦搖搖頭，對於一個古代普通人家的女人，夢想是什麽，無非就是相夫教子僅此而已。
“其實你不必擔憂你哥哥，你哥哥一定會浪子回頭成為一個優秀的昆曲大家。”
“真的？”
“當然，本王說是那就是！”趙燦笑了笑，繼續說：“本王給你算算。”趙燦故弄玄虛的掐指一算，“你們武家以後會世代繁榮，人丁興旺，還有擁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宅子，叫武家大院，比本王的王府都要大，而且還是受人敬仰的一家人……”
說道此時，趙燦看著武雉天真的樣子帶著笑意看著自己，趙燦心裏越說越肯定一個事情，武家大院只有武雉的靈位，並無武雉的後人，她的確是終生未嫁。
心裏不是滋味。
“王爺，怎麽不說呢？”
“沒了。”趙燦再次把武雉摟了過來倒在肩上，“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不認識本王，那你以後會怎樣？”
武雉想了想，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羞澀，倒也落落大方的回答這個問題，“若是沒有那些事，我爹爹應該會給我找一戶好人家，過此一生。不過……應該是不可能了，現在媒婆見了我都躲得遠遠地，都是你害得。”
“本王？哈哈……抱歉抱歉，本王的確沒有想那麽長遠，真的不知道讓你在王府待一夜就成全蘇州城都知道了。”
趙燦體會到了當紅流量巨星的私生活是有多苦惱，隨便一個小事就會被媒體放大，導致不可彌補的過錯。
“我不怪你。”武雉垂下眼簾，無聲輕嘆，“大概這就是命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嫁，我就侍奉爹爹娘親一輩子。”
“這樣，等明日我們回到城裏，本王發出公告證明你的清白，在王府只是唱曲，絕對沒有發生任何事……呃，好像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關系的，民女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王爺，民女不會奢求王爺要彌補我什麽……”
“哦！”趙燦點點頭，“我還說要娶你當做彌補的，既然你說不需要，那就算了。”
“我！”武雉猛地擡起頭，看到趙燦的表情就知道又是在逗自己尋開心，“不理你了。”轉過身背對著趙燦。
少女終究是少女，雖然被封建社會的男尊女卑的思想禁錮，但終究會是不經意間表現出少女該有的純真。
一個時辰，應該是深夜，兩人的外套終於烘幹了，各自穿上。
武雉伸了個懶腰，搖搖頭強忍著困意，雙手托著下巴盯著火堆熬夜。
從昨晚在王府到現在，武雉沒睡幾個時辰，此時是真的扛不住了。
“困了？”
“沒有。”
“過來。本王命令你過來。”
“哦。”
武雉乖乖的坐過去。
“本王允許你靠著我大腿上睡覺。”
“不用，我不困。”
“真的？”
“嗯，真的。”
“那好，本王困了。”趙燦腦袋一偏，倒在武雉的肩上。瞇著眼睛瞄了一眼武雉緊張的表情，無處安放的小手拽著一起，“怎麽？本王靠著你身上你很不自在？”
“沒沒沒，民女很自在。”武雉說道這裏才知道王爺又在胡說八道，氣得小臉通紅，“王爺就喜歡捉弄人家。”
趙燦擡起頭，看著武雉嘟著嘴很可愛的樣子，“逗你的，睡吧。”趙燦把武雉掰過來倒在自己大腿上，“看你眼睛都打架了，別逞能了，睡吧，有本王在，不會有野獸把你叼走。”
“嗯，謝謝王爺。”
武雉倒在趙燦的大腿上，又突然睡不著了，不過也不做聲，就這樣靠在大腿上，臉上露出幸福的樣子。
趙燦看著武雉長長的秀發，安安靜靜的趴在自己身上，趙燦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睡著。
“武雉睡著了嗎？”
“呼呼呼……”
“哈哈，別假了知道你沒睡。”
武雉把頭扭過來，依舊是趴在大腿上，看著趙燦，“是你吵醒我的。”
趙燦伸手撫摸一下武雉的臉蛋，武雉下意識羞澀的微微低了低頭已示矜持。
“其實你剛才跳崖的那一刻，我心裏面就很感動，當時心裏顫抖了一下，放心吧，本王不會辜負你。”
“嗯。”
“本王兩日後會去京城一趟，若是能回來，本王一定給你個答覆。”
“去京城幹嘛？”
“呃，有點事。”趙燦並沒有說是什麽事，總不能說嫂嫂想小叔子了，讓我務必回去給嫂嫂一點安全感吧。
武雉，“我等王爺回來……”
“嗯，對了。”趙燦想起來什麽，問武雉，“你家是不是有一套金絲鳳袍，用作成親用的？”
武雉一楞，“王爺怎會知道？”
趙燦，“我說過我會算命，我算出來的。”
“那你算算我以後會怎麽樣，算姻緣。”武雉攤開手給趙燦看。
趙燦明白了，這小妮子變著花樣讓自己許下承諾。
趙燦一本正經的觀看武雉的手相，“挺不錯了，將來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生個七個八個娃。”
“我又不是豬生那麽多幹嘛，能算出如意郎君是哪兒嗎？”
武雉的眼睛出了閃爍的火堆就只有趙燦。
趙燦道：“你這如意郎君我算不出來。”
“為何？”
“帝王命。”
“哦。”武雉臉一紅，大致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照進山洞，趙燦醒來的時候洞裏並沒有武雉，走出山洞，看到滿血覆活的武雉在湖邊插魚。
趙燦正要過去，武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抓起樹幹猛地一下朝水裏的鯉魚插去。
“王爺你看。”
武雉舉起插魚的樹幹，傲嬌的朝王爺炫耀。
“謔，厲害啊，沒想到你還會插魚。”
“當然，我們貧苦人家的女兒才不像大家閨秀那樣嬌滴滴的，我們什麽農活都要幹，我烤魚給你吃。”
武雉幹凈利落的把魚處理幹凈在火堆上翻烤。
不一會兒香氣十足。
一人一半分食。
“嗯，味道不錯，等回到城裏，本王重重賞你。”
“那謝謝王爺咯。哈嘁……”武雉打了個噴嚏，昨晚還是著涼了。
片刻後，兩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和喊聲，回頭望去，果然是王喜帶兵搜索到此處。
王喜一看到王爺，撲上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王爺啊，我們找了你一晚上啊，總算是找到了，哇……”
趙燦皺眉，惡心的把王喜推開，“行了，別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呃，說錯了，你也不算男人。”
“我？哇……”王喜哭得更傷心。
一行人先回到【青廬】，武雉將重樓交給楊神醫，趙燦讓楊神醫給武雉開一副感冒藥服下。
武修奇需要在【青廬】調理幾日，作為妹妹的武雉自然是要留下來照料。
趙燦還有事要處理，所以不便久留。
和武雉在一旁獨處，武雉說：“王爺，兩日後我去城門口送你。”
“嗯，行吧。”趙燦拍著武雉的肩膀，“放心，本王一言九鼎，等我在京城忙完了事回來，本王一定娶你。”
“嗯。”
武雉行了一禮，然後依依不舍的看著王爺的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竹林深處，武雉轉身高高興興的回到【青廬】幫著楊神醫晾曬草藥。
……
馬車上。
“啥？王爺你墜崖了，武雉姑娘想都沒想跟著就跳下去了？”
“是啊！你說說這我怎麽辦？”
“噢，幸好王爺你沒事，嚇死我了。不過既然如此也是該給人家女孩子承諾，這武雉雖然家境一般，但模樣長得倒也不錯，主要是真愛王爺你。”
“唉！”趙燦嘆息一聲，雖然知道這樣做挺覆雜的，但是沒辦法啊，總不能再繼續裝傻充楞辜負人家女孩子一片癡心，若是自己不認識武雉，那麽她終生未嫁，也不管自己事，可是現在的的確確是因為自己而改變了武雉的人生軌跡，眼看著就要朝終生不嫁的不歸路去了，趙燦只要承諾武雉，畢竟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事。
……
第二天一早，青廬靠近管道，武雉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裏幫楊神醫把昨日采摘回來的藥材搬出來晾曬。
楊神醫笑呵呵的走過來，“武雉姑娘自從和八賢王從山上下來之後，整天面帶微笑的，看樣子好事將近咯，哈哈哈……”
武雉羞澀的扭過身子，“楊神醫別再取笑我了。”
“哈哈哈……我可不敢取笑姑娘，他日嫁給了王爺，老夫見到你，還要跪地叩拜王妃，不是嗎？”
“我…”武雉臉一紅倉皇離開。
駕——
官道上一個穿著信使駕著汗血寶馬路過青廬下馬，“主人家，能討要一碗水喝嗎？”
“官爺請坐，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武雉小跑進武雉提來水壺給官爺倒水。
“對了，姑娘，這裏離蘇州城還有多遠？”
“不遠了，半炷香的時辰就到了。”
“哦。”
“官爺這急匆匆的是有事發生嗎？”
武雉雖說是普通老百姓，但是對於目前大宋的形式還是看得很清楚，北方遼國實力強勁，垂涎大宋已久，隨時都有可能揮兵南下，目前是一門忠烈的楊家的楊業老將軍在塞外和遼國抗衡。
“姑娘別緊張，絕非你想的那樣，好了，感謝姑娘的茶水，告辭。”
官爺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武雉看到官爺走得太急，忘了他的弓箭，追上去的時候已經走遠。只有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取。
官爺馬不停蹄的趕往蘇州城在賢王府下馬，急匆匆的跑了進去面見八賢王。
“王爺八百裏加急。”
趙燦看著使手裏的信，“又是德妃催我去陪她了？”
“……是！”
“……”
趙燦哭笑不得，這嫂嫂有那麽想我這小叔子嗎？一天一封八百裏加急？
趙燦接過信打開一看，眉頭皺了皺。
王喜，“王爺發生什麽事了？”
趙燦，“德妃說陛下生病了！”
“陛下龍體一向健康，這時候突然身邊？”
王喜口中的“這時候”自然指的是在德妃和宸妃即將誕生龍嗣的日子。
趙燦覺得此事也很不妙，若是自己不去京城，想必在這個節骨眼上，龐太師一定會搞事情。
“王喜，下去準備一下，即刻準備入京。”
“王爺，武姑娘那邊？”
“哦，沒事，待會要經過青廬，到時候跟她說一聲即可。”
……
賢王府收拾好行李，於一個時辰後啟程去往京城。
隊伍一共五十多人，四十名精心挑選的侍衛，幾名太監，幾名婢女，出城去往汴梁城。
路經青廬的時候，王喜叫停馬車，小跑到青廬，和楊神醫交流一番後小跑回來。
“王爺，楊神醫說武雉姑娘去山上采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哦？”趙燦望了一眼遠處的大山，“楊神醫會通知她我已走了的消息，啟程吧。”趙燦放下簾子，隊伍浩浩蕩蕩的繼續趕路。
半個時辰後，武雉采了藥回來。
楊神醫沖上去急急忙忙的說，“你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急死我了。”
“采藥去了，怎麽了？”
“剛才王爺入京了，路過此處，想與你告別，結果你不在，就急匆匆的繼續趕路走了！唉！”
“王爺走了？什麽時候。”
“半個時辰前。”
武雉沒有絲毫遲疑，沖到屋子裏拿出官爺遺留下來的弓箭，去馬廄牽出楊神醫的馬。
“楊神醫借馬一用。”
“武雉姑娘你這是要幹嘛？王爺是有急事，不是要丟下你，你把弓箭放下，不可胡來啊！”楊神醫嚇得不輕，這武雉是憤怒了要追上去一箭射死八賢王嗎？
駕——
武雉皺眉一鞭揮去，駕馬沖向官道。
武雉並沒有選擇沿路追趕，而是選擇抄山路捷徑。
……
趙燦此時心裏還是有點失落，畢竟沒有當面給武雉告別，而且古代交通並不發達，來來回回一趟，也不知道去了京城之後，下次回到蘇州城是什麽時候，或許就回不來了……
籲——
此時車夫拉住韁繩，趙燦差點撞到門框。
王喜，“怎麽駕馬的，差點傷著王爺。”
“保護王爺。”
“？？？？”
錚錚錚——外面急促的腳步，以及拔劍聲。
一將軍掀開簾子，“王爺有名女刺客在山路上追來了，王爺小心。”
女刺客？這到新鮮，我八賢王這麽好的王爺，有人還要刺殺我？那就沒天理了。
“無妨，本王倒要看看女刺客長什麽樣子。”
趙燦掀開簾子。
擡頭往山上看去，一個淡青色的女人駕馬在往上頂而去。
王喜驚訝道：“這……武雉姑娘？王爺，武雉姑娘是生氣了，要刺殺王爺？”
趙燦搞不懂什麽情況，就站著馬車上望著山上的武雉。
武雉駕馬來到山頂，翻身下馬，望向山下遠處馬車上站著的趙燦。
“保護王爺！”眾人擋在趙燦面前。
趙燦直面山頂上的武雉，問心無愧，她相信武雉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個明事理的女人。
武雉拉弓搭箭，是搭著三支箭在弓弦上，一松弓弦，三支箭嗖嗖嗖的朝趙燦射來。
噠噠噠！
三支箭射在門框上。
每一只劍上綁著武雉的的青絲。
緣定三生。
趙燦看著這三支箭，依然明白，武雉是鐵了心了。
“王爺……”武雉在山頂朝趙燦喊話，“王爺我等你回來……”
“嗯，等我回來。”
趙燦放下簾子繼續趕路，武雉在山頂一直望著官道上的隊伍消失不見才騎著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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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是一處水潭，兩人這才幸免於難。
水下，趙燦看到前方撲騰的武雉嘴裏還冒著氣泡，拼命的掙紮了幾下，身子就停住了慢慢的朝湖低墜落。
趙燦一蹬腿游了過去，一把將武雉抱住，朝岸上游去。
把武雉抱上岸邊放下，武雉的手裏還拽著那株重樓花。
趙燦看著濕漉漉的武雉昏迷在自己跟前。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醒武雉，趙燦深吸一口氣對著武雉的嘴巴就做人工呼吸。
嘴在做人工呼吸，手放在武雉的胸腔擠壓做心肺覆蘇。
做了幾組人工呼吸+心肺覆蘇。
武雉緩緩睜開眼睛，一怔，眼睛睜得很大，看到王爺嘴不停的親自己，手不聽的在摸自己的胸。
雖說武雉傾心王爺，但是畢竟是個黃花大閨蜜，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自然是驚訝，一把推開趙燦，朝後面退了兩步，拽著自己的領口。
“你別過來！”
實在是沒想到八賢王是這種人，剛才好不容易對他的人品有所改觀，沒想到趁著自己昏迷，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
武雉氣得一邊擦嘴巴，一邊低聲哭泣。
趙燦就知道武雉醒來是這個反應，“武雉姑娘你別害怕，本王是在救你，絕無半點輕薄之意。”
武雉捂住耳朵不停。
什麽人啊，王爺也不能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明明就是那個，還說無半點輕薄之意，這話武雉聽夠了，再也不相信他了。
上一次聽到王爺說無半點輕薄之意是在王府，第一次見面就被王爺親了一口，還是木…馬…這種響聲，而且還抱起來轉了兩圈。
他說是認錯人了，絕無半點輕薄之意。
這一次又聽到王爺說無半點輕薄之意，結果呢，不止親了，還親了好多次，朱紅都印在王爺的嘴唇上，而且他還上手摸個不停，手很重，現在胸口都有點疼。
每一次都是無半點輕薄之意，每一次都比上次更胡來。
那下一次呢，下一次無半點輕薄之意豈不是要……
武雉嚇得緊緊拽著領口，才不會相信王爺說的無半點輕薄之意。
親都親了，摸也摸了，還無半點輕薄之意，武雉想著都氣人。
王爺也不能這樣信口雌黃，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武雉又不是傻子。
氣氛有些尷尬。
趙燦都懶得解釋了，反正解釋我在給你做人工呼吸和心肺覆蘇，她不會信的。
兩人坐在湖邊，夜幕降臨的山谷氣溫要低很多，全是濕漉漉的武雉冷得瑟瑟發抖。
趙燦起身離開。
“王爺去哪兒？”
“既然你覺得我輕薄你，說明你不相信我，告辭。”
說完就真的離開了。
嗷——
一聲狼叫響起，武雉哪敢獨自待著，起身跟在後面。
趙燦回頭，“怎麽害怕了？”
“我…我也去找出口。”
“呵呵，過來，過來！”
武雉咬咬唇，低著頭走到趙燦面前。
“冷嗎？”
武雉剛要點頭又搖搖頭。
趙燦笑了笑，握住武雉冰冷的小手，“放心吧，本王不會丟下你不管，本王是去找點柴火取暖，走吧，一起去找。”
“嗯。”
兩人找了一些幹柴在附近的小山洞裏鉆木取火了好一陣才點燃。
趙燦脫下外套烘烤。
“你如果不想著涼，就把外套脫了，本王給你烘烤，呵呵，放心吧，本王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有輕薄之意。”
說出這話，趙燦都想笑了。
“……”
武雉猶豫的一下，還是脫掉外套遞給趙燦，趙燦把外套搭在旁邊烘烤。
隨著氣溫的降低，武雉冷得瑟瑟發抖。
趙燦坐過去，武雉下意識的挪了挪位置。
“本王命令你坐好，別動！”
“王爺你要幹嘛呀。”
火堆旁武雉慌張的雙手拽著衣服，小臉在火堆的映襯下顯得紅彤彤的。
“不幹嘛，這樣靠著才不會冷。”
趙燦坐下，伸手摟住武雉靠在自己的肩上。
武雉的身子很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就盯著前面的火堆，看著火堆裏的幹柴烈火劈裏啪啦的燃燒。
“還冷嗎？”
“不冷了。”
“看樣子只有等到明日王喜他們找來了。”
“嗯。”
山洞裏的的火堆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照映在身後石壁上。
“你當時為何要跳下來？”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就看到王爺墜崖了，我就跳下來了，沒有想其他的。”
簡短的話語，義無反顧的選擇跳崖。
現在趙燦犯難了，面對武雉這樣為愛殉情的癡情女子，性格一定是剛烈無比，不可能在容得下其他男子了。
如此這般，自己都還穩如泰山不對武雉姑娘有所承諾，那就真的是要成為武空空口中：宋朝武雉終身不嫁。
一陣寒風灌入山洞，吹動火苗，穿著單薄的武雉冷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抱緊了趙燦的手臂。
在古代，趙燦和武雉這種，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還穿著單薄的抱在一起取暖，而且蘇州城所有人都知道武雉在王府待了一夜，顯然是成了王爺的女人。
除了沒有事實關系，其他的都已經坐實了。
女子的名節都拽著趙燦手裏，若是不能成為王爺的女人，那麽武雉註定是要成為全蘇州城的笑柄，趙燦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造成的。
經過剛才緊繃的神經，此時的武雉也適應了現在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身子也從僵硬的狀態軟了下來，靠著八賢王的肩上。
這是全天下所有女人向往的依靠。
不在寒冷的少女此時的內心自然是有那麽一絲絲的甜蜜。
“要不我們聊會天吧，就這樣幹坐著挺無聊的，聊著天就不冷了。你有夢想嗎？”
“夢想？我就想我爹爹娘親身體安康，哥哥早日找個大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們武家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這就是我的夢想。”
“這是你的期望，夢想是指…算了。”趙燦搖搖頭，對於一個古代普通人家的女人，夢想是什麽，無非就是相夫教子僅此而已。
“其實你不必擔憂你哥哥，你哥哥一定會浪子回頭成為一個優秀的昆曲大家。”
“真的？”
“當然，本王說是那就是！”趙燦笑了笑，繼續說：“本王給你算算。”趙燦故弄玄虛的掐指一算，“你們武家以後會世代繁榮，人丁興旺，還有擁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宅子，叫武家大院，比本王的王府都要大，而且還是受人敬仰的一家人……”
說道此時，趙燦看著武雉天真的樣子帶著笑意看著自己，趙燦心裏越說越肯定一個事情，武家大院只有武雉的靈位，並無武雉的後人，她的確是終生未嫁。
心裏不是滋味。
“王爺，怎麽不說呢？”
“沒了。”趙燦再次把武雉摟了過來倒在肩上，“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不認識本王，那你以後會怎樣？”
武雉想了想，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羞澀，倒也落落大方的回答這個問題，“若是沒有那些事，我爹爹應該會給我找一戶好人家，過此一生。不過……應該是不可能了，現在媒婆見了我都躲得遠遠地，都是你害得。”
“本王？哈哈……抱歉抱歉，本王的確沒有想那麽長遠，真的不知道讓你在王府待一夜就成全蘇州城都知道了。”
趙燦體會到了當紅流量巨星的私生活是有多苦惱，隨便一個小事就會被媒體放大，導致不可彌補的過錯。
“我不怪你。”武雉垂下眼簾，無聲輕嘆，“大概這就是命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不嫁，我就侍奉爹爹娘親一輩子。”
“這樣，等明日我們回到城裏，本王發出公告證明你的清白，在王府只是唱曲，絕對沒有發生任何事……呃，好像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關系的，民女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王爺，民女不會奢求王爺要彌補我什麽……”
“哦！”趙燦點點頭，“我還說要娶你當做彌補的，既然你說不需要，那就算了。”
“我！”武雉猛地擡起頭，看到趙燦的表情就知道又是在逗自己尋開心，“不理你了。”轉過身背對著趙燦。
少女終究是少女，雖然被封建社會的男尊女卑的思想禁錮，但終究會是不經意間表現出少女該有的純真。
一個時辰，應該是深夜，兩人的外套終於烘幹了，各自穿上。
武雉伸了個懶腰，搖搖頭強忍著困意，雙手托著下巴盯著火堆熬夜。
從昨晚在王府到現在，武雉沒睡幾個時辰，此時是真的扛不住了。
“困了？”
“沒有。”
“過來。本王命令你過來。”
“哦。”
武雉乖乖的坐過去。
“本王允許你靠著我大腿上睡覺。”
“不用，我不困。”
“真的？”
“嗯，真的。”
“那好，本王困了。”趙燦腦袋一偏，倒在武雉的肩上。瞇著眼睛瞄了一眼武雉緊張的表情，無處安放的小手拽著一起，“怎麽？本王靠著你身上你很不自在？”
“沒沒沒，民女很自在。”武雉說道這裏才知道王爺又在胡說八道，氣得小臉通紅，“王爺就喜歡捉弄人家。”
趙燦擡起頭，看著武雉嘟著嘴很可愛的樣子，“逗你的，睡吧。”趙燦把武雉掰過來倒在自己大腿上，“看你眼睛都打架了，別逞能了，睡吧，有本王在，不會有野獸把你叼走。”
“嗯，謝謝王爺。”
武雉倒在趙燦的大腿上，又突然睡不著了，不過也不做聲，就這樣靠在大腿上，臉上露出幸福的樣子。
趙燦看著武雉長長的秀發，安安靜靜的趴在自己身上，趙燦能感覺到她並沒有睡著。
“武雉睡著了嗎？”
“呼呼呼……”
“哈哈，別假了知道你沒睡。”
武雉把頭扭過來，依舊是趴在大腿上，看著趙燦，“是你吵醒我的。”
趙燦伸手撫摸一下武雉的臉蛋，武雉下意識羞澀的微微低了低頭已示矜持。
“其實你剛才跳崖的那一刻，我心裏面就很感動，當時心裏顫抖了一下，放心吧，本王不會辜負你。”
“嗯。”
“本王兩日後會去京城一趟，若是能回來，本王一定給你個答覆。”
“去京城幹嘛？”
“呃，有點事。”趙燦並沒有說是什麽事，總不能說嫂嫂想小叔子了，讓我務必回去給嫂嫂一點安全感吧。
武雉，“我等王爺回來……”
“嗯，對了。”趙燦想起來什麽，問武雉，“你家是不是有一套金絲鳳袍，用作成親用的？”
武雉一楞，“王爺怎會知道？”
趙燦，“我說過我會算命，我算出來的。”
“那你算算我以後會怎麽樣，算姻緣。”武雉攤開手給趙燦看。
趙燦明白了，這小妮子變著花樣讓自己許下承諾。
趙燦一本正經的觀看武雉的手相，“挺不錯了，將來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生個七個八個娃。”
“我又不是豬生那麽多幹嘛，能算出如意郎君是哪兒嗎？”
武雉的眼睛出了閃爍的火堆就只有趙燦。
趙燦道：“你這如意郎君我算不出來。”
“為何？”
“帝王命。”
“哦。”武雉臉一紅，大致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照進山洞，趙燦醒來的時候洞裏並沒有武雉，走出山洞，看到滿血覆活的武雉在湖邊插魚。
趙燦正要過去，武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抓起樹幹猛地一下朝水裏的鯉魚插去。
“王爺你看。”
武雉舉起插魚的樹幹，傲嬌的朝王爺炫耀。
“謔，厲害啊，沒想到你還會插魚。”
“當然，我們貧苦人家的女兒才不像大家閨秀那樣嬌滴滴的，我們什麽農活都要幹，我烤魚給你吃。”
武雉幹凈利落的把魚處理幹凈在火堆上翻烤。
不一會兒香氣十足。
一人一半分食。
“嗯，味道不錯，等回到城裏，本王重重賞你。”
“那謝謝王爺咯。哈嘁……”武雉打了個噴嚏，昨晚還是著涼了。
片刻後，兩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和喊聲，回頭望去，果然是王喜帶兵搜索到此處。
王喜一看到王爺，撲上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王爺啊，我們找了你一晚上啊，總算是找到了，哇……”
趙燦皺眉，惡心的把王喜推開，“行了，別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呃，說錯了，你也不算男人。”
“我？哇……”王喜哭得更傷心。
一行人先回到【青廬】，武雉將重樓交給楊神醫，趙燦讓楊神醫給武雉開一副感冒藥服下。
武修奇需要在【青廬】調理幾日，作為妹妹的武雉自然是要留下來照料。
趙燦還有事要處理，所以不便久留。
和武雉在一旁獨處，武雉說：“王爺，兩日後我去城門口送你。”
“嗯，行吧。”趙燦拍著武雉的肩膀，“放心，本王一言九鼎，等我在京城忙完了事回來，本王一定娶你。”
“嗯。”
武雉行了一禮，然後依依不舍的看著王爺的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竹林深處，武雉轉身高高興興的回到【青廬】幫著楊神醫晾曬草藥。
……
馬車上。
“啥？王爺你墜崖了，武雉姑娘想都沒想跟著就跳下去了？”
“是啊！你說說這我怎麽辦？”
“噢，幸好王爺你沒事，嚇死我了。不過既然如此也是該給人家女孩子承諾，這武雉雖然家境一般，但模樣長得倒也不錯，主要是真愛王爺你。”
“唉！”趙燦嘆息一聲，雖然知道這樣做挺覆雜的，但是沒辦法啊，總不能再繼續裝傻充楞辜負人家女孩子一片癡心，若是自己不認識武雉，那麽她終生未嫁，也不管自己事，可是現在的的確確是因為自己而改變了武雉的人生軌跡，眼看著就要朝終生不嫁的不歸路去了，趙燦只要承諾武雉，畢竟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事。
……
第二天一早，青廬靠近管道，武雉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裏幫楊神醫把昨日采摘回來的藥材搬出來晾曬。
楊神醫笑呵呵的走過來，“武雉姑娘自從和八賢王從山上下來之後，整天面帶微笑的，看樣子好事將近咯，哈哈哈……”
武雉羞澀的扭過身子，“楊神醫別再取笑我了。”
“哈哈哈……我可不敢取笑姑娘，他日嫁給了王爺，老夫見到你，還要跪地叩拜王妃，不是嗎？”
“我…”武雉臉一紅倉皇離開。
駕——
官道上一個穿著信使駕著汗血寶馬路過青廬下馬，“主人家，能討要一碗水喝嗎？”
“官爺請坐，我這就去給你倒水。”
武雉小跑進武雉提來水壺給官爺倒水。
“對了，姑娘，這裏離蘇州城還有多遠？”
“不遠了，半炷香的時辰就到了。”
“哦。”
“官爺這急匆匆的是有事發生嗎？”
武雉雖說是普通老百姓，但是對於目前大宋的形式還是看得很清楚，北方遼國實力強勁，垂涎大宋已久，隨時都有可能揮兵南下，目前是一門忠烈的楊家的楊業老將軍在塞外和遼國抗衡。
“姑娘別緊張，絕非你想的那樣，好了，感謝姑娘的茶水，告辭。”
官爺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武雉看到官爺走得太急，忘了他的弓箭，追上去的時候已經走遠。只有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取。
官爺馬不停蹄的趕往蘇州城在賢王府下馬，急匆匆的跑了進去面見八賢王。
“王爺八百裏加急。”
趙燦看著使手裏的信，“又是德妃催我去陪她了？”
“……是！”
“……”
趙燦哭笑不得，這嫂嫂有那麽想我這小叔子嗎？一天一封八百裏加急？
趙燦接過信打開一看，眉頭皺了皺。
王喜，“王爺發生什麽事了？”
趙燦，“德妃說陛下生病了！”
“陛下龍體一向健康，這時候突然身邊？”
王喜口中的“這時候”自然指的是在德妃和宸妃即將誕生龍嗣的日子。
趙燦覺得此事也很不妙，若是自己不去京城，想必在這個節骨眼上，龐太師一定會搞事情。
“王喜，下去準備一下，即刻準備入京。”
“王爺，武姑娘那邊？”
“哦，沒事，待會要經過青廬，到時候跟她說一聲即可。”
……
賢王府收拾好行李，於一個時辰後啟程去往京城。
隊伍一共五十多人，四十名精心挑選的侍衛，幾名太監，幾名婢女，出城去往汴梁城。
路經青廬的時候，王喜叫停馬車，小跑到青廬，和楊神醫交流一番後小跑回來。
“王爺，楊神醫說武雉姑娘去山上采藥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
“哦？”趙燦望了一眼遠處的大山，“楊神醫會通知她我已走了的消息，啟程吧。”趙燦放下簾子，隊伍浩浩蕩蕩的繼續趕路。
半個時辰後，武雉采了藥回來。
楊神醫沖上去急急忙忙的說，“你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急死我了。”
“采藥去了，怎麽了？”
“剛才王爺入京了，路過此處，想與你告別，結果你不在，就急匆匆的繼續趕路走了！唉！”
“王爺走了？什麽時候。”
“半個時辰前。”
武雉沒有絲毫遲疑，沖到屋子裏拿出官爺遺留下來的弓箭，去馬廄牽出楊神醫的馬。
“楊神醫借馬一用。”
“武雉姑娘你這是要幹嘛？王爺是有急事，不是要丟下你，你把弓箭放下，不可胡來啊！”楊神醫嚇得不輕，這武雉是憤怒了要追上去一箭射死八賢王嗎？
駕——
武雉皺眉一鞭揮去，駕馬沖向官道。
武雉並沒有選擇沿路追趕，而是選擇抄山路捷徑。
……
趙燦此時心裏還是有點失落，畢竟沒有當面給武雉告別，而且古代交通並不發達，來來回回一趟，也不知道去了京城之後，下次回到蘇州城是什麽時候，或許就回不來了……
籲——
此時車夫拉住韁繩，趙燦差點撞到門框。
王喜，“怎麽駕馬的，差點傷著王爺。”
“保護王爺。”
“？？？？”
錚錚錚——外面急促的腳步，以及拔劍聲。
一將軍掀開簾子，“王爺有名女刺客在山路上追來了，王爺小心。”
女刺客？這到新鮮，我八賢王這麽好的王爺，有人還要刺殺我？那就沒天理了。
“無妨，本王倒要看看女刺客長什麽樣子。”
趙燦掀開簾子。
擡頭往山上看去，一個淡青色的女人駕馬在往上頂而去。
王喜驚訝道：“這……武雉姑娘？王爺，武雉姑娘是生氣了，要刺殺王爺？”
趙燦搞不懂什麽情況，就站著馬車上望著山上的武雉。
武雉駕馬來到山頂，翻身下馬，望向山下遠處馬車上站著的趙燦。
“保護王爺！”眾人擋在趙燦面前。
趙燦直面山頂上的武雉，問心無愧，她相信武雉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個明事理的女人。
武雉拉弓搭箭，是搭著三支箭在弓弦上，一松弓弦，三支箭嗖嗖嗖的朝趙燦射來。
噠噠噠！
三支箭射在門框上。
每一只劍上綁著武雉的的青絲。
緣定三生。
趙燦看著這三支箭，依然明白，武雉是鐵了心了。
“王爺……”武雉在山頂朝趙燦喊話，“王爺我等你回來……”
“嗯，等我回來。”
趙燦放下簾子繼續趕路，武雉在山頂一直望著官道上的隊伍消失不見才騎著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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