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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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兩百二十年，第一次有名字，單單他問的時候腦海中飄過一陣花香，我恍然看到一株牡丹花開，便想到了這兩個字。
國色朝酣酒，天香也染衣。我不想說的太過玄乎，但是那一刻，我似乎認真去看了，看到了我的心，我也有心，有跳動的脈搏，溫潤的血液，有一個人用他的血液溫暖過我，他給了我全部的一切，生命和愛情，那是我的紅鸞星，我為他情動而呈女相，我是一個牡丹花精，國色天香的牡丹花。
然而歷盡千辛，興許什麽都沒有全是我自己的單戀，我已然忘了他的模樣和一切，只有一段並不清晰的歌謠，似乎也不算得上好聽，人總歸有些不願提及的過去，何況這段過去我已經不記得了。
“牡丹，我叫牡丹。”
以前名字是禁忌，我還未稱霸的時候那些人嘲笑我來歷不明沒有名字，我能不理就不理，後來他們太過放肆我就把它們都給撕了，我稱霸之後又好像成了一件約定俗成的事情，只要有人問我名字就拉出去處死，剛剛蕭墨拔劍，顯然已經做好準備處死面前的兩個人。
我說完，對著明日無雙笑著，忽視身後的三道探尋的視線，就著篝火坐了下來，問道：“夜路難走，公子何故於此。”
“不怕姑娘笑話，我是怕了，所以才連夜逃出來的。”明日無雙說完面無愧色，就著篝火烤著手，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昨日他喝茶時我便發現，沒想到近看手更漂亮。
“還未介紹你身邊這位漂亮的姑娘是誰呢？”我問。
那姑娘長得小小個，粉撲撲的臉蛋，如同年畫裏精致的姑娘，很是喜人。
明日無雙看了眼身邊的人，說道：“舍妹明月靈，今日一見，姑娘身邊的三位都很厲害，姑娘的功夫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下鬥膽，敢問姑娘來歷。”
“邯鄲夏氏，這是我家小姐，我們是護衛，在下蕭墨，這是清嫚和成義。”
邯鄲夏氏，誰啊？
明日無雙恍然大悟的樣子，有那麽一刻眼睛發亮，說道：“邯鄲夏氏是麟國首富，早就聽聞夏老爺大名，在下曾經有幸見過夏老爺一次，是個厲害的人物。只是這夜裏路險，小姐何故趕夜路。”
“因為白天要睡覺，所以只能趕夜路了，”我笑笑，“那你呢，你說你是連夜逃出來的，誰要對付你啊。”
明日無雙無奈的笑了笑，不答。
明月靈瞪大了眼睛，包子臉鼓足了氣，替哥哥回答，她說：“還不是六哥，不對，是千陌晨這個壞蛋，總是欺負我哥，昨天還拉了他去花樓，二哥不能飲酒卻死命灌他酒，早上二哥吐了很久。”
“千陌晨，明日無雙，感情我今天也遇到了大人物，四方國的兩位皇子。”我撫掌輕笑，看著明日無雙的表情，他沈默不語地坐著不發一言。
我也是做過一些功課的，四方國積弱，但國主生育能力很強，一共有十二個兒子，不過現存的只有五位皇子，兩位尚在繈褓中，二皇子明日無雙，六皇子千陌晨，七皇子構。二皇子無心政治，是個富貴閑人，而千陌晨鋒芒畢露，十五歲掛帥，平定國內不少戰亂，甚至一度打到南疆之南，政治上頗有建樹，朝廷人心所向，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下一任國主，七皇子構和千陌晨一母同胞，很尊敬這個兄長，是千陌晨的左右手。
從這麽一看，似乎四方的下一任國主定然是千陌晨無誤了，就算千陌晨不小心掛了還有另一位得人心的皇子構，很難輪到明日無雙的。
我想起昨晚見到的紅衣男子，一襲紅衣大氣磅礴，明明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卻能給人無形的壓力，很適合當一國之君，千陌晨看上去也不像是短命的。
明日無雙不否認他的身份，說道：“其實六弟他也沒錯，換我當他那個位置可會看我不順眼的。畢竟誰會喜歡上面多一個哥哥和自己爭家產，為這個家他力的功勞最大，沒有理由讓啥都沒幹的人分走他的東西。”
“你這麽想真是，真是太窩囊了。長幼嫡庶就是功勞，你是皇後所生，大皇子早夭，那你就是嫡長子，就單是這一點，皇位就該是你的，以後千陌晨就該敬你千百萬分，他打天下是他做臣子該做的，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而他煽動百姓群臣為他造勢，則是有了反心，你更該好好拿出你嫡長子的威嚴來，勿讓別人騎到你的頭上。”
明日無雙看著我笑，末了嘆了口氣，“談何容易，無雙本就無爭位之心，這國主之位六弟比我更適合，他做國主，於萬民是福。”
“可是他欺負你。”
“夏小姐又怎知是他欺負我，就不能是我也在利用他嗎，皇家的事從來覆雜，誰又能說得清對錯。”
“但若是我，如果別人欺負我，我定然是要討回來的。”
“討回來了又怎樣，心應該如同天地一般浩大，而不是執著過去，無雙向往閑雲野鶴的日子，心中不裝任何事，走到哪裏都可安寧存世，便只望家妹將來也能有這般豁達，到哪都不會太累。”
明日無雙的話每個字我都聽得懂，和在一起是什麽意思我就不知道了，只要我心境豁達，我被誰打都沒關系嗎，人類的想法還真是摸不準。
“小姐，天快亮了。”蕭墨扯了我衣裳在我耳邊說道。
我站了起來，明日無雙和明月靈也一同站了起來，明日無雙問我：“可是要走，這天還未亮。”
“白天要睡覺，我得找個好地方睡覺。明日公子，後會有期。”
“路上小心，後會有期。”
走遠的時候我回頭看著，明日無雙和明月靈兩個人靠在一起烤火，那身白衣在火紅的篝火映襯下顯得兩人遺世而獨立，明日無雙並未多問我，這讓我對他好感頗升，有時能忍住不問也是一種很好的教養。
“邯鄲的夏家是怎麽回事？”我問蕭墨。
“麟國的首富，傳聞夏家小姐愛行走江湖，為人仗義，沒人見過她長何樣，大王愛耍風頭，正適合我們。大王，牡丹又是何緣故。”
“哦，你們以後不用叫我大王了，叫我牡丹吧，我終於知道我是什麽了，我是牡丹。”
“牡丹？”
“嗯，乖，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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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朝酣酒，天香也染衣。我不想說的太過玄乎，但是那一刻，我似乎認真去看了，看到了我的心，我也有心，有跳動的脈搏，溫潤的血液，有一個人用他的血液溫暖過我，他給了我全部的一切，生命和愛情，那是我的紅鸞星，我為他情動而呈女相，我是一個牡丹花精，國色天香的牡丹花。
然而歷盡千辛，興許什麽都沒有全是我自己的單戀，我已然忘了他的模樣和一切，只有一段並不清晰的歌謠，似乎也不算得上好聽，人總歸有些不願提及的過去，何況這段過去我已經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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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天要睡覺，所以只能趕夜路了，”我笑笑，“那你呢，你說你是連夜逃出來的，誰要對付你啊。”
明日無雙無奈的笑了笑，不答。
明月靈瞪大了眼睛，包子臉鼓足了氣，替哥哥回答，她說：“還不是六哥，不對，是千陌晨這個壞蛋，總是欺負我哥，昨天還拉了他去花樓，二哥不能飲酒卻死命灌他酒，早上二哥吐了很久。”
“千陌晨，明日無雙，感情我今天也遇到了大人物，四方國的兩位皇子。”我撫掌輕笑，看著明日無雙的表情，他沈默不語地坐著不發一言。
我也是做過一些功課的，四方國積弱，但國主生育能力很強，一共有十二個兒子，不過現存的只有五位皇子，兩位尚在繈褓中，二皇子明日無雙，六皇子千陌晨，七皇子構。二皇子無心政治，是個富貴閑人，而千陌晨鋒芒畢露，十五歲掛帥，平定國內不少戰亂，甚至一度打到南疆之南，政治上頗有建樹，朝廷人心所向，是所有人都認可的下一任國主，七皇子構和千陌晨一母同胞，很尊敬這個兄長，是千陌晨的左右手。
從這麽一看，似乎四方的下一任國主定然是千陌晨無誤了，就算千陌晨不小心掛了還有另一位得人心的皇子構，很難輪到明日無雙的。
我想起昨晚見到的紅衣男子，一襲紅衣大氣磅礴，明明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卻能給人無形的壓力，很適合當一國之君，千陌晨看上去也不像是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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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想真是，真是太窩囊了。長幼嫡庶就是功勞，你是皇後所生，大皇子早夭，那你就是嫡長子，就單是這一點，皇位就該是你的，以後千陌晨就該敬你千百萬分，他打天下是他做臣子該做的，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而他煽動百姓群臣為他造勢，則是有了反心，你更該好好拿出你嫡長子的威嚴來，勿讓別人騎到你的頭上。”
明日無雙看著我笑，末了嘆了口氣，“談何容易，無雙本就無爭位之心，這國主之位六弟比我更適合，他做國主，於萬民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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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天快亮了。”蕭墨扯了我衣裳在我耳邊說道。
我站了起來，明日無雙和明月靈也一同站了起來，明日無雙問我：“可是要走，這天還未亮。”
“白天要睡覺，我得找個好地方睡覺。明日公子，後會有期。”
“路上小心，後會有期。”
走遠的時候我回頭看著，明日無雙和明月靈兩個人靠在一起烤火，那身白衣在火紅的篝火映襯下顯得兩人遺世而獨立，明日無雙並未多問我，這讓我對他好感頗升，有時能忍住不問也是一種很好的教養。
“邯鄲的夏家是怎麽回事？”我問蕭墨。
“麟國的首富，傳聞夏家小姐愛行走江湖，為人仗義，沒人見過她長何樣，大王愛耍風頭，正適合我們。大王，牡丹又是何緣故。”
“哦，你們以後不用叫我大王了，叫我牡丹吧，我終於知道我是什麽了，我是牡丹。”
“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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