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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怡紅院裏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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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販子哪裏見過這樣大的陣勢,額頭被日頭曬得汗如雨下,但是脊背卻是一寒,朝著南暮絕連連磕頭,“公子公子,您饒了我吧,那位姑娘被怡紅樓的柳媽媽買去了。”

南笙閣的人聞言,疾風立即帶著一部分人去了怡紅樓。

南暮絕手中長劍一揮,直直地刺向了人販子的心口處,頓時血流如註,霎時便沒了氣息。南暮絕神色冷漠,轉身便朝著怡紅樓而去。

南羽看著南暮絕的樣子,心中一驚,沒想到海棠的失蹤,竟會引起南暮絕親自動手,看著南暮絕走得越來越遠,南羽才回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

午時的時候,怡紅樓裏面只有一些前來用膳小酌的客人,即便如此,那人也是不少,柳媽媽親自在大廳中前後忙活著,正跟著一位客人打趣著,笑得正歡,忽然從門外闖進來一群帶著刀劍的人。

一時間原本樂呵呵的大廳中,變得十分混亂,疾風帶著人將所有無關人員全都趕了出去,姑娘們尖叫著要跑,都被人按在原地,不得動彈。

柳媽媽又是害怕又是難過,哀哭個不停,疾風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說,昨日被你買來的姑娘在哪?”

頓時間柳媽媽被嚇得不敢再哭嚎著,整個人抖得如同篩子一般,哪裏能想的起來他們要找的人是被她關起來的海棠。

還沒有問出來話來,南暮絕就已經到了地方,疾風押著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的柳媽媽過來,“閣主,這就是怡紅樓的老板。”

南暮絕只看了她一眼,問疾風,“找到海棠了嗎?”

有手下的人過來通報,還沒有找到。

南暮絕眼中如同淬了冰一樣冷冽,“那都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找!”話說完,他自己朝著二樓走去,一間一間屋子的翻找著,可始終都沒有海棠的身影,他心底越來越慌。

忽然一個女子不顧他手下人的阻攔要過來,“我知道那個姑娘被關在哪裏,”過來的人正是鶯娘。她認識這個人,正是海棠口中所說的南府大公子。

南暮絕忽然站定,回頭看著那個女子,示意手下人將她放過來,“你知道海棠在哪?還不快帶我去?”

面前的人根本不像是別人傳聞的溫潤如玉的公子,反而渾身冷冽,給人的感覺毫不留情,鶯娘趕緊壓低眸子,將南暮絕往怡紅樓的後院引去。

出了怡紅樓後院的後門,後面還有一棟小樓,這是柳媽媽常常用來關押剛剛買來的女子的地方,樓下的大黃狗聞著聲音動靜立即狂吠起來,身後跟來的南羽立即將手中彎刀扔了過去,那大黃狗立即倒在地上。

房間裏的海棠忽然間聽到聲音,從窗戶朝下看過去,就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站在下面,只是還未來得及叫上南暮絕,他就帶著人進了小樓裏面。

海棠立即走到門邊,拍著門叫喊著,“你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外面守門的小廝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笑道:“姑娘,您可就歇歇吧,”話未說完,就被人封了喉,血流了一地,兩個人已經倒在地上。

南羽收回彎刀,在那小廝身上找到了鑰匙,將門打開,南暮絕第一個沖了進去。

海棠看見了南暮絕,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裏,頓時眼淚滾落而下,沾濕了南暮絕胸前的衣襟,“少爺,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南暮絕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撫著她的後腦勺,親吻她的鬢角,“乖,海棠,不怕了,我帶你回去。”

海棠一雙淚眼婆娑,從他的懷中出來,看見了後面站著的鶯娘,她問南暮絕,“少爺,是鶯娘帶你來找我的嗎?”

南暮絕回頭看了一眼鶯娘,回道:“是她帶我來的,海棠,我帶你回去。”

海棠眼眶通紅,看得南暮絕十分心疼,聽著她說道:“那少爺放了鶯娘姐姐好不好,”她雖然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麽,但是能聞得見濃烈的血腥味,直叫人作嘔。

南暮絕目光帶著柔意看著她,“好,海棠說什麽都好,”他不知從何處拿了一條素色的緞子,將海棠的雙眼蒙上,然後將她抱起,“我現在帶你回去。”

他看了眼留在原地的人,給南羽留下一個眼神,南羽立即領會過來。

楚天塵得知了洛海棠的地址之後,立刻趕來了怡紅樓,剛一下馬,就看見了海棠被南暮絕抱著從裏面出來,他立即沖了過去,“小海棠,你沒事吧。”

海棠的雙眼依舊被束縛著,但是能聽出來是楚天塵的聲音,她於是回應著:“楚天塵,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南暮絕將海棠抱得更緊,“海棠沒事,你先回去吧。”話說完,他就帶著海棠上了門口的馬車上。

楚天塵留在原地,看著那輛馬車漸漸行遠,若是他能早南暮絕一步,絕對不會讓他將小海棠帶走。

他轉頭看了一眼那怡紅樓,能清晰地聞見裏面傳來的血腥味濃重,心裏清楚南暮絕是絕對不會像他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但是能在青天白日裏動手,已經超過了他對他的預知。

他這個人看著外表溫潤有禮,但那就像是他的一張面具一般,他將南暮絕當兄弟這麽多年,好像還沒有看強他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

馬車上,南暮絕才將覆在海棠眼上的素色緞子拿開,露出那一雙紅腫的眼睛,他伸手握著海棠的手,溫柔地問著她:“海棠,你身上可有傷?”

海棠搖搖頭,“沒有,”卻突然間手腕上傳來一陣痛意,不由得“嘶”了一聲。

南暮絕立即察覺出來,眼神一暗,掀開她的袖子一看,一雙本是白嫩柔弱的手腕,此時青紫一片,像是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

“這是他們弄的?”他語氣很是不善,仿佛隨時都會吃人一般。

海棠先是被他的語氣嚇了一顫,隨後安定下來,“不是他們,是昨天將我擄出府的那個人伢子,他將繩子捆著我的,”她說著,聲音很低,就像是受了驚的鹿一般不敢高聲言語。

南暮絕沒有說話,拿出隨身攜帶的藥出來,從小瓷瓶裏面倒出了一些藥膏來,抹在她的手腕上,這才擡眸看她,“有點疼,你忍著點。”

藥膏抹在淤青上面,南暮絕用了些力道將其抹開,他現在只覺得那個人伢子,剛剛只是用一劍解決了,當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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