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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運糧官以前是鎮南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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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諾恩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笑了笑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齒,更顯得虛弱,道:

“延君,娘親改天再抱你哈,今天就不抱了,你可以讓宋淩姑姑給你拿一個高的椅子坐在床邊”

宋延君連連搖頭,“爹爹說以後都不能讓娘親抱我了,以後只能拉娘親的手,保護娘親”

林諾恩靠在枕頭上,感激的看了看一旁的宋凡,心裏暖暖的,只是那手上的疼痛讓她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一句。

“司徒同和想見你,你...,我讓他過幾天再來”,宋凡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道,眼中都是心疼和擔憂。

“讓他進來吧”,林諾恩道:“我沒事的”。

同和來恐怕多半是說司徒家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查到什麽了。

她如今十七歲,很快就要到十八歲,到了十八歲,就到了前世去世的年齡,到時候她對未來就一點都不知道了,趁著現在對未來的事情還知道一些,把要辦的事情都辦了。

同和一身灰衣進來,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他以前習慣於任何時候都帶著面具,現在,他習慣於林諾恩面前就摘下面具,露出那張英俊但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過分白的臉。

屋子的血腥味讓他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看向林諾恩後,最終停留在她的雙手上。

“不是安歌傷的,是我換皮了”,林諾恩想著他一定會問樓安歌竟然將她傷得這樣重,忙解釋道。

“換皮?”同和難掩的驚訝,他這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更多的是震驚。

遙閣閣主常年帶著一個銀色面具,確切的說歷代遙閣閣主都會帶著一個銀色面具,因為他們練的武功太過於霸道和陰毒,這些毒素會匯集到他半邊臉上。

而同和是這一代閣主選中的候選繼承人之一,因此也練了這種武功。

他練功刻苦,練一年抵得上別人練兩年,因此毒素的匯集也比別人更加的快。

他的毒素匯集在臉頰上,很快就顯露出來,他本可以像閣主一樣帶一個面具,可是他要見小妹,因此就找了一個醫術決定的深山大夫換了皮。

這皮能管多少年他不知道,但是那換皮之痛,現在想來,還能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小腿發軟。

再看林諾恩的雙手,包裹得嚴嚴實實,同和回想起當初騎馬時不小心撕壞了林諾恩的衣服,露出的一條斑駁的手臂,那換這一條手臂的皮....。

同和覺得心裏一陣酸澀,他當時只看她一直手臂,看這個情況,她肯定兩只手臂都是在這樣的,道:“...為生非要如此?留著也好看的”

林諾恩知道他誤會了,肯定以為是說她嫌棄太醜才換的皮。扯了一個俏皮的笑容道:

“我現在可是宣諾,那手臂該是林諾恩才有的”

同和頓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這是怕月琪睿認出她來,一定要把所有的破綻都消除幹凈。

“又查出什麽來了嗎?”林諾恩轉了話題問道。

同和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林諾恩問的是司徒家的事情,先是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

“那純情的少年,你這是查出來還是沒有查出來呢?”林諾恩打趣道。

其實同和先搖頭,是他來這裏並不是因為查出了什麽才來的,而是回別院後聽六成說宣諾的手被傷了才來的。

他三天前就來了,只是她一直昏迷,宋凡怕打擾她就沒有讓同和見她。

而後點頭是真的查出來一些東西了。

聽林諾恩這話,他的臉真的紅了,磕磕絆絆道:

“查出來...一些,是糧草..出了問題,將士們才會上吐下瀉,....糧草被劫走了”

林諾恩又笑了,道:“那桌上風巧剛倒的茶,你先喝一杯緩一緩,怎麽這糧草被劫走了,將士又能吃上,還上吐下瀉?”

同和背過身,果真接連喝了兩三杯茶水,聽著林諾恩咯咯咯的笑聲,將他血脈中的血液煮沸了,緩了好一會兒,他臉色才回緩一些。

可是一轉身對上林諾恩好看的雙眸,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啞,清了清嗓子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原來這不止是美人計好用,美男計也很好用的。

自從同和將劉招娣從墻上救下來以後,同和就一直住在劉府,那劉招娣更是日日找著理由呆在他身邊。

這人一旦在喜歡的人面前,是根本管不住嘴。

她發現什麽話題同和會多回她一兩句,會有興趣一點,就立刻往這方面說。

例如每次提到她生病之前,她爹爹方面的事情,同和就會多回應兩句。

於是這姑娘就說漏嘴了,她爹劉雲海在官場多年,本來不該只是一個正四品的宣威將軍,但是在八年前,她爹運送的糧草被劫走了,當時那可是三萬多大軍的糧草啊。

正在她爹覺得只能等死的時候,又收到消息說糧草已經平安送到了。

這大軍指的就是司徒家帶領的大軍,後來大軍覆沒,她爹糧草被劫走的事情沒有人繼續追究,但是也影響到了他的仕途,現在才是一個正四品武官。

哢擦,線索斷了,原來查到劉雲海這裏,想著只要順著這人查下去,好歹能扯出一條大魚。

可如果事情是劉招娣說的這樣,那線索到了這裏就徹底斷了。

林諾恩聽完,沈吟一會兒道:

“那劉雲海以前的主子可真是鎮南王?”

當初同和會在燃月樓對月琪睿出手,憤怒中想要親口問一問真相,就是因為聽到這劉雲海曾經是月琪睿的人。

“是”,同和有些不自然的道。他知道林諾恩對月琪睿的在乎。

“你去將這個消息告訴月琪睿,他既然以前是劉雲海的主子,說不定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林諾恩道。

說了這會兒話,她那點力氣也算是用得差不多了,靠在枕頭上,臉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見同和躊躇半天也不離開,強撐著精神道:

“今天我這床可躺不下你,這雙手你要是碰著一下,我的聲音的把你的耳朵震聾了”

同和臉色更加的不自然起來,跟逃一樣的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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