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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掠走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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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側身和陸海靈說話時,眉眼都是一個溫厚的父親該有的模樣,幸福得快要從他的眉梢溢出來。

這不是真的,林諾恩心道,可是就在眼前,怎麽能是假的?

一個人的本質是輕易不會改變的,林諾恩不信,她有些煩躁的以心悶為由離開了宴席,在旁邊的花園中散一散步。

桂花香陣陣,林諾恩將頭上的簪子取下,它看起來就是一支金桂,簪頭的桂花一簇簇的,雕刻得栩栩如生。

這是及笄那天,宋淩拿過來的,說是宋凡送給她及笄的禮物。

“七弦?”林諾恩見前面的人影,及時停住了腳步。

七弦目光看向她手中的簪子,雙手一下藏在身後,“好巧,你...也來賞桂花?”

“你手中是什麽?”林諾恩說著,轉到他的身後。

七弦隨著林諾恩轉,就是不讓林諾恩看,口中道:

“林姑娘,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林諾恩哪裏肯讓,她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和七弦單獨相處,定要將有關於他的迷惑都解開。

啊,七弦驚呼一聲,一下轉過身。

那小八最終叼著一只簪子,就是剛從他手中取下來的。

林諾恩彎腰從小八口中取下,這也是一支形似桂花的簪子,只是不是用玉,而是一截木頭,一點一點的雕刻而成。

“這是送我的嗎?”難怪他會將這簪子藏起來,七弦是多麽敏感自卑的一個人,看著她手中宋凡所送這支價值不菲的簪子,心中定然也生了羞慚之意。

七弦沒有回答,林諾恩將宋凡送的那只塞入懷中,將這支木簪子別到頭發上,笑問道:

“好看嗎?”

七弦楞著點了點頭,突然,他神色微變,目光緊盯著林諾恩身後,連連後退了兩步。

林諾恩回頭一看,是陸海靈,她不知何時毫無聲息的站在那裏,就像一個夜間吃人血肉的惡鬼,不過是恰好有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還來”,陸海靈冷聲說著,已經快速的移動到林諾恩面前,要去取那一支木制桂花簪子。

林諾恩絲毫不客氣,匕首一劃,將陸海靈擋開。

陸海靈惱羞成怒,手伸向林諾恩,彈出一股白色的繩子粗細的千絲引,攻擊向林諾恩。

“不要”,七弦過來要阻攔,被林諾恩反手推開,嘲笑道:

“七弦,你忘了嗎?你說過,她根本傷不了我,因我是極怨之人”

林諾恩說著,幹脆賭一把,將那千絲引逼離開要害的位置,讓它攻擊上她的手臂。

那千絲引也毫不客氣,鉆破了林諾恩的衣服,一下刺破原本就斑駁的手臂。

呲呲,那千絲引驚人冒出了煙,快速的萎縮,一下子就消散到了陸海靈手上。

陸海靈甚是惱怒,咬牙切齒,她就知道,這丫頭遲早會成為最大的阻礙,因為她是她的克星。

“七弦,我們走”,林諾恩回身拉過七弦的手,就要離開,可是走了兩步發現七弦一步未動。

回頭一看,七弦似乎在承受什麽極度的痛苦,痞氣的臉扭曲得只剩下絕望,額上全是細汗。

而陸海靈口中此時正念念有詞,林諾恩拍了一下額頭,自己真是糊塗,想起來七弦說過陸海靈不能傷她,怎麽就沒有想起陸海靈長期喝七弦的血,早就將他控制了。

“你在怪物,自己是怪物還不夠,還想拖著別人跟你一起”,林諾恩點住七弦的穴道,讓他不要自殘,看向小八道:

“怕什麽,這個女人讓你失去了主子”,說著已經緊握匕首刺了過去。

紅狐一族是怕這人形千絲引的,至今沒人知道是為什麽,或許是來自與一種骨子中的畏懼。

小八齜牙咧嘴,抖了抖身子,配合著林諾恩攻向陸海靈。

陸海靈最厲害的就是那千絲引,世人無論武功多厲害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只要遇到一個不怕這個千絲引的,她就是個紙老虎。

不過幾下,林諾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喉嚨上,將她逼得靠在了一棵桂花樹上。

“陸海靈,今天不殺你,是因為這地方不合適,不想給我家王爺帶來麻煩,其次...”,林諾恩嘲諷的笑了笑。

“你們陸家為什麽可以世代鎮守北海城,掌管千絲引,恐怕跟你著怪物的體質離不開,既然如此,就讓你好好享受這種生活”

陸海靈已經準備好狠狠的啐林諾恩一口口水,可是她嘴巴剛動,林諾兒就已經擡手一巴掌。

“不要以為你霸道慣了,就沒人收拾”,點住了她的大穴,回身看七弦。

突然發現七弦就在身後,一抓黑虎偷心抓向她,林諾恩手疾眼快閃開,正好抓在了陸海靈的肋骨處,清晰聽到一聲肋骨折斷的聲音。

壓下心中的驚駭,林諾恩一根銀針將七弦戳暈在地,用哨聲找來了阿木。

阿木背著七弦走了,林諾恩理了理衣服,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了宴席上。

等著宴席結束時,和月琪睿一同離開了皇宮。

陸闕,也就是陸海靈的父親,中途離開一次宴席,回來後目光就一直在林諾恩身上打量,只是林諾恩佯裝不知,一派天真無辜的模樣。

回了紅狐閣,林諾恩首先去了阿木的屋子中,果然阿木是木訥,可是不笨,七弦就藏在他的屋中。

並且同行的人都是絕對不會進阿木的屋中,若是打擾到他練功,卸胳膊卸腿是小事,因此七弦在這裏最安全不過。

“林諾恩”,七弦清醒了一些,至少記得林諾恩,但是對剛才他差點抓斷林諾恩喉嚨的事情,似乎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我”,林諾恩一邊說著一邊去解七弦的衣服。

七弦不能動,慌道:“你要幹什麽?”

“錯了,要先診脈”,林諾恩說著拿過他的手,為他診脈,神色微微凝重,“現在可以解開衣服了”,她說著將七弦的上衣都脫了。

這樣的傷痕她早就見過,可是再見一次,她還是覺得吞了一口黃連,想想都覺得苦。

他胸前後背的傷痕,明顯在上一次分別後又添了很多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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