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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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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聶臨風以為連隱煉說要檢查只是一句玩笑話,??所以回了營帳被他拉著驗傷的時候著實有點哭笑不得。

“就說沒事了,還不信。”聶臨風說著一邊說一邊拿過衣服披到身上,“倒是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連隱煉撇了一下嘴,又想起來上回在山上他受的傷,立刻道,“你褲子也脫了。”

“念念……”

“脫。”連隱煉繃著臉,一副聶臨風不脫就跟他同歸於盡的表情,看得聶臨風著實無奈。

“我脫了,你一會可別說我耍流氓。”聶臨風說著還真的脫了褲子。

兩人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連隱煉也犯不著害羞,仔仔細細地檢查過,確定聶臨風真的沒受傷才松了口氣。

“好了,你可以穿哎呀!你幹嘛!”連隱煉話還沒說話,就被聶臨風抱了起來,他赤身裸體地抱著他,這畫面怎麽看怎麽不對,偏偏聶臨風自己覺得沒什麽,??抱著人到床邊坐下,??一副要跟他促膝長談的樣子。

連隱煉看得好笑:“你神經病啊,??快把衣服穿上。”

“這樣挺涼快的,??也方便。”聶臨風沖連隱煉笑了笑,抱著連隱煉,??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小家夥這幾天乖不乖?還吐嗎?”

“好多了……”連隱煉被他鬧得臉紅,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幹脆低下頭不看了,??目光瞥向一旁,“就是聞不了腥膩。”

“那就好。”聶臨風側頭親了親他,順勢將人推倒到床上,“還沒滿三個月吧?”

“嗯,快了……”連隱煉面上更紅了,微微轉過頭去不看他。

聶臨風見狀忍不住笑起來:“怎麽一段時間不見,還害羞起來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樣!”連隱煉橫他,但下一刻便被吻住了,唇舌間暧昧的氣息讓他感到安心,忍不住回吻過去,等再分開時眼眶都濕了,“還沒到。”

“知道……”聶臨風彎下腰,聲音輕柔道,“我們跟之前一樣。”

連隱煉點了點頭:“好,那你慢點,人多。”

“我盡量。”聶臨風說著又低頭吻住他,屋內一下剩了暧昧的聲音。

待到更深露珠,連隱煉趴在浴桶中,隔著屏風看聶臨風穿衣服的影子,心頭漾起一股滿足感,忍不住動了一下帶起水聲。

聶臨風聞聲轉過頭,問道:“洗完了?”

“嗯,不想動。”連隱煉懶洋洋道,“抱我起來。”

聶臨風無聲笑笑,應了聲“好”,走過去把人從桶裏撈起來擦幹身子,換好衣服回到床上熄滅燭火。

黑暗中連隱煉聽見聶臨風喚了自己一生:“念念。”

“嗯?”

聶臨風柔聲道:“明天跟游月一起回去好不好?”

“不要。”連隱煉搖搖頭,擡眼看著聶臨風,軟聲道,“我舍不得你,想留下來。”

“不行。”聶臨風道,“這裏不像京城,危險太多,我又不能時刻看著你。”

“我不用你看著。”連隱煉抿了一下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就算他這麽說,也攔不住聶臨風為他的事分心,這件事就是一個難題,唯一的解法就是他回京。

沈默片刻,連隱煉終於還是妥協了:“那我再待兩天就走,好嗎?”

聶臨風點了點頭:“明天我陪你到城裏走走。”

“可以嗎?”

“可以,列人國的刺客剛被我們抓住,眾襄那邊這兩天應該不敢亂動,雖然還在打仗,不過遂州城內影響並不大,還是可以到處看看的,就當體恤民情了。”

連隱煉應了一聲,抱住聶臨風的腰,便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聶臨風就像說好的那樣,帶著連隱煉在遂州城內四處走動,吃點當地特色的小食,第三天,連隱煉便呆在軍營裏,看士兵操練,等第四天便被霍游月陪著回了京城。

回去的路上,看連隱煉無精打采的,霍游月也有點無奈:“其實遂州的事已經差不多解決了,等我哥跟臨風哥商量好對策,把列人國跟眾襄一列小國一起解決了之後,會太平很長一段時間。”

“那你開心嗎?”連隱煉笑道,“霍將軍常年在外,你……會想他嗎?”

霍游月撇了一下嘴,目光看向窗外,說:“我說不會是不是有點假?想是肯定想的,不過這麽多年,也習慣了。”

“那會擔心嗎?”

“肯定會,畢竟受傷也不是一兩回了。”霍游月垂下眸光,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跟大易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樣,並不柔軟,上頭有很厚的繭,是這麽多年練箭留下的,“我能做的也就是盡量不讓他擔心罷了。”

連隱煉也看向她的手,又想起來前幾天被霍游月救了的事,笑道:??“你箭法真的很厲害。”

“是吧?我也覺得。”霍游月聽他誇自己,臉上立刻展開笑容,“我小時候想跟我哥一起戰場,他不讓,我就去學,想著以後跟他一起去。”

連隱煉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忽然有點羞愧。

“易國比你厲害的,應該沒幾個了吧?”

“那是。”霍游月神氣道,“除了我師父,我就沒見過比我厲害的。”

連隱煉聞言好奇起來:“你師父是誰?很厲害嗎?”

霍游月聞言笑容更盛,但看著連隱煉的眼神裏卻多了點什麽,她道:“那是,我師父就是在夜裏,也可以用箭。”

“這麽厲害?”連隱煉驚訝之餘,又覺著有點熟悉,“你師父我不會認識吧?”

“當然了。”霍游月道,“咱們大易的攝政王,你怎麽不認識。”

連隱煉:“……”

看他一臉噎到的樣子,霍游月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般人我哪看得上,再說我哥也不放心。”霍游月說著一頓,似乎想起什麽來,神色柔和許多,“我記得小時候看到臨風哥射箭的時候,其實不是很認可,因為他箭法不太好,丟十個東西只能射中兩三個。”

連隱煉一聽有點無語:“那可是移動的東西,能射中很厲害了。”

“看是誰嘛。”霍游月笑道,“我哥都能射中七八個,他一直掛在嘴邊的人,怎麽能輸給他。”

連隱煉會意:“那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他是閉眼射的,可把我激動壞了!”霍游月道,“當即就拋棄我哥跟了臨風哥。”

連隱煉聞言樂了:“那你哥不得心塞死。”他笑著笑著,又覺得不對,狐疑起來,“你哥不會還想把你嫁給臨風吧?”

“那倒沒有。”霍游月說著仔細打量了一下連隱煉的神色,見他松了口氣,又補充道,“但是我的確想嫁給他。”

連隱煉:“……”

看他一臉覆雜,霍游月又忍不住笑起來:“你怎麽什麽都寫在臉上,真好玩。”她說著又看了一眼連隱煉的手,這才說道,“我哥沒那麽想,是因為知道臨風哥的想法,後來我知道他練箭的原因,也打消這個念頭了。”

連隱煉聞言好奇道:“什麽原因?”

霍游月垂下眸子:“臨風哥的眼睛晚上看不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連隱煉點頭,“不過有燭火就沒事吧。”

霍游月點頭:“但總有沒有的時候,他說自己晚上看不見,遇到危險不能保護小殿下,所以想做點什麽。”

連隱煉聞言一楞:“那是什麽時候的事?”

“日子記不太清了,就記得是秋天,因為那時候他剛陪先帝秋獵完沒多久。”

連隱煉恍然,心裏泛起一絲酸澀的暖意。

這事他是記得,他以前在山上迷路過,當時還是聶臨風找到自己的。

其實帶皇子去秋獵是常事,但很多時候都會考慮到年齡。

還不會走的皇子有母親看著可以帶去,年長的皇子聽話懂事可以帶去,像當時的連隱煉那種會走還不聽話的皇子,一般是不會帶去的。

畢竟是在外面,危險太多,一個沒看住跑丟了問題就大了。

但連隱煉哪懂那麽多,當時找不著聶臨風,一聽他居然跟父皇還有幾個皇兄一塊秋獵去了,連母後都去了,氣得不行。

秋獵是什麽?對年幼的連隱煉而言,那就是大家一起出去玩了,還不帶他。

因為這事他在宮裏又哭又鬧的,聽說眾人回來那天氣得飯都不吃。

姜雁嵐自己也去了,跟兒子站不到一條陣線,怎麽哄都沒用,只好派人去把聶臨風找來。

連隱煉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打定了主意,不管聶臨風說什麽都絕不搭理他。

但聶臨風那時已經不是初見連隱煉時的小木頭,不會聽見小殿下鬧脾氣了就不知所措了。

“殿下,聶公子來了。”宮人匆匆忙進屋,急促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按不住的欣喜,這小皇子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要是餓壞了可怎麽辦?

“不要見!”連隱煉坐在床上,把自己裹得跟個粽球似的,對著墻悶悶不樂,“誰來也不見!”

“可……”宮人話還沒說完,平穩有力的腳步聲已經從屋外到屋內,打斷了她的話,她立刻側退開去,跪下行禮。

這會的聶臨風已經長得比同齡人高許多,許是長年在軍中打滾的關系,又許是單純的遺傳,他不笑時看著很兇,好像天生就該是拿著刀槍劍戟的兇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提著幾份用油紙仔細包好的吃食。

他擺手示意宮人退下,自己邁開步子進屋,也不管小皇子方才還嚷嚷著“誰也不見”的命令,直接過去在床邊坐下。

連隱煉微動,卻不是轉過來看他,而是收回餘光端正地對著墻,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好似從來沒註意到他。

聶臨風早就習慣了他這樣,自顧自打開手上的油紙,露出裏面的東西:“萬香齋的米糕和水晶糕,葉記的如意糕、桂花酥,還有你最喜歡的……”他一樣樣報著,直到看見小皇子忍不住轉過頭來,這才住嘴,“怎麽了?”

連隱煉聞言鼓著臉轉回頭去,不說話了。

聶臨風見狀道:“犯人死刑也要宣判罪狀,殿下不說,我又怎麽知道我做錯什麽了?”

“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連隱煉雖然心已經飄了,但是意志勉強還算堅定,只是時不時瞥聶臨風手裏東西的眼睛暴露了他,“每次都這樣!”

“我們去打獵,你一個弓都拉不開的小家夥,跟去做什麽?”聶臨風無奈,但只說了一句,看小皇子氣得眼睛都圓了,連忙改口,“不拉弓,下回藏我車上,給我當弓,我帶你去。”

連隱煉一聽立刻不氣了,從被子裏爬到聶臨風面前,朝他伸出尾指:“不騙我!”

“不騙你。”聶臨風笑笑伸出尾指勾住他,“快吃吧。”

連隱煉這才滿意地笑起來,捏了一塊糕點,對半掰開,末了又覺著不行,把其中一半又掰開,只給了聶臨風一角,說:“你做錯事,不能吃一半。”

那時候聶臨風的笑容,很多年後連隱煉還是能想得起來。

他沒想到的是聶臨風的聽力,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練起來的。

“我一直以為他是為了打仗。”連隱煉道,“畢竟在軍中,看不見很麻煩吧……”

霍游月搖搖頭:“夜裏打仗的情況還是比較少,也不是非要他上陣的,就好像不會讓軍醫去打仗,臨風哥這種情況也不會硬要他去送死的。”

“那你呢?”連隱煉問道,“軍隊裏會讓你去嗎?”

“怎麽可能。”霍游月笑道,“所以我就扮男裝去了,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軍功的。”

連隱煉有點驚訝:“你還真上過戰場?”

霍游月點頭:“好些年前的事了,但崔凱覆近幾年越來越囂張,你之前又……”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哥擔心臨風哥一個人應付不來,就讓我留在京城幫忙了。”

“那你自己呢?”連隱煉問道,“你一直都是說,你哥,或者臨風,你自己想做什麽?回軍中?”

“我還不知道哎。”霍游月道,“我雖然箭術還行,但沒什麽領兵打仗的才能,不想去湊那個熱鬧,反正現在還年輕,我再看看。”

連隱煉聞言樂了,點點頭:“如果以後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就跟我說,畢竟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霍游月聞言樂了:“我想當官也可以跟你說嗎?”

“可以啊。”連隱煉道,“你要考得上就來。”

“你說真的?”

“真的。”連隱煉點頭,末了又皺著眉搖搖頭,“不過這事可能不好辦,你去了怕是考官會有偏見,不然你扮男裝去參加科考,等過了再公布身份,到時候我給你做主。”

霍游月更樂了:“行,就沖你這話,我就去湊湊熱鬧。”

看她那模樣,連隱煉也忍不住樂,原本因為離開聶臨風而有些低落的心也舒服了一些,開始琢磨起崔凱覆的事來。

其實要說崔凱覆近幾年會逐漸起來,跟“他”脫不了幹系。

聶臨風把握朝政,之前占他身子的人大概也有危機感,才想著扶個人跟聶臨風抗衡,聶臨風早年對“他”雖說失望,但也寬容,大概也是由著“他”瞎搞,才會搞出今天這個局面吧。

現在的崔凱覆要一句話把他撤了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一點點挖掉他的根,再找一個合適的契機,直接把樹推倒。

連隱煉心裏大概有了個簡單的計劃,但想得挺美,可惜他們這趟回去,並不太平。

單他知道的就被人襲擊了兩次,霍游月悄咪咪解決的還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人身上都沒什麽信物或標志,也不知道是列人國不死心派來的,還是崔凱覆,或是連隱煉暫時不知道的別的什麽敵人。

擔心出事,他這幾天也是跑得戰戰兢兢,回到宮裏時一直緊繃的精神一松,直接在寢殿了睡了一天,醒的時候屋裏已經多了個人。

“順子?”連隱煉揉著眼睛看著大搖大擺坐在自己寢殿的寧長青,頓時有點無語。

寧長青聽他這稱呼,有點無語:“就跟你說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了。”

“習慣了嘛。”連隱煉揉著眼睛起身,走到寧長青身邊,發現他居然在吃面,下了點辣椒看上去還挺有食欲的,無語的同時有點饞,“我也想吃。”

他一說,都不用寧長青說,候在屋裏的福瑞立刻就去傳了,他這才走開去洗漱。

“你來幹嘛?”連隱煉問道。

“來看看你有空了沒。”寧長青道,“我快被那群老家夥煩死了,一件事車軲轆好幾天,你自己去應付吧。”

連隱煉看他這樣,樂得不行:“你現在跟我剛回來那會一樣你知道嗎?那時候你還老逼我去上朝,現在傻了吧?風水輪流轉!”

“我那是為你好!”寧長青一臉悲痛,“還不是想讓你做個好皇帝鬧的。”

“我就這水平,做不了了。”連隱煉撇撇嘴,看寧長青吃面吃得一點形象都沒有,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你跟江先生明明是師兄弟,為什麽他看起來仙氣飄飄的,你看著就這麽……拉胯。”

寧長青:“……”

“而且你是修道的吧?真得能修成仙嗎?”連隱煉問道,“蓬萊島上真的都是仙人嗎?”

寧長青聳肩:“我哪知道,我只能告訴你,的確會比較長壽,你知道我師父幾歲了嗎?”

“幾歲?”

寧長青伸出兩根手指,說:“兩百多,他也的確很厲害,畢竟我也是跟他學的,但是成不成仙的就不知道了,也沒聽他提過。”

“噢……”連隱煉點點頭,“那你呢?你幾歲?”

寧長青:“……”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他不說話,連隱煉又樂了:“那你介意跟我說說你跟叢不棄是什麽情況嗎?”

聽到這個名字,寧長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你怎麽這麽八卦,奏折批完了嗎?”

“不想批。”連隱煉道,“我想聽你給我說說你們的事。”

“沒什麽好說的。”寧長青道垂下眉眼,看著碗裏的湯,“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就這麽簡單。”

“騙人,你都要死了還掛念著他。”

寧長青聞言筷子一頓,擡眼看著連隱煉的目光忽然無奈起來。

那種目光連隱煉看過,以前聶臨風有時候也會這樣看他。

“我跟他的關系,跟你和聶臨風有點像。”寧長青道,“但又完全不一樣,他……他是我看著長大的。”

連隱煉聞言有點茫然:“看著長大?”

“跟你父皇來大易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寧長青道,“我很多年以後,可能還是這樣,至於他……不管他做什麽選擇,我跟他都註定不是一路人。”

連隱煉聞言沈默了,叢不棄是烏歌來的質子,那他會一輩子留在烏歌嗎?叢不棄真的是看上去那麽隨意的一個人嗎?他難道……不想做點什麽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時,連隱煉忽然明白了什麽,看向寧長青:“那你為什麽要介紹叢不棄給我認識?其實當時有很多解決辦法的吧?”

寧長青並沒有沒有在這件事隱瞞的打算,連隱煉一問,他便答了:“因為我想……你是個重感情的人,若能跟你交好,日後你可以幫他一把。”

至於幫什麽,他便沒有說了。

連隱煉卻想到自己當時去找叢不棄時,寧長青不讓他透露自己的身份,甚至教了他應對叢不棄的方法,所以叢不棄聽見他帶去金風玉露時的問了一句是誰讓帶的,他才會那麽回答,但現在想來,寧長青當時就知道會暴露了,因為知道叢不棄想喝金風玉露的,可能只有他。

他又想到自己即將離開時去找叢不棄,叢不棄當時說的那番話,想來說的也是寧長青。

對叢不棄來說,寧長青就是他心裏說不出的一道傷口。

連隱煉沈默了好一會,忽然開口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叢不棄會做的選擇可能是你。”

寧長青聞言也是沈默,良久才點了一下頭:“想過,但是不可以,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看他這樣,連隱煉忽然想到了聶臨風。

在自己回來之前的聶臨風,也是這樣想著他們之間的不可能,給他鋪好一切,就希望他平安喜樂。

但像寧長青說的一樣,他們跟自己和聶臨風,有點像,卻又不一樣。

聶臨風是愛他的,那寧長青呢?

“其實你說這麽多,也改變不了你讓我去找他的事實。”連隱煉道,“你對我做的事,我不怪你,不管過程和結果如何,你為的都是自己的大義,但是叢不棄,他是你這份大義裏唯一的私心。”

只是寧長青的私心太小,小到甚至沒有想過他跟叢不棄之間種種。

而聶臨風的私心更深,卻也更瘋狂,在一百萬種不可能裏冒出一點芽來,才有了今時今日他們兩人的種種。

作者有話要說:??QAQ??攝政王下章就回來啦,寧長青跟叢不棄的事會寫到番外,正文不會寫太多,不喜歡的小可愛不用擔心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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