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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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流氓
在隨江市裏，一個手上有點實權的副處級幹部，大小也算個人物，可是上面還有那麽多正處副廳，甚至好幾個正廳呢。可要是在縣裏面呢？一個副縣長，就算分管的部門再冷清，那也是副縣長，在一縣之地，那都可以說是響當當的！
隨江市裏面，市委辦和政府辦裏的副處，幹的那是伺候人的活兒，行局裏面，也算半個伺候人的活兒，可到了縣裏面，那就是主子了，是要讓人伺候的。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在。
當然了，在縣裏當主子有當主子的難處，在市裏伺候人也有伺候人的好處，這其中的利益得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些跟在領導身邊的家夥，心裏都都渴望著到外面當主子的——真的心甘情願一輩子伺候人的主兒，實在太少見。
“發什麽呆呢？”何敏見王青山楞著不說話，便笑著道，“時間早著呢，我就是給你說說，你先有個準備，跟木部長打個招呼，找個機會，到省委黨校深造一下，讀個青幹班，多結識些人，到了縣裏才好開展工作。別多想，吃餃子吧。”
王青山回過神來，對何敏笑了笑，夾了只餃子直接放進嘴裏吃了起來，入口味道不對，才發現忘了在調料碟子裏過一道了。
何敏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道：“看看你官迷成什麽樣子了。”
“這可不是官迷，而是責任。”王青山哈哈笑道，“沒聽過擔子越重責任越大這句話嗎？”
“是位置越高”何敏白了他一眼，話沒說完就又轉了語氣，“高什麽高？從市裏到縣裏，位置也沒高呀。哼，你現在副處還沒落實，只是個待遇呢，這就開始翹尾巴了？”
“我只是想多做點實事，這跟翹尾巴扯不上邊吧？”王青山翻翻眼皮子，馬上就怪笑了起來，“別說，我還真翹尾巴了，每次一看到你就會翹”
“流氓。”何敏笑罵了一聲，眼睛裏流轉著情欲的波動，情不自禁地望王青山襠部瞟了瞟，嘴裏卻道，“還在吃東西呢，你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啊。”
王青山就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何書記的指示非常及時，我一定堅決執行，保持著最純潔的心靈來吃東西，等東西吃完了再開始不純潔”
“餃子還塞不住你的嘴！”何敏瞪了他一眼，夾起只餃子飛快地往他嘴裏送去。
王青山一口接住，邊咀嚼邊含含糊糊地說：“餃子太小了，還真的塞不住，**剛剛好”
何敏揚手欲打，可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下，決定不和他鬥嘴，趕緊吃餃子才是正經，跟這小流氓鬥嘴，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這麽幾句話的挑逗，王青山覺得有一種難得的輕松，比真正上床還身心愉悅。吃著餃子，開著玩笑，這生活多輕松啊。他都想不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多的給了工作，生活上的情趣，可是越來越少了，能這麽不管不顧地亂說話的對象，也越來越少了。
除了何敏，他也就只有跟龍霜說話的時候很放松，不過龍霜那丫頭太暴力，說著說著就有可能會動手，實在沒意思。至於米玉芙石三勇等人，雖然親近，卻做不到這麽放松。
不說話光吃，速度就很快了。吃完之後，王青山端著杯子喝水，何敏則開始收拾碗碟，等到廚房裏傳來水響的時候，王青山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在廚房裏洗碗的可是一個副廳級領導呢。嘖，以前隨江官場的第一美女，現在的團省委副書記，居然還會在廚房裏洗碗，說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
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王青山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剛進廚房，就發現何敏碗碟已經洗幹凈，這會兒正在洗手呢。
眼睛幾眨，王青山笑道：“動作挺快的嘛，看來不用我幫忙了。”
何敏嬌媚地看了他一眼，對他這個話，心裏頗為無奈，卻又有點小甜蜜。這家夥就會空口說白話，就兩個人的碗碟，哪用得著幫忙？就算要幫忙，你早幹嘛去了，現在跑出來放馬後炮，討厭。
關好水，何敏也沒擦手，將十根手指微微張開，雙手輕輕擺動，任由手上的水自然而然地幹，轉過身邊往外走邊對王青山說道：“就會說好聽的，下次你洗碗。”
“沒問題，不就是洗碗嘛，為領導服務，這個就是我的工作嘛，別說洗碗，就是洗**都行啊。”王青山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卻又口花花地調戲著，隨著何敏返回客廳，坐下後，兩眼在她臉上盯著不住地看。
何敏選擇性地忽略了他話裏那些不文明的東西，眼波流轉，道：“這麽看著我幹嘛？”
“我想看，好看。”王青山沒再口花花了，皺了皺眉頭道，“敏姐，我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了？”何敏眨眨眼，頓了頓，問，“是不是老了？”
“怎麽會老呢？”王青山反問了一聲，然後道，“嗯，其實也沒變，不過，感覺不一樣了。怎麽說呢，以前的你嘖，這麽說吧，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女人些了。”
何敏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不像個女人？”
王青山趕緊笑著哄道：“不是，不是。你以前也很女人，不過，偏向女強人多一點，至於現在嘛，現在就有種居家女人的味道了。”
這個話，何敏倒是沒反駁，有一瞬間的出神，然後搖搖頭道：“居家，天天晚上一個人，居什麽家啊！”
王青山就不好接話了，心裏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好好地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幹什麽啊，多尷尬。明顯她今天晚上不吃飯卻要包餃子，可能就是心情在這個方面，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家什麽家啊，自己又沒辦法跟她成家，以後說話可得多註意點了。
何敏見王青山不接這個話，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但並沒有生氣。彼此之間的關系，她是早就有了定位的，她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可能會為了一點感情而放棄別的。心裏嘆息了一聲，她問：“你快要結婚了吧？”
“怎麽這麽說？”王青山反問道，沒有正面回答，他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等幾天去京城參加龍欣侄兒的婚禮，要不要趁那個機會跟龍欣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呢？既然跟龍欣確定了關系，也上了床，父母、師父、龍欣的父母都很滿意，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總是拖著等龍欣提出來吧？
何敏拋開心裏那點不甚歡悅的情緒，笑道：“你現在級別有那麽高了，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了。”
王青山也笑了笑，還是沒正面回答，只是看著她道：“你呢？”
“我？”何敏眼睛睜得老圓，笑出了聲，“我都是老太婆了，哪有人要。”
王青山覺得自己在這時候嘴變得比什麽時候都要笨了，腦子裏想了許多話，卻覺得沒哪句話能夠出口，便不多說，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
此時，窗外不遠處的樓房裏，有燈亮起，也有燈暗下，像是房子在眨眼。何敏靜靜地依偎在王青山懷裏，兩眼望著窗外，不說話，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很享受這種溫柔，以前在隨江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著工作，總是有幹不完的工作，就連下班回家，腦子裏也會想工作。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到團省委的時候還不長，可這種上班時沒什麽要緊的工作，下班後不需要想工作的生活方式，還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只是還有一點點不習慣。
一種帶著對往昔風光和權力的回憶、留戀所帶來的不習慣，只是，終究要習慣的。其實，閑下來也不錯，閑了，就會多想想了，就有了些時間去考慮別的問題，比如說，王青山的未來應該怎麽走
她暗想，或許，這便是他剛才所說的居家女人味吧。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但的確算是有情有義，不算很會哄人，卻也算實誠了。唉，可惜呀，他是別人的。如果他沒有女朋友，自己會不會想跟他結婚呢？
這個問題，何敏找不到答案
跟林業局一場較力獲勝之後，別的部門也沒再起跟紫霞山開發為難的心思，王青山的工作便悠閑了起來，因為要去京城參加龍欣她侄子的婚禮，所以，他索性休了一個星期的假，準備好好陪龍欣幾天。
到旅游局之後，他對工作前所未有的投入，每次電話都是龍欣打過來的，他心中有愧，也只能這麽彌補一下了。
王青山是中午吃過午飯，然後坐下午的航班由白漳直飛京城的，要等到京城下飛機後，再去吃晚飯。他對飛機上的飯菜，實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接飛機的就兩個人一臺車，龍欣和龍霜，連司機都沒帶。
龍霜客串了一把司機，王青山和龍欣二人坐在後排，手放在對方的腿上，卻是沒好意思相互摟抱著。掃了一眼龍霜的後腦勺，王青山就有點郁悶了，這丫頭沒事湊什麽熱鬧啊，派個司機來多好。
龍欣知道王青山心裏的郁悶，可寶貝侄女說要一起來，她總不能不讓她來吧？伸手在他腿上輕輕捏了捏，她就笑著道：“你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會瘦了呢。”
“沒瘦，黑了。”王青山笑道，眼睛在她身上一陣打量，道，“你倒是瘦些了。”
“是嗎？”龍欣很妖嬈地笑了，眼中媚光四射，看著王青山道，“那你覺得我是瘦點好呢，還是胖點好？”
王青山知道這個問題可不能簡單地回答，便把目光盯向了她的大胸，道：“不該瘦的地方沒瘦，這個就最好了。”
龍欣還沒說話，前面開車的龍霜就冷哼了一聲：“流氓。”
“丫頭，我最近沒得罪你吧？”王青山相當無奈地說，剛才一見面，龍霜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他可相當納悶呢。
龍霜沒說話，兩眼看著前面，專心開車。
龍欣知道這兩個家夥在一起總會免不了爭吵，便馬上插話了，問起了王青山的工作，得知王青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之後，她顯得很開心，雖然沒法去國外度假，但二人總能膩在一起好幾天，這對他們兩個來說，頗為難得。
聊了幾句，龍欣就問：“隨江除了紫霞山之外，應該沒什麽別的旅游景點了吧？現在紫霞山要開發起來了，以後你不是沒什麽事幹了？”
“事情多著呢。”王青山搖搖頭道，“暫時可以休息一下，下個月就要開始著手宣傳了。要不然景區建起來之後，沒游客過來，那還不是跟以前一樣？”
“宣傳方面，紫霞山公司比你專業多了，他們投了錢進來，也是要收益的。”龍欣擺擺手，道，“我覺得你對這方面不用太擔心，倒是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換個位置？如果你就像按現在這種情形混下去，恐怕很難會有你獨當一面的機會。”
這個話，倒是跟何敏說的是一個意思了，都是勸他從條條往塊塊上跳一下，以後的路就寬了。
“這個，恐怕不大容易。”王青山皺了皺眉頭，沈吟了片刻，道，“你覺得，下到區裏和縣裏，哪個好？”
“這個我說不好，對這方面沒怎麽了解。”龍欣笑了起來，道，“隨江的幾個區都在市區，近水樓臺先得月，至少像城市建設什麽的，市裏會擔一部分；縣裏嘛，天高皇帝遠，但更鍛煉人霜丫頭，你對隨江熟悉些，有什麽看法？”
龍霜的話就相當不客氣了：“哼，先別望著區縣，等副處級落實了再說吧。還區裏縣裏哪個好，你以為在菜市場買白菜讓你隨便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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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隨江市裏，一個手上有點實權的副處級幹部，大小也算個人物，可是上面還有那麽多正處副廳，甚至好幾個正廳呢。可要是在縣裏面呢？一個副縣長，就算分管的部門再冷清，那也是副縣長，在一縣之地，那都可以說是響當當的！
隨江市裏面，市委辦和政府辦裏的副處，幹的那是伺候人的活兒，行局裏面，也算半個伺候人的活兒，可到了縣裏面，那就是主子了，是要讓人伺候的。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在。
當然了，在縣裏當主子有當主子的難處，在市裏伺候人也有伺候人的好處，這其中的利益得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楚的，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些跟在領導身邊的家夥，心裏都都渴望著到外面當主子的——真的心甘情願一輩子伺候人的主兒，實在太少見。
“發什麽呆呢？”何敏見王青山楞著不說話，便笑著道，“時間早著呢，我就是給你說說，你先有個準備，跟木部長打個招呼，找個機會，到省委黨校深造一下，讀個青幹班，多結識些人，到了縣裏才好開展工作。別多想，吃餃子吧。”
王青山回過神來，對何敏笑了笑，夾了只餃子直接放進嘴裏吃了起來，入口味道不對，才發現忘了在調料碟子裏過一道了。
何敏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道：“看看你官迷成什麽樣子了。”
“這可不是官迷，而是責任。”王青山哈哈笑道，“沒聽過擔子越重責任越大這句話嗎？”
“是位置越高”何敏白了他一眼，話沒說完就又轉了語氣，“高什麽高？從市裏到縣裏，位置也沒高呀。哼，你現在副處還沒落實，只是個待遇呢，這就開始翹尾巴了？”
“我只是想多做點實事，這跟翹尾巴扯不上邊吧？”王青山翻翻眼皮子，馬上就怪笑了起來，“別說，我還真翹尾巴了，每次一看到你就會翹”
“流氓。”何敏笑罵了一聲，眼睛裏流轉著情欲的波動，情不自禁地望王青山襠部瞟了瞟，嘴裏卻道，“還在吃東西呢，你思想就不能純潔一點啊。”
王青山就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何書記的指示非常及時，我一定堅決執行，保持著最純潔的心靈來吃東西，等東西吃完了再開始不純潔”
“餃子還塞不住你的嘴！”何敏瞪了他一眼，夾起只餃子飛快地往他嘴裏送去。
王青山一口接住，邊咀嚼邊含含糊糊地說：“餃子太小了，還真的塞不住，**剛剛好”
何敏揚手欲打，可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下，決定不和他鬥嘴，趕緊吃餃子才是正經，跟這小流氓鬥嘴，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這麽幾句話的挑逗，王青山覺得有一種難得的輕松，比真正上床還身心愉悅。吃著餃子，開著玩笑，這生活多輕松啊。他都想不起來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多的給了工作，生活上的情趣，可是越來越少了，能這麽不管不顧地亂說話的對象，也越來越少了。
除了何敏，他也就只有跟龍霜說話的時候很放松，不過龍霜那丫頭太暴力，說著說著就有可能會動手，實在沒意思。至於米玉芙石三勇等人，雖然親近，卻做不到這麽放松。
不說話光吃，速度就很快了。吃完之後，王青山端著杯子喝水，何敏則開始收拾碗碟，等到廚房裏傳來水響的時候，王青山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在廚房裏洗碗的可是一個副廳級領導呢。嘖，以前隨江官場的第一美女，現在的團省委副書記，居然還會在廚房裏洗碗，說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
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王青山站起身來，往廚房走去，剛進廚房，就發現何敏碗碟已經洗幹凈，這會兒正在洗手呢。
眼睛幾眨，王青山笑道：“動作挺快的嘛，看來不用我幫忙了。”
何敏嬌媚地看了他一眼，對他這個話，心裏頗為無奈，卻又有點小甜蜜。這家夥就會空口說白話，就兩個人的碗碟，哪用得著幫忙？就算要幫忙，你早幹嘛去了，現在跑出來放馬後炮，討厭。
關好水，何敏也沒擦手，將十根手指微微張開，雙手輕輕擺動，任由手上的水自然而然地幹，轉過身邊往外走邊對王青山說道：“就會說好聽的，下次你洗碗。”
“沒問題，不就是洗碗嘛，為領導服務，這個就是我的工作嘛，別說洗碗，就是洗**都行啊。”王青山很痛快地答應下來，卻又口花花地調戲著，隨著何敏返回客廳，坐下後，兩眼在她臉上盯著不住地看。
何敏選擇性地忽略了他話裏那些不文明的東西，眼波流轉，道：“這麽看著我幹嘛？”
“我想看，好看。”王青山沒再口花花了，皺了皺眉頭道，“敏姐，我覺得，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了？”何敏眨眨眼，頓了頓，問，“是不是老了？”
“怎麽會老呢？”王青山反問了一聲，然後道，“嗯，其實也沒變，不過，感覺不一樣了。怎麽說呢，以前的你嘖，這麽說吧，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女人些了。”
何敏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不像個女人？”
王青山趕緊笑著哄道：“不是，不是。你以前也很女人，不過，偏向女強人多一點，至於現在嘛，現在就有種居家女人的味道了。”
這個話，何敏倒是沒反駁，有一瞬間的出神，然後搖搖頭道：“居家，天天晚上一個人，居什麽家啊！”
王青山就不好接話了，心裏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好好地把話題引到這個上面幹什麽啊，多尷尬。明顯她今天晚上不吃飯卻要包餃子，可能就是心情在這個方面，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家什麽家啊，自己又沒辦法跟她成家，以後說話可得多註意點了。
何敏見王青山不接這個話，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但並沒有生氣。彼此之間的關系，她是早就有了定位的，她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可能會為了一點感情而放棄別的。心裏嘆息了一聲，她問：“你快要結婚了吧？”
“怎麽這麽說？”王青山反問道，沒有正面回答，他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等幾天去京城參加龍欣侄兒的婚禮，要不要趁那個機會跟龍欣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呢？既然跟龍欣確定了關系，也上了床，父母、師父、龍欣的父母都很滿意，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總是拖著等龍欣提出來吧？
何敏拋開心裏那點不甚歡悅的情緒，笑道：“你現在級別有那麽高了，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了。”
王青山也笑了笑，還是沒正面回答，只是看著她道：“你呢？”
“我？”何敏眼睛睜得老圓，笑出了聲，“我都是老太婆了，哪有人要。”
王青山覺得自己在這時候嘴變得比什麽時候都要笨了，腦子裏想了許多話，卻覺得沒哪句話能夠出口，便不多說，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
此時，窗外不遠處的樓房裏，有燈亮起，也有燈暗下，像是房子在眨眼。何敏靜靜地依偎在王青山懷裏，兩眼望著窗外，不說話，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很享受這種溫柔，以前在隨江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著工作，總是有幹不完的工作，就連下班回家，腦子裏也會想工作。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到團省委的時候還不長，可這種上班時沒什麽要緊的工作，下班後不需要想工作的生活方式，還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只是還有一點點不習慣。
一種帶著對往昔風光和權力的回憶、留戀所帶來的不習慣，只是，終究要習慣的。其實，閑下來也不錯，閑了，就會多想想了，就有了些時間去考慮別的問題，比如說，王青山的未來應該怎麽走
她暗想，或許，這便是他剛才所說的居家女人味吧。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小了點，但的確算是有情有義，不算很會哄人，卻也算實誠了。唉，可惜呀，他是別人的。如果他沒有女朋友，自己會不會想跟他結婚呢？
這個問題，何敏找不到答案
跟林業局一場較力獲勝之後，別的部門也沒再起跟紫霞山開發為難的心思，王青山的工作便悠閑了起來，因為要去京城參加龍欣她侄子的婚禮，所以，他索性休了一個星期的假，準備好好陪龍欣幾天。
到旅游局之後，他對工作前所未有的投入，每次電話都是龍欣打過來的，他心中有愧，也只能這麽彌補一下了。
王青山是中午吃過午飯，然後坐下午的航班由白漳直飛京城的，要等到京城下飛機後，再去吃晚飯。他對飛機上的飯菜，實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接飛機的就兩個人一臺車，龍欣和龍霜，連司機都沒帶。
龍霜客串了一把司機，王青山和龍欣二人坐在後排，手放在對方的腿上，卻是沒好意思相互摟抱著。掃了一眼龍霜的後腦勺，王青山就有點郁悶了，這丫頭沒事湊什麽熱鬧啊，派個司機來多好。
龍欣知道王青山心裏的郁悶，可寶貝侄女說要一起來，她總不能不讓她來吧？伸手在他腿上輕輕捏了捏，她就笑著道：“你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會瘦了呢。”
“沒瘦，黑了。”王青山笑道，眼睛在她身上一陣打量，道，“你倒是瘦些了。”
“是嗎？”龍欣很妖嬈地笑了，眼中媚光四射，看著王青山道，“那你覺得我是瘦點好呢，還是胖點好？”
王青山知道這個問題可不能簡單地回答，便把目光盯向了她的大胸，道：“不該瘦的地方沒瘦，這個就最好了。”
龍欣還沒說話，前面開車的龍霜就冷哼了一聲：“流氓。”
“丫頭，我最近沒得罪你吧？”王青山相當無奈地說，剛才一見面，龍霜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他可相當納悶呢。
龍霜沒說話，兩眼看著前面，專心開車。
龍欣知道這兩個家夥在一起總會免不了爭吵，便馬上插話了，問起了王青山的工作，得知王青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之後，她顯得很開心，雖然沒法去國外度假，但二人總能膩在一起好幾天，這對他們兩個來說，頗為難得。
聊了幾句，龍欣就問：“隨江除了紫霞山之外，應該沒什麽別的旅游景點了吧？現在紫霞山要開發起來了，以後你不是沒什麽事幹了？”
“事情多著呢。”王青山搖搖頭道，“暫時可以休息一下，下個月就要開始著手宣傳了。要不然景區建起來之後，沒游客過來，那還不是跟以前一樣？”
“宣傳方面，紫霞山公司比你專業多了，他們投了錢進來，也是要收益的。”龍欣擺擺手，道，“我覺得你對這方面不用太擔心，倒是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換個位置？如果你就像按現在這種情形混下去，恐怕很難會有你獨當一面的機會。”
這個話，倒是跟何敏說的是一個意思了，都是勸他從條條往塊塊上跳一下，以後的路就寬了。
“這個，恐怕不大容易。”王青山皺了皺眉頭，沈吟了片刻，道，“你覺得，下到區裏和縣裏，哪個好？”
“這個我說不好，對這方面沒怎麽了解。”龍欣笑了起來，道，“隨江的幾個區都在市區，近水樓臺先得月，至少像城市建設什麽的，市裏會擔一部分；縣裏嘛，天高皇帝遠，但更鍛煉人霜丫頭，你對隨江熟悉些，有什麽看法？”
龍霜的話就相當不客氣了：“哼，先別望著區縣，等副處級落實了再說吧。還區裏縣裏哪個好，你以為在菜市場買白菜讓你隨便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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