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還未等王氏走到她跟前，燕墨便朝著她招了招手輕輕喚了一句，許若塵見勢也微微行了行禮“二夫人。”

王氏原本就是下臺來找燕墨的，見她自己過來也朝著她笑了笑。燕墨想要討好自己的心思王氏都看得出來，想著留著她日後有用，便先來拉攏，讓她助著自己在燕府站穩。

今日燕如歌不過一個舉動便化解了燕墨的叼難，想來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尤其那燕如歌還是大房房中的女兒，她看著更是覺著紮眼。

“哎呀，二夫人您生的可真是標志，我現下瞧著你呀倒像二十來歲的，不比我們，平日裏不懂得保養。”燕墨看著王氏，止不住的誇了一句。

她說的這倒是實話，王氏今年已經五十餘歲，可皮膚卻是白如凝脂，身材也凹凸有致，甚是惹眼，這也難怪燕賀來偏偏鐘情於她。

雖然知道燕墨是想討好自己，不過人嘛，有誰不愛聽好話？王氏聽她這麽說笑的更是合不攏嘴。

許若塵雖然生在貧苦人家，可卻很是愛自命清高，實在是看不入眼自己母親對王氏這般巴結王氏的醜態，眉頭微微蹙了蹙。

見自己說的話讓王氏高興了，燕墨一時也有些沾沾自喜，又招呼著許若塵上前來為王氏敬酒。

還未走兩步，許若塵便因為今日穿的裙擺太長踩了去，整個人的身子失去了重心，朝著前面傾倒了下去，杯中的酒也全灑到了王氏的身上及面上。

咣——！

眾人聽到了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而後全都順著那聲音看向了王氏，見王氏的模樣有些狼狽，紛紛捂著嘴笑了笑。

燕如歌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王氏是有些怒意的，不過隨即她便又換上了先前的那副笑臉，連忙上前扶起了許若塵。

“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能此般不小心，可有摔著了？”王氏語氣有些焦急帶著絲關切問道。

良久，許若塵這才緩緩地爬了起來，支支吾吾的應到自己沒事。一旁的人原本也都是以為這王氏定是會發怒，卻沒想到非但沒有反而還上前關心許若塵，看來這位二夫人是個好脾氣的主。

“還楞著幹什麽，快去隨著二夫人下去換身衣裳。”燕賀來朝著一旁的下人道，而後又看向了王氏，“夫人，這天寒地凍的，你可莫要著了涼，快些隨著下人去換身暖和些的衣服。”

“是，多謝老爺關心。”王氏起身應了句，而後又看了眼許若塵，這才又隨著丫鬟出了正殿。

燕如歌輕輕咬了口茶糕，感到嘴裏滿都是茶香這才將那股子惡心勁兒忍了回去，她看了眼殿門外，眼裏很是平靜，可心中卻油然升起一絲厭惡。

雖然王氏今日表現的很是溫柔賢德，可燕如歌對她卻始終是喜歡不起來，許是因為替楊氏不平，又許是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太像溫婉婉了些。

她原本也並不餓，隨意吃了些菜便覺著有些飽腹，借著散步為由出了正殿，同巧巧素錦二人在路上慢慢走著。

“巧巧，素錦，你們二人覺得二娘如何？”燕如歌突然冷不伶仃的問了一句。

見她問起二夫人，巧巧與素錦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回答，旁人可能看不出來，可她們跟著燕如歌久了，燕如歌的喜怒哀樂一眼便能看得出，小姐是不喜歡那位二夫人的。

許久都沒有得到二人的回答，燕如歌也猜出了她們心中的顧慮，道“你們不必想那麽多，按你們想的說便是了。”

“是。”二人輕輕應了一句，而後又思量了許久，素錦這才先開口“素錦覺著二夫人很是好相處，人也慈善。”

聽後，燕如歌勾了勾唇，不錯，這便是王氏要為自己塑造的形象，想來有不少人都是同素錦這樣想的。

巧巧歪了歪頭，而後這才道“我倒不這麽認為，素錦那會子你只顧著偷吃了，想來是沒有看到咋們二夫人看許姑娘的神色。”

“什麽神色？”素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

“先是鄙夷，而後又有些怒意，不過並不明顯，想來沒有幾個人註意到。”巧巧斟酌了斟酌，道。

聽後，燕如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素錦的心思單純了些，還是巧巧想的多。

確實如此，王氏這個人同淑貴妃一樣，絕對不像表面來的那麽賢良。

燕如歌在宮裏頭待了一個月，對京城的昌吉餛飩很是想念，想著巧巧同素錦二人這些日子來在府裏也悶壞了，第二日便帶著她們二人出了府。

今日京城內有集會，比往日還要熱鬧了些，雖然是冬日裏，可仍是有不少百姓上街。

下了馬車，燕如歌伸了個懶腰，而後一臉欣喜地掃了一眼京城內，她有許久都未來過了。

“快，快去看看，聽說聚藥堂來了個神醫親自坐堂，也不知瞧病瞧得怎麽樣。”

“我可是聽旁人說那神醫的醫術高明，如同華佗再世，想來定是不會差。”

聽到那二人的談話，燕如歌皺了皺眉，她對聚藥堂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上一世她曾前去買藥，結果回府一看全都是些發了黴的藥材，想來定是他們偷偷換了包，十足的黑店。

“小姐，可是要先去店裏吃餛飩？”素錦吞了口口水，問。

燕如歌頓了頓，而後又搖了搖頭，“不，咋們去聚藥堂。”

倘若那人瞧病真的有點兒本事那便算了，若是個聚藥堂請來騙錢的江湖騙子那她也定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今日前去聚藥堂的人有不少，大多都是聽說來了位神醫而慕名前來的，所以路上也有些擁擠，燕如歌廢了好大的勁兒這才進了堂內。

堂內的人很是多，除去前來瞧病的百姓，抓藥的，郎中，收銀的都一應俱全，瞧著還真像是那麽回事兒。

那堂裏的夥計見燕如歌進來，先是上下打量了打量，見她的穿著不同老百姓，笑盈盈的便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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