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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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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處置

陰冷的聲音,讓屋子裏的人慌亂異常,齊齊看向門口,應三娘更是駭得驚叫。

門口,正是帶了護衛追蹤而來的李迥。雖然也是黑衣,卻是閃著銀亮的光澤。

釧兒從來沒有聽到過他這樣的聲音:那種極力壓制怒火,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的陰惻惻的嘶啞聲音。

一瘦高個子黑衣人大叫:

“朱四郎,你怎麽不關門的?”

一矮胖的黑衣人憤怒地嚷嚷:

“路二郎,這和關門與否無關。不是讓你沿路註意莫留線索嗎?”。

路二郎囁嚅:“我怎麽知道走到這裏還有人追來?”

應三娘尖叫:“閉嘴。我真是瘋了,應該找專門的殺手,一個頂你們五個。”

李迥眉頭一挑:

“射箭。”

身後的護衛不顧屋子裏眾人的尖叫與求饒,一陣箭雨,應三娘眼睜睜地看著帶來的人倒在腳邊,呻吟。

她驚愕地連退幾步:

“怎麽就動手了?不是應該先講條件把人換出去嗎?難道不需要把人綁了問口供?”

李迥沒理睬她,徑自進去給釧兒松綁,護衛也將泥點如意救了下來。

兩婢扭捏地抓住衣角走到釧兒身邊:

“娘子,我們沒用,不能象輕歌姐姐那樣護著你。”

釧兒拍拍他們的手:“活著就好,回頭再說。”

吩咐護衛:“把那內侍綁了,堵住嘴。”

原來護衛射出的箭全射在這群人的手臂上和腿上,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釧兒對那名內侍好奇,所以,得留下活口。

李迥背著手看著應三娘:

“剛才你說什麽?綁了問口供?那不是多此一舉嗎?主犯就在這裏,還用問?”

低頭看著在地上呻吟的烏合之眾:

“記住,你們的命是因為你們幫應三娘送掉的。”

本來眾人看有人追來,心慌意亂,沒想到護衛只是傷了他們不讓逃跑,雖然躺在地上難忍疼痛,可覺得好歹保住了性命。他們不是殺人越貨的慣犯,只是平日為應家幫工的人,或者說是依靠應家而活的人。

應家有差遣,就是不給錢,他們也得來,何況應三娘還許了重金,為漂亮東家娘子辦差,是體面,從來沒有想到會丟命。

後來在屋子裏聽應三娘跟釧兒鬥嘴,知道不太對勁,可是已經上了賊船,說什麽也晚了,幸好做掉那郡君就能全身而退。

誰知道啊,皇宮裏公主大婚,還有人來管這郡君失蹤之事,可真是背。

李迥看地上的人開始罵應三娘,笑了笑:

“閉嘴。誰再開口,第一個送他上路。”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異常,連釧兒主仆都有些緊張。

這樣帶著血腥的李迥,釧兒有些膽寒,又有些崇拜,至少,這是個可以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

第一次,開始正視李迥的男人身份。

李迥看無人說話,便問應三娘:

“這是哪裏?”

應三娘楞了楞,看李迥好象有點和氣,心中燃起希望:

“以前我家囤貨的臨時倉庫,早已廢棄。”

“怎麽這裏只有這一處?難道以前跑私貨?”

應三娘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那朱四郎卻搶了話頭:

“這是應家販賣私鹽的交貨點。後來做大了,又成了皇賞,自然不做了。誰叫人家有女人可以獻進宮啊,全靠女人身體換了現在的富貴。”

應三娘氣怒非常,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朱四郎,你再多嘴,第一個死。”

朱四郎啐了一口:“應三娘,你主導的好戲,你以為今天你能活著出去?呸,你騙了我們,若我們丟了性命,做鬼也不放過你。”

應三娘臉白了白,擡頭盯著李迥:

“韓王殿下,民女只是出於憤怒,也沒把郡君怎樣,您不會計較的,對吧?她是個善妒的女人,一個做大事的男子,又是皇子,怎麽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呢?民女是為殿下不值。想當初,幾次在宮裏遇見殿下,相談甚歡,互相引為知己,殿下眼中不會沒有三娘。三娘別無所求,只求能侍奉殿下就滿足了。”

李迥連忙擺手,看著釧兒:

“我跟她可沒有私情,你千萬莫聽信。只是在宮裏遇見,她死纏著我說話,煩死了。”

釧兒微笑:“我當然信你。不信自家人,難道信一個賊婆?”

應三娘回頭瞪了釧兒一眼:

“你才是賊婆。”

又懇切地看著李迥:

“殿下,她慣會裝,什麽話都說得出來,風塵啊,恩客啊,一聽就不是正經人。殿下,民女只是因愛生恨,情有可原,殿下放過民女,民女願意為奴為婢報答殿下。”

李迥鄙視地看她一眼:“她不正經,你正經?都做到這份上了,還跟這麽多男人混在一起,你正經?”

“民女是完璧,絕對清白。她卻是事事算計,在庶民堆裏混出來的,肯定不會清白。”

李迥看白癡一般看她:“你說對了,她的確是事事算計。第一次見她認識她,我就被她算計了去。”

應三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她不是個簡單的。”

李迥對釧兒笑道:“可我就是喜歡她,希望她算計我一輩子。”

釧兒啐了一口:“真正算計你的人在你面前。都要殺人了,還在算計對我的未婚夫獻身,該說她愛死你了還是說她想男人想瘋了?”

李迥正色道:“良家女子,哪能把愛隨時掛在嘴邊,釧兒,聽過就算了。別把她說的那個字聽入耳,那是對‘愛’這個字的侮辱。”

釧兒捂嘴:“是,殿下。”

應三娘看他們打情罵俏,更是怒火中燒:

“殿下,我對你是真心的啊真的愛你。”

“愛?可能這一輩子你都不知道愛字怎麽寫為了你家族的利益你想抓住郭家,後來發現我的價值更大,又爭不過皇妹,轉頭來爭我,甚至想勾引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怎麽說,我也比她漂亮,身段也好。”

“難道你應家的產業都是你的身段換來的?是哦,身段好,你可以做花魁啊。不對,你這麽心狠手辣,肉爛心爛,誰去花樓碰上你得倒黴哎喲,想起都惡心。”

釧兒一臉審視地看著李迥,李迥忙道:“沒,沒去過花樓,只是這樣一說。”

應三娘眼紅了。不是委屈得想哭,而是怒火燒紅的,眼中殺意閃過,捏住袖中短劍緩緩靠近李迥和釧兒:

“殿下,我本沒有傷她的意思。可是,我只是求個妾位也被她拒絕,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我應三娘在應家能獨立決策,卻是一個男子的心都抓不住,一而再地失去機會,我不甘心。”

作勢要跪,李迥不屑地避開,現在的事豈是跪下能了的?

應三娘看李迥側身,抽出短劍就刺向釧兒,李迥餘光看見,左手一攔,短劍劃傷手臂,李迥一腳踹倒應三娘,拔劍刺在應三娘左大腿上:

“惡心的賊婆。”

應三娘疼痛難忍,倒在地上哭叫:

“早該一擄來就殺掉的,是我蠢笨,失了先機啊。哎喲”

李迥看著她:“你是蠢笨。你以為有人進宮為妃,你應家就長久了?告訴你,不管是宮中給你們撐腰的人,還是應家,全得完蛋。皇商?父皇給,才是皇商。沒聽說過,雷霆雨露,均是皇恩麽?”

應三娘淒厲地叫道:“你又不是皇上,你能隨意處置這裏這麽多人?皇子也不能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你們無辜?笑話而且,這裏山賊內訌,死傷無數,與我何幹?”

看著地上呻吟不停,又害怕得臉色青白的眾人:

“你們做下惡事,就該受罰,莫怪我心狠。若我晚來,我的未來王妃也會死在你們手上,所以,饒不得你們。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我要選一個人去官府報案,就說發現山賊內訌,被山賊所傷,引了官府的人來剿殺,可有人願意?其他人可以托付未了之事,讓你們家人知道找誰報仇。”

十來個人安靜半晌,知道無法逃脫,聽從了李迥的話,推舉了朱四郎。

李迥看著朱四郎:“你僥幸代他們活命,可必須留下三指,你選左手還是右手?”

朱四郎伸出左手:

“本是我們愛財,才盲目聽從,本想請殿下饒命,可看殿下決心已定,就讓小的代大家傳信吧。”

李迥毫不手軟地砍下他三指,他掙紮著爬起來,沖大家磕頭:

“兄弟們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胎,莫因貪心,被人誤。清明時節,定會為各位兄弟送來酒菜。”

“你走吧,到縣衙報案去。若以後想報仇,盡管來找我。”

朱四郎嚇得趴回地上:

“小的不敢。小的以後一定規矩做人。”

誰敢輕易與皇室作對啊?

釧兒幫李迥裹了傷,白了他一眼。

看朱四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李迥面色一沈:

“將他們綁了,捆在柱子上。”

釧兒撞他一下,指了指那內侍。李迥吩咐:

“除了他。”

應三娘被綁在柱子上,與那些男子綁在一起,她不甘地大叫:“不,殿下饒命啊。郡君,我們都是女子,你應該體諒我的心。”

釧兒冷笑:“要不要我謝謝你差點送我上天啊?阿彌陀佛好走不送。”

雖然釧兒不知道李迥會怎麽對付他們,可是知道李迥絕對不會饒恕他們。自己也不可能白癡地為他們說話,只是走出屋子,不想看見那麽多死人。

應三娘被那些漢子踢打著,尖叫連連,李迥便吩咐人堵了他們的嘴。

出得門來,摟住釧兒:

“走,去我那裏治傷,若趕得及喝喜酒,我們就早些去。”

“你準備怎麽處理他們?”

“給他們一個痛快。應三娘有這麽多人做伴,還真是便宜她了。”

抓住釧兒上了馬,吆喝著離開了屋子。

釧兒回頭看著如意她們,李迥道:“放心,護衛會帶他們回來。”

縱馬向城裏趕去,身後的屋子起了滾滾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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