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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夜探,懲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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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夜探,懲惡

更新時間:2013-6-18 9:13:25 本章字數:5965

“公主,您想幹什麽?”鄧凱不愧為鷹衛出身,落落才露個頭,他就敏感地感覺到了落落的打算。愛殢殩獍

落落哈哈笑道,“你這個家夥,你覺得我想幹什麽?”

鄧凱嘿嘿地笑著撓撓頭,“小的看見公主這個樣子,就覺得肯定是有人要倒黴了,公主想要治誰,那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鄧凱這話說的落落心裏很是熨貼,然而下一秒就扳了臉,“難道公主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個愛找人麻煩的人嗎?”

“當然不是了,誰叫他們惹咱們公主生氣了呢,公主治他們,那是他們自己活該,自找的。”鄧凱一本正經地說道。

落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滑頭,不過,你說話,本公主愛聽!就是要這份氣概,欺負我,欺負我們大離?我叫你嘗嘗被人耍的滋味!”

落落招了招手,喚了鄧凱和連海過來,小聲地布置了起來,“咱們就先從那個最張狂的穆赫慎下手,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囂張了……你帶著人馬……師傅,你註意點……到時候,咱們……”

幾人說話間,還穿插著鄧凱不時的抽氣聲和悶笑聲,還有連海時而緊皺的眉頭,時而無奈地搖頭。只有落落,說的兩眼放光,手舞足蹈的。

當晚,落落就逼著小蘭換了自己的衣裳,躺倒了大床上,自己則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將頭發也全都挽了起來,只在頭頂綁了個發髻,插了根簪子,臉上也蒙了方帕子,帶著師傅連海從窗戶出去了。

阿大四人哪裏肯丟下落落,非得跟著,無奈,落落只得讓師傅出手,點主了四人的穴,把他們放在了自己房間的外邊,這才能脫身前去與鄧凱匯合了。

鷹衛早就摸清了穆赫慎的所在,本來穆雲風帶著四個兒子都住在穆家的府邸裏,但是因為穆赫慎還未成親,又不愛受束縛,便自己在城西置了處莊子,平日裏便帶著親兵住在莊子裏。

瞞過了借居的府邸的守衛,落落和連海在府外五十米的巷弄裏和鄧凱碰了頭,“你帶了多少人出來?”落落問道。

“不敢都帶了來,只帶了五百人,另外特地囑咐了李子,叫他盯著點,有什麽事他會通知我的。”鄧凱小心地回答著。

“嗯,五百人倒也盡夠了。那咱們就準備出發吧,那邊的情況你都摸熟了嗎?”落落謹慎地說道。

“公主放心,摸清楚了。”鄧凱也很肯定地表示道。

說罷幾人便帶著些黑色的馬蹄子上綁了厚實的棉布的高頭大馬,悄悄地出了巷弄,往城西而去了。

不大一會兒,從巷弄裏拐出來一批人,為首的是一個也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主子,要不要跟上?”

那為首的男子神情嚴肅,盡管也蒙著面,但這眼睛裏卻滿滿的都是笑意,“這小丫頭,膽子真大,嘿,五百人就敢闖營……”

半天才說,“吩咐你的人,跟著她,千萬要護她周全,若是沒暴露,就不要讓她發現。”

“是!”那人恭敬地應了一聲,退了一步,退到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了,轉眼之間,那男子身形也沒入了黑暗,仿佛這裏剛剛就沒有人來過一樣。

這邊,落落和連海鄧凱帶著同樣身著夜行衣的五百親衛,摸黑來到了城西的穆赫慎的莊子。

幾人到了一處高地,往下便可以將整個莊子收入眼底,只是因為是夜晚,所以大概只能看到莊子模糊的全景。幾人站定,便立刻有人呈上來地圖,不愧是鷹衛出身,落落吩咐下去任務,馬上就有反饋了,鄧凱打了火石,落落就著這份簡易的地圖看了起來。

“莊子裏有幾處水井?”落落問道。

呈上地圖的那個親衛答道,“回公主,應該有五處,一處是正房後頭供穆赫慎用的,其他五處都是供給他手下的親兵用的。”

“嗯,很好。”落落點頭,從自己隨身的衣兜裏摸出一個荷包,交給那個親衛,“這裏頭是配好的麻藥,你去帶兩個人投到井裏去,每個井都要投,註意別讓人發現。”落落吩咐道。

那親衛接了荷包便應聲而去。

見鄧凱驚奇地瞧著自己,落落便解釋道,“這個……我平日裏沒事,自己配著玩的。咱們這麽點人,要給他穆赫慎一個教訓,談何容易,得先給他們弄點藥水喝喝,他們迷糊了,我們才好動手,你說,是不是?”

鄧凱楞了會,才連忙點頭,“是,公主說的極是,他們人多,咱們可不能硬拼。”

落落滿意地點頭,“就是這話。好了,咱們且等著,你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動手,從莊子的四周進去,將穆赫慎的親兵的武器裏的弓箭上的弓弦全部給我割斷就行。不要戀戰,速戰速決,割斷後迅速退出來,咱們還在這裏匯合,這麻藥的功效有時間限制的,若是時間拖的太長,反而誤事。嗯,就在亥時正在這匯合吧,不管得沒得手,亥時正回到這來,聽清楚了嗎?”

鄧凱應聲答道,“公主,您就瞧好吧,兄弟們閑了這麽久了,早就想練練手了,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亥時正回到這來。”

落落點頭,“好,快去快回!註意安全!”

鄧凱應了,便退了下去,自作安排去了。

落落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對師傅連海說道,“師傅,咱們去會會那個穆赫慎,看看這個豬頭小子在幹嗎。”

連海提醒道,“公主,不可玩得太過了。別忘了,這可是在榮城,可別誤了咱們的大事才是。”

“師傅,您放心,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省得他們這些井底之蛙,以為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呢。”落落說道。

連海點點頭,他並不是特別擔心,有他自己在落落身邊,加上落落自身的功夫,一般人倒也是別想沾到她的身子的。二人便展開身形,朝著莊子奔去。

從地圖上看,穆赫慎應該是住在莊子的正房,也就是莊子的最中心位置處,落落和連海從側門進去,拐過了幾道長廊,躲過了巡視的親兵,進了三進的院子,這才摸到了正房的院子裏。

到了這裏,防衛也明顯的嚴密了起來,落落和連海倒也不敢太大意了,二人躲在一道院墻的墻角的地方,避開了巡視的侍衛,默默地數著侍衛的交班的規律和時間,眼見著一處交接的空白處,二人出了墻角,攀上了大梁,輕輕地上了房頂。

可能因為是在自己的莊子裏,這裏的防衛雖然嚴密,但卻並不是鐵桶一般,房頂上就沒有特別的防護,落落和師傅運起了輕功,踩著房頂的瓦片,到了正房,趴在房頂上,落落掀起了兩塊瓦片,朝裏看去。

下頭應該就是正房了,落落適應了房內的強光線之後,才看見裏頭果然是穆赫慎的居所。

穆赫慎穿了一身家常的衣衫,正趴在榻上看著書,房內有兩個小廝模樣的人伺候著,外頭是侍衛在來回走動。

落落便打量起穆赫慎的房間來,這是一個小套間,穆赫慎在的這個應該是外頭的次間,看不見床,想來裏頭還有一間臥房,這裏應該就是他的書房兼會客室了,除了他所在的這個軟榻,還有一個書案,還有書案對面的一溜太師椅和案幾,看來,這裏常常開會什麽的,或許就是他們的會議室吧,外邊看上去似乎還有一間房,有小廝去外邊泡了新的茶端上來奉給穆赫慎。

穆赫慎還在看著什麽,頭也不擡地伸手,那小廝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了他的手中,他接了過去,喝了幾口,便伸手放了茶杯,那小廝竟也像是很熟練一般接回了茶杯,一點水都沒漏,一絲瓷器觸碰的聲音都沒有,顯然是長期這樣進行的結果。

正想著,那穆赫慎突然放下手中的書本,狠狠捶著桌子,“這個什麽破落公主,原來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之女。哼,就這樣,還敢來我們榮城指手畫腳的嗎?太小看我們穆家人了吧?”

那奉茶的小廝不敢接話,只在一旁恭敬地聽著,穆赫慎又問道,“勇子,你見過公主沒有?”

那被叫做勇子的小廝忙答道,“小的哪有那個福分啊,想來那公主必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小的這樣卑微的人,哪裏能見到高貴的公主啊。”

穆赫慎冷冷地哼道,“什麽天仙啊,高貴的,我告訴你,就是那個樣子,我看比我們這裏的丫頭還不如,你沒見過?改天我該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也不過就是個破落戶罷了,偏生運氣較好,得了皇上的歡心罷了。”

落落在房頂上聽得直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沖下去扇那個穆赫慎幾巴掌才是。

“公子,您身上的傷也還沒好,醫正說了,不宜過勞,還是早些歇著吧。”那小廝說道。

“嗯,你去叫猛子進來,扶我進去歇著。”穆赫慎吩咐著。

小廝便應了,又說道,“藥還得喝呢,爺還是先喝了藥吧,已經晾溫了。”說著,便端了一碗藥過來。

穆赫慎似乎很不願意喝藥,皺眉頭說道,“你先放這吧,先扶我去一下凈房。”那小廝放了藥碗,過來扶著穆赫慎起身去了裏間。

落落瞧著機會不錯,便翻身下了房頂,連海一把拉住她,低聲問,“要幹什麽?外頭有侍衛!”

落落點頭,“放心,師傅,我給他的藥加點料,沒事。”

連海便知道穆赫慎剛才說的話得罪這丫頭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丫頭有多記仇了,這個穆赫慎,也是該他倒黴,怎麽就碰到落落手裏頭了呢,落落那裏的整人的藥種類不要太多,只希望那丫頭不要太過分才好。連海在心裏面默默地為穆赫慎致哀,惹了這丫頭,你就擎等著受罪吧。

卻說落落輕聲翻下房頂,落到大梁上,從身上摸了個小紙包出來,又將一個帶有小勾子的銀絲綁在了紙包上,將那勾子拎在手中,慢慢將銀絲綁著的小紙包放了下去,在離那藥碗僅剩一寸的地方,手指一彈,一道勁風過去,將小紙包打出一角洞來,那裏頭的藥粉便都落到了藥碗裏。

落落看著藥粉都倒完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收了銀絲,看著那藥粉慢慢化開了融在了黑乎乎的藥水裏,確認了旁邊沒有留下什麽痕跡,這才翻身沿原路返回了。

回到房頂,落落就控制不住地抖著肩膀悶著頭笑了起來,因為不能出聲,所以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的,連海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給那碗裏放了什麽藥?”

落落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輕聲說道,“我給他下了點癢癢粉,分量還挺足,一天兩天的藥效可都退不下去……哈哈……我看他這個所謂的勇猛公子……哈哈,笑死我了,看他還勇猛不勇猛了……”落落捂著自己的嘴,拼命地將笑聲壓抑在自己的胸腔裏,直悶得自己沒岔過氣去。

下頭,穆赫慎出來,接過小廝端的藥碗,皺著眉頭一口氣喝盡了藥,還問道,“怎麽今兒的藥這麽酸?”

小廝遞了水給他漱口,“想來是您不願喝藥的緣故吧。藥不還是那個藥嗎,您今兒還挨了頓板子,這可是專門治您的傷的發散的藥。要將裏頭的淤血盡都發散出來才能盡好呢。”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扶我去歇著吧,叫猛子來收拾我的東西。”穆赫慎說著便扶著那小廝進了裏間。

不多時,小廝便出來,喚了另一個小廝進來,二人收拾了東西,滅了燈,只留一盞窗邊的風燈,這才掩了門出去了。

落落聽著沒了人聲的時候,附在連海耳邊說道,“師傅,咱們下去看看。”

連海點點頭,二人便輕聲翻了下來。連海的輕功若說是天下第一,那也是牽強了,但肯定是前十之內,因此連帶著落落的輕功也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二人下了地,從窗戶進了屋,竟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落落隨意地翻了翻書案上的東西,看見竟然有好幾張邸抄上寫的都是有關自己的事,有對的也有些亂七八糟的,看得落落直生氣,到底強忍著才沒撕了去。

連海守在門邊,對落落努嘴,那意思是催著落落快點,落落點頭,滿屋子裏看,想著怎麽才能出了這口惡氣,好好整治整治那穆赫慎一番。

看到書案上的筆墨,落落一個主意上了心頭,她眼睛裏閃著邪惡的光芒,走到書案邊,拿了一支狼毫,蘸了滿滿的墨汁,走到裏間,她不怕驚醒穆赫慎,因為她知道那發散的方子裏必有安神藥的成分,受傷的人夜裏就怕疼痛不得安睡,所以,但凡是這類的藥裏,也一定會有一些讓人熟睡的藥。

落落提著筆翻了穆赫慎的衣裳,將所有的外裳全都翻了出來,在每件外裳的左邊胸口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豬頭,這個可是落落最拿手的畫作之一,想當年,她也是靠畫這個打敗了一眾的惹到她的小男生呢。

一邊悶笑,一邊將所有的外裳都畫好了豬頭,不夠墨的,還特意將那硯臺也搬了來,足足地畫了每件。

出來,覺得還不夠解氣,到處亂瞄,又看到了掛在墻角的盔甲,落落又上前將那盔甲也都畫滿了豬頭,扔了筆墨,看見那穆赫慎的武器,一柄長槍掛在墻上,便走上前去,拿出匕首,將那長槍上的大紅色纓子割了個參差不齊,亂七八糟,看見他的靴子放在那,便上前從袖裏摸了一把針出來,放在了靴子裏,每雙靴子都放了。

站在門邊的連海不由為穆赫慎那小子擔憂起來,這明天早上穿靴子還不得把腳紮得都是血泡啊,這丫頭,下手可真是太狠了。

眼看著差不多了,連海拉住落落,二人翻身上了大梁,瞅了來回巡視的侍衛的空子,出了院子,沿原路返回了那處高地。

落落這才悶聲埋怨道,“師傅,您幹嗎拉我出來啊,我還麽解氣呢,那個豬頭小子,竟敢這麽說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連海說道,“你收拾他收拾得還不夠嗎?癢癢粉那東西,就夠他受一陣子了,那東西,我記得你上次用是給那個叫柳貴人的吧,害得人家如花似玉的,硬是將自己的臉和身子都抓破了,最後被送到冷宮去了吧?那還不夠狠的?還有,你那把針,嘿,那小子明天的腳估計也得是紮得都是血泡。還有,你畫的那些個什麽……東西,還不叫人看見了笑死啊,他好歹是穆家的四公子,你叫他在他的手下面前,如何下得來臺?”

“哼,誰叫他說我壞話?背後說人壞話,還是個男子漢嗎?呸,真不地道!”落落滿臉怨氣地說道。

連海無奈,看了看落落,“算了,這個師傅就不說你了。”說著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其實,我拉你回來,是另有原因。”

看著師傅嚴肅起來的臉色,落落也忙收了怨氣,問道,“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連海低聲說道,“有人一直跟著我們。我看不出是誰,但是身手都不簡單,跟了我們一路了,似乎非敵,但也不應該是友吧,你有友嗎?”前幾句都還挺正常的,但最後一句,落落聽起來,怎麽都像是師傅在嘲笑自己呢。

“誰會跟著我們呢?身手還不簡單?”落落也疑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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