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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結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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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夢看著柔妃那瞬間慘白的臉,真懷疑她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這菇涼也真夠可憐的,年紀輕輕,就為了家族的榮耀,嫁給一個連面都見過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不喜歡她。原本還抱有希望,可誰料皇帝竟是個斷袖,人生就這麽耗費了。

柔妃只說了句既然皇上不在,那她就先回寢宮了,然後扶著侍女的手臂,一步三搖地離開了。

唉,這也不能怪她,她這也是好心啊。祁墨懷不喜歡柔妃,與其讓人家姑娘整天琢磨自己哪裏不好,還不如用最簡單也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打消她的念頭。

只是這個方法,或許有難以估量的後遺癥,譬如說,祁墨懷萬一哪天看上個美女,可人家只當他是斷袖,不願跟他好,那自己可就造孽了。

晃著腦袋走回宮殿,迎面卻撞上一道明黃的人影,她猛地擡頭,見鬼般盯著面前一臉陰沈的男子:“你……你不是酉時才能回來嗎?”

祁墨懷盯著她,冷冷一笑:“你剛才說什麽?說我不近女色,有斷袖之癖?”

她訕訕一笑:“那個……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解決麻煩嗎。”

他點點頭,也不惱:“其實這樣也好,免了很多麻煩。”

她眼神一亮:“那你還不感謝我?”趕緊同意與她結盟吧。

祁墨懷忽地走前一步,與她拉近距離,軒轅夢直覺不妙,後退一步,他再向前一步,她再後退,直到她退到墻角,他才停下腳步,傾身探向她:“你要我怎麽感謝你?用實際行動證明,朕不是斷袖?”

她顧左右而言他:“柔妃剛走,我可以幫你把她叫回來。”

祁墨懷知道她要跑,提前伸手將她困住:“為什麽要叫她回來?你難道不是女人嗎?”

“我是女人,可不是你的女人。”

有些話,說的人理所應當,可聽得人,卻傷了心。

她說,她不是他的女人。

這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就破滅了他所有的幻想,前一刻他看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還以為她其實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可下一刻,腳下一空,驟然自輕飄飄的美夢裏墜落,跌入無止境的深淵。

他覺得冷極了,心都快凝結成冰。

緩緩直起身子,飛快轉身,掩去眸中那一抹深沈無邊的落寞,“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不忍看他寂寥的背影,她知道,在那端方俊朗的容顏上,一定沈澱了比夜色還濃郁的憂傷,不敢看,是不想讓自己心軟。

她與他之間的關系,不該以同情來作為紐帶。

“你不會殺我的,就像我殺不了你一樣,你必然也不忍心對我下手。”

他聞言,驀地低低笑了出來,笑得渾身顫動,到後來,竟像是笑不可仰般,連眼角都滲出晶瑩的淚滴。

他猛地轉身,將手裏一份文書丟給她,“你自己看吧。”

軒轅夢伸手接住文書,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可是給皇帝的秘密文書,他讓自己看是怎麽回事?擡頭朝他望去,發現他早已走到桌邊坐下,專心致志批閱起奏折,想了想,是他讓自己看的,又不是她偷偷要看,有什麽關系呢?

攤開文書,卻在瞬間怔住。

這是一份休戰文書,說準確點,應該是一份商議締結盟約的文書——文書上蓋有龍華皇室璽印。

不得不說,軒轅夢的確誠意十足,不但這份文書是她親自所寫,甚至派了使臣前往昊天,將文書與禮物一同送上。

她的條件也很簡單,只需昊天靜觀其外,不幹預不牽涉,龍華自會將昊天君主封為座上賓,以禮相待。

呵,真是諷刺啊,沒想到她們姐妹雖彼此不相容,在對待某些事上,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她們都明白,接下來這場仗的關鍵之處,便在於昊天的態度。

祁墨懷若只做壁上觀,那她必然慘敗,若昊天肯與自己結盟,共同抗敵,那麽她與軒轅慈將勢均力敵,誰勝誰負,就很難說了。

軒轅慈這次為了打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她將文書丟回給他:“如何抉擇,全在於你,我不會幹涉。”

祁墨懷頭也不擡,“你是無法替我抉擇,但你可以影響我。”

“祁墨懷。”她走到桌案邊,手肘承載桌面上,定定望著他的側顏:“我不想把你我之間的關系,放在政治上來衡量,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你在我心中,就真的與陌生人沒有區別了。”

他停筆,幽幽擡眸:“那現在呢?你千裏迢迢來找我,不是因為想念我,而是因為你需要我。軒轅夢,你告訴我,如果我拒絕你的請求,你是不是會立刻離開我?”

她怔了怔,苦笑道:“果然無法不談國事,只論風月。”她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太監服:“雖然我很想說兩句感人肺腑的話,但事實就是事實,不論如何掩蓋,都無法當做不存在。”她回頭看向祁墨懷:“就算你聯合龍華宛東來對付我,我也不會恨你的。”戰場上的事情,沒有恨不恨的,有的只是實力的比拼。

“你等等。”他丟下手裏的筆,淡淡的聲音傳來:“我還沒有答應她們,今晚我將宴請龍華使臣,你若有興趣,就一同來吧。”

她訝異:“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仰靠在椅背上,閑閑望著她:“沒什麽意思,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她蹙了蹙眉,總覺得她所接觸的男人,好像個個都變得狡猾如狐,她竟一時看不出祁墨懷的目的,更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不願意嗎?”他緩緩勾起唇。

切,怕了他不成啊!“好,我跟你一起去。”

說是宴席,其實就是皇帝與使臣的一個單獨會面而已,只不過為避免無聊,就弄了些酒菜和歌舞。

而她,著繼續扮演小太監的角色,為席上二人添酒。

龍華來的使臣,軒轅夢感覺很面生,應該是軒轅慈登基後才提拔的官員,以她的個性,必然不會沿用女皇在位時的老臣。

席上,使臣句句不離龍華國威,君主賢明,從她口中可以得知,此次軒轅慈對剿滅禦龍軍勢在必得的決心。

祁墨懷一直在打哈哈,既沒有直言拒絕,也沒有立即同意,只一個勁的勸酒,“大人難得來一趟昊天,定要多喝幾杯昊天最有名的桃花釀,讓朕盡一盡地主之誼。”

那使臣似乎覺得昊天的皇帝被自己一番話所震懾,不由的得意起來,碗口大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沒多久,人就顯得有些暈暈乎乎了。

祁墨懷面色不變,軒轅夢偷空瞧了眼,只從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冷寂,就和這無邊月色一般。

那使臣越喝越起勁,望著皇帝那英俊的面容,眼中湧起了翻湧不息的波光,嘴巴也越來越放肆。

“陛下如此才貌雙絕,這後宮中,卻只有皇後與柔妃兩位娘娘,委實說不過去啊。”

祁墨懷溫聲道:“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入得了朕的眼,兩個足矣。”

使臣一邊飲酒一邊大著舌頭道:“陛下難道就沒想過,我……我們皇上,才是這天下最、最出色的女人?”

“哦?”祁墨懷轉眸看了眼靜立在一盤眼觀鼻鼻觀心的軒轅夢,微笑道,“貴國國君確實是人中龍鳳,卻不是朕所向往的。”

那使臣尖銳道:“陛下是不向往,還是不敢向往呢?”

這使臣真的是醉了,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好歹她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竟然如此口無遮掩。

軒轅夢看向上首的皇帝,一片絲竹聲中,那俊朗清雅的面容,依舊如常,看不出喜怒。

他手執玉杯,輕抿杯中酒釀,一派玉色風流:“說出來不怕大人笑話,朕心中早已有人,只是那個人,她的心不在朕這裏罷了。”

“哈哈哈……陛下可是天之驕子,也會有女子不給你面子嗎?”使臣大笑著問。

祁墨懷垂目,在低首飲酒的剎那,一雙眸子飛快探向對面的軒轅夢,隔著半室溫軟的燭火,盈然生情。

軒轅夢下意識別開眼,心裏暗惱,自己躲什麽啊,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

那使臣似乎很喜歡這桃花釀,不停地讓軒轅夢斟酒,喝了多少杯下肚估計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談論女人的八卦,以祁墨懷的沈默作為結束,使臣見氣氛冷淡,恍然間想起自己的任務還未完成,於是道:“陛下與我龍華結盟,自有好處……我們聖上英明神武,龍華國力強盛,連宛東也甘心俯首稱臣,聖上今後必會……君臨天下,千秋萬代……陛下賢明,自該明白,與我龍華結盟,才是上上之舉。”

祁墨懷不語,溫吞沈靜,連眼神也是平靜無波的。

軒轅夢卻走了心神,這使臣所言雖說有些誇大,但宛東已歸附龍華卻是不爭的事實。自己手下的士兵再勇猛,也無法同時對抗兩國百萬雄師,若是連昊天也參與其中,那自己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祁墨懷這是什麽意思?想借此讓她妥協嗎?

她難道還不夠妥協?他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的臣服。

“呃……”那使臣打了個酒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軒轅夢一驚,難道自己的易容被她看出來了?

使臣瞇著眼,看向面前的酒杯,語氣略帶不滿:“你這奴才,是怎麽斟酒的!好好的桃花釀,呃……都被你浪費了……”

軒轅夢低頭一看,頓時汗濕脊背。

她竟然連酒杯已滿都沒察覺,還在那一個勁的往裏倒酒,酒液流了滿桌,甚至順著桌面淌到了使臣的衣擺上。

她慌忙道:“奴才該死,奴才手笨腳笨,還望大人見諒!”

那使臣正在興頭上,加之不願當著別國的君主教訓奴才,於是揮揮手:“去去去,本大人自己來。”說著,將她手裏的酒壺搶了過去。

軒轅夢白著臉退下,沒有發覺上首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這邊兩人各懷心思,那邊的使臣還在繼續說著:“皇上已經派出三十萬大軍,十日後進軍五菱,後方有宛東二十萬大軍壓陣,諒她禦龍軍再有能耐,也插翅難逃。”

軒轅夢悚然一驚,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無色,龍華三十萬,宛東二十萬,整整五十萬大軍壓境,就算自己就通天的本領,只怕也難逃一敗。

看來這次軒轅慈是豁出一切,勢必殲滅禦龍軍了,沒想到一切這麽快,原以為她就算要剿滅自己,也會等時機成熟。

十日……只剩十日了……

一旦兩國大軍朝五菱進發,禦龍軍腹背受敵,必亡無疑!

這殿內暖融如春,歌舞不絕,華麗的宮燈將殿內的一切都照得璀璨華貴,她卻感覺渾身發冷,那種被寒冷重重圍困的感覺讓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同時與兩大國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她是繼續為了自己和眾人心中的理想奮鬥,還是就這樣罷了,好歹留得數萬人一條性命。

燈光並不強烈,她卻緊緊閉著眼,像是被怕那微弱的光線刺傷一般。

使臣還在那裏絮絮叨叨,酒精讓她的神智開始出現混亂,每一句都是不該說的,每一句,也是讓軒轅夢走向更深絕望的可怕魔音。

“禦龍軍十萬……呵呵……十萬人,怎會是五十萬大軍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孟大人手下的黑騎兵……黑騎兵以一擋百,只需五千……定叫那孟南柯死無葬身之地……”

是了,自己的十萬士兵,怎麽會是對方訓練有素的五十萬大軍的對手?若是黑騎兵也加入戰鬥,那自己手下這十萬人,豈不是要悉數埋骨戰場?

絕望開始一點點在心裏蔓延,要保住這十萬人,她該如何去做呢?

好冷,她看見漫天徹地的黑暗朝自己襲來,她拼命揮舞刀劍,卻還是被那可怕的黑暗一點點吞噬,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宴席何時散去的,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走回祁墨懷的寢殿的。

殿內很黑,他沒有點燈。

她在窗前站了許久,聽到衣料摩擦的簌簌聲,在空闊的大殿內回想,仿佛風吹落葉的聲音。

她倏地轉過身,目光穿透黑暗,落在聲稱自己不勝酒力,倒在榻上休息的祁墨懷身上。

風很冷,夾雜著突然落下的凍雨,席卷上她的身體,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龍榻方向。

榻上,傳來男子均勻的呼吸聲,被拋在地上的一角明黃若隱若現。

祁墨懷並沒有睡著,他知道,那個女子就站在他的對面。

她不說話,可心中卻早已風起雲湧。

今日的宴席,使臣那一番話,不但令她的心智遭到打擊,連他,亦被對方的狠絕所震撼。

軒轅慈出動了自己所有的實力,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或許,他就此置身事外,是個不錯的選擇,但……

“你睡不著嗎?”一個身體無聲無息地壓了過來。

他渾身一僵,“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她不回答,只掀開他身上的錦被,溫軟如人魚的身體擠了進來:“你冷嗎?”

他的身體更僵了,剛想說不冷,一雙手環上了自己的腰身,淡淡的發香縈繞於鼻端:“現在呢?可覺得好一點了?”

他不想說謊,在她與自己身體相貼的剎那,那整晚整晚折騰他的寒冷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夜裏一簇安寧平和的篝火,讓他的身心從裏到外雙重放松。

“你在取悅朕嗎?”她的舉動很不正常,他只能想到這一種原因。

她沒有否認,淡淡應了:“是,我是在取悅你。”她微微擡起上半身,環在他腰上的手,沿著他肌理分明的腰線一路向下:“你可高興?”

高興?他以為自己會高興,可實際上,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按住她的手:“不要勉強。”

“我沒有勉強。”

他沈默了一陣,轉過身來,與她面對面:“如果是為了結盟一事,我可以……”話未說完,唇上便感覺到一陣溫熱。他知道那是什麽,渾身的火苗像在頃刻間燃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她捧著他的臉,溫軟豐潤的唇,細細在他的臉面上游移,帶著溫存且暧昧的撩撥:“你讓我試著取悅你,我這麽做了,你為什麽不高興?”

他雖留戀這溫暖美好的感覺,卻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她,狠了狠心,一把扯開她,“軒轅夢,你說我如今所有的不快樂都是自己造成的,那麽你呢?你的不快樂,又是誰造成的?”

她沒料到自己的主動竟會被他拒絕,愕然半晌後,忽地笑出聲:“我沒有不快樂。”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壓抑,聽起來甕聲甕氣的:“你明明就不快樂,否則就不會……不會……”

“不會主動勾引你。”她替他接口。

他翻過身,平覆了一下心中悸動,淡淡道:“睡吧,你若真的苦惱,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她眼神黯了黯,本要推退開,卻再次依附上去,手指探入他*的胸膛:“祁墨懷,我不想欠你人情。”

還未完全平息的火焰,因她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而再次覆燃,他氣息不穩道:“你已經欠了,而且欠了不止一次。”

她趴在他的肩頭,嘴唇在他耳廓上摩挲:“正因如此,我才決定還你人情。”

“還我人情?”他咬著牙,帶著一絲憤恨道:“就用這種方法還?”

“我只能給你最想要的。”

“我最想要的不是你的身,而是你這個人!”他猛地翻轉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本能地掙紮一下,隨後便放軟身體:“身和人有什麽不同呢?我答應做你的皇後,永生永世與你糾纏不休。”

永生永世……糾纏不休……

這怕是她能給的,最珍貴的承諾了吧。

他眼中火苗漸盛,握住她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牽引她在自己身上游走:“軒轅夢,你別後悔。”

“再說一遍,我軒轅夢無論做什麽,從不後悔。”

“好。”話音一落,他的手猛地扯上她的領口,太監服相對簡單,扯去幾個系帶,便輕松將外衫褪下。

這是他第一次與她如此親密相觸,軀體相貼,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她滑膩如脂的肌膚,帶著溫潤的涼意。

相反,他身上的溫度滾燙如火,幾乎要灼傷她的肌膚。

兩人在情事上都非第一次,自然沒有羞澀生硬的表現。

擁著日思夜想的女子,他心跳之快,有如擂鼓。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小聲問:“你來還是我來?”

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實在有些不恰當,但他總抱著自己,許久沒有下一步行動,未免令人著急尷尬。

他這才醒悟,兩人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他猛然明白過來,這並不是在做夢。

“你是來取悅我的,自然由我來。”他喜歡看她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樣子,要將她留在身邊,及必須事事掌握主動權,床上更是如此。

她並未反對,雖然這是他大男子主義的表現,但她只當偶偶換換口味,做享受的那一方,一切也能容忍。

他擡起身體,目光一瞬不瞬鎖著她的容顏,他要仔細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她的每一個表情,他都不能放過。

當與她融合的那一刻,他閉上眼,於心中長長一嘆,有種人生已然圓滿的暢快。

他愛的女人,就在他的身下。

此時此刻,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

他睜開雙目,手指撫上她貝齒輕咬的唇瓣,“夢,叫出來,不要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

她眼皮一翻,明明是生氣的模樣,落在他眼中,卻是嬌媚如嗔,令人心弦俱顫,“真的不肯嗎?不是說要取悅我嗎?”他故意加大力度,惹得她一陣嬌喘連連。

真恨不得將他一腳踹下床,什麽想聽她的聲音,難道要讓她像a片裏的女人一樣,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跟打了雞血似的。

不得不說,這男人很會掌控形勢,尤其是床事。

他的不溫不火,卻總能勾起體內最原始的*,看似他滿足了你,實際上卻讓你越發心養難耐。

“嗯……”破碎的低吟自口中溢出,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開始不由自己控制了。

他將她抱起,緊緊摟在懷裏,唇舌相抵。

原以為只是一次沒有感情的承歡,可當與他深深融合時,那每一次的歡愉中,卻融合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纏綿悱惻,宛若情人間最甜蜜的耳語。

終是在他的引導下,發出了令人難堪的吟哦,可這一切已不由她來控制,她在他造就的世界中徜徉著,沈迷著,無法自拔。

一個晚上不知做了多少次,睡下的時候,嗓子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

他自身後擁著她,雖然肌膚廝磨的感覺令人不適,卻讓宴會上那股沁入肺腑的寒意,一點點被驅散。

第二日,皇帝罷朝。

自登基後便勵精圖治的皇帝,哪怕重病也要拖著病體上朝處理政務的皇帝,不論何時都親力親為的皇帝,竟然罷朝了!

雖然偶爾罷一次朝並非什麽新鮮事,就是臣子還有休沐日呢,皇帝偶爾休息一天也理所應當。可問題是,祁墨懷勤勉的形象在眾臣心中已然根深蒂固,他罷朝,那就跟太陽罷工沒什麽兩樣。

朝堂沸騰了,後宮也沸騰了,柔芳殿也沸騰了。

“什麽?皇上寢宮裏有太監留宿?”柔妃聽到這個秘聞的時候,眼仁一翻,險些昏過去。

但是那小太監跟自己說,皇帝有斷袖之癖時,她還只當是個笑話,卻沒料到……

她死死抓住貼身侍女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透棉衣,陷入侍女的臂肉:“消息是否可靠?”

侍女苦著臉:“奴婢也是聽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宮女所說,至於是真是假,怕是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

柔妃松開侍女,來回在殿內踱步:“不行,本宮不能再等下去了,就算會惹怒皇上,本宮也要親自問個明白!”

“娘娘!娘娘!”侍女連忙追在柔妃身後。

柔妃充耳不聞,連轎輦也不乘,徒步朝著皇帝的寢宮而去。

事到如今,不是她忍辱負重就可以換來皇帝的憐惜,她還這樣年輕,她不像在死氣沈沈的皇宮裏耗盡她的青春,前朝有多少妃子,在一覆一日對皇帝的期望中逐漸老去,嬌美的花還來不及開就枯萎,她不想也步那些妃子的後塵!

今日皇帝的寢宮顯得格外詭異,連個守門的太監都沒有,宮女們也懶懶散散地湊成一堆,嘰嘰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麽,看到她走到面前此急急忙忙行禮。

“皇上呢?”

宮女們面面相覷,直到柔妃又問了一遍,才異口同聲說:“在寢殿。”

“在寢殿?”柔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都日上三竿了,以皇帝的勤奮,這個時候早該在禦書房才對。

又問了一遍,宮女的回答依舊如故。

柔妃甩開前來攙扶自己的侍女,提起繁覆的宮裝裙擺,大步朝內殿方向走去。

一名太監正在緊閉的門扉前打瞌睡,柔妃推門的響動驚醒了他,這才想起皇帝還在裏面,匆忙阻止柔妃,卻為時已晚。

殿內湧動著一種奇怪的暧昧氣息,使得不經人事的柔妃不禁紅了臉,繞過門前的紫檀木屏風,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當即震愕在原地。

通天垂落的明黃紗帳內,一女子端然靜坐,*的脊背宛若世間最美的珍貴白玉,女子手持玉梳,正在梳理那一頭長及膝彎的如瀑青絲,聽到她走入的腳步聲,卻仿若未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是一旁龍榻上的皇帝,懶懶出聲:“柔妃,你進宮時日也不短了,倒是越發不懂規矩,不經通稟,誰讓你進來的?”

皇帝聲線暗啞,帶著一絲慵懶,卻壓迫力十足,柔妃渾身一顫,淚水盈睫:“皇上始終不願碰臣妾,卻寵幸這不知哪來的野女人,皇上這是要把臣妾的尊嚴置於何地?”

“放肆!”一聲怒喝,祁墨懷自榻上坐起,兩道銳利的視線穿透紗簾直射向柔妃:“你竟然對皇後出言不敬!”

皇後?柔妃仿佛聽到了什麽可怕的詞語,烏黑的瞳仁猛地一縮,指著紗簾內的女子:“皇後?她就是皇後?”

軒轅夢梳頭的動作一頓,側過臉,看向簾子外模糊的人影:“柔美人,你在進宮前,難道不知這後宮早已有主嗎?”

柔妃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這女子語聲雖清淡,但那種與皇帝別無二致的威嚴凜冽,卻穿透了帳簾,似一把利劍狠狠釘入她的心口。

軒轅夢放下梳子,伸手扯過一旁的袍子,這是祁墨懷新為她準備的,樣式雖簡單,卻勝在布料名貴。

隨手一揚,衣裙在空中平鋪展開,一陣輕微的風聲後,衣裙已經整齊地穿在她身上。

與此同時,隔在中央的帳簾也被無聲無息撩起,柔妃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身著金紅色廣袖月華裙,漆發半綰卻不失高貴雍容的女子。

這……就是那個皇後?一直不曾出現於昊天的皇後?那個人們口中爭相傳述的神秘皇後?

那份高高在上的氣勢,那睥睨萬眾的光彩,是她窮盡一生也模仿不及的。

對自己容貌一向自信的柔妃,有種還未開戰就已經敗陣的感覺。

她捂著嘴,覺得自己真是傻,她到這裏來就是給自己找難堪的,強烈的羞憤感襲上心頭,清麗的美目中射出一抹怨恨。

高貴的皇後,靜靜地看著她漲紅的臉,突然轉過頭,對榻上的皇帝道:“你看你,把美人都給嚇哭了,還不快來安慰。”

柔妃立馬停止啜泣,見鬼一樣盯著軒轅夢。

軒轅夢無視她驚恐的眼神,和藹可親道:“你別怕,皇上不懂憐香惜玉,我可是最會憐香惜玉了,你趕緊回寢宮,好好梳洗一番,一會兒將有個盛大典禮,你要美美的出席。”

柔妃有些懵,被軒轅夢不按常理的舉措給弄得神情呆滯,望著她笑意盈然的黑眸,竟不由自主道:“好,我這就回去。”

祁墨懷望著柔妃離去的身影,謹慎地問:“你想做什麽?”

軒轅夢輕輕撩了把垂落的長發,鄭重道:“昭告天下,從今日起,禦龍與昊天結為一體,禦龍首領軒轅王,誓與昊天君王同進退,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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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章節名有雙重含義,大家懂的+_+

最近迷上了末日題材的東西,特別想寫有關末日異能的文,又緊張又熱血,不過好像妹紙們基本都不喜歡這種o(╯□╰)o如果加上大叔推倒蘿莉,禦姐推倒正太神馬的會更好(邪惡了)

(瘋鳥瘋鳥,這這章本來有較足量的肉,但過不了審,只能飄點肉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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