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楚家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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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呢？早早的就接到府裏養著，這會兒該她們出力的時候怎麽就不見人影了！”
“你們都在這裏傻楞著做什麽？還不快去燒熱水！”
“快去看看穩婆到了沒有？夫人若是有個好歹，你們全部都得陪葬！”
孟璇瀅最信任的馮嬤嬤站在回廊上大聲吼著被嚇懵了的下人們，可一直不停的瓢潑大雨聲音實在太大了，馮嬤嬤就算是吼啞了嗓子也只有鄰近的幾個 下人能聽見。
“啊！！！”
“穩婆呢？我快不行了！”
“還不快去看看穩婆來了沒有？快去啊！！！”聽到孟璇瀅痛苦的聲音，馮嬤嬤大吼一聲就又沖進了屋裏。
“夫人，夫人別急，穩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外面雨太大才會耽誤了點時間，你再忍忍。”
“啊！！！”
“嬤嬤……穩婆好疼，我快受不了了……”
“你們還不快去催催，一個個都傻楞著做什麽？”馮嬤嬤緊握著孟璇瀅的手，對在屋裏伺候的丫鬟們大聲吼著。
“夫人別怕，老爺就在外頭等信兒呢，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會有事的。”孟璇瀅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原本疼到煞白的臉竟有了絲絲紅暈。
“來了，穩婆來了，穩婆來了！”隨著外頭丫鬟的一聲聲高喊，孟璇瀅原本懸著的心就更加穩了。
“夫人，穩婆來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穩婆們都是孟璇瀅的娘家孟家從京城送來的，她們接生過的孩子少說都有千八百個，經驗十分豐富。進了產房之後立刻將裏屋的丫鬟們都趕了出去，只留下馮嬤嬤幫忙，還有一個專門送熱水的丫鬟。
大雨嘩嘩的下個沒完，將孟璇瀅的慘叫遮蓋了不少，不過半個時辰，孟璇瀅就生下了一個女孩。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小姐，夫人的貼心小棉襖。”
“好，好好，一兒一女，可不就是個好字嗎？”孟璇瀅說完臉瞬間一片慘白，驚叫出聲，“疼……好疼……”
“不好！夫人！夫人的肚子裏還有一個！”
“竟然還有一個！”孟璇瀅聽到穩婆的話也驚訝的不得了，“怪不得之前大夫說我的脈象有些奇怪，原來竟是雙胎！”
新一輪的接生讓孟璇瀅耗盡了力氣，小家夥剛生出來，孟璇瀅就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你醒了。”
“老爺……”看到坐在床邊的楚銘，孟璇瀅溫柔的笑了笑。
“夫人今天辛苦了。”楚銘握著孟璇瀅的手，一臉溫柔。
“能為老爺生兒育女是妾身的福分，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要說辛苦，老爺才是家裏最辛苦的人。”
“你總是這麽貼心，哎！”楚銘說的好好的忽然嘆了口氣，讓孟璇瀅的心猛地跟著提了起來。
“老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夫人可知這一胎生的是雙胎？”
“知道，穩婆說是兩個姑娘，我當時太累了，實在撐不住才暈了過去，難道是孩子出事了？”一說到孩子，孟璇瀅掙紮著就要坐起來，被楚銘給按了回去。
“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孩子都好好的，只是……”
“老爺，你就快跟妾身說了吧，究竟是什麽事兒讓老爺這般為難？”孟璇瀅心裏隱隱的猜出了幾分卻不敢肯定，只能一臉淒苦的看著楚銘。
“瀅兒，你是個再細心不過的人了，細數一下楚家的祖祖輩輩，雙胎的兒子有，卻從來都沒有雙胎的姑娘出現過。我……”
“老爺有話不妨直說。”
“我曾偷偷聽見曾祖父說過，楚家有個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辛，但凡生下雙胎必要溺死或者送走一個，否則會……毀家滅族……”
“什麽！”聽到楚銘的話，孟璇瀅謔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下身撕裂的疼痛都無法遮掩她心裏的震驚。
“老爺，此話當真？”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要送走或者溺死一個，孟璇瀅的心就跟被刀紮了似的，疼的喘不過氣來。
“千真萬確。”看著孟璇瀅那心如刀割的樣子，楚銘咬了咬牙，將孟璇瀅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給拿走了。
“怎麽會這樣？老爺，為什麽要這樣？她們是我辛辛苦苦剩下的孩兒啊……”孟璇瀅說著，眼淚簌簌而下。
“好了，別哭了，你才剛生完孩子，哭多了對眼睛可不好。”楚銘不忍看孟璇瀅心痛的模樣，扶著她的雙肩讓她躺回了床上。
“你生下雙胎姑娘的事兒我已經讓人瞞了下來，對外直說生了一個姑娘，你先歇著，我讓馮嬤嬤進來陪你。”
“妾身身子不適就不起身了，老爺慢走。”孟璇瀅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流進發間。
“你好生歇著吧，我晚點再來看你。”
“謝老爺。”
楚銘出去不久，馮嬤嬤就走了進來，“老奴見過夫人，夫人安好。”
“安好？本夫人生了雙胎姑娘，還怎麽安好？呵呵……”孟璇瀅說著就呵呵笑了起來，那自嘲的笑讓馮嬤嬤一頭霧水。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二姑娘和三姑娘都在奶娘的照顧下吃完奶睡下了，乖巧的很，老爺看過也是十分歡喜，夫人為何說不好呢？”
“嬤嬤，剛才老爺跟我說，楚家有個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辛，但凡生下雙胎姑娘必要送走或者溺死一個，否則，毀家滅族！呵呵，你說我該怎麽辦？”
“夫人！”馮嬤嬤聽到孟璇瀅的話，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半天不敢起身。
“你是我的奶嬤嬤，打小就跟在我身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這裏沒有外人，我才敢跟你說這些的。”孟璇瀅看著馮嬤嬤的樣子，溫聲解釋著，“嬤嬤，你說我該怎麽辦？”
“夫人，老奴把姑娘抱來給你看一眼吧。”
“不！不要！”孟璇瀅說著看了一眼外面，“雨停了。”
“眼見著天就黑了，你把小的那個送走吧，送的越遠越好，就當我從來都沒有生過她，也別抱來給我看了。”孟璇瀅說著就沖馮嬤嬤揮了揮手，馮嬤嬤會意，點了點頭，“夫人放心，老奴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你辦事我放心，我累了，要歇著了。”
“是，老奴告退。”
聽到關門聲，孟璇瀅眼中的悲戚瞬間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點點精光，“孩子，不要怪娘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該投生到娘的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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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在這裏傻楞著做什麽？還不快去燒熱水！”
“快去看看穩婆到了沒有？夫人若是有個好歹，你們全部都得陪葬！”
孟璇瀅最信任的馮嬤嬤站在回廊上大聲吼著被嚇懵了的下人們，可一直不停的瓢潑大雨聲音實在太大了，馮嬤嬤就算是吼啞了嗓子也只有鄰近的幾個 下人能聽見。
“啊！！！”
“穩婆呢？我快不行了！”
“還不快去看看穩婆來了沒有？快去啊！！！”聽到孟璇瀅痛苦的聲音，馮嬤嬤大吼一聲就又沖進了屋裏。
“夫人，夫人別急，穩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外面雨太大才會耽誤了點時間，你再忍忍。”
“啊！！！”
“嬤嬤……穩婆好疼，我快受不了了……”
“你們還不快去催催，一個個都傻楞著做什麽？”馮嬤嬤緊握著孟璇瀅的手，對在屋裏伺候的丫鬟們大聲吼著。
“夫人別怕，老爺就在外頭等信兒呢，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會有事的。”孟璇瀅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原本疼到煞白的臉竟有了絲絲紅暈。
“來了，穩婆來了，穩婆來了！”隨著外頭丫鬟的一聲聲高喊，孟璇瀅原本懸著的心就更加穩了。
“夫人，穩婆來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穩婆們都是孟璇瀅的娘家孟家從京城送來的，她們接生過的孩子少說都有千八百個，經驗十分豐富。進了產房之後立刻將裏屋的丫鬟們都趕了出去，只留下馮嬤嬤幫忙，還有一個專門送熱水的丫鬟。
大雨嘩嘩的下個沒完，將孟璇瀅的慘叫遮蓋了不少，不過半個時辰，孟璇瀅就生下了一個女孩。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小姐，夫人的貼心小棉襖。”
“好，好好，一兒一女，可不就是個好字嗎？”孟璇瀅說完臉瞬間一片慘白，驚叫出聲，“疼……好疼……”
“不好！夫人！夫人的肚子裏還有一個！”
“竟然還有一個！”孟璇瀅聽到穩婆的話也驚訝的不得了，“怪不得之前大夫說我的脈象有些奇怪，原來竟是雙胎！”
新一輪的接生讓孟璇瀅耗盡了力氣，小家夥剛生出來，孟璇瀅就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你醒了。”
“老爺……”看到坐在床邊的楚銘，孟璇瀅溫柔的笑了笑。
“夫人今天辛苦了。”楚銘握著孟璇瀅的手，一臉溫柔。
“能為老爺生兒育女是妾身的福分，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要說辛苦，老爺才是家裏最辛苦的人。”
“你總是這麽貼心，哎！”楚銘說的好好的忽然嘆了口氣，讓孟璇瀅的心猛地跟著提了起來。
“老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夫人可知這一胎生的是雙胎？”
“知道，穩婆說是兩個姑娘，我當時太累了，實在撐不住才暈了過去，難道是孩子出事了？”一說到孩子，孟璇瀅掙紮著就要坐起來，被楚銘給按了回去。
“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孩子都好好的，只是……”
“老爺，你就快跟妾身說了吧，究竟是什麽事兒讓老爺這般為難？”孟璇瀅心裏隱隱的猜出了幾分卻不敢肯定，只能一臉淒苦的看著楚銘。
“瀅兒，你是個再細心不過的人了，細數一下楚家的祖祖輩輩，雙胎的兒子有，卻從來都沒有雙胎的姑娘出現過。我……”
“老爺有話不妨直說。”
“我曾偷偷聽見曾祖父說過，楚家有個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辛，但凡生下雙胎必要溺死或者送走一個，否則會……毀家滅族……”
“什麽！”聽到楚銘的話，孟璇瀅謔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下身撕裂的疼痛都無法遮掩她心裏的震驚。
“老爺，此話當真？”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要送走或者溺死一個，孟璇瀅的心就跟被刀紮了似的，疼的喘不過氣來。
“千真萬確。”看著孟璇瀅那心如刀割的樣子，楚銘咬了咬牙，將孟璇瀅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給拿走了。
“怎麽會這樣？老爺，為什麽要這樣？她們是我辛辛苦苦剩下的孩兒啊……”孟璇瀅說著，眼淚簌簌而下。
“好了，別哭了，你才剛生完孩子，哭多了對眼睛可不好。”楚銘不忍看孟璇瀅心痛的模樣，扶著她的雙肩讓她躺回了床上。
“你生下雙胎姑娘的事兒我已經讓人瞞了下來，對外直說生了一個姑娘，你先歇著，我讓馮嬤嬤進來陪你。”
“妾身身子不適就不起身了，老爺慢走。”孟璇瀅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流進發間。
“你好生歇著吧，我晚點再來看你。”
“謝老爺。”
楚銘出去不久，馮嬤嬤就走了進來，“老奴見過夫人，夫人安好。”
“安好？本夫人生了雙胎姑娘，還怎麽安好？呵呵……”孟璇瀅說著就呵呵笑了起來，那自嘲的笑讓馮嬤嬤一頭霧水。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二姑娘和三姑娘都在奶娘的照顧下吃完奶睡下了，乖巧的很，老爺看過也是十分歡喜，夫人為何說不好呢？”
“嬤嬤，剛才老爺跟我說，楚家有個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辛，但凡生下雙胎姑娘必要送走或者溺死一個，否則，毀家滅族！呵呵，你說我該怎麽辦？”
“夫人！”馮嬤嬤聽到孟璇瀅的話，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半天不敢起身。
“你是我的奶嬤嬤，打小就跟在我身邊，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這裏沒有外人，我才敢跟你說這些的。”孟璇瀅看著馮嬤嬤的樣子，溫聲解釋著，“嬤嬤，你說我該怎麽辦？”
“夫人，老奴把姑娘抱來給你看一眼吧。”
“不！不要！”孟璇瀅說著看了一眼外面，“雨停了。”
“眼見著天就黑了，你把小的那個送走吧，送的越遠越好，就當我從來都沒有生過她，也別抱來給我看了。”孟璇瀅說著就沖馮嬤嬤揮了揮手，馮嬤嬤會意，點了點頭，“夫人放心，老奴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你辦事我放心，我累了，要歇著了。”
“是，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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