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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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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風之誓言《完結篇》

真武殿的大門吱的開了又吱的關上了,那被關上的不只是厚重的大門,也關上了白三少手中的折扇。

風雨進去了,他進去的,那是一個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來的地方,同樣的,白三少也未知,所以,他的折扇停止了搖動,緊緊地被他握在了手中,閉上了眼睛,他背對著真武殿的大門對自己的下屬說到:“走吧,我們已景無能為力了!”。說罷,白三少擡腳邁下了臺階,和二十八宿走下了武當山。

在白三少擡腳走下臺階之時,走入了真武殿的風雨也擡腳走下了臺階,在他的面前,是魑魅魍這三大殺神,紫白金青三色在月光之下分外的惹眼!

今非昨,自己的身邊已經不再有靜玄再與自己合奏一曲雲水吟來消抵魑魅魍身上的戾氣,面對他們,對在幽靈山莊那自己僥幸得勝的那一戰,風雨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挺過去,但他還是邁著堅實的步子,走下了臺階。

看著眼前這一個推開了真武殿的大門,又關上了,只身前來的人,魑魅魍不用去多想,就是用腳趾頭也能夠想到,這一個人就是衛少白所說過的無為莊的莊主劍蕭宏。在他關上門的時間,看著他,魑魅魍都有一種感覺,這一個男人並不被他們看在了眼中,他或許真得像衛少白那樣說的,他確實很強。可那只是衛少白得看法,在他們三人的眼睛,他,還不如風雨的。不知道,若他們三人知道,這時間把門關上的劍蕭宏其實就是風雨,那不知道,他們會怎樣想呢?

是說自己有眼無珠,還是……

這便不知道了,因為,我們都不是魑魅魍魎!

可在風雨走下臺階,邁著堅實的步子走下臺階之時,魑魅魍的瞳孔頓時開始了強烈的收宿,眼中,剛剛這一個還不入他們眼的人,他的身上,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東西湧了出來,被這中無法用語言來說清楚的東西逼的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半步,魑魅魍齊聲道:“劍氣!”

他們的聲音,是多麽的不可是議。身為高手之中的高手,他們知道,殺氣、使氣可以從一個人的身體上發出,劍氣是必須要從劍上才能夠發出的,而這蕭劍宏的身上竟然可以發出強烈的劍氣,並且,這劍氣絕不是他暗藏著的那一把與啞公子相差無二的窄劍發出的,那只有一個唯一的解釋——這劍蕭宏本身就是一把劍,他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人劍合一,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化境,可放眼當今武林,恐怕,也只有這劍蕭宏一人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了。

他們的對手是可怕的,但他們也不是一嚇便會走的無名之輩,手一翻,魑從身後取出兩支三尺來長,通體黝黑的短槍一對接,擰成了一把六尺長槍。比起敗在風雨手下之時,留在了幽靈山莊上的那把銀槍來,這把黝黑的六尺的長槍一出,風雨便感覺,這槍便如一條烙鐵頭的毒蛇,隨時隨地都會給自己致命的一吻。他自己,在這些日子,已經又進步了很多,魑魅魍也一樣,他們也在進步,看他們三人,比在幽靈山莊之時,配合的更加默契了,風雨絕對的清楚,這將會是一場惡戰,一場絕對的惡戰!

風雨明白,魑魅魍也明白,這會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兇惡地一場戰鬥,或許,這是也將會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後的一場戰鬥!

沒有言語,沒有對話,沒有身體上的行動,他們便那樣的看著對方,他們之間的距離是二十一步。當然,這二十一步,並不是他們走了以後算計的,而是,他們腳下剛好是步一塊的青石方磚從風雨的腳尖到魑魅魍的腳尖,不多不少,正好走二十一塊。

在二十一塊青石方磚的距離之下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箭已經在弦上,可他們都再等待著一個機會,他們都懂得,高手相爭,並不是要交上幾百、幾千招,所以,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

他們在等待著,令人窒息的等待著,在他們的等待之中,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真武殿後的一個山崖上,崖上是密不透風的樹林,林中有一座小樓,樓中的燈火來不及從窗戶紙上透出,便被樓外的黑暗所淹沒了!

除了風濤,小樓真得很安靜,這樣的安靜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了,若不是燈火下有著人影,那可會讓人覺得這個樓之中沒有人的。樓中有人,而且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按常理來說,在這樣的夜之中,一男一女獨處在這精致的小樓之中,那該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了,可他們卻一直沒有說話,這是為什麽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小樓之中的不是別人,男的,是衛少白。女的,自然便是被他趁機掠來的蕭語了!

被衛少白點了睡穴的蕭語,此刻還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平靜的呼吸聲,像是最美的音樂。讓坐在床旁的衛少白陶醉著,看著熟睡的蕭語,他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了她的臉龐,他不敢多用一分一毫的力量,生怕那會讓蕭語疼痛。從他愛憐的眼中,透出的是無限的溫情,這是由內心發出的真摯的愛的表現!

“若不是,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我真會被你感動的!”在睡夢之中,感覺到有手指滑過了自己的臉龐,睜開眼睛,蕭語也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竟然是這樣子的。

“是嗎?”衛少白的手指一下子僵在了蕭語的臉上,他的手指好白,白的沒有一絲血氣。這好白的手指在顫抖著,努力的想要自己笑起來,可卻又是笑不出來,他的聲音之中透著失落:“我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你睜開眼,便這樣說了,那是你心中真實的話語。我可以這樣理解,你的心已經被我打動了,可是,現在的你,卻無法來接受我了!”

“不!”蕭語搖搖頭,認真地說到:“衛少白,你錯了,我蕭語是風雨的女人,我的身體,我的心都是屬於他的,這一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在去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我知道,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我說,我是因為你才這樣,很不該。也很對不起,我的錯,要你來替我承擔!”,蕭語有些鬧不清楚,衛少白這是怎麽了,是夢醒了,還是別的原因。見她在沈默之中,衛少白又說到:“蕭語,那你可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

躺在床上,軲過頭,蕭語說到:“不知道,雖然現在知道了,可我也並不想把你說的話記在心中,傷害人的話,我不想再說,你知道的,你殺了風雨和紅綃,我便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點點頭,衛少白讚同著蕭語的話說到:“是的,我相信,你現在有多恨我,從你不頓一切的帶著你的人對付淩霄閣,誅殺暗夜魔君之時,我便知道你有多恨我了。我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所以,我很珍惜現在的時間,雖然,你並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而是被我抓來的。可,這是我最快樂的時光,能夠這樣看著你,我很幸福!”

“可是,你把你的幸福建立在了我的痛苦之上了!“情緒激動的蕭語轉過了身子,淚水打濕了臉龐:“你說你喜歡我,難道,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殺了風雨,殺了紅綃,讓我蒙姐痛苦,這就是你對愛和對我的喜歡嗎?”

衛少白無語了,他的心中也紛亂如麻了,從床旁站了起來,走到了燈下,恰好看到了一只飛蛾撲向了燈火,卻被燈火所傷,墜落在了桌上,不停的撲騰著被灼損了的翅膀,心中有所觸動,拿起飛蛾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把飛蛾扔了出去,關上了窗子,他說到:“世事無常,可惜,今天過後永遠都是明天,而不是昨天了!“

從他的話語之中,蕭語感覺到了他內心的矛盾,說到:“你後悔了是嗎?

一笑,衛少白說到:“我只是覺得,讓你疼痛了真得不該,很不該。我本是要你幸福的,我以為,我可以給你幸福,可沒有想到,我卻傷了你,讓你傷的刻骨銘心!”

想一想,自己從來給過別人好臉色看,幸運的是,自己一開始便遇見了一生之中那一個對的人,風雨。而他,衛少白,在自己危難之中救了自己,又和自己以身犯險,那時間的他是多麽的意氣風發,武當衛少白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可現在卻成為了人神共憤的魔頭,難道,這些真得因為自己嗎?蕭語不知道,可這一切都是再他遇見了自己之後才發生的,他才變為這樣的啊:“你怎麽會成為現在這樣了呢?”。這樣問著,蕭語忽然想起了言東,想到了紅綃說過的言動以前不是那樣的,而是,想到了這,蕭語苦笑到:“我知道了,定是屍魔神功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不!”衛少白笑道:“是貪欲,人性的貪欲,若不是我起了貪念,我怎麽會去盜屍魔寶典!”

“你可以回頭的!”蕭語試著想要勸著他,可衛少白卻搖著頭,把自己的雙手給了蕭語看著:“回不了頭了,你看著我的雙手,上面沾滿了多少鮮血,我怎麽回得了頭呢?”,蕭語看他的樣子,確實是有了悔意,便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現在回頭……”。可沒有料到的是,蕭語的話還沒有說完,衛少白的臉忽然痛苦的抽搐了幾下後,他面目猙獰的朝蕭語吼到:“別和我說什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了,我為什麽要回頭,等殺了劍蕭宏,我便是武林第一人,那時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能夠把我怎麽樣,我想要得到的,有誰能夠阻止!”

見他性情突然大變,想著剛才他臉上突然出現的抽搐,再看著現在的他面色轉為了青黑,蕭語心中明白,現在的他可能已經被魔性控制了心智,心中大駭,而這時間,看著他朝自己走了過來,眼中燃燒著欲火,蕭語知道,自己這是再劫難逃了,在心中默念著,風雨,我來了,便要嚼舌自盡。可不科,還不待她銀牙咬下,雙頰就已經被衛少白捏住了。

擡手封住了蕭語的穴道,衛少白翻身上床,正待要行輕薄之事,忽的,小樓外傳來一聲低沈的豹吼聲,衛少白心中一驚,飛身下床,朝傳來豹聲的門口撲去,剛拉開門,卻聽到窗子哢啦一聲碎裂,一道白影搶入,抓起床上的蕭語朝掠出碎裂的窗口。

“那裏走?”衛少白一聲怒吼,一掌拍出,那道白影中掌,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可待衛少白搶出,只見窗外站著少了一臂,口中明顯是因為剛剛中了自己一掌,而流出鮮血的啞公子,蕭語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很顯然,剛剛自己是中了調虎離山計。啞公子用黑豹在門口引自己過去,他卻趁機救了蕭語後由黑豹負走。他中了自己一掌,卻還留在這不走,看來,他是準備拖住自己了。冷哼一聲,衛少白道:“死啞巴,和我作對,拿命來!”

啞公子也不言語,手中窄劍一揮,一式斷喉劍攻向衛少白。此時的啞公子剛斷了一臂,本該是再調養之中,可又擔心衛少白利用蕭語來做出了什麽傷害風雨的事情,那樣的話,九兒該是多麽的傷心。再者,他之間也擔心,憑風雨一人之力,恐怕不能首尾兼顧。好在這幾天,他的坐騎黑豹已經把武當山轉得差不多了。便在黑豹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摸上了武當山,恰好救了蕭語。有黑豹在,蕭語無憂,自己也已經對蕭語交待了遺願,雖然有著牽掛,卻也能走的坦然了。抱定了縱然粉身碎骨,也要死得其所,手中的劍若天外流星帶著他最後的光芒刺向了衛少白,可能是他的義無反顧讓天也動容了,隨著他刺出的那一劍,一顆流星也劃破了天幕,墜向了遠方!

天外,一枚來自天外的流星劃破了天幕,長長的尾巴在劇烈的燃燒著!

這一夜,在龍城之中的欽天監在高臺上,看到了這一枚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臉色大變,口中喃喃自語道:“掃把星出,主戰爭、饑荒、洪水、瘟疫,大兇之兆!”

墜落的流星,這來自天外的異物,不由自主的讓風雨和魑魅魍都擡起頭來,看著它劃破了長空。也便是在他們各自擡頭的那一剎那之間,他們都意識到了,這正是他們等待著的機會!

瞬間,說是瞬間,那是因為,實在分不清楚他們誰先發動了!

瞬間,他們都出手了!

槍,通體黝黑的長槍,挾著風、帶著電,如那劃破長空的流星,從魑的手中飛襲向二十一步外的風雨!

這一幕,是那麽的眼熟。

已經經歷過一次的風雨一聲狂笑,依著當日,照葫蘆畫瓢,淩空躍起,踏住槍頭,身子淩空一翻,把銀槍翻過身來,在槍尾上踢了一腳,銀槍掉轉過頭,朝魑魅魍倒飛了回去。與此同時,一聲龍吟,一抹白芒橫空出世,手中窄劍也自出鞘.人隨銀槍攻向魑魅魍。

在魑魅魍的眼中,這一幕,同樣的是那麽熟悉,他們皆在問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他們怎麽看怎麽都覺得現在這一個一劍攻向他們的劍蕭宏,和當日在幽靈山莊一戰的風雨是那麽的相似。不,可以說,除了臉和他手中的劍不同外,在他們看來,此時此刻,和他們爭鬥的便是一個活脫脫的風雨!

高手臨敵,最忌的便是分神!

雖然,魑魅魍這一分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這一瞬間,也足夠讓風雨搶得先機了,手中窄劍舞若銀蛇,每一劍都是攻向他們三人的要穴。風雨的劍快,身形也快,再加上魑魅魍三人已失了先機,這一刻,他們便都覺得數萬條的銀蛇在他們的身邊狂亂的舞動著,纏繞著,隨時隨地都要惡狠狠的噬上給他們一口!

“你不是劍蕭宏!”手中的長槍已經被分拆為兩支短槍,護住了周身的魑突然喊到!

他這一聲喊,風雨手中的劍停止了攻擊,身形意動,又站會到了剛剛他落腳的那一塊青石方磚上,看著同樣是回到了原位的魑魅魍,他劍尖垂地道:“我是誰,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那便是了!”收起了手中的雙槍,魑對魅和魍說到:“走吧,這一趟渾水,我們是趟不了了,我們還是回去做我們的營生安穩些!”

“怎麽,大哥?”魅和魍很是不解,剛才雖然是他們失了先機,可並不表_示,他們就一定會輸,看著自己大哥和眼前那一個劍蕭宏之間讓他們難以捉摸的眼神,他們兩人覺得大哥這樣決定,那是太草率了。要知道,衛少白給他們開出的價那可是非常高的。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魑冷冷的說到:“我剛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和劍蕭宏拼的魚死網破之時,難保有人不會對我們下殺手,一個連師尊都可以害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魑沒有說出來,他心中現在已經猜出了風雨的真實身份,在他看來,和風雨爭鬥他沒有贏的把握,衛少白已經約了風雨明天日出時分在落英谷決鬥,所以他犯不上替衛少白去削弱了風雨的實力。當然,他的心中還另有著計劃,那便是等到他們在落英谷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之後,自己來來一個漁翁得利,那樣豈不是現在要好上很多!

而風雨心中也有著,若是能夠不和魑魅魍相鬥,便不鬥,盡量的保存自己的實力,來應對衛少白。

在雙方都是各自懷有目的前提之下,本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爭鬥在開場後不久便戲劇性的悄然謝了幕,魑魅魍帶著殺手山莊的人離的開了武當山,站在真武殿前,看著打開了又覆關上的殿門,心中牽掛著蕭語的風雨,轉身趕向了殿後,在一個小院之中找到了中了銷魂飲後受制的虛雲子和一幹武當弟子,在解除了他們的禁制後,問出了衛少白可能在山後的小樓之中,風雨顧不上去聽他們在那感嘆師門不幸的話語,問明白了方位,掠上房頂,趕向了崖上的樹林之中。蒼白的月光之下,看著安靜的小樓前面躺著的啞公子,他手中的長劍已做寸斷,胸口塌陷了下去,他是掌力活活震死的。蹲下身子,看著他的嘴角帶著微笑,風雨說到:“啞兄,你安心的去吧,我知道,你的笑容告訴我,蕭語已經成功的脫險了,謝謝你,啞兄!”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刻,從小樓旁邊找了工具,抱了啞公子的屍身,在山中尋了個地方,葬了他,看著新堆起的墳丘,本想立塊碑的風雨想了想,還是作罷了,跪在地上,拜了三稈,風雨道:“啞兄,你就在這安息了吧,明天,你在這看著我,誅殺了衛少白這惡魔!”

天,漸漸地放明了,經過五毒教的施救,那些中了銷魂蝕骨散的江湖人已經把體內的毒去了大半,這些身體剛覆元了一點的人們便迫不及待的趕向了武當山後的落英谷,準備在那一睹劍蕭宏和衛少白之間的終極決鬥,可到了谷口,卻發現谷口已經被近百名錦衣漢子控制住了,看著他們腰間的腰牌,他們可都是朝廷的人。葉開站在谷口看著群雄喊道:“將軍鷹有令,在武林大會開始之前,任何人之間的爭鬥都屬私怨,故,葉某在此設下防線,希望諸位在此等待。可若是各位要強行進入得話,休怪葉某人手辣!”,葉開說話之時,從錦衣漢子身後露出十來架床弩,而且,在兩側的山上也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些人影。不知道葉開究竟在這伏下了多少人馬的群雄們雖然鼓噪,卻沒有人敢做出什麽過激的動作了。

太陽漸漸地升上了天空,可,人們卻沒有見到劍蕭宏和衛少白的出現,而山谷之中濃霧密布,裏面也沒有什麽響動,這讓人們又擔心了起來!

葉開的身後,白三少走了上來,對他說到:“沒有人見到他們兩個人進去,你說現在的他們是已經人在其中了,還是……”

“我想,他們應該都在裏面了!”葉開說到:“我查過,這山谷前後長約兩裏,他們在裏面我們根本就無從知曉,我們只能在這等待著結果!”

“你說,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白三少問到。

“不知道!“葉開小聲說到:”若是一直沒有人出來,那便是風雨勝了,他悄然離開了。反之,便是衛少白勝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白三少回頭望著濃霧彌漫的落英谷,在心中暗自問到:“風雨,你在裏面嗎?”

在的,在裏面的,風雨是在落英谷裏面的!

同樣,在落英谷之中的還有著衛少白!

現在,他們兩個人,在谷中不到一裏的地方。

這落英谷,是一片雨季為水道,幹天為幹河谷的地方,叫也是落英谷,那是因為這裏曾經是一個江湖人決鬥的地方,在這,不知道多少的成名英雄血染此處。在山谷兩旁的石壁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刀劍痕,便是死亡的見證!

風雨進來的時間,谷中便是濃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憑著感覺,風雨在谷中慢慢地走著,他清楚的記的,自己走了一千八百六十八步。這時間他停了下來,盤坐在地上,開始了等待,等待著太陽出來,濃霧散去。

衛少白進來的時間比風雨早了約半柱香的功夫,在濃霧之中,他也是記得自己走了一千九百六十八步後就停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相距僅只是一百步,這也就是五十來米的距離。可以說,他們已經近在咫尺了,可是,濃霧不但遮檔住了他們,就連他們身上的氣味也被濃霧之中的水份所掩蓋了。

太陽漸漸地升起來了,山谷之中的濃霧也開始慢慢地散去,感覺到了身上暖暖的太陽光之時,風雨睜開了眼睛,衛少白也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靜坐了半宿,他們的體力都得到了最好的補充。在同一瞬間,他們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各自警戒著,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風雨,衛少白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個人?”

“知道!”風雨輕蔑的一笑道:“怎麽,你怕了嗎?”

“一個以為自己死去了,卻又活過來的人確實很讓人不安!”心頭長舒了一口氣,衛少白道:“一直以來,我總是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可我不知道那一種感覺來自什麽地方。但現在,我知道那感覺是來自你。風雨,你真不該讓我知道你不是什麽無為莊的莊主。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那感覺會打擾著我,可現在,對你,我不在不安了。可以殺你一次,我同樣可以殺你第二次!”

“你很自信,可你覺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風雨劍眉一揚道:“來吧,那些被你無辜殺害的孕婦在地獄等著你的,她們抱著她們的孩子在等著你的!

“那你去地獄為她們申冕吧!”兩個人相距百步,這樣遠的距離,什麽劍氣,什麽內功都是沒有作用的。衛少白腳尖一挑,一個碗大的石頭飛向了風雨

“怎麽,要玩小孩子的把戲嗎?”風雨腳尖也是一挑,同樣一個碗大的石頭飛向衛少白,兩個石頭在空中撞擊在一起,啪的一聲,頓成了碎石粉掉落在地上。

眼見一擊不中,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抓向了身邊的石頭,不論大小,都被他們一股腦的扔向了對方。這樣的場面看著甚是熱鬧,可卻也很可笑,兩個絕世高手,竟然會選擇了這樣扔石塊的方式來攻擊對方。

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大約扔了半柱香的功夫,饒是他們功力深厚,卻也是累得氣喘籲籲。不過,很快的,他們發現在他們周圍的地方,已經沒有石頭供他們扔了。這時間,他們的眼睛都看向了在風雨左手邊,差不多就是在兩個人的中點線上的地方,在那的一株樹下,還有這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

人便是這樣,有些時間,在你專註一件事的時間,便會忘記了去想別的!

心中想著,這一刻,便只是有一個石頭,我砸向了他,他沒有石頭可以扔,那我的石頭便可以打中他了想法的風雨和衛少白一起撲向了那塊石頭,他們心中便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抓到那一塊石頭,砸死對方!

風雨快,衛少白也快。不過,好像是衛少白距離石塊更加近一點,在風雨趕到的時間,他得手指已經摸到了石塊。看到了衛少白得意的笑了,風雨心中暗道:“完了,自己這一次真得是完了!”。也便是再這一個念頭出來的剎那間,風雨突然明白過來了,暗笑著自己怎麽這麽笨,不用石頭,自己可以用別的東西啊!

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在這一念之間,風雨本能的拔出了身後的窄劍,沒有任何的花哨,他只是向扔石頭一樣的用盡了全力,一劍刺出,衛少白手中的石頭也扔了出來!

結局到這一刻已經不難想像,這石頭遇上了劍,那自然是百煉鋼的劍要強上幾分。一劍把石塊擊了個粉碎,劍勢卻不減,刺中了衛少白的左胸口。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風雨的劍在刺中衛少白的胸口後,卻仿佛刺中了一塊精鐵。風雨感覺到手臂被震的麻木了,虎口被震裂了,手中的劍作寸斷,盡落在地上!

“該死的護體真力!”風雨咒罵著,腳下一滑,身體匆匆向後退了丈餘,暫時和衛少白脫離開來。

看著地上寸斷的精鋼劍,衛少白輕彈著自己的心口位置笑道:“啞巴刺了我這一劍,你也刺了我一劍,你們的劍是一樣的下場,你們也將是一樣,武林,是我的了!”

狂笑之中,衛少白雙手一擡,就要朝風雨攻去,可就在這時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痛,不由自主的一下子跪到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捂著胸口,他問到自己:“這是怎麽了!”

“怎麽,不明白了嗎?”風雨走上前幾步說道:“你剛剛說了,啞公子在我刺你的同一個位置上刺了一劍,我也在同一個位置上刺了一劍,你以為這是碰巧嗎,那我告訴你,你錯了!”。原來,昨天晚上,風雨看到了啞公子斷劍的劍尖上有這一小塊碎布片,而,剛剛,在雙方近身之時,風雨看到了衛少白心口的位置上有一個小洞,想到了啞公子臉上的微笑,他瞬間明白了過來,啞公子的微笑不只是因為蕭語脫險了,還因為,他刺中了衛少白的一劍。和啞公子相處數日,風雨知道,他有一種獨特的武功,在遇到強手之時,只要刺中對手一次,就能夠將劍氣無形的逼入人體心臟之中,然後,只要劍氣再被激蕩到,便會在對手心臟之中暴發,震碎了心脈。昨天晚上,他用自己的命在衛少白的心臟中埋下了真力。現在,風雨的這一劍,也是用了和啞公子相同的功法,用自己發出的劍氣激動了啞公子預伏下的真力,內外夾攻之下,一舉震碎了衛少白的心脈!

聽完風雨說的,嘆了聲:“這便是命!”,衛少白的身子慢慢地倒下了!

擡頭看向自己埋葬啞公子的山峰,風雨道:“啞兄,你安息吧!”

可正當風雨長舒一口氣,要轉身離開山谷之時,忽然,一把掌打在了他的背上,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身子靠近了他,從身後抱住了他,埋怨道:“你個沒良心的,虧的我不知道為你哭了那麽多次,我恨死你了,你怎麽不死了呢!

沒有說什麽,風雨轉過身子,緊緊地抱著她,任憑她埋怨和又捶又打的,待她發洩夠了,才拂著他的背安慰道:“走吧,我們遠離這的風風雨雨,回到塞外,去大雪山,那才是我們的家,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嗯!”蕭語抹去了淚水,看向旁邊,驚道:“衛少白那去了?”

“被黑豹叼走了!”風雨頓了頓道。

這一天,谷外的人們一直等到了午後都沒有看見有人出谷,便入谷搜尋,可除了看到滿地的碎石屑和寸斷的劍,什麽都沒有!

這一天,江湖百曉生在他的江湖秘錄之中是這樣寫的:“無為莊劍蕭宏與暗衣魔君衛少白決鬥與武當山後落英谷,雙雙失蹤。同日,一劍斷喉啞公子亦渺無音訊,五毒教教主綠衣九兒暴亡,五毒教眾護送亡靈匆返苗疆!”

落英谷決戰後,武林大會於八月十五日如期召開,在能者居之的比武大會後,葉開成為了新的武林盟主,一統江湖。同日,將軍鷹稱帝,並宣布武林人士,只要有能力者,皆可參於武科舉,加官進爵,為朝廷出力!

也便是這一天,塞外的草原深處,一面上書鬥大馬字的酒旗高高的飄起,從那一天後,草原上的人常說,每當太即快要落下的時間,總有一個牧馬的女子站在酒旗下眺望著遠方,這樣一直過了很久很久,可有一天,人們忽然發現那一個女子不知那去了。

人們不知道她去那了,可有人卻記得,在她消失的那幾天裏,從大雪上上下來了一匹通體雪白的神馬,後來,那神馬帶著另外四匹馬上了大雪山,其中匹馬上坐著的是一個綠衣人!

此後,常有人看見那白色的神馬從大雪山上下來,可看見的人卻是眾說紛紜的說,那馬上騎的人有時間是老的,有時間是少的,或是女的,或是男的。總之就沒有人說清楚那馬上騎的是什麽人,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在草原上,

常常聽到好聽的蕭聲。過了很多年後,人們不知道從哪聽到的,知道了那蕭聲是一首叫“風之誓言”的曲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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