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馬慢慢的走出了差不多一裏地，風雨依舊低著頭慢慢的走著，什麽也不說。走在他的右邊，靜玄拉著馬，默默地走著，他不說，她也不問，兩個人就這麽一路的走著，直到了一個岔路口，看著一左一右兩條路，風雨這才停下了腳步問到她：“蒙姐，我們該走哪一邊呢？”

在心中算計了一下，靜玄說到：“兩條路都可以去往幽靈山莊，左邊這一條可以節約半天的路，不過，要過一條河。右邊這一條，雖然多了半天的路，繞的有些遠，可是可以路過一個名叫鳳凰的小鎮，鎮旁有座鳳凰山，很是秀麗，這個時節也正的登高望遠的號時候。聽說，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在鳳凰山頂上看到幽靈山莊的！”

“那就走右邊這一條吧，雖然我長在山中，可看見山，還是想去爬爬！”說著，風雨牽馬走向了右邊的這一條路，走著，他問到靜玄：“蒙姐，為什麽都是人，諸如五鬼之類的人死了就是死有餘辜，他們殺了人就是為非作歹，濫殺無辜。可為什麽正派人士同樣是殺了人就是除魔衛道，還要被人遵為英雄。”

“這就是人心吧！”靜玄說到：“從看見了五鬼的屍體以後，你就一直不說話，我就在想你究竟是在想什麽呢，現在我明白了。風雨，你以前殺過的人多嗎？”

搖了搖頭，風雨說到：“不多，以前和姐姐一起游歷江湖的時候，動過幾次手，可都沒有殺人，姐姐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在小村裏面的時候，射殺了那幾個人，雖然當時是為情勢所迫，如果我不殺，蕭語就有危險，何況那些人，確實是生不如死。可那畢竟是一條條人命，就那樣死在我的箭下，說真的，蒙姐，我這心中有著一個結，我們有什麽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曾經也有過那樣的感覺，風雨，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三年以前，那一次在鄴城出了一個采花大盜，他不但欺辱良家女子，更加可恨的是，在欺辱了以後，他還給那些被他欺辱過的女子服下大量的合歡草……”說到這，靜玄臉紅了一下沒在說下去，跳過了一些接著說到：“我奉師命下山去除掉他，五天後，在一個廟宇中，我找到了那一個采花賊，就在我要殺他的時候，他問我，同為人，憑什麽決定他的生死。當是我也在猶豫，我問我自己，他說的對，縱然他惡貫滿盈，可我有什麽理由殺了他呢。我殺了他，那我自己還不是一樣，雙手上沾滿了血腥。就在這個時候，那一個在我找到他以前就已經被他掠來欺淩了的女人合歡草的藥性發作了，看著她，我找到了答案。我對他說，你說的對，殺了你，我同樣雙手上沾滿了血腥，可是，縱然你有一千個理由讓我殺不了你。可是，殺了你，就會少一個你這樣的惡人再為害人間，那我寧可背上殺孽，只要有人不要因為你在受到傷害！”

“殺了你，就會少一個你這樣的惡人再為害人間，那我寧可背上殺孽，只要有人不要因為你在受到傷害！”品味著這句話，風雨說到：“對，你說的，我們是無權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是如果我們殺一個人，可以讓讓更多的人不在因為他受到傷害，那我也寧可背上殺孽。蒙姐，這就是俠氣，對不對！”

“對！”靜玄笑了：“風雨，殺一人而利千人，孰輕孰重。”

“我明白了，蒙姐，謝謝你！”風雨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看他撥雲見日，靜玄道了聲無量壽佛說到：“謝我什麽，這些都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呵，好，那就不謝了，蒙姐，不如我們快馬一鞭，早些趕到鳳凰可好？”

“好！”快馬一鞭，塵土飛揚，心中沒有了壓力，風雨覺得雲淡風輕的，就連身後討厭的塵土也可愛多了！

在揚鞭奮蹄下，日暮時分，他們已經看到了小鎮鳳凰，勒住了馬，風雨看著落日嘆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怎麽樣，這小鎮之中的夕陽比起你的大雪山和草原來，是不是美了幾分？”落日的餘暉照在她們的身上，雖然如此問著風雨，靜玄心中也在驚嘆，今日的夕陽好像比往昔自己在峨眉之巔看到的要美很多，心中沒有了往昔的傷感，覺得甜甜的。

轉頭看著靜玄，風雨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說到：“是美了很多，這的夕陽，就如同姐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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