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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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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還有些懵,有一瞬間還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茫然的道,“我這是怎麽了?”

王夫人面露悲色,“老太太別著急,史家的事情會過去的,且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許是能有所回轉。”

老太太經這一提醒,也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猛地起身,“快快快給我梳妝,備馬車,老大家的看家,老二家的跟我一起去史家,還不知道史家亂成什麽樣呢。”

王夫人心想這史家老二和老三雖然不在京城,可他們的媳婦可都在呢,這就算是大房媳婦倒下了,這還有兩房主母在呢,就算是再發生更嚴重的事情,史家也不會亂的起來。

只不過老太太著急了,這樣吩咐,王夫人自然沒有不聽從的道理,“唉,兒媳這就吩咐下去,老太太別著急,史家那邊已是請了太醫前去,許是情況沒有那麽糟糕。”

老太太這會兒可聽不太進去勸的,又見賈赦沒有動作,這才想起來她該沒吩咐賈赦跟著一起去。

便是氣急敗壞的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枉費你舅舅之前那麽疼你,你舅舅都倒下了,你也不知道說要去看看的!”

賈赦之前正心虛呢,這邊老太太沒吩咐他去,他還慶幸躲過了一劫,誰知道這番作為讓老太太看到了,又是罵他一頓。

賈赦有些悻悻然的想著,舅舅以前就更疼老二,老太太也是,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這情況,這會兒倒是拿這點子微末的疼愛說事兒。

“看老太太說的,我這不也打算回去換身衣服呢嘛,這身衣服也太艷了些。”

“換什麽換,你在詛咒誰呢?!”

沒成想賈赦這推辭的話又惹惱了老太太,不過老太太也是知道這身不合適,賈赦更是知道,這萬一史家真出了白事兒。這一身不是過去戳人眼窩子呢嘛。

“真是沒個章程的。罷了,趕緊去。別耽誤了時間!”

老太太因為著急也沒有怎麽賈赦,賈赦便也松了一口氣,趕忙離開了榮慶堂,榮國府一行人收拾妥當之後著忙去了史家。

大概是史家的人也料到老太太會前來,史家老二媳婦也是一早就在門房那邊等著了,見老太太前來也是趕忙見禮。

老太太揮手叫起,“別多禮了,事情怎麽樣了?”

史家老二媳婦和王夫人一人一邊扶著老太太往前走,史家老二媳婦回道,“大嫂那邊請了產婆過去,還有老三媳婦在那邊坐鎮,應是沒多大問題,到底月份足了。

“至於大哥那邊,已經請了太醫過去診脈,老太爺雖是昏過去了一場,倒是醒的也急時,非得前去大哥的院子裏盯著,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勸不住。”

短短的那幾句話已經交代了大概的情況,老太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沈重的說道,“扶我去看看老大吧。”

顯然,在老太太看來,史大爺肯定比史大太太的事情更為重要一些,盡管史大太太正在生史家大爺的下一代,而且很有可能是個兒子。

其實這會兒子史家還不知道這其中還有賈赦這麽個前因,對賈赦還算和善,而知道賈赦灌酒的史大爺本人卻還昏迷不醒呢。

賈赦見眾人神情正常,看他的目光也正常,倒是又松了一口氣,也是非常坦然的跟著老太太要往史大爺院子裏去。

王夫人出於男女有別的緣故,倒是不想過去,正好史大太太那邊正著忙,王夫人便道,“現在表嫂正是生產緊要的時候,史大爺這邊自然是緊要,那邊也缺不了人,倒不如我過去看看情況,再回來和老太太回報一下,好歹我也生產過那麽多次,有些經驗,倒也算個過來人了。”

老太太想著這樣也好,免得再讓人說了閑話。畢竟老二不在京城,若不是怕她那個老哥哥對政兒有什麽看法,她也不會讓王夫人跟著跑這一趟了。

“倒是我老糊塗了,竟是忘記了這個,你且去,寬寬她的心,這邊有我們守著,太醫也來了,讓她好好生產,務必要母子平安才是。”

老太太可算是想起了這一茬,萬一十大爺真的出了問題。那麽史大太太肚子裏的可能就是大房唯一的希望了。

王夫人到的時候,只聽著史大太太在裏面疼的烏拉哇的亂叫喚,王夫人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便知道沒多大的問題了。

只這樣叫喚也不是辦法,恐怕孩子還沒生下來呢,力氣都用在叫喚上了,也是先和史老三媳婦見了禮,這才掀了簾子進門去看看情況。

王夫人臉色一沈,“叫什麽叫,誰家生孩子不疼的,你還想不想要兒子了?!這會兒子使勁的喊,一會兒生孩子的時候沒力氣了,你兒子能自己鉆出來不成?”

因著之前史家老三媳婦也是一直讓著她,溫柔的勸著她,這猛不丁的讓王夫人一喊,楞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哭唧唧,“我怎麽不要兒子了?我命怎麽那麽苦呀!這剛看到個希望,他……孩子他爹就出了意外,我這還生產呢,你還兇我?!”

“我若不是看在你這個人還不錯的份上,我都懶得管你,讓你一直喊,到時候一屍兩命,好不好?”

顯然史大太太被嚇住了,猛的,“呸呸呸,你說什麽話呢,我們老爺出了事兒我如今又……心裏慌喊兩聲嘛。”

“你這可不是喊兩聲,何況史大爺那邊已經請了太醫,還不到最差的時候,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想,也不為湘雲,不為你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想一想?

“你以為生孩子容易的,一個不好,一屍兩命都是常有的事情,你還有勁兒不攢著生孩子用,就沒見過這麽沒用的母親,產婆還不過來,請你們來是幹什麽的?!”

這也不怪產婆使不上勁兒,實在是之前史大太太一副天塌地陷的樣子,根本精力不放在生孩子上,她們怎麽說都沒有,如今王夫人一通話下來,史大太太這才安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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