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建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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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葉雲喜來向岳芝芝告別，說是要啟程出國了。
岳芝芝說是要送送葉雲喜，趙貨郎問：“這個不至於吧？”
他覺得不至於送一送, 現在最要緊的明明是蓋廠子的事，他只是疑惑。
“我去去就回來, 有什麽事, 你代替我做。”
趙貨郎：“……”
過戶手續辦得很快, 岳芝芝和馮邈一人交錢一人交地契，拿到地契的第二天，岳芝芝就和趙貨郎惠竟思兩人商量怎麽蓋廠子, 工人不需要再找了，跟著惠竟思從中平縣過來的30多號兄弟，就已經足夠人手了。
300平說大也不算大，說小也不至於，對於目前是夠用的。
300平不至於全用完，三人商量著，先留下100平，其餘200平用來建廠子。
是那種前後通暢的大棚鐵皮廠子。
關虎對海州城熟悉，也認識有人, 鐵皮由他幫忙去購買。
岳芝芝也好奇，他的關系網有多大, 關虎摸了摸胸膛，志得意滿, “我在海州城可有個名號, 叫萬事通，海州城的地痞流氓，幾乎全是我手下人。”
岳芝芝有了個大概, 關虎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
她真心存著感謝，“這回又要辛苦你了，虎哥。”
“好說好說。”
至此，也就解決了鐵皮的問題。
葉雲喜和馮邈說要走的時候，鐵皮正送到廠子這邊，送鐵皮過來的工人拿著賬單過來，看著一群男人，最後找了認識的虎子。
“虎哥，你們誰結賬？”
關虎看看惠竟思，又看看趙貨郎。
兩個男人都看得懂意思，惠竟思把趙貨郎推出去。
“他來，他是老板娘的丈夫，老板娘出去了，委托他來監工。”
關虎一臉驚奇，“？”還有這回事？
趙貨郎：……惠竟思不說，他都記不起他和岳芝芝假成婚這事了。
來的那工人看著除趙貨郎外的另外兩人，八卦又好奇地問了一句，“那你們呢？又是誰？”
關虎：“朋友啊。”
惠竟思點頭。
工人哦了一聲，把賬單遞給趙貨郎，“那老板你看一下，把賬結了。”
“之前虎哥和我們談的價格是，1.3元一平方，給你送了200平方過來，一共260元，虎哥沒給定金，所以是結全款給我。”
趙貨郎接過賬單看了起來，慶幸的是，賬本上的字，他都認識。
賬單沒什麽差錯，趙貨郎看完沒急著給錢，而是問，“你們有沒有木頭柱子賣？”
工人搖頭，“你們要架房梁是嗎？木頭柱子不經用，鐵皮廠子封頂用鐵架子最好，我們這可以幫你們焊鐵架，你們200平的廠子，怎麽也需要幾百斤的鐵架，1元一斤，另外再加勞工費2元，你覺得如何？”
趙貨郎皺眉，這太貴了。
“對半價如何？”趙貨郎問。
工人搖頭，“這可不行，這個價我們虧大本了。”
趙貨郎心裏有數了，他點了點頭拒絕掉，“那我們不要了。”
說著他掏口袋交錢。
工人接過錢時，還有些懵，按照平時他們的客人，都是生怕自己吃虧，雖然他們吃虧是肯定的，但都是會先講講價，然後才猶猶豫豫訂下來。
結果趙貨郎這麽爽快地拒絕了，工人還有些不適應。
“……多謝趙老板了，以後多關照啊。”
趙貨郎點頭，送走了他。
廠子封頂不用鐵架，那就只能用木頭柱子了。
“木頭柱子是吧，去附近的鄉下收就好了，很多村民沒有也會給你找來。”關虎的手下兄弟孫寶說。
趙貨郎正彎著腰挨個檢查送來的鐵皮，聽聞這句話，他直起腰，“價格怎麽樣？”
“具體不知道，多要的話應該可以講價。”
趙貨郎讓孫寶帶他去。
孫寶帶著趙貨郎去了海州城外的杏花村。
直接找了杏花村的村長，說是要訂木材，用來架房梁。
村長問：“要多少？”
孫寶看向趙貨郎，後者說，“保守估計三四十根吧，一根木頭我收5毛錢。”
“哎哎，可以的，”村長語帶激動，“我讓我兒子過兩天給你們送去，只不過這送去哪裏？”
一根木頭5毛錢，那30根就是15元了，這個錢，村長不敢想。
趙貨郎問：“村長你多介紹幾個人給我，我要的急，最好三天就給我全部送來，靠你兒子一個人太慢了。”
村長有點可惜這錢不能自己一個人掙了，但也還是高興的，“我去叫幾個村裏小夥來，老板你來挑人，如何？”
“可以。”
村長說了幾個名字，叫來孫女讓她去叫人。
村長的孫女叫來了八個人，有老有少，人齊了後，村長對趙貨郎說，“這八個人如何？”
趙貨郎看著面前這八人，“再叫幾個人來吧。”這幾個人完全不夠。
村長有些為難，“恐怕不行，再叫就都是些八九歲的孩子了，再者就是。”
趙貨郎沈默。
“村長，你叫我們來是要做什麽？”
村長瞄了一眼趙貨郎，虎著臉瞪了一眼說話的年輕人，“閉嘴，別說話！”
趙貨郎代村長說明，“我需要30根碗口大的木材，五毛錢一根，用來架構房梁，要的比較急。”
“你們幾個要去砍樹，所以我還需要幾個人，幫我把你們砍好的木材送到我的廠子裏去。”
趙貨郎頓了一下，“幫我運木頭的，我單獨給錢，一毛錢一根，運木頭的車我可以給你們提供。”
孫寶看了一眼趙貨郎，心裏暗道趙貨郎這人大方。
村長忍不住雙手給自己順氣。
這是好事啊，他激動。
“我大姐力氣大，可不可以加入？”
這是剛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年輕人。
底下一片的“我娘”。
“……………”
趙貨郎沈默了一會兒，“那就叫來看看。”
這話後，又來了五個女人，有一個稍顯年輕的，是那個青年的姐姐。
趙貨郎通過談話才知道是個寡婦，他沈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定下了。
後面來的五個人，趙貨郎只是例行問一下話，也沒有不要她們。
“三天時間，最少也要有15根木頭送到我廠子那邊，最遲五天，30根全送過去，能做到嗎？”
自然是能的。
趙貨郎把廠子的地址告訴他們。
白灣區長青街。
“有一個路口有一棵大槐樹，直走就能看見我的廠子了。”
長青街那一片，離海州城中心，有三裏地遠，走路要走上二、三十分鐘，也擔得上關虎說的“離城中心近”，這一片還沒有多少人住，上半段有成片的房子也有人住，下半段很多都是空蕩蕩的空地，望過去有一部分是田地，有一部分是海州城一些地主家的田莊，田地連著莊子，沒有幾個人住。
馮邈賣給岳芝芝的倒不是田地，而是實實在在的宅基地，只能說馮家地多。
趙貨郎給了一輛貨車給五個女人，他讓孫寶留下來幫忙看著。
第二日早上，五個女人就送了六根木頭過來，等到下午又送過來四根，一天就送過來了十根，在第三天上午，他們就把三十根木頭送過來了。
趙貨郎全程參與了廠子的搭建，岳芝芝又從惠竟思的兄弟中叫了五個兄弟出來，幫忙把那些家具和衣服運到廠子裏。
葉雲喜去了國外，岳芝芝除了在送她那天有些悵然若失外，後來的時間，就沒時間管自己的情緒了。
廠子花了半個月才建好，可能因為是外鄉人來海州城，所以他們弄這麽大動靜，經常有人過來打探消息。
有走船運賣海貨的，有制衣的，嗯，這個倒是同行了，有零售的，有賣煙酒的，還有啥都幹的。
岳芝芝樂了。
幹脆把她和惠若南的裁縫鋪和家具廠宣傳出去。
現在還不是招繡娘和木匠的時候，得先把從中平縣帶來的貨先出了。
“您家是裁縫鋪？衣服是縫紉機縫的嗎？”
岳芝芝看到應該是制衣廠的小工問自己。
“不是，”她搖頭，“繡娘手繡的。”
那工人哦了一聲，沒問出可以看看衣服嘛的傻話。
等從廠子出來，制衣廠的小工轉道就去跟自家爺匯報。
“爺，我打聽到了，百灣的廠子老板是個女的，不過她身邊有三十多號人，都是男的，我還打聽到他們廠子的衣服都是繡娘繡的。”
“就這麽多？”
“還有他們廠子很大？”
丁留良閉了閉眼，手裏的煙猛地擲到地上，遇到這麽個手下，煙它不香了，“你怎麽打聽的？丁寶我跟你說過什麽？！走之前我就叮囑過你，要你打聽廠子老板是誰，什麽來頭，你現在聽聽你打聽的都是什麽東西？！”
丁寶縮了縮肩膀，“爺，我給忘了，我一會兒再去問！”
“……”
丁留良深吸氣，“去替我送一份拜帖，和老板說我兩日後去拜訪她。”
根據他聽到的消息是，那廠子有200平，初來乍到，就一下子買下300平的地界，岳芝芝給丁留良的感覺是來勢洶洶，再加上還是同行，丁留良怎麽也要去見上一見。
即使不能做朋友，那也不能做敵人。
岳芝芝沒想到那個制衣廠的小工去而覆返，丁寶到廠子的時候，岳芝芝他們正在吃飯。
廠子已經打掃幹凈了，這會兒岳芝芝他們正在吃飯，請了杏花村裏那些幫忙的村民吃飯，人多熱鬧，請他們來暖暖廠子。
看見丁寶這個小工，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吃。
丁寶搖頭，雙手遞上自家爺的拜帖，“這是我家爺給您的拜帖，他想約你見上一面，聊聊生意的事。”
這也算有點突如其來了，岳芝芝小心地接到手上，“給我的？”
丁寶點頭。
“你家爺姓丁？”旁邊插進來一個聲音。
丁寶答了聲是。
“芝芝妹子，丁家是大戶人家來著，你們又是同行，和外國人都有生意做，有錢可掙！你一定要見他！倒省了我費心思給你介紹了。”這話完全沒避諱丁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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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芝芝說是要送送葉雲喜，趙貨郎問：“這個不至於吧？”
他覺得不至於送一送, 現在最要緊的明明是蓋廠子的事，他只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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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貨郎：“……”
過戶手續辦得很快, 岳芝芝和馮邈一人交錢一人交地契，拿到地契的第二天，岳芝芝就和趙貨郎惠竟思兩人商量怎麽蓋廠子, 工人不需要再找了，跟著惠竟思從中平縣過來的30多號兄弟，就已經足夠人手了。
300平說大也不算大，說小也不至於，對於目前是夠用的。
300平不至於全用完，三人商量著，先留下100平，其餘200平用來建廠子。
是那種前後通暢的大棚鐵皮廠子。
關虎對海州城熟悉，也認識有人, 鐵皮由他幫忙去購買。
岳芝芝也好奇，他的關系網有多大, 關虎摸了摸胸膛，志得意滿, “我在海州城可有個名號, 叫萬事通，海州城的地痞流氓，幾乎全是我手下人。”
岳芝芝有了個大概, 關虎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
她真心存著感謝，“這回又要辛苦你了，虎哥。”
“好說好說。”
至此，也就解決了鐵皮的問題。
葉雲喜和馮邈說要走的時候，鐵皮正送到廠子這邊，送鐵皮過來的工人拿著賬單過來，看著一群男人，最後找了認識的虎子。
“虎哥，你們誰結賬？”
關虎看看惠竟思，又看看趙貨郎。
兩個男人都看得懂意思，惠竟思把趙貨郎推出去。
“他來，他是老板娘的丈夫，老板娘出去了，委托他來監工。”
關虎一臉驚奇，“？”還有這回事？
趙貨郎：……惠竟思不說，他都記不起他和岳芝芝假成婚這事了。
來的那工人看著除趙貨郎外的另外兩人，八卦又好奇地問了一句，“那你們呢？又是誰？”
關虎：“朋友啊。”
惠竟思點頭。
工人哦了一聲，把賬單遞給趙貨郎，“那老板你看一下，把賬結了。”
“之前虎哥和我們談的價格是，1.3元一平方，給你送了200平方過來，一共260元，虎哥沒給定金，所以是結全款給我。”
趙貨郎接過賬單看了起來，慶幸的是，賬本上的字，他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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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搖頭，“你們要架房梁是嗎？木頭柱子不經用，鐵皮廠子封頂用鐵架子最好，我們這可以幫你們焊鐵架，你們200平的廠子，怎麽也需要幾百斤的鐵架，1元一斤，另外再加勞工費2元，你覺得如何？”
趙貨郎皺眉，這太貴了。
“對半價如何？”趙貨郎問。
工人搖頭，“這可不行，這個價我們虧大本了。”
趙貨郎心裏有數了，他點了點頭拒絕掉，“那我們不要了。”
說著他掏口袋交錢。
工人接過錢時，還有些懵，按照平時他們的客人，都是生怕自己吃虧，雖然他們吃虧是肯定的，但都是會先講講價，然後才猶猶豫豫訂下來。
結果趙貨郎這麽爽快地拒絕了，工人還有些不適應。
“……多謝趙老板了，以後多關照啊。”
趙貨郎點頭，送走了他。
廠子封頂不用鐵架，那就只能用木頭柱子了。
“木頭柱子是吧，去附近的鄉下收就好了，很多村民沒有也會給你找來。”關虎的手下兄弟孫寶說。
趙貨郎正彎著腰挨個檢查送來的鐵皮，聽聞這句話，他直起腰，“價格怎麽樣？”
“具體不知道，多要的話應該可以講價。”
趙貨郎讓孫寶帶他去。
孫寶帶著趙貨郎去了海州城外的杏花村。
直接找了杏花村的村長，說是要訂木材，用來架房梁。
村長問：“要多少？”
孫寶看向趙貨郎，後者說，“保守估計三四十根吧，一根木頭我收5毛錢。”
“哎哎，可以的，”村長語帶激動，“我讓我兒子過兩天給你們送去，只不過這送去哪裏？”
一根木頭5毛錢，那30根就是15元了，這個錢，村長不敢想。
趙貨郎問：“村長你多介紹幾個人給我，我要的急，最好三天就給我全部送來，靠你兒子一個人太慢了。”
村長有點可惜這錢不能自己一個人掙了，但也還是高興的，“我去叫幾個村裏小夥來，老板你來挑人，如何？”
“可以。”
村長說了幾個名字，叫來孫女讓她去叫人。
村長的孫女叫來了八個人，有老有少，人齊了後，村長對趙貨郎說，“這八個人如何？”
趙貨郎看著面前這八人，“再叫幾個人來吧。”這幾個人完全不夠。
村長有些為難，“恐怕不行，再叫就都是些八九歲的孩子了，再者就是。”
趙貨郎沈默。
“村長，你叫我們來是要做什麽？”
村長瞄了一眼趙貨郎，虎著臉瞪了一眼說話的年輕人，“閉嘴，別說話！”
趙貨郎代村長說明，“我需要30根碗口大的木材，五毛錢一根，用來架構房梁，要的比較急。”
“你們幾個要去砍樹，所以我還需要幾個人，幫我把你們砍好的木材送到我的廠子裏去。”
趙貨郎頓了一下，“幫我運木頭的，我單獨給錢，一毛錢一根，運木頭的車我可以給你們提供。”
孫寶看了一眼趙貨郎，心裏暗道趙貨郎這人大方。
村長忍不住雙手給自己順氣。
這是好事啊，他激動。
“我大姐力氣大，可不可以加入？”
這是剛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年輕人。
底下一片的“我娘”。
“……………”
趙貨郎沈默了一會兒，“那就叫來看看。”
這話後，又來了五個女人，有一個稍顯年輕的，是那個青年的姐姐。
趙貨郎通過談話才知道是個寡婦，他沈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定下了。
後面來的五個人，趙貨郎只是例行問一下話，也沒有不要她們。
“三天時間，最少也要有15根木頭送到我廠子那邊，最遲五天，30根全送過去，能做到嗎？”
自然是能的。
趙貨郎把廠子的地址告訴他們。
白灣區長青街。
“有一個路口有一棵大槐樹，直走就能看見我的廠子了。”
長青街那一片，離海州城中心，有三裏地遠，走路要走上二、三十分鐘，也擔得上關虎說的“離城中心近”，這一片還沒有多少人住，上半段有成片的房子也有人住，下半段很多都是空蕩蕩的空地，望過去有一部分是田地，有一部分是海州城一些地主家的田莊，田地連著莊子，沒有幾個人住。
馮邈賣給岳芝芝的倒不是田地，而是實實在在的宅基地，只能說馮家地多。
趙貨郎給了一輛貨車給五個女人，他讓孫寶留下來幫忙看著。
第二日早上，五個女人就送了六根木頭過來，等到下午又送過來四根，一天就送過來了十根，在第三天上午，他們就把三十根木頭送過來了。
趙貨郎全程參與了廠子的搭建，岳芝芝又從惠竟思的兄弟中叫了五個兄弟出來，幫忙把那些家具和衣服運到廠子裏。
葉雲喜去了國外，岳芝芝除了在送她那天有些悵然若失外，後來的時間，就沒時間管自己的情緒了。
廠子花了半個月才建好，可能因為是外鄉人來海州城，所以他們弄這麽大動靜，經常有人過來打探消息。
有走船運賣海貨的，有制衣的，嗯，這個倒是同行了，有零售的，有賣煙酒的，還有啥都幹的。
岳芝芝樂了。
幹脆把她和惠若南的裁縫鋪和家具廠宣傳出去。
現在還不是招繡娘和木匠的時候，得先把從中平縣帶來的貨先出了。
“您家是裁縫鋪？衣服是縫紉機縫的嗎？”
岳芝芝看到應該是制衣廠的小工問自己。
“不是，”她搖頭，“繡娘手繡的。”
那工人哦了一聲，沒問出可以看看衣服嘛的傻話。
等從廠子出來，制衣廠的小工轉道就去跟自家爺匯報。
“爺，我打聽到了，百灣的廠子老板是個女的，不過她身邊有三十多號人，都是男的，我還打聽到他們廠子的衣服都是繡娘繡的。”
“就這麽多？”
“還有他們廠子很大？”
丁留良閉了閉眼，手裏的煙猛地擲到地上，遇到這麽個手下，煙它不香了，“你怎麽打聽的？丁寶我跟你說過什麽？！走之前我就叮囑過你，要你打聽廠子老板是誰，什麽來頭，你現在聽聽你打聽的都是什麽東西？！”
丁寶縮了縮肩膀，“爺，我給忘了，我一會兒再去問！”
“……”
丁留良深吸氣，“去替我送一份拜帖，和老板說我兩日後去拜訪她。”
根據他聽到的消息是，那廠子有200平，初來乍到，就一下子買下300平的地界，岳芝芝給丁留良的感覺是來勢洶洶，再加上還是同行，丁留良怎麽也要去見上一見。
即使不能做朋友，那也不能做敵人。
岳芝芝沒想到那個制衣廠的小工去而覆返，丁寶到廠子的時候，岳芝芝他們正在吃飯。
廠子已經打掃幹凈了，這會兒岳芝芝他們正在吃飯，請了杏花村裏那些幫忙的村民吃飯，人多熱鬧，請他們來暖暖廠子。
看見丁寶這個小工，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吃。
丁寶搖頭，雙手遞上自家爺的拜帖，“這是我家爺給您的拜帖，他想約你見上一面，聊聊生意的事。”
這也算有點突如其來了，岳芝芝小心地接到手上，“給我的？”
丁寶點頭。
“你家爺姓丁？”旁邊插進來一個聲音。
丁寶答了聲是。
“芝芝妹子，丁家是大戶人家來著，你們又是同行，和外國人都有生意做，有錢可掙！你一定要見他！倒省了我費心思給你介紹了。”這話完全沒避諱丁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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