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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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楚白溪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他緊緊的盯著施白歌看了眼，不容置疑的說道：“小歌，那件東西我是必須要拿到手的。”
他一臉的篤定以及一分都不退讓的模樣，氣場大開，就像是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而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更像是一道影子，或者說只是一道分/身，並不是真正的他。
現在的施白歌倒也不怕楚白溪，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似先前的那邊著急，幽幽的說道：“你什麽也拿不走。”
天色又黑了幾分，顧九看著張弓拔怒的兩人，手指捏了捏眉心。他看向施白歌認真的說道：“小歌，你先聽他說完是什麽東西。”
“不管是什麽……”施白歌看著顧九認真的深邃雙眸，一句強硬拒絕的話卡住，後半句話楞是沒有說出口。
突然的停頓，饒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發現異樣。更何況能在不動聲色間看穿一切的楚白溪。
楚白溪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只是一瞬間，快到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他淡淡開口說道：“我不知桂花樹下的東西究竟是何物，只是包裹它的應該是塊鮫紗。你取了裏面的東西，那塊鮫紗該是無用的。而我只要那塊鮫紗。”
鮫紗，鮫人傾其一生精力織造的紗。因為現世鮫人的稀少而變得更加珍貴，但是其實對於修者來說，也就拿來煉丹制藥有些比較大的用處。
對於鮫人來說可能是珍貴異常，但是對於普通修者而言，並沒有珍貴到非要拼命的程度。
這塊鮫紗一定有特別之處。
鮫紗就帶著身上，但是給不給楚白溪。讓施白歌一下子犯難了，她拿來確實沒有用處，但是也並不想直接就這麽給了楚白溪。
如果師父還在的話，楚白溪要了，他一定會給的。
那她就更不能給了。
施白歌腦子裏飛快的轉了一圈，面上卻不顯，只是沒有什麽表情的從楚白溪臉上略過。更像是無意中看了一眼，帶著一點也不在乎的情緒輕輕一掃。
“我拿來確實沒有什麽作用，但是我這人壞的很，你想要，我偏不給。”施白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才不管別人要怎麽看，現在只要她樂意。
楚白溪看著施白歌的目光暗了暗，但也只有無奈的情緒。
“不過……”施白歌頓了頓，繼續道：“如果現在身居高位的楚教主拿出東西來交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施白歌看著楚白溪的臉變化過許多遍，有無奈，有絕望，有充滿希望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眾多情緒在臉上閃過。
她已經看得出來他的情緒，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
“小歌，你收好鮫紗，等我以後來交換回來。”楚白溪話音剛落地，瞬間消失不見。半響空中傳來一句他遠去的聲音，“子州可以給你解惑……”
楚白溪走後，天色亮了不少。
施白歌站在原地沒有動過，子州可以解惑，腦子一直回旋著這句話。
她此行來申州是要找任宜然問清楚一些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任宜然居然已經不在了。
子州，那個有天下座師之稱鎮守的子州。
不知為何，修界五州，最無好感的居然是修者撞破腦袋都想去的子州。
即使再不願意去，終究還是要走上一趟。
顧九：“子州我熟。”
施白歌：“？？還有這回事。”
施白歌說話的同時一直盯著顧九看，直到看見他的耳垂微微染上了紅，而臉上卻還保持一種淡然的微笑。
她被顧九的模樣直接逗的笑出聲，說道：“好像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我先問個問題，你今年貴庚？”
“……”顧九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半響才道：“真實告知的話，會被嫌棄嗎？”
施白歌莞爾一笑，伸出食指在顧九擰緊的眉心輕撫說道：“反正也沒有更合適的，勉為其難的接受也是可以的。”
聞言，顧九攬過施白歌，笑意直達眼底。
顧九緊緊的把施白歌攬著懷裏，施白歌剛開始因為他起伏的胸膛還有點不適應。漸漸的也放松下來，聽著顧九的心跳聲睡著了。
與鄭淵辭別後，施白歌與顧九直接趕往子州。
匆忙間還是給傅正青修書一封，只是告知他一聲去了子州，但是按照傅正青的腦回路肯定也會跟著過去，所以施白歌倒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你有沒有一些想要告訴我的？”
給傅正青的信剛讓小鴿子送走，施白歌隨口問了一句。
顧九看著施白歌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有，只是還不是時候。”
施白歌：“……”感覺被坑了的樣子。
原以為申州到子州多少需要一些時間，但是顧九直接劃破虛空，半天時間，他們就從申州到達子州。
施白歌直接傻了，在龍澤之地的百年時間裏，她究竟錯過那些東西了？
一身元嬰的修為覺得還算可以，那已經可以劃破虛空的境界，是分神還是化神了。
見到施白歌在楞神，顧九直接開口說道：“當今化神修為的只有一位。”
這麽一說，施白歌瞬間就懂了，只有一位的話，不出他人，就是那位天下座師了吧。
不過子州就是子州，隨便一塊地方的靈氣都這麽充沛的嗎？
施白歌疑惑的看向四周，源源不斷從四周湧進身體的靈氣讓她有些詫異。龍澤之地那個地方，因為禁地困的那些東西，靈氣稀薄到她常常覺得太過困難，現在這一下子轉變突然有些難以接受？
“什麽都不要多想，屏息凝神。”顧九適時的發現施白歌的異樣，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顧九擡手從施白歌的後背註入一道真氣。
緩過來的施白歌還有點茫然，都已經元嬰了，這又是什麽情況？
顧九看著施白歌的身影也在沈思，深邃的眸中像是有暗潮湧動。
“為什麽會這樣？”施白歌囔囔的看著自己手上依稀可見的靈氣源。
顧九看著四周屬於子州的地界，垂眸看向施白歌，道：“是一道有益處的禁制。”
“我從來沒有來過子州，誰會那麽閑給我下禁制？”恢覆元氣的施白歌有點炸毛，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顧九：“楚白溪應該是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
“楚白溪……”施白歌在腦子裏閃過一個名字，內心倒也沒有起波瀾，時至今日，差不多能做到無感。至於不給他想要的東西，那也是真。師父留下的東西，她雖然用不到，但是也不想那樣直接給出去。
施白歌擡頭看了顧九，他與楚白溪看樣子像是多少都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們倆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知道的再多，應該還不至於能窺探到全貌。
“把你知道的部分跟我說下，我再去找楚白溪套一套他的話，說不定就可以串的上。”施白歌眨了眨眼。
顧九：“不用，去找二師兄，他知道的更多。”
“哪裏又冒出來一個二師兄？”施白歌徹底懵了，這百年時間裏，她是不是真的錯過很多東西啊。
顧九伸出食指輕輕掛了下施白歌的鼻子，看著她有些驚慌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不慌，那是以前的師兄，這百年時間裏，與我而言，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睡了一覺一般。都在等你。”
“都在等你……”幾個字，尾音帶了輕顫，一下子直中心房。施白歌臉上一紅，身體也自覺僵住，但就是不肯低頭，揚著臉，眼睛卻在亂瞟。
“好了，我們去找二師兄。”顧九說著話揉了揉施白歌的發。
施白歌偷偷松了一口氣。
子州，花柳巷。
剛踏進這條巷子的時候，顧九頻頻側頭看向施白歌，隨時做好準備解釋的樣子，只是她看起來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新奇，一點質問的意思也沒有。顧九是又失落，又有點無奈。
施白歌這看看，那看看，還不忘傳音對顧九說道：“雖然味道沖了點，好看的姑娘也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就是傳聞中的煙花之地吧？我可以去聽聽靡靡之音？”
也不等顧九回話，直接解惑說道：“話本上看到的，聽說子州的花柳巷不僅有好看的姑娘，也有一些好看的小倌，只是為什麽，我一個也都沒有看到。”
顧九瞬間被氣的停了下來不走了，傳音回道：“小歌這是還要找小倌？”
周遭不斷變冷的氣息提醒施白歌，事情有些不簡單，冷靜思索了下，才發現好像說錯話了。
“只是好奇，有點好奇，嘿嘿……”施白歌不用傳音，直接開口解釋說道，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麽用處。
施白歌一下子懵了，印象中顧九沒有生過氣吧，這是怎麽了？
周圍吵雜的聲音漸漸遠去，她發現是顧九把周圍的人全部屏蔽了下去。思索小一會兒，施白歌忍不住打趣道：“我好像懂了，你在吃醋？”
顧九：“……”
來來往往的人重新從身邊路過，施白歌笑的更開心了，被猜中的顧九臉上倒是看不出情緒。
施白歌打了個響指，瞬間給自己換了身裝扮，偏偏公子的模樣。換完裝扮後，直接簽起顧九的手，四周的人眼見著兩個男子當街牽手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
不虧是花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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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溪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他緊緊的盯著施白歌看了眼，不容置疑的說道：“小歌，那件東西我是必須要拿到手的。”
他一臉的篤定以及一分都不退讓的模樣，氣場大開，就像是這才是他原本的模樣。而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更像是一道影子，或者說只是一道分/身，並不是真正的他。
現在的施白歌倒也不怕楚白溪，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似先前的那邊著急，幽幽的說道：“你什麽也拿不走。”
天色又黑了幾分，顧九看著張弓拔怒的兩人，手指捏了捏眉心。他看向施白歌認真的說道：“小歌，你先聽他說完是什麽東西。”
“不管是什麽……”施白歌看著顧九認真的深邃雙眸，一句強硬拒絕的話卡住，後半句話楞是沒有說出口。
突然的停頓，饒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發現異樣。更何況能在不動聲色間看穿一切的楚白溪。
楚白溪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只是一瞬間，快到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他淡淡開口說道：“我不知桂花樹下的東西究竟是何物，只是包裹它的應該是塊鮫紗。你取了裏面的東西，那塊鮫紗該是無用的。而我只要那塊鮫紗。”
鮫紗，鮫人傾其一生精力織造的紗。因為現世鮫人的稀少而變得更加珍貴，但是其實對於修者來說，也就拿來煉丹制藥有些比較大的用處。
對於鮫人來說可能是珍貴異常，但是對於普通修者而言，並沒有珍貴到非要拼命的程度。
這塊鮫紗一定有特別之處。
鮫紗就帶著身上，但是給不給楚白溪。讓施白歌一下子犯難了，她拿來確實沒有用處，但是也並不想直接就這麽給了楚白溪。
如果師父還在的話，楚白溪要了，他一定會給的。
那她就更不能給了。
施白歌腦子裏飛快的轉了一圈，面上卻不顯，只是沒有什麽表情的從楚白溪臉上略過。更像是無意中看了一眼，帶著一點也不在乎的情緒輕輕一掃。
“我拿來確實沒有什麽作用，但是我這人壞的很，你想要，我偏不給。”施白歌理所當然的說道，她才不管別人要怎麽看，現在只要她樂意。
楚白溪看著施白歌的目光暗了暗，但也只有無奈的情緒。
“不過……”施白歌頓了頓，繼續道：“如果現在身居高位的楚教主拿出東西來交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施白歌看著楚白溪的臉變化過許多遍，有無奈，有絕望，有充滿希望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眾多情緒在臉上閃過。
她已經看得出來他的情緒，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了。
“小歌，你收好鮫紗，等我以後來交換回來。”楚白溪話音剛落地，瞬間消失不見。半響空中傳來一句他遠去的聲音，“子州可以給你解惑……”
楚白溪走後，天色亮了不少。
施白歌站在原地沒有動過，子州可以解惑，腦子一直回旋著這句話。
她此行來申州是要找任宜然問清楚一些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任宜然居然已經不在了。
子州，那個有天下座師之稱鎮守的子州。
不知為何，修界五州，最無好感的居然是修者撞破腦袋都想去的子州。
即使再不願意去，終究還是要走上一趟。
顧九：“子州我熟。”
施白歌：“？？還有這回事。”
施白歌說話的同時一直盯著顧九看，直到看見他的耳垂微微染上了紅，而臉上卻還保持一種淡然的微笑。
她被顧九的模樣直接逗的笑出聲，說道：“好像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我先問個問題，你今年貴庚？”
“……”顧九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半響才道：“真實告知的話，會被嫌棄嗎？”
施白歌莞爾一笑，伸出食指在顧九擰緊的眉心輕撫說道：“反正也沒有更合適的，勉為其難的接受也是可以的。”
聞言，顧九攬過施白歌，笑意直達眼底。
顧九緊緊的把施白歌攬著懷裏，施白歌剛開始因為他起伏的胸膛還有點不適應。漸漸的也放松下來，聽著顧九的心跳聲睡著了。
與鄭淵辭別後，施白歌與顧九直接趕往子州。
匆忙間還是給傅正青修書一封，只是告知他一聲去了子州，但是按照傅正青的腦回路肯定也會跟著過去，所以施白歌倒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你有沒有一些想要告訴我的？”
給傅正青的信剛讓小鴿子送走，施白歌隨口問了一句。
顧九看著施白歌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有，只是還不是時候。”
施白歌：“……”感覺被坑了的樣子。
原以為申州到子州多少需要一些時間，但是顧九直接劃破虛空，半天時間，他們就從申州到達子州。
施白歌直接傻了，在龍澤之地的百年時間裏，她究竟錯過那些東西了？
一身元嬰的修為覺得還算可以，那已經可以劃破虛空的境界，是分神還是化神了。
見到施白歌在楞神，顧九直接開口說道：“當今化神修為的只有一位。”
這麽一說，施白歌瞬間就懂了，只有一位的話，不出他人，就是那位天下座師了吧。
不過子州就是子州，隨便一塊地方的靈氣都這麽充沛的嗎？
施白歌疑惑的看向四周，源源不斷從四周湧進身體的靈氣讓她有些詫異。龍澤之地那個地方，因為禁地困的那些東西，靈氣稀薄到她常常覺得太過困難，現在這一下子轉變突然有些難以接受？
“什麽都不要多想，屏息凝神。”顧九適時的發現施白歌的異樣，開口說道。
說話的同時，顧九擡手從施白歌的後背註入一道真氣。
緩過來的施白歌還有點茫然，都已經元嬰了，這又是什麽情況？
顧九看著施白歌的身影也在沈思，深邃的眸中像是有暗潮湧動。
“為什麽會這樣？”施白歌囔囔的看著自己手上依稀可見的靈氣源。
顧九看著四周屬於子州的地界，垂眸看向施白歌，道：“是一道有益處的禁制。”
“我從來沒有來過子州，誰會那麽閑給我下禁制？”恢覆元氣的施白歌有點炸毛，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顧九：“楚白溪應該是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
“楚白溪……”施白歌在腦子裏閃過一個名字，內心倒也沒有起波瀾，時至今日，差不多能做到無感。至於不給他想要的東西，那也是真。師父留下的東西，她雖然用不到，但是也不想那樣直接給出去。
施白歌擡頭看了顧九，他與楚白溪看樣子像是多少都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們倆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知道的再多，應該還不至於能窺探到全貌。
“把你知道的部分跟我說下，我再去找楚白溪套一套他的話，說不定就可以串的上。”施白歌眨了眨眼。
顧九：“不用，去找二師兄，他知道的更多。”
“哪裏又冒出來一個二師兄？”施白歌徹底懵了，這百年時間裏，她是不是真的錯過很多東西啊。
顧九伸出食指輕輕掛了下施白歌的鼻子，看著她有些驚慌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不慌，那是以前的師兄，這百年時間裏，與我而言，什麽都沒有發生，只是睡了一覺一般。都在等你。”
“都在等你……”幾個字，尾音帶了輕顫，一下子直中心房。施白歌臉上一紅，身體也自覺僵住，但就是不肯低頭，揚著臉，眼睛卻在亂瞟。
“好了，我們去找二師兄。”顧九說著話揉了揉施白歌的發。
施白歌偷偷松了一口氣。
子州，花柳巷。
剛踏進這條巷子的時候，顧九頻頻側頭看向施白歌，隨時做好準備解釋的樣子，只是她看起來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新奇，一點質問的意思也沒有。顧九是又失落，又有點無奈。
施白歌這看看，那看看，還不忘傳音對顧九說道：“雖然味道沖了點，好看的姑娘也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就是傳聞中的煙花之地吧？我可以去聽聽靡靡之音？”
也不等顧九回話，直接解惑說道：“話本上看到的，聽說子州的花柳巷不僅有好看的姑娘，也有一些好看的小倌，只是為什麽，我一個也都沒有看到。”
顧九瞬間被氣的停了下來不走了，傳音回道：“小歌這是還要找小倌？”
周遭不斷變冷的氣息提醒施白歌，事情有些不簡單，冷靜思索了下，才發現好像說錯話了。
“只是好奇，有點好奇，嘿嘿……”施白歌不用傳音，直接開口解釋說道，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麽用處。
施白歌一下子懵了，印象中顧九沒有生過氣吧，這是怎麽了？
周圍吵雜的聲音漸漸遠去，她發現是顧九把周圍的人全部屏蔽了下去。思索小一會兒，施白歌忍不住打趣道：“我好像懂了，你在吃醋？”
顧九：“……”
來來往往的人重新從身邊路過，施白歌笑的更開心了，被猜中的顧九臉上倒是看不出情緒。
施白歌打了個響指，瞬間給自己換了身裝扮，偏偏公子的模樣。換完裝扮後，直接簽起顧九的手，四周的人眼見著兩個男子當街牽手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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