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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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江畔點了點頭，道：“申州魔修近些年確實比較猖狂，前陣子還來我們午州的邊界騷擾，我回來途中遇見了，順手給解決掉了。”
她說的簡單，但是其中也還是有些艱險，魔修總是用盡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為，即使同為金丹期修者，魔修往往都是稍強一些。
魔修的修者，是那種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一種修行。正常來說，魔修與正常修士各自占據一方修行，有矛盾也極少輕易出手，因為弄不好，可能會引發修者正魔兩道之間的抗衡。
只是像是安逸的太久，申州的魔修開始蠢蠢欲動。
金晏微微側頭，說道：“我記得前魔修魔尊是一個無能的老頭，昏庸。被自己手下的人直接架空了整個勢力，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你說的那個很早之前就隕落了，也是他們族人自己動手的。”江畔說道。
上邊的那位說的，真的非常準。對於魔修這樣不顧一切的狠角色，內部常常自己就能土崩瓦解，倒也不用在外部施加多大的壓力。
金晏擡頭望天，低聲道：“看樣子，要變天。”
這百年裏，他除了修行本門劍法，還請教門裏卦師修行了推演算卦之事。
兩人路上不做停留，一路直奔龍澤之地而去。
百年，當年的小城裏還在牙牙學語的娃娃不是已經不在，就是變成眼花耳聾的長壽星翁。
緹城像是又破舊了一些，城墻上未經修葺的地方長著斑駁的青苔。
金晏與江畔在城裏走著，找尋熟悉的面孔。
他們比傅正青晚了好些日子才出發，按理來說，此時，傅正青已經到了緹城。
“等下正青要動手的話，你別跟他置氣。”江畔忙叮囑金晏，就怕兩人一如百年前，一說不通就開始動手動腳的打架。
金晏難得的點了點頭，沒有與江畔反駁。
坐在茶樓二樓臨窗的傅正青看到遠處漸漸走近的熟悉面孔，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倒也沒有多想，條件反射一般就這樣了。
待人走遠，傅正青才重新顯形。
目視遠去的兩人，他楞了會，隨即跳下窗戶，遠遠的跟在金晏與江畔身後。
傅正青離金晏與江畔的距離還很遠，只是依稀感受著氣息在跟著。主要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跟著。
緹城。陸陸續續從半空降落一批批修者。
金晏大概看了眼，很多面孔他都沒有見過。
以前萬法大會，十年會試等等基本都是相熟的面孔，現在沒有幾個相熟。
煉氣至築基，能掉隊一小部分人。築基至金丹，也能隕落一部分。至於他們現在結丹到元嬰，剩下的人就更少了。
但是會有新加入的修者，年年都有，修界最不缺的就是修行的人。
修界的美好，應該是幸存者的偏差。
金晏邊走，邊留心觀察四周的人。
他在找傅正青，顧九，以及楚白溪。任何與施白歌有關聯的人，他都想知道近況。
當年到現在，傅正青一直都在寅州天音寺，直至最近才出寺。
而顧九與楚白溪，當年從龍澤之地出來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金晏也從未再去過雲隱宗，聽說雲隱山上已經沒有雲隱宗了，變成屬於江陵門的江陵山。
他曾想過去江陵門，與江陵門掌門探討一下雲隱山的歸屬問題，但後來想想自己去的話，要以何種身份？
雲華門的人？雲隱宗弟子的朋友？都不大合適就作罷。
思及此，金晏笑了笑，說道：“如果她在裏面還活著，只要跟她說，雲隱宗被江陵門霸占了，她一定會沖出來的。”
江畔先是一楞，隨即知道他說的是施白歌，便也笑道：“是，只要說上這麽一句，她一定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大喊著是誰……”
阿嚏！
施白歌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這段時間她莫名其妙的打了很多噴嚏，時不時來那麽一下，難受的要死。她以前不知道，原來修者也會打噴嚏啊，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打噴嚏。
“我們藏好了，快來抓我們。”
兩個小鬼的聲音從一棵樹後邊傳來，施白歌無奈的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那棵樹下，揪出兩只小鬼。
兩個小鬼笑嘻嘻的說道：“討厭，又被你抓到啦。你繼續站著，我們去躲好。”
“好……”施白歌有氣無力的答道。
抓小鬼這個游戲，她已經陪著玩了百年了，居然一點都不膩，她都快惡心想吐了，真的，每次一聽聲音都知道人在哪裏，還非要玩，非要玩？？
等等，百年？
施白歌拿出自己的羅盤，看到上邊畫了九十九道橫桿。真的百年了！她終於可以出去了嗎？快哭了，激動的。
這裏面沒有春夏秋冬，太陽每天從固定時間，固定位置升起來，又是固定時間，固定位置落下去。
就連每天天上星星的數量與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當年剛被兩只小鬼扣下來的時候，施白歌是崩潰的，說好顧九留下的，為什麽突然間被扣的人就是她！
面對兩臉笑嘻嘻的小鬼，施白歌是茫然的，好在倒也不是傳聞中的那麽兇險。
呆滯幾天後，施白歌也終於認清現實。能平常心的接受自己要被困龍澤之地百年的這個事實。
跟兩個小鬼混熟了之後，還向他們打探了關於禁地的事情，施白歌去闖過一回，就跟外邊完全是兩個世界。
整個龍澤之地就像是糖葫蘆，最外層的糖衣就是外圍，帶點誘惑的甜，中間的山楂肉是內圍，酸酸的卻是最完整的一塊。
最後的山楂核是禁地，要是無意中咬到山楂核，那牙齒被震驚的酸爽感，比不上去禁地闖上一回。
死裏逃生出來，她成功升境，化為元嬰修者了。
元嬰修者，多了不起呀，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兩個小鬼倒是恭喜一般，敷衍的給她鼓鼓掌之後，又叫她一起玩游戲！
兩個小鬼喊了半天不見施白歌來找他們，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的瞟上一眼。
他們倆見施白歌手裏拿著羅盤在發呆，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帶有一絲小難過。
個子矮一點的小鬼伸手扯了扯施白歌的衣袖，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是不是快要離開這裏了？”
施白歌一下子被打斷思緒，楞了下，低頭見是小鬼，便蹲了下來，直接與他們說道：“是啊，百年了，這裏快要開放了。”
兩個小鬼沒有本沒有實體，施白歌見過顧九的木頭人之後，突發奇想，也去弄了兩個小人給兩個小鬼用上。
剛開始小人雕刻的很醜，兩個小鬼都是拒絕的，但是施白歌以不陪他們玩游戲威脅他們使用木頭小人，他們才肯用上。
用上木頭小人後，兩個小鬼態度完全相反了。雖然醜了點，但是實在方便太多。
能熟練的運用小人拿東西，做事情之後，兩個小鬼纏著施白歌給她們雕刻漂漂亮亮的小人，還給她放假，先做雕刻，可以不玩游戲。
施白歌無奈，練就一手漂亮的雕刻技術，刻了兩個漂亮的小人，一個高點，一個矮點。主要還是為了她自己好區分這兩小鬼。
高點的小鬼會比矮點的小鬼更理性一點，他拉住矮點的小鬼，說道：“沒事的，她在這裏面待了太久，以後會變得跟我們一樣，還是出去比較好。”
“可是我舍不得。”矮點的小鬼嗚咽嗚咽的哭了起來。
哭聲震天響，卻沒有一滴眼淚，因為不會流淚。
施白歌心有不忍，但是又不可能騙他們說，還會回來看他們。這一走就是永別，他們也出不去。
矮個小鬼還在哭泣，高個的在安慰他。
施白歌沒有給他們起名字，他們也忘記自己生前的名字是什麽。
小鬼的哭泣變成細細的抽噎，施白歌聽的有些煩躁，倒不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吵鬧的聲音，只是情緒被小鬼影響，難過的情緒會更多。
她不可能永遠呆在這裏，小鬼雖然不像禁地裏游蕩的那些一樣，但也輕易的出不去，出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如果說直接送他們去輪回呢？這個想法一出，施白歌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能成嗎？能做的到？
施白歌問了自己兩個問號，隨即開口問道：“如果讓你們進入輪回，你們願意嗎？”
“輪回？”高點的小鬼喃喃自語了一聲。
矮個小鬼也停止哭泣，一臉的茫然。
“嗯。”施白歌簡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入輪回，重新投胎做人。”
“可以嗎？我們可以嗎？”矮個小鬼追問道，他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了，一點都不好玩。
高個的小鬼還在沈思，並沒有說話。
“可是你做不到。”高個的小鬼在沈思良久後終於開口。
什麽叫做不到？施白歌表示不滿的撇撇嘴，這是對她能力的質疑。
矮個小鬼眨著眼睛盯著施白歌看，就像在問，你真的可以嗎？
施白歌不在看他們，視線對著之前去過的禁地，說道：“我之前去過裏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點，可以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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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點了點頭，道：“申州魔修近些年確實比較猖狂，前陣子還來我們午州的邊界騷擾，我回來途中遇見了，順手給解決掉了。”
她說的簡單，但是其中也還是有些艱險，魔修總是用盡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為，即使同為金丹期修者，魔修往往都是稍強一些。
魔修的修者，是那種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一種修行。正常來說，魔修與正常修士各自占據一方修行，有矛盾也極少輕易出手，因為弄不好，可能會引發修者正魔兩道之間的抗衡。
只是像是安逸的太久，申州的魔修開始蠢蠢欲動。
金晏微微側頭，說道：“我記得前魔修魔尊是一個無能的老頭，昏庸。被自己手下的人直接架空了整個勢力，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你說的那個很早之前就隕落了，也是他們族人自己動手的。”江畔說道。
上邊的那位說的，真的非常準。對於魔修這樣不顧一切的狠角色，內部常常自己就能土崩瓦解，倒也不用在外部施加多大的壓力。
金晏擡頭望天，低聲道：“看樣子，要變天。”
這百年裏，他除了修行本門劍法，還請教門裏卦師修行了推演算卦之事。
兩人路上不做停留，一路直奔龍澤之地而去。
百年，當年的小城裏還在牙牙學語的娃娃不是已經不在，就是變成眼花耳聾的長壽星翁。
緹城像是又破舊了一些，城墻上未經修葺的地方長著斑駁的青苔。
金晏與江畔在城裏走著，找尋熟悉的面孔。
他們比傅正青晚了好些日子才出發，按理來說，此時，傅正青已經到了緹城。
“等下正青要動手的話，你別跟他置氣。”江畔忙叮囑金晏，就怕兩人一如百年前，一說不通就開始動手動腳的打架。
金晏難得的點了點頭，沒有與江畔反駁。
坐在茶樓二樓臨窗的傅正青看到遠處漸漸走近的熟悉面孔，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倒也沒有多想，條件反射一般就這樣了。
待人走遠，傅正青才重新顯形。
目視遠去的兩人，他楞了會，隨即跳下窗戶，遠遠的跟在金晏與江畔身後。
傅正青離金晏與江畔的距離還很遠，只是依稀感受著氣息在跟著。主要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跟著。
緹城。陸陸續續從半空降落一批批修者。
金晏大概看了眼，很多面孔他都沒有見過。
以前萬法大會，十年會試等等基本都是相熟的面孔，現在沒有幾個相熟。
煉氣至築基，能掉隊一小部分人。築基至金丹，也能隕落一部分。至於他們現在結丹到元嬰，剩下的人就更少了。
但是會有新加入的修者，年年都有，修界最不缺的就是修行的人。
修界的美好，應該是幸存者的偏差。
金晏邊走，邊留心觀察四周的人。
他在找傅正青，顧九，以及楚白溪。任何與施白歌有關聯的人，他都想知道近況。
當年到現在，傅正青一直都在寅州天音寺，直至最近才出寺。
而顧九與楚白溪，當年從龍澤之地出來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金晏也從未再去過雲隱宗，聽說雲隱山上已經沒有雲隱宗了，變成屬於江陵門的江陵山。
他曾想過去江陵門，與江陵門掌門探討一下雲隱山的歸屬問題，但後來想想自己去的話，要以何種身份？
雲華門的人？雲隱宗弟子的朋友？都不大合適就作罷。
思及此，金晏笑了笑，說道：“如果她在裏面還活著，只要跟她說，雲隱宗被江陵門霸占了，她一定會沖出來的。”
江畔先是一楞，隨即知道他說的是施白歌，便也笑道：“是，只要說上這麽一句，她一定就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大喊著是誰……”
阿嚏！
施白歌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這段時間她莫名其妙的打了很多噴嚏，時不時來那麽一下，難受的要死。她以前不知道，原來修者也會打噴嚏啊，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打噴嚏。
“我們藏好了，快來抓我們。”
兩個小鬼的聲音從一棵樹後邊傳來，施白歌無奈的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那棵樹下，揪出兩只小鬼。
兩個小鬼笑嘻嘻的說道：“討厭，又被你抓到啦。你繼續站著，我們去躲好。”
“好……”施白歌有氣無力的答道。
抓小鬼這個游戲，她已經陪著玩了百年了，居然一點都不膩，她都快惡心想吐了，真的，每次一聽聲音都知道人在哪裏，還非要玩，非要玩？？
等等，百年？
施白歌拿出自己的羅盤，看到上邊畫了九十九道橫桿。真的百年了！她終於可以出去了嗎？快哭了，激動的。
這裏面沒有春夏秋冬，太陽每天從固定時間，固定位置升起來，又是固定時間，固定位置落下去。
就連每天天上星星的數量與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當年剛被兩只小鬼扣下來的時候，施白歌是崩潰的，說好顧九留下的，為什麽突然間被扣的人就是她！
面對兩臉笑嘻嘻的小鬼，施白歌是茫然的，好在倒也不是傳聞中的那麽兇險。
呆滯幾天後，施白歌也終於認清現實。能平常心的接受自己要被困龍澤之地百年的這個事實。
跟兩個小鬼混熟了之後，還向他們打探了關於禁地的事情，施白歌去闖過一回，就跟外邊完全是兩個世界。
整個龍澤之地就像是糖葫蘆，最外層的糖衣就是外圍，帶點誘惑的甜，中間的山楂肉是內圍，酸酸的卻是最完整的一塊。
最後的山楂核是禁地，要是無意中咬到山楂核，那牙齒被震驚的酸爽感，比不上去禁地闖上一回。
死裏逃生出來，她成功升境，化為元嬰修者了。
元嬰修者，多了不起呀，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兩個小鬼倒是恭喜一般，敷衍的給她鼓鼓掌之後，又叫她一起玩游戲！
兩個小鬼喊了半天不見施白歌來找他們，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的瞟上一眼。
他們倆見施白歌手裏拿著羅盤在發呆，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帶有一絲小難過。
個子矮一點的小鬼伸手扯了扯施白歌的衣袖，委屈巴巴的說道：“你是不是快要離開這裏了？”
施白歌一下子被打斷思緒，楞了下，低頭見是小鬼，便蹲了下來，直接與他們說道：“是啊，百年了，這裏快要開放了。”
兩個小鬼沒有本沒有實體，施白歌見過顧九的木頭人之後，突發奇想，也去弄了兩個小人給兩個小鬼用上。
剛開始小人雕刻的很醜，兩個小鬼都是拒絕的，但是施白歌以不陪他們玩游戲威脅他們使用木頭小人，他們才肯用上。
用上木頭小人後，兩個小鬼態度完全相反了。雖然醜了點，但是實在方便太多。
能熟練的運用小人拿東西，做事情之後，兩個小鬼纏著施白歌給她們雕刻漂漂亮亮的小人，還給她放假，先做雕刻，可以不玩游戲。
施白歌無奈，練就一手漂亮的雕刻技術，刻了兩個漂亮的小人，一個高點，一個矮點。主要還是為了她自己好區分這兩小鬼。
高點的小鬼會比矮點的小鬼更理性一點，他拉住矮點的小鬼，說道：“沒事的，她在這裏面待了太久，以後會變得跟我們一樣，還是出去比較好。”
“可是我舍不得。”矮點的小鬼嗚咽嗚咽的哭了起來。
哭聲震天響，卻沒有一滴眼淚，因為不會流淚。
施白歌心有不忍，但是又不可能騙他們說，還會回來看他們。這一走就是永別，他們也出不去。
矮個小鬼還在哭泣，高個的在安慰他。
施白歌沒有給他們起名字，他們也忘記自己生前的名字是什麽。
小鬼的哭泣變成細細的抽噎，施白歌聽的有些煩躁，倒不是因為受不了這種吵鬧的聲音，只是情緒被小鬼影響，難過的情緒會更多。
她不可能永遠呆在這裏，小鬼雖然不像禁地裏游蕩的那些一樣，但也輕易的出不去，出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如果說直接送他們去輪回呢？這個想法一出，施白歌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能成嗎？能做的到？
施白歌問了自己兩個問號，隨即開口問道：“如果讓你們進入輪回，你們願意嗎？”
“輪回？”高點的小鬼喃喃自語了一聲。
矮個小鬼也停止哭泣，一臉的茫然。
“嗯。”施白歌簡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入輪回，重新投胎做人。”
“可以嗎？我們可以嗎？”矮個小鬼追問道，他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了，一點都不好玩。
高個的小鬼還在沈思，並沒有說話。
“可是你做不到。”高個的小鬼在沈思良久後終於開口。
什麽叫做不到？施白歌表示不滿的撇撇嘴，這是對她能力的質疑。
矮個小鬼眨著眼睛盯著施白歌看，就像在問，你真的可以嗎？
施白歌不在看他們，視線對著之前去過的禁地，說道：“我之前去過裏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點，可以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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