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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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施白歌與傅正青雙雙跪在傳道堂外的空地上。
她後背崩得直直的，手心裏冒汗。
豐樂生站在兩人身後，踱著步子，訓斥道：“你們兩個可知錯。”
“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未經你的允許帶小歌去參加萬法大會。雖然此事有驚無險，但我還是錯了。”傅正青一改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挺直的背，擲地有聲說道。
“小歌，你呢”豐樂生的態度有稍稍緩和，卻依然伴著臉。
施白歌手指不自然的受驚，穩著語調，冷靜的說道：“我沒有錯。”
豐樂生的聲音低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施白歌：“我沒有錯。”
“都是我這些年太過寵你，寵的現在都快無法無天起來了是嗎？”豐樂生話越說越急，氣的走來走去。
“我沒有錯。”施白歌第三次說道，聲調一如既往的平穩。
豐樂生也不走了，四周空氣似乎凝結起來，沒有一點生氣。傅正青扯了扯施白歌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那麽執拗，低頭認個錯就好了。
“白溪，去幫我找幾根柳條來，粗一點的。”豐樂生對著草堂裏坐在陰影處的楚白溪喊道。
“是，師父。”
楚白溪取了幾根柳條來，豐樂生看著手上拇指粗細的柳枝，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卻依然開口問道：“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我沒有錯。”施白歌一如既往執拗。
啪！
柳條打在皮膚上，皮膚炸開的聲音響起。施白歌的後背煙煴出一條血跡，連一旁的傅正青也未能幸免，手臂上也出現一條血跡。
施白歌忍著疼，牙齒咬在下唇上，不發出一點聲響。
豐樂生看著施白歌背上的血痕，拿著柳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就連說出的話，都有點顫抖：“你還不知錯嗎？”
施白歌咬了咬牙，盡量使自己的聲調平穩下來：“師父，小歌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豐樂生舉起手中的柳條還要繼續往下打。
“豐真人。”顧九攔下豐樂生揮下柳條的手，豐樂生臉上倒也像是松了口氣一般。
顧九拿過豐樂生手上的柳條，說道：“豐真人，萬法大會一般不會出現致命性的危險，小歌與正青未事先告知與你，確實不妥。但也罪不至此。”
豐樂生垂下揚起的手，臉上出現的疲態，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他嘆著氣，搖了下頭，憂心忡忡道：“我管不了你了。”豐樂生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傅正青看不見豐樂生的影子後，邊扶著施白歌，邊低聲問道：“小歌，你沒事吧，快起來。”
施白歌搖了搖頭，沒有站起來，依然跪的直直的，如雕像一般。但臉色卻有些蒼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豐樂生說的話。
施白歌的背後不在滲血，不仔細看的話，也就是這件白色裙衫上的一道艷麗花紋。
她一直跪在那邊，跪了兩個時辰後，朝前方向磕了一個頭，才自己站起來，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施白歌跪著的期間，傅正青，顧九，楚白溪也不曾離開。幾個人均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或跪，或站，或坐著，如一張墨畫一般。
“正青，你給小歌送去吧。”
施白歌走後，楚白溪扔了一個白瓷瓶子給傅正青，讓他給送去。
萬法大會結束，人群散去。
雲隱山恢覆以往的寧靜。江陵門的人來雲隱山越來越多，卻不敢再侵占更多的地方。
施白歌看著銅鏡裏的後背，只餘下一點淡粉的疤痕。她現在有點後悔沒有用楚白溪給的肌膚靈，就那麽直接給扔了。
“小歌，小歌。”院子外的傅正青在喊話，差不多每天正午時分，他都要來喊上那麽幾句，只為確認她是不是還好好的。
“小歌，師父說，之前承諾過我們，讓我們出去歷練。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去玩了。”
傅正青在院子外喊著，聲音可以聽出來很是高興。
啪嗒聲響，還在嘮嘮叨叨的傅正青腦袋上被一個東西砸個正著。
“什麽東西？”傅正青看著從頭上掉到手裏的劍，一臉困惑，“小歌，你的靈犀劍掉了。”
施白歌關著門，不在乎道：“給你，我覺得這劍太笨重了，跟你比較搭。”
“哇，還是我們小歌最好了。”傅正青說著話就往收納袋裏掏，找了半天拿出一個紅色的劍穗掛到靈犀劍上。
銀色靈犀劍帶了流雲紋樣，有一種上古靈劍的氣質，但是一掛上那鮮紅的劍穗，瞬間變成地主家的切瓜刀？
施白歌盯著那劍穗看了許久，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覺得很醜嗎？”
“醜嗎？不會啊，我覺得非常好看，你看，跟我很配吧？”傅正青把劍別在腰上，圍著施白歌開始轉圈圈。
施白歌：“……”
施白歌跟著傅正青來到下山路口，看到楚白溪與顧九都在的時候，遲凝了下站住沒有繼續往前走。
傅正青走著走著，走好遠了才發現施白歌走丟了，焦急的回過頭看到施白歌還在，才放下心的拍拍自己。
傅正青看到施白歌遲凝，直接開口解釋道：“師父說他要閉關，就不跟我們一起去了。”
施白歌往後退了一步，試探的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走啊，我好多年沒有被師父批準下山去玩了，趕緊啊……”傅正青拖著施白歌的手，一點點把她拖著往前挪。
在路上等待的楚白溪與顧九疑惑的對視一眼，就靜靜的等著。
傅正青拖著施白歌走了一路。眼見著距離站在等的兩人只有幾步之遙，施白歌自己倒是先站了起來，拍了拍沾了些灰的裙角，說道：“走吧。”
傅正青伸了個懶腰，雙手放在腰上，說道：“我的老腰都快斷了……不枉費我這麽拉了一路啊。”
顧九與楚白溪卻同時註意到了傅正青腰間的佩劍，兩人神情各不相同。
微風吹過，路口兩棵大桂花樹飄落朵朵小黃花落到各人頭上，倒是誰也沒有註意。
傅正青一路上吵吵鬧鬧，其餘三人跟在他身後，都像看傻子一般憐愛又無奈，當然更像是那種，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我想第一站先去海邊，長這麽大還沒有看過海。小歌，你也沒有看過對吧？”傅正青正常說話，他們三是不會搭理的，所以他也學乖了，說話的時候總要點一個人應和他。
傅正青來雲隱山之前是個乞兒，從小有記憶開始就是跟著各種乞丐討飯吃。有的時候跟好乞丐一起搭夥裝爺孫倆，或者跟其他的小乞丐一起。
他不喜歡跟老乞丐一起，老乞丐欺負他小，討要回來的東西總要克扣他一部分。他喜歡跟老婦人一起，老婦人一般都會憐愛的摸摸他的腦袋，然後讓他多吃點。
傅正青跟著一群乞丐從這個村走到下個村，從這座山翻到下一座山。有些乞丐到了一個地方就穩定下來，只有他一直走在路上。直到那次跟別人因為燒雞的堵住，爬上了雲隱山。
雖然沒有得到燒雞，但是得到了比燒雞更好的東西。
施白歌並沒有理傅正青，她本來是想著看看要不要閉關沖一沖金丹，但是聽到傅正青說出門歷練，以為豐樂生會一起去，便也同意跟著一起。
自從上次豐樂生在傳道堂上打過她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師父了。
傅正青並不會因為別人不理他就氣餒，一個不理，這不是還有剩下兩個嘛，“師兄，顧九，你說我們要去哪裏？”
楚白溪永遠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淡淡道：“你想去看海的話，那我們就去看海。止只是距離我們這邊最近的海，禦劍飛行也要大概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這也太久了吧。”傅正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嘟囔囔道：“禦劍半個月左右也太累了吧，我感覺我會靈力耗竭……”
“算了，不去海邊了吧，想想太累了。大師兄，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我聽你的。”傅正青最後總結發言道。
楚白溪看了眼顧九，詢問他的意見。
顧九搖了搖頭，道：“全聽安排。”
“那小歌呢？”楚白溪說著話看向施白歌，施白歌此時正左手托右手，右手托著下巴，垂著頭在想著什麽事情，並沒有聽到楚白溪喊她。
傅正青伸出手指戳了戳施白歌，悄悄靠近她，在她耳邊大聲喊了聲：“施白歌！”
施白歌瞬間性耳聾，腦子裏嗡嗡嗡嗡的回蕩著歌歌歌歌歌歌……
“傅正青，我要殺了你！”施白歌抓起路邊攤上的一柄雨傘朝著傅正青就要砍去。
傅正青嚇的雞飛狗跳，到處閃躲。
兩個人留下的爛攤子由顧九與楚白溪在身後收拾著。
顧九看著前面玩鬧的兩人，以及路邊飛起的各種東西，眉眼染上一些笑意，說道：“你們一直都是這麽熱熱鬧鬧的嗎？還挺好玩的。”
“嗯，正青與小歌一直都是這樣。”楚白溪淡淡答道，這樣的熱鬧與他無關。
“啊——”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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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白歌與傅正青雙雙跪在傳道堂外的空地上。
她後背崩得直直的，手心裏冒汗。
豐樂生站在兩人身後，踱著步子，訓斥道：“你們兩個可知錯。”
“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未經你的允許帶小歌去參加萬法大會。雖然此事有驚無險，但我還是錯了。”傅正青一改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挺直的背，擲地有聲說道。
“小歌，你呢”豐樂生的態度有稍稍緩和，卻依然伴著臉。
施白歌手指不自然的受驚，穩著語調，冷靜的說道：“我沒有錯。”
豐樂生的聲音低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施白歌：“我沒有錯。”
“都是我這些年太過寵你，寵的現在都快無法無天起來了是嗎？”豐樂生話越說越急，氣的走來走去。
“我沒有錯。”施白歌第三次說道，聲調一如既往的平穩。
豐樂生也不走了，四周空氣似乎凝結起來，沒有一點生氣。傅正青扯了扯施白歌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那麽執拗，低頭認個錯就好了。
“白溪，去幫我找幾根柳條來，粗一點的。”豐樂生對著草堂裏坐在陰影處的楚白溪喊道。
“是，師父。”
楚白溪取了幾根柳條來，豐樂生看著手上拇指粗細的柳枝，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卻依然開口問道：“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我沒有錯。”施白歌一如既往執拗。
啪！
柳條打在皮膚上，皮膚炸開的聲音響起。施白歌的後背煙煴出一條血跡，連一旁的傅正青也未能幸免，手臂上也出現一條血跡。
施白歌忍著疼，牙齒咬在下唇上，不發出一點聲響。
豐樂生看著施白歌背上的血痕，拿著柳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就連說出的話，都有點顫抖：“你還不知錯嗎？”
施白歌咬了咬牙，盡量使自己的聲調平穩下來：“師父，小歌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豐樂生舉起手中的柳條還要繼續往下打。
“豐真人。”顧九攔下豐樂生揮下柳條的手，豐樂生臉上倒也像是松了口氣一般。
顧九拿過豐樂生手上的柳條，說道：“豐真人，萬法大會一般不會出現致命性的危險，小歌與正青未事先告知與你，確實不妥。但也罪不至此。”
豐樂生垂下揚起的手，臉上出現的疲態，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
他嘆著氣，搖了下頭，憂心忡忡道：“我管不了你了。”豐樂生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傅正青看不見豐樂生的影子後，邊扶著施白歌，邊低聲問道：“小歌，你沒事吧，快起來。”
施白歌搖了搖頭，沒有站起來，依然跪的直直的，如雕像一般。但臉色卻有些蒼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因為豐樂生說的話。
施白歌的背後不在滲血，不仔細看的話，也就是這件白色裙衫上的一道艷麗花紋。
她一直跪在那邊，跪了兩個時辰後，朝前方向磕了一個頭，才自己站起來，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施白歌跪著的期間，傅正青，顧九，楚白溪也不曾離開。幾個人均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或跪，或站，或坐著，如一張墨畫一般。
“正青，你給小歌送去吧。”
施白歌走後，楚白溪扔了一個白瓷瓶子給傅正青，讓他給送去。
萬法大會結束，人群散去。
雲隱山恢覆以往的寧靜。江陵門的人來雲隱山越來越多，卻不敢再侵占更多的地方。
施白歌看著銅鏡裏的後背，只餘下一點淡粉的疤痕。她現在有點後悔沒有用楚白溪給的肌膚靈，就那麽直接給扔了。
“小歌，小歌。”院子外的傅正青在喊話，差不多每天正午時分，他都要來喊上那麽幾句，只為確認她是不是還好好的。
“小歌，師父說，之前承諾過我們，讓我們出去歷練。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去玩了。”
傅正青在院子外喊著，聲音可以聽出來很是高興。
啪嗒聲響，還在嘮嘮叨叨的傅正青腦袋上被一個東西砸個正著。
“什麽東西？”傅正青看著從頭上掉到手裏的劍，一臉困惑，“小歌，你的靈犀劍掉了。”
施白歌關著門，不在乎道：“給你，我覺得這劍太笨重了，跟你比較搭。”
“哇，還是我們小歌最好了。”傅正青說著話就往收納袋裏掏，找了半天拿出一個紅色的劍穗掛到靈犀劍上。
銀色靈犀劍帶了流雲紋樣，有一種上古靈劍的氣質，但是一掛上那鮮紅的劍穗，瞬間變成地主家的切瓜刀？
施白歌盯著那劍穗看了許久，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覺得很醜嗎？”
“醜嗎？不會啊，我覺得非常好看，你看，跟我很配吧？”傅正青把劍別在腰上，圍著施白歌開始轉圈圈。
施白歌：“……”
施白歌跟著傅正青來到下山路口，看到楚白溪與顧九都在的時候，遲凝了下站住沒有繼續往前走。
傅正青走著走著，走好遠了才發現施白歌走丟了，焦急的回過頭看到施白歌還在，才放下心的拍拍自己。
傅正青看到施白歌遲凝，直接開口解釋道：“師父說他要閉關，就不跟我們一起去了。”
施白歌往後退了一步，試探的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走啊，我好多年沒有被師父批準下山去玩了，趕緊啊……”傅正青拖著施白歌的手，一點點把她拖著往前挪。
在路上等待的楚白溪與顧九疑惑的對視一眼，就靜靜的等著。
傅正青拖著施白歌走了一路。眼見著距離站在等的兩人只有幾步之遙，施白歌自己倒是先站了起來，拍了拍沾了些灰的裙角，說道：“走吧。”
傅正青伸了個懶腰，雙手放在腰上，說道：“我的老腰都快斷了……不枉費我這麽拉了一路啊。”
顧九與楚白溪卻同時註意到了傅正青腰間的佩劍，兩人神情各不相同。
微風吹過，路口兩棵大桂花樹飄落朵朵小黃花落到各人頭上，倒是誰也沒有註意。
傅正青一路上吵吵鬧鬧，其餘三人跟在他身後，都像看傻子一般憐愛又無奈，當然更像是那種，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我想第一站先去海邊，長這麽大還沒有看過海。小歌，你也沒有看過對吧？”傅正青正常說話，他們三是不會搭理的，所以他也學乖了，說話的時候總要點一個人應和他。
傅正青來雲隱山之前是個乞兒，從小有記憶開始就是跟著各種乞丐討飯吃。有的時候跟好乞丐一起搭夥裝爺孫倆，或者跟其他的小乞丐一起。
他不喜歡跟老乞丐一起，老乞丐欺負他小，討要回來的東西總要克扣他一部分。他喜歡跟老婦人一起，老婦人一般都會憐愛的摸摸他的腦袋，然後讓他多吃點。
傅正青跟著一群乞丐從這個村走到下個村，從這座山翻到下一座山。有些乞丐到了一個地方就穩定下來，只有他一直走在路上。直到那次跟別人因為燒雞的堵住，爬上了雲隱山。
雖然沒有得到燒雞，但是得到了比燒雞更好的東西。
施白歌並沒有理傅正青，她本來是想著看看要不要閉關沖一沖金丹，但是聽到傅正青說出門歷練，以為豐樂生會一起去，便也同意跟著一起。
自從上次豐樂生在傳道堂上打過她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師父了。
傅正青並不會因為別人不理他就氣餒，一個不理，這不是還有剩下兩個嘛，“師兄，顧九，你說我們要去哪裏？”
楚白溪永遠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淡淡道：“你想去看海的話，那我們就去看海。止只是距離我們這邊最近的海，禦劍飛行也要大概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這也太久了吧。”傅正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嘟囔囔道：“禦劍半個月左右也太累了吧，我感覺我會靈力耗竭……”
“算了，不去海邊了吧，想想太累了。大師兄，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我聽你的。”傅正青最後總結發言道。
楚白溪看了眼顧九，詢問他的意見。
顧九搖了搖頭，道：“全聽安排。”
“那小歌呢？”楚白溪說著話看向施白歌，施白歌此時正左手托右手，右手托著下巴，垂著頭在想著什麽事情，並沒有聽到楚白溪喊她。
傅正青伸出手指戳了戳施白歌，悄悄靠近她，在她耳邊大聲喊了聲：“施白歌！”
施白歌瞬間性耳聾，腦子裏嗡嗡嗡嗡的回蕩著歌歌歌歌歌歌……
“傅正青，我要殺了你！”施白歌抓起路邊攤上的一柄雨傘朝著傅正青就要砍去。
傅正青嚇的雞飛狗跳，到處閃躲。
兩個人留下的爛攤子由顧九與楚白溪在身後收拾著。
顧九看著前面玩鬧的兩人，以及路邊飛起的各種東西，眉眼染上一些笑意，說道：“你們一直都是這麽熱熱鬧鬧的嗎？還挺好玩的。”
“嗯，正青與小歌一直都是這樣。”楚白溪淡淡答道，這樣的熱鬧與他無關。
“啊——”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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