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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導演,咱能換塊墓碑當道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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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導演,咱能換塊墓碑當道具嗎?

當夏曲拖著行李箱打算離開吉光羽房間時,一開門,卻和吉光羽一道,被門前“從天而降”般出現的一個人給嚇傻了!

齊寂!原本此時應該老老實實待在A市的齊寂!此刻居然大變活人一樣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

……哇!!!木耳他這麽快就來探我的班啦!!!

然而夏曲心頭掀起的狂喜海嘯瞬間就被另一種情緒所替代了——望著齊寂的眼神又驚訝轉變為震怒,臉色不是一般難看,她知道這下誤會可大了!

戰戰兢兢側過頭,夏曲和身旁的吉光羽對視了一眼,結果她發現,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的吉光羽此刻表情比她還要崩潰苦逼……

望著面前兩個處於呆傻模式的家夥,齊寂冷冷問道,“能解釋一下‘吉大導演潛規則女演員’究竟是怎麽回事嗎?門打開之前我好像聽到有人這麽說來著。”

想起自己開門前說的那句玩笑話,夏曲後悔得真想把自己舌頭給咬下來!她在吉光羽之前率先清醒過來,忙不疊地解釋,“木耳你別誤會,我剛才那是在開玩笑呢!呵呵呵小羽怎麽會潛規則我呢……”

“是啊是啊!A罩杯的身材有什麽可潛的……”吉光羽本想附和幾句,但是情急之下卻脫口而出這麽不中聽的一句來,結果引來齊寂和夏曲兩人同時向他投來“嫉惡如仇”的目光!

“呃……反正我是清白的!你們兩個好久不見趕緊敘敘舊吧!失陪了!”吉光羽一邊說著一邊把楞在門口的夏曲推出門去,然後飛快反鎖上房門以求自保!

夏曲毫無防備地被猛推了一下,又被行李箱絆到,結果一頭栽進齊寂懷裏。

齊寂扶起夏曲,耐著性子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夏曲捂著被撞疼了的額頭苦哈哈地解釋,“事情稍微有點覆雜……不過木耳!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情況!我和小羽是清白的!”

“好啊。到我房間裏來解釋清楚。”齊寂拉起夏曲的行李箱,直徑朝電梯間走去。

夏曲忙跟上去,討好地追問,“木耳你也住這裏嗎?是特意來看我給我驚喜的吧?呵呵,我就知道還是我家木耳最孝順了……”

在齊寂房間裏,“真相”終於都大白了——夏曲向齊寂說明了剛才的一系列狗血事情,不過因為不想讓齊寂心煩,她沒有將鐘黎向小羽打聽他們關系的事講出來,只說那兩人一直在談論無聊的工作話題。

齊寂也解釋了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V市。

原來,他本想過兩天再來探夏曲的班。但這天上午卻發現她這個丟三落四的家夥居然把手機充電器給忘在家裏了。一想到夏曲因為手機沒電沒法和他聯絡又會哭鼻子,齊寂便索性修改了日程,搭乘下午晚些時候的航班抵達V市。

剛才夏曲在房間裏給齊寂打電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到了V市機場。但因為路上遇到大堵車,所以他半小時前才抵達劇組所在的賓館。住進訂好的房間後,齊寂本想先和吉光羽見個面,誰知卻看到了那樣引人浮想聯翩的狗血畫面……

“這麽說,鐘黎也在?”聽了夏曲的話。齊寂的眉頭微微皺起。

“是啊,她說正好休年假閑著也是閑著,索性過來看看公司投拍的電影……”夏曲想起早晨時鐘黎對她說的那番話,終於忍不住問道,“木耳,今天鐘黎跟我說你和她約會過。就在巴厘島回來之後,還說你帶她逛了A市好多好玩兒的地方……是真的嗎?”

齊寂楞了一下,隨即推測到了鐘黎的企圖。“她是不是在你拍戲前突然告訴你的?”

“對啊!木耳你怎麽知道!?她還跟我說,因為我是新人,他們公司高層和這個劇組的人都對我很有看法,覺得我是憑借小羽關系硬塞進來的,哼。我知道她就是為了讓我心亂無法好好演戲,這樣她就得意了。我才不上她的當呢!”

夏曲往齊寂身旁湊了湊。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亮光,“跟你說木耳,我今天表現得超級完美!一點都沒受那些話的影響!而且大家對我也都很好,我想他們已經看到我的實力了,知道我不是個花瓶。”

齊寂笑笑,“你終於多少學會些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理性分析和處理問題了,這就是一個人成熟的表現。”

難得能被齊寂誇獎,夏曲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嘿嘿……我也覺得……”不過她又想起剛才的話題,不由得擡起頭來,探尋地望著齊寂,“對了木耳,你和鐘黎那女人到底有沒有約會過啊?”

齊寂坦然回答,“約會過。”

“啊?!真的啊!我還以為是那女人胡編亂造故意騙我呢!!”夏曲驚叫起來,“木耳你幹嘛要和那種人約會?難道你喜歡那種腹黑類型?不要啊!將來婆媳關系處不好的……”

“你的聯想未免過於豐富了吧。”齊寂沒好氣地打斷了夏曲的臆想,“我和她約會過,也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是我約的她,並且帶著她在A市逛了一天。剛才還誇你理性成熟,結果一下子又變毛躁了吧——看問題不能光看表象,要學會分析表象下人的真實動機。我和她約會難道就一定表示我喜歡她,要和她交往嗎?”

夏曲眨眨眼睛,無辜地望著齊寂,“木耳你就直說吧,繞來繞去我都暈了……”

齊寂心裏嘆了口氣,直接解釋道,“從巴厘島回來之後鐘黎就經常聯系我,不是約我喝咖啡,就是約我打高爾夫,其實她的心思我和她都明白,只不過並沒有說破罷了。她是個很驕傲的女人,又是渠道公司重要職位的高管,所以我不想把彼此關系弄得太僵。”

聽到這兒,夏曲忍不住插嘴道,“那木耳你就只好犧牲色相嗎?嗚嗚嗚好可憐,為了公司你也真是不容易……”

“你能老老實實先聽我說完嗎?”齊寂無奈地繼續解釋起來。

原來。齊寂主動約鐘黎,其實是一種與“欲擒故縱”正好相反的計謀——“欲縱故擒”。

那天,他開車帶著鐘黎在A市兜了一天風,也逛了不少地方,不過每一個地方都帶著他與夏曲的回憶。

——市醫院急診部……當他在高三那年被小流氓刺傷而大出血,她是如何放棄寶貴的面試機會趕到醫院,威脅醫生如果不多抽她的血救人,她就殺醫生全家……

——A大校園某教學樓……當她為了他而冒險潛伏進“奇跡粉絲會”內部,她是如何在身份暴露後差點被狂熱粉絲圍攻暴打……

——公司創辦之初租用的地下室……她怎樣花費心思幫他把原本簡陋的辦公室裝扮一新;她又怎樣在炎熱夏天親自冰好一瓶瓶綠豆湯,再一趟趟送到公司為員工們解暑……

——市體育場的空曠露臺……他是如何心焦地尋找因為某些打擊而心灰意冷的她;又是如何想要抓住她、但卻絕望地只扯斷了她手腕的佛珠手鏈……

——中心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外……他獨自坐在走廊一遍遍祈禱上天庇佑的悲切;他被允許走進監護室。見到她終於頑強睜開雙眼時難以言述的狂喜……

……

許多地方,許多關於他和夏曲兩人的往事,齊寂慢慢講給鐘黎聽。雖然為了掩飾兩人的真實身份。許多內幕和緣由齊寂無法對鐘黎說明,但他相信她這個聰明女人一定已經感覺到了——他和夏曲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而他手指上的紋身戒指和手腕上只有四顆佛珠的手鏈都已經無言地佐證了這一點。

聽了齊寂的解釋,夏曲一時間感慨良多,不知說什麽好。她既為回憶起自己和木耳這些年來的種種往事而唏噓感動。也為他委婉拒絕愛慕者的做法感到讚嘆。

“鐘黎她那麽聰明,一定明白木耳你的意思吧?你是不願駁了她的面子,不願傷了她的自尊心才這樣用心良苦處心積慮的,她懂了就應該知難而退……”夏曲輕聲說道。

齊寂給夏曲倒了杯水,“她是懂了,所以那次約會之後。她幾乎沒有再因為私事和我聯絡過。”

……原來是這樣……

夏曲一邊喝水,一邊在心裏暗想……雖說那女人明白了木耳委婉拒絕的心意,但她還是有點不甘心。她不僅對我心存敵意,同時也對我和木耳的真實關系感到迷惑,所以今天才會私下裏找小羽打探……

齊寂不知道夏曲的小心思,安慰她道,“你別在意。這次她大概真是出於工作上的考慮才來跟劇組的,而且等明天她發現我來了。應該不敢再為難你。”

……那可不好說,沒準兒那女人嫉妒你來看望我,會變本加厲找我麻煩呢,畢竟人家是投資方的人……夏曲在心裏嘆了口氣,卻裝出輕松的樣子,“沒事,我根本就不在意她,我現在的全部任務就是拿出最好的狀態來用心演戲,讓劇組和制片方都認可我這個新人,也不給小羽丟臉,不讓別人在後背說他潛規則女演員,找了個沒演技的花瓶當女主……”

齊寂露出個欣慰的笑容,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夏曲腦袋,“真不容易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總算是成熟點了。”

“那當然!”夏曲故意“刺激”齊寂,“給一個天才孩子當了這麽多年老媽,我也早該修煉成熟了!”

“行了你趕緊回屋睡覺去吧!”

“不嘛!我還要和木耳聊天呢,乖木耳~好久沒見你我其實可想你了……”

“也就一天沒見!你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拍戲……”

“哎呀我再多待一分鐘,呃不,五分鐘吧……木耳~~~”

……

因為心愛的木耳突然前來探班,而且被迫同意一直陪她到殺青為止,所以夏曲簡直高興壞了。當天晚上她在床上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結果第二天下樓吃早餐時,又因為兩個大黑眼圈而被導演吉光羽狠狠訓了一頓。

整部電影中,有一場女主角在戀人墓碑前的重頭戲。因為陵園場地方面已經打點好了,所以吉光羽決定在這天上午把陵園的戲搞定——這也就意味著,夏曲這可憐孩子必須要在自己最高興的一天(齊寂答應她今天會跟著劇組看她拍戲)。去演幾乎是全劇最悲切苦情的戲碼……

於是劇組一行一大早就匆匆驅車趕赴到拍攝地,V市東郊的龍柏陵園。

來到選好景的墓區,吉光羽和攝師依次在幾塊備選的墓碑前討論等會兒的取景和鏡頭問題,而夏曲則一邊讓化妝師簡單化妝撲粉,一邊和陪在她身邊的齊寂聊天。

“木耳你不知道,小羽這次自導自演可把我們副導演給坑苦了,哈哈……每次拍內景的時候布光都要花好多時間,而且需要演員在鏡頭前站著或者走位,這樣導演才可以從監視器裏看出燈光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拍攝要求。但是小羽他自己既是演員又是導演,分身無術啊。所以我們副導演就成了小羽悲催的光替,哈哈哈——每次調燈光的時候,他都得充當小羽的燈光替身。老郁悶了……”

齊寂並沒有被夏曲的話逗樂,他看看她手中的劇本,提醒道,“你是不是應該事先醞釀一下情緒?”

然而夏曲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不要緊。不要緊……對了木耳!還有可笑的事!每次輪到小羽表演的時候,我們副導演就得代替他盯著監視器,還要代替他喊‘開始’和‘停’,結果也不知道是副導演和小羽的對表演的理解不合拍還是怎麽,他倆的節奏總搞不到一起去——有時候小羽正演得爽呢,結果副導演突然喊停了。把正激情澎湃的小羽給硬生生晾在了那兒;可有時候吧,小羽都演完了,但副導演就是一直不喊停。害得小羽臺詞都沒了怎麽也演不下去,超級尷尬,哈哈哈,真想讓你看看當時小羽抓狂想死的表情!當時全劇組都憋到內傷啊!哎呦笑死我啦……”

見夏曲和化妝師一起笑得花枝亂顫,齊寂耐著性子再次催促道。“你還是冷靜冷靜吧,等會不是有哭戲嗎?你這樣情緒亢奮能行嗎?”

“好吧好吧。我平靜一下……呵呵呵呵……”簡單化了層裸妝,夏曲拿著劇本和齊寂一道走到正在架設攝像機等器材的墓區門口。

為了不打擾夏曲醞釀情緒,齊寂找了個借口躲到一邊,想讓她一個人獨處一會兒,然而不到五分鐘,夏曲就郁悶地找到他訴苦,“唉,要是平時,這種程度的哭戲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吧……木耳你來探班我從昨晚激動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呢,說實話,現在還真沒心情哭……”

“夏曲?夏曲!”副導演老月的催促聲傳來,“幹嘛呢?趕緊過來!要開拍了!導演到處找你呢!”

“哎!馬上來!”夏曲一邊把手裏的劇本塞給齊寂,一邊苦著臉向他提議,“木耳要不你現在趕緊扇我兩巴掌?我一難過估計就能演好了……”

齊寂沒好氣地推著她往墓區裏走去,“誰讓你剛才不聽我話?拍哭戲之前還講那麽多笑話……少羅嗦了,趕緊去吧,別讓大家等你。”

在這場戲的幾個鏡頭中,夏曲要走到墓碑前,然後在墓前來一段獨白。齊寂站在一旁不引人註意的地方默默註視著夏曲的表演——神情悲切地走到墓前那幾個鏡頭她倒是順利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全劇中的一個重要淚點,女主在男主墓前的獨白。

因為不知道夏曲的情緒究竟調整好沒有,齊寂不由得為她捏了把汗。

攝像機假設在墓碑斜後方,正好可以拍攝到墓碑背面和夏曲的正面。站在墓前閉眼做了幾個深呼吸,夏曲向坐在監視器前的吉光羽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準備好了。

於是攝像師和錄音師的聲音依次傳來——

“攝像開機!”

“開始錄音!”

場記小太拿著場記板湊到鏡頭前,“《下個時空我等你》18場1鏡1次!”說完,她“啪”地一聲扣下了場記板。

吉光羽的聲音隨即傳來,“開始!”

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整個墓區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註視著女一號夏曲。

兩三秒鐘過去了,夏曲一動不動。也沒有講臺詞,齊寂望著她的側臉,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家夥在幹嘛?忘了臺詞嗎?!

他能感覺到夏曲正在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淒涼悲切一些,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顯得糾結古怪,終於,夏曲盯著墓碑開始講臺詞了——“……矽川,我來看你了……狗蛋你……”

“停!!!”吉光羽的怒吼聲和周圍工作人員強忍的憋笑聲同時響起!

“狗蛋?!!狗蛋!!!你劇裏的老公是叫狗蛋嗎!!!!”

面對吉光羽氣急敗壞的質問,夏曲無奈地訕笑著解釋,“對不起啊導演剛才我口誤……不過這也不能全賴我吧?您看這墓區裏這麽多墓碑,您非要想不開選個名叫‘趙狗蛋’的墓碑讓我對著演……真不是我對逝者不敬。可看著這樣一個歡樂的名字,我實在是……”

這下,除了齊寂和吉光羽在外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來!

“你是演員嗎?能職業點嗎?!”吉光羽氣得臉都綠了。站起身來訓斥道,“選在這裏自然是因為它在各方面綜合考慮最佳!難道為了照顧你的情緒,還要讓道具組專門找人刻一塊你看得順眼的墓碑?!!”

見導演發飆了,大家頓時都噤若寒蟬,夏曲也收起了臉上的訕笑。不敢再爭辯,“對不起……再來一次吧……”

“重來!”吉光羽憋著氣重新坐下。

夏曲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一切重新開始。

“攝像開機!”

“開始錄音!”

“《下個時空我等你》18場1鏡2次!”

“開始!”

“矽川,我來看你了……矽川你……”

“停!!夏曲你表情太假了!一看就是心裏想笑卻故作悲傷。跟你說了這段戲的情緒要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不是一上來就淒淒慘慘,要有一個逐漸醞釀積累的過程。這個鏡頭是特寫。你的一點細微表情攝像機都會捕捉到,所以用點心好嗎?!重來!”

……

“《下個時空我等你》18場1鏡3次!”

……

“《下個時空我等你》18場1鏡4次。”

……

“《下個時空我等你》18場1鏡5次……”

……

這個特寫鏡頭一連拍了7次都沒通過,吉光羽對夏曲的表現始終不滿意。於是他只好無奈決定先休息5分鐘。讓女演員好好培養一下情緒……

齊寂見夏曲一個人懨懨地走到了一旁角落裏,雖然有些擔心她,但也不敢貿然過去打擾,只好站在原地幹著急。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過來探班,她這人本來就容易情緒化。我一來她明顯激動過頭,連戲都不會演了……唉……不過情緒這事別人也幫不上忙。只能靠她自己……

忽然之間,一個靈感閃現在齊寂心頭,他忙掏出錢包翻開來看了看,然後疾步走到吉光羽身邊,低聲對他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不錯!我覺得可以試試!”吉光羽馬上對副導演老月說道,“老月!你趕緊讓道具拿點膠帶來,透明膠雙面膠都行!”

……

夏曲躲在角落裏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覆心情,盡量把剛才的不良情緒驅散。

……加油!我不能給小羽丟臉!不能毀掉大家心裏好不容易對我樹立起的信心和肯定!管他什麽狗蛋二狗的!從現在開始,那塊墓碑對我來說就是愛人的墓碑!!

重新調整好心情後,夏曲轉過身,一邊向墓碑走去,一邊向吉光羽打招呼,“導演,我可以了。”

“行了?那準備吧。”吉光羽看了她一眼,吩咐各部門準備。

低著頭走到墓碑前,夏曲沒有馬上擡起眼簾,而是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然而等她終於擡起頭望向墓碑時,頓時呆住了!

墓碑上,原來主人的名字被一張照片擋住了——那是一張老照片,邊緣帶著磨損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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