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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你們老實交代!到底誰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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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你們老實交代!到底誰出的主意

PS:

親們,我發布了最新的調查問卷,是關於“是否讓齊寂對夏曲動心”以及“是否讓小簡回國來”的,兩個問題放在一個調查裏,所以是雙選。如果親們有空的話,麻煩大家幫我投個票哦,嘻嘻~~多謝啦~!

聽到夏曲叫自己“木耳”,齊寂睜大眼睛望著面前的她,眼淚毫無征兆地盈滿了眼眶!

她叫他——木耳!!在她失憶一年半後的這個清晨,他終於再次聽到她這樣呼喚他!

不想被夏曲察覺到自己內心翻湧的情感,齊寂喉頭動了動,把眼淚忍了回去,“你……想起我是誰了?”

夏曲望向齊寂的目光裏帶著些傷感,但她還是極淡地笑了一下,點點頭,“你是我的木耳……”

“……那其他的事……”

“都想起來了……高興的,不高興的,都回到這裏了……”夏曲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太陽穴。

曾想象過各種夏曲恢覆記憶後,兩人面對的場景,然而齊寂卻從不曾想到,這一幕居然會在父親的墓碑前上演。一時之間,他不知該說些什麽安慰或是開導的話,只能關切問道,“頭疼嗎?哪裏不舒服嗎?我們去醫院看看?”

夏曲搖搖頭,“頭疼了一夜,現在好些了……”

“從家裏一路走過來的嗎?”

“嗯,一步步走過來……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川他在這個陵園,我昨晚突然記起來了……雖然之前因為無法面對從來沒來過,但昨晚還是順利走到了陵園……當時已經關門了,我只好找了個地方翻墻進來……”

想象了一番那種情景,齊寂簡直覺得難以置信,“你……你怎麽找到我爸墓碑的?”

夏曲的目光落在墓碑上,“最笨的辦法。一個一個找……好在昨晚月光很亮,這裏還有路燈能照進來,我就一個墓區一個墓區,一個墓碑一個墓碑的找……後來天快亮了的時候,終於被我找到……找到他了,我也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

“然後你就在這兒一直坐著?”

夏曲再次點點頭,“是啊,一直坐在這兒跟你爸說話……後來累得不行,就趴在這兒睡著了……”

望著滿臉疲憊的夏曲,齊寂一時不知該再說些什麽好。他頓了頓,終於開口,“我們……回家吧?”

夏曲望著齊寂。目光裏融化有覆雜情感,仿佛“回家”這個詞過於生疏,她不得不仔細領悟它的含義一般。回過頭看了看墓碑上齊一川的名字,她最終還是回答道,“好……回家吧……”

齊寂扶著夏曲站起身來。才發現她經過一整夜的行走和尋找,早就耗盡了力氣。於是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望著齊寂的後背,夏曲呆楞了幾秒鐘,這才一言不發地輕輕爬上他的背。

就這樣,齊寂背著夏曲。如同背負著這人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步步向墓區外走去。

等在入口處的石蒼也早就已經心急如焚了,當他看到齊寂背著夏曲向自己走來時。立刻激動得迎了上去,“小……”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才好——因為不知道她有沒有恢覆記憶,他只好直接略過稱謂,“可算找到你了!沒事吧?我們倆都快急死了簡直……”

“小也你也來了……對不起啊。讓你和木耳擔心了……”夏曲望著石蒼也輕聲說完這句話後,便很疲憊似的重新把頭靠在了齊寂肩上。

“沒是沒事。只要你人沒事就好!我和……”說到這兒,石蒼也猛地站住了腳步,直楞楞地望著夏曲的和齊寂的背影。

……等等!小曲姐剛才說什麽?!

……讓你和“木耳”擔心了……木耳!!!!!這麽說她全都想起來啦!!!想起來齊寂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兒子”!!!!!

……太好啦!!!小曲姐終於恢覆記憶啦!!!嗚嗚嗚!真不容易啊!!!這一年多來擔驚受怕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對了!!!我要馬上把這個喜訊告訴小腐和小羽他倆!!!

於是石蒼也一邊激動地掏出手機來發短信,一邊疾步向齊寂和夏曲追去……

趴在齊寂背上,夏曲閉上雙眼,任由自己把身體交付給他。

她好累,從來沒有這麽累過,心力交瘁,似乎連每次心跳和每次呼吸都是艱難的。然而,齊寂的體溫和氣息逐漸溫暖了她,救活了她,於是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也不可能再做出主動走向死亡那樣的蠢事了……

就在不久前,這個男子還被她當成是此生最值得信賴的依靠和情感港灣,誰知道一夜之間,他不再是齊一川,不再是她青梅竹馬、海誓山盟的戀人,而成了她的兒子,具有最親密血緣關系的親生兒子……

心理上巨大的落差是有的,但夏曲發現自己更多的感受是——終於踏實了……她不必再為“齊一川”是否真心愛她而心煩,不必再為“齊一川”為何不願娶她而傷感。他雖然不是她的愛人,但她卻仍舊感到安心和滿足,因為她明白,他們之間的羈絆是永遠斬不斷的,甚至比情人之間的感情來的更穩固和持久……

……木耳,你回來了……謝謝你回來……謝謝你在我每次蘇醒的時候,都守候在我身邊……

……

這天中午剛剛在外地參加了一場時尚活動,吉光羽本想和正好在那座城市拍戲的元牧敘敘舊,卻沒想到發現手機裏有一條石蒼也早晨發來的喜訊——夏曲她恢覆記憶了!!!

狂喜之下,吉光羽立刻讓助理預定當天的飛機返回A市,他本想早點回到家裏,可惜天公不作美,因為天氣原因飛機晚點,所以直到晚上7點多心急火燎的吉光羽才終於回到了A市。

本以為一進家門便會看到夏曲和齊寂他們火熱聊天“敘舊”的場面,可是當吉光羽推門進屋後。卻發現客廳裏冷冷清清。

……人呢?都哪兒去了?他們幾個不會到外面聚餐慶祝沒通知我吧?

吉光羽剛換了鞋走進客廳,齊寂就從樓上下來了,他看到吉光羽時有點意外,“羽?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石蒼也說夏曲她恢覆記憶了?她人呢?我得問問她還記不記得我,還有我欠她562塊5毛錢的事——這事兒能想起來才算真的恢覆記憶!”

聽了吉光羽半開玩笑的話,齊寂只是略微笑了一下,“白天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她的大腦現在沒什麽事了,這段時間註意休息靜養就好。她累了,回來以後一直在房間睡覺。晚飯都沒吃。我剛剛去看了看她,還睡著呢。”

“沒事就好,這麽說。她就算是完全康覆了吧?”吉光羽松了口氣,但隨即又好奇地追問起來,“她怎麽突然就恢覆記憶了呢?沒遇到什麽受刺激的事兒吧?”

齊寂心裏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委簡單向吉光羽講述了一遍。

“哦,這樣啊。這丫頭居然敢一個人在墓地裏坐了一夜,要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死也不信。”吉光羽給自己倒了杯水,有些疲憊地坐進了單人沙發裏,“那她心情怎麽樣?關於和吳桐川那些事,她……已經可以面對了吧?”

齊寂的眉頭微微皺起,在吉光羽對面的單人沙發裏坐下。“不知道……她恢覆記憶之後不怎麽愛說話,我也不敢貿然追問太多,加上她一回家就回屋睡覺了。所以很多事情還要等她醒來後再觀察觀察……”

吉光羽把兩條長腿翹在茶幾上,歪著腦袋打量著鋼琴背景墻上的婚紗照,無不戲謔地調侃,“我說,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們倆的婚紗照啊?就那麽掛著?鬧心不鬧心?”

齊寂瞟了一眼婚紗照。無可奈何地回答,“先那麽掛著吧。等她醒來之後讓她自己處理……”

這時,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聲,只見石蒼也面色詭異地疾步走下樓來,“那什麽……小曲姐剛才醒了,她說聽見小羽回來了,讓我們仨在客廳裏等著,她馬上下來有話要說……”

聽了這話,齊寂和吉光羽面面相覷。吉光羽把自己的腿從茶幾上撤下來,有點不安地壓低聲音追問石蒼也,“她沒說什麽事?”

石蒼也明顯也有些緊張,“沒啊,她要告訴我我現在還至於這麽緊張嘛……我會告訴你剛才看著她的臉色,我差點被嚇尿這種事嗎……”

“什麽情況這是……”吉光羽扭頭看看齊寂,“我說,你是一家之主,等會兒發生了什麽流血沖突你可得頂住啊……為什麽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去死吉光羽!閉上你那烏鴉嘴!”石蒼也本來就害怕,聽了吉光羽的話他心裏更忐忑了,於是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吉光羽。

樓梯上傳來了夏曲下樓的腳步聲,於是三個男生立刻都閉了嘴,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不安地等待著夏曲的出現。

終於,臉色有點憔悴的夏曲出現了,她懷裏抱著一個相框——三個男生一眼便看出,那是裝著齊一川遺像的相框。

夏曲踏下最後一個臺階,站在鋼琴前仰起頭看了看她和齊寂的“結婚照”,然後聲音略顯嘶啞地開口道,“小也,你幫我把這個相框拿下來……小羽,你幫我去廚房把掃帚拿過來。”

“哎,哎,這就拿下來!”石蒼也忙不疊地起身去拿相框,同時對還在發楞的吉光羽使眼色——你丫死人啊!還不麻利兒的去把掃帚拿來!!!

齊寂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石蒼也大氣也不敢出地踩著鋼琴凳把“結婚照”卸了下來,並且知趣地將畫面向內靠墻擺放好,又看到吉光羽戰戰兢兢把從廚房拿過來的掃帚放到夏曲旁邊的墻角,他想再看看夏曲的表情,可惜她一直背對著他……

“謝謝……”見自己的命令被圓滿執行,夏曲輕聲道了聲謝,然後走到鋼琴前,把齊一川的遺像小心翼翼端正擺放好。

望著夏曲的舉動,石蒼也和吉光羽不約而同的想到……怎麽著?現在要來一個認爹祭祖的簡單儀式??那我倆這兩個“外人”沒什麽事兒是不是可以先撤了……

放好齊一川的遺像。夏曲終於轉過身來,目光坦蕩地望著面前三個表情緊張的男生,“你們三個過來,在這兒站成一排。”

吉光羽和石蒼也飛快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同時望向齊寂,只見齊寂也沒多問什麽,只是楞了一下,隨即便“聽話”地站起身來,走到了遺像面前。於是他們兩個也只得跟了過去,在齊寂身邊一左一右地站好。

夏曲也不多廢話。她含義覆雜的目光在他們三個人臉上輪番掃過,然後彎腰拿起墻角的掃帚,走到三個人背後。突然對著三個人的屁股各自狠狠打了一下!

“哎呦餵!小曲姐你有話好好說!搞體罰是不科學的育兒手段……”石蒼也是第一個挨揍的,屁股上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一下子蹦了起來。

挨了打的吉光羽也揉著屁股,難以置信地望著滿臉陰沈的夏曲,“餵!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只有齊寂仍舊一動不動站在父親遺像前,仿佛剛才被打的人裏沒有他似的。

夏曲仍舊緊緊握著掃帚。表面上是在對石蒼也和吉光羽說話,但她的目光卻一直盯著齊寂,“你們三個臭小子!居然敢趁我失憶的時候對我連蒙帶騙這麽長時間!!老實交代!!讓木耳冒充他爸的餿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石蒼也和吉光羽苦逼對對視了一眼,但誰都沒敢出賣自己的好兄弟齊寂。不過齊寂也沒讓他的兄弟們為難,他立刻就承認了,“是我。”

其實早就想到主謀不會是別人肯定是齊寂。但是當齊寂如此迅速地承擔下罪名後,夏曲還是有點措手不及。望著齊寂淡定坦然的目光,她的鼻子不知不覺就酸了。

其實她大概可以猜想到齊寂當初為何會做出扮演父親這一決定——他一定是為了她失憶後脆弱的神經不再受到任何傷害……木耳確實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他也確實是在為她著想,只是……只是當她回想起自己錯把木耳當成一川時的歷歷往事,一種心有餘悸、劫後餘生的後怕感便會如毒蛇般,緊緊纏繞住她的脖子,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木耳你是傻瓜嗎?!”夏曲感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而她視線中的齊寂已經模糊了,“你那麽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麽會想出這麽可笑又危險的主意來!?扮演你爸?虧你想得出!什麽要把初吻保留到結婚!什麽先享受兩年二人世界過幾年再結婚!什麽暫時先拍個婚紗照!你們三個的腦袋是一起被小白啃了嗎!!就不怕齊一川他變成厲鬼來向你們索命!!!”

石蒼也想象了一下溫文爾雅的齊伯父變成厲鬼的模樣。覺得夏曲的說法有點太誇張了。他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只聽夏曲繼續訓斥起來。

“木耳你這死孩子到底是怎麽想的!扮演你爸要扮演到這種程度嗎!居然還瞞著我偷偷去紋了身!你以後還想不想結婚了!你打算讓人家女孩子怎麽想!!以後你打算跟我一樣一個人過一輩子還是怎麽!!!”

本來沒指望齊寂會開口,誰知夏曲卻意外地發現齊寂扭頭望向自己,他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回答道,“去年那天晚上我在體育場裏說過的話都是真心話,說到我就能做到——如果真的沒有人再愛你,如果真的沒有人願意陪你度過今生,就讓我來陪你……我會陪你走完剩下的路,我可以不戀愛、不結婚,我可以永遠陪著你直到最後一刻……你知道我願意為你這樣做,我願意和你相依為命一輩子。”

齊寂是用最平靜的語調講出這番話的,然而他的話卻如同最猛烈的風暴和海嘯,將客廳裏幾個人的靈魂都席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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