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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常遠被拒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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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在外面又急又氣,胖胖的身子看上去頗有氣勢,但是在比他高了一頭的夫焉面前卻是絲毫占不到什麽便宜。

夫焉扶著劍,分毫是沒有表情顯露出來的。倒不是他歧視這些公公,畢竟當初董路來的時候夫焉也是一視同仁沒有絲毫輕視小瞧,只不過他的脾氣便是如此。除了穆鳶與穆鳶身邊的人外,在夫焉眼裏,上至王侯將相下至平民百姓不過是同一類人罷了,只有對穆鳶有利或者有害的區別,前者他只管敬著,後者多多提防找機會鏟除,至於旁的便是與他沒什麽關系了。

但是這般脾氣常遠卻是不知道的,他只當這夫焉瞧他不起,著實是讓這位胖公公來了脾氣。

總是笑成了彌勒佛一般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沈神色,常遠瞪著夫焉,咬著牙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夫焉看都不看他一眼,全把他當了空氣。

常遠越發氣惱起來,平時伏低做小卑躬屈膝那是在主子面前。這人縱然是長得好看了些,但也不過就是個下人,他常遠公公到哪裏不是被人畢恭畢敬的尊著敬著,哪裏受過這般輕待。一時間火氣上頭,這聲音也有些尖利的變了聲調:“我告訴你,我是奉了瑞王爺的命令來的,裏頭是我們的新主子,王爺要借新王妃回府你卻要在這裏攔著,回頭王爺怪罪下來,你的腦袋只怕就保不住了!”

夫焉聽了這話便是微微偏頭看了看他,常遠以為他要服軟,但是卻聽到夫焉開口道:“公主不會見你,你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常遠眼眉一跳,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他往兩邊看去,就看到守門的幾個粗使太監努力的低著頭想縮小存在。而他們的架勢分明就是看夫焉的臉色行事的。常遠氣不打一處來,正要開口接著罵他,但就在這時候賽金已經是快步的到了門口。

賽金的模樣常遠可是認得的,這是新王妃身邊的紅人,常遠早早的就調查好了。這位常公公對於穆鳶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好,畢竟在常遠看來那位小公主是個天真不知事兒的,只怕什麽主意都是靠著身邊那幾個看起來伶俐的宮娥出的,常遠想要在瑞王府中繼續得寵還想捏住了大權,自然是要好好奉承穆鳶,也順帶著要奉承一下她身邊的幾位宮娥。

和蕭宇承的可有可無不同,常遠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宋婉言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日,得罪了宮裏頭的幾位主子。她能活到今天還不就是蕭宇承護著,若是他日沒了蕭宇承的庇護,宋婉言就是個死罷了,而這爾雅公主不僅僅是和皇上沾親帶故的嫡親甥女。而且還是有著封號的萱陽公主,即使沒有自己的王爺主子想來也是能活的不錯,自然是能夠屹立不倒的人物。

剛剛還是一臉怒容的常遠這會兒看到了賽金,便是換了個笑臉出來,這變臉的速度讓夫焉微微挑眉。

便看到常遠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想進門,卻是被夫焉伸手用劍擋住了,而這時候賽金也到了門口,提起裙裳跨過了高高的門坎兒,而後對著常遠道:“常公公,我和我家公主說了。但是我家公主誰也不見,還請公公回去吧,莫要與我們為難了。”

這句話可不是賽金自己想出來的,而是穆鳶教給了她,小姑娘這般平鋪直敘的說出來一串對她而言文縐縐的話,倒也能保持表情鎮定面不改色。

常遠聽了這話可是急了,原本的笑容也登時消失不見,一臉愁容的道:“賽金姑娘,可不是我找事兒,著實是規矩在那裏擺著,王爺讓我來請了王妃一道入宮,無論以前有什麽齟齬都能私下裏解決,但是這規矩不能改啊。”

賽金擡頭看著他,道:“昨兒公主很不高興,哭了一宿,”聽到這裏夫焉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分明就是假話的,穆鳶昨晚瞧上去笑容燦爛好不歡喜的模樣哪裏會哭?但是賽金依然睜眼說瞎話,道,“公主說不歡喜得很,王爺只怕也是不歡喜她,她要好好安靜一下才行。”

常遠額上的汗“刷”的就流了下來,分明是深秋時節,天氣寒涼,可是常遠卻是急的滿頭是汗,瞧上去狼狽急了:“賽金姑娘,你再去和王妃說說可好?縱然是有天大的委屈今天這規矩也不能廢了,若是出了事情,誰都擔待不起。”

賽金眨眨眼睛,想著公主這句話可是沒叫我怎麽回答,若是亂說只怕會出了事情。早知道就讓珠雲姐姐來了,我可是應付不得。心裏嘟囔著,但是賽金臉上卻還能保持著從容淡定,只管對著身邊的夫焉道:“公主說了,若有人硬闖打回去便是。”說完,她便是回了身進門,還讓兩邊的人把公主府朱紅的大門關上,分明就是把常遠徹底拒之門外。

常遠楞楞的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扉,而後又瞧了瞧表情一如剛才一般鎮定冷淡的夫焉,心知道今天自己這趟差使怕是做不成了。也沒了心思和夫焉糾纏,常遠皺著眉頭挪動著身子走下了臺階,瞧著原本被他帶來準備接穆鳶回瑞王府的大紅軟轎便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和他一道來的還有幾個小太監,見常遠往回走急忙上前,道:“公公,我們要不然在這裏等等?”

常遠直接一腳踢上去,罵道:“等什麽?王妃說了讓我們走,那就趕緊走,少在這裏紮眼。”

那小太監被踢了個趔趄,著實是欲哭無淚,只能哭喪著臉捂著痛處道:“公公何必這麽大的火氣,王妃娘娘不跟咱們回去那也不怪咱們不是,誰讓宋姨娘暈倒的不是時候呢,這耽誤了時辰王妃娘娘自然是要生氣難受,怪也怪罪不到咱頭上。”

這話一出,倒是讓常遠有了出氣的口子。蕭宇承是他的主子,自然不能埋怨,穆鳶是他未來的主子,也是不能隨便說道,那就是只有宋婉言了。

咬牙切的,常遠狠狠道:“你說得對極,可不就是因為她,他娘的,壞咱家的好事,早晚要讓他知道厲害。”

瞧著常遠這般說話,那小太監便是知道了常遠已經轉移了火氣,也就大了膽子,雖然被踹到的地方依然疼著,但他還是湊上來低聲道:“公公,我可是一大早就聽說了,那宋姨娘根本就不是病,說是大半夜的從房裏就傳出了歡聲笑語,這才拖得王爺一晚上沒起身呢。”

常遠眉尖一跳,頓住了腳步看著他道:“何意?”

那小太監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不就是她伺候了王爺麽,宋姨娘為了博恩寵著實是夠拼的。”上以嗎弟。

常遠聽了這話,先是皺緊眉頭,而後卻是眉尖紓解露出了個笑容。

小太監見他如此便知道這位常公公又有了主意,急忙湊趣道:“常公公想到了什麽喜事?”

常遠輕哼一聲,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但是那眼睛裏確實冷清一片,聲音低沈,頗有幾分陰厲:“她倒是豁的出去,膽子大的很,怨不得能讓主子貪新鮮貪了這麽久的時候,但這次只怕她是捅了馬蜂窩了。”

寵妾滅妻,這事情蕭宇承不是頭回做,常遠也是知道的門兒清,當初的宋王妃是怎麽死的常遠甚為蕭宇承的貼身太監即使沒親眼見到卻也能知道個大概,只是沒想到,那宋婉言居然連禦賜的婚事都能攪了去。常遠並不算是忠心的,因為此刻他並不擔憂蕭宇承名譽受損,而是歡喜那宋婉言又給自己挖了個深坑,只怕爬都爬不起來。

就算回去受了罰常遠也是甘願的,自己沒有把王妃帶回去,少不了一頓板子,但是那宋婉言只怕少的該當是命了。

不過常遠並不知道,就在他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是有一定軟轎從公主府中離開,一路急行,直奔那宮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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