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五章 劉老三 菜田遭狠打

關燈
劉老三的肚子餓的咕咕響,他心想這小玩意聞著倒是比白蘿蔔要好,自個經常餓的撐不住偷吃村裏的那些白蘿蔔。

他想著就把手裏拿著的東西塞進嘴裏,咬著,瞬間就被這甜絲絲脆生生的東西給吸引住了,三口就吃完了一根。

就伸手又摘了倆拿在手裏,擡起頭瞧著距他不遠處有個丫頭正彎腰采摘這小東西,小屁股正沖他撅著。

劉老三把手裏的東西往嘴裏塞著,就走到那丫頭的身後,一手在那丫頭的腰上擰了一把。

緊接著又想用手去摸春麗的屁股。

春麗正在摘菜,感覺腰上一疼,驚的挺直身子,把頭轉了過來,瞧著劉老三驚恐的喊著,“你是誰?幹嘛要擰我?”

眼前丫頭把身子轉了過來,劉老三的手落了空,他淫邪一笑,“呦呵,小丫頭長的挺俊的,別怕,哥給你鬧著玩呢。”

春麗瞧著這男人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胸,嚇的渾身發軟,倆腿僵硬的往後退了一步,帶著哭腔喊著,“你別過來,快走開!”

春花一直盯著進了暖棚的陌生男人,他摘了幾個黃瓜,雖然肉疼的不行,想到這人八成和敏強一塊來拉蔬菜的,也就忍了。

可是聽到春麗的驚呼,她就忍不下去了,這該死的畜生不但偷吃這麽貴重的黃瓜,還敢占春麗的便宜,哪裏還管他是跟著誰來的。

她幾步沖到春麗面前,瞧著春麗驚恐的小臉一片慘白,眼裏含著淚水,她心疼的問著,“春麗你咋了?”

春麗瞧著春花關切的眼神,猛的撲過去,摟著春花大聲哭了起來,“春花嬸子,這人他剛才用手擰我的腰,還想摸我的屁股。”

春花原本脾氣就不好,再加上這些日子能賺銀子,人前人後也是說一不二的,她的脾氣自然也大了不少。

瞧著春麗被眼前的壞男人欺負,還哭的可憐,她就發了怒,“啊,咋會這樣!春麗你別哭,嬸子給你出氣!”

她輕輕的把懷裏的春麗推開,氣呼呼的瞪著劉老三大聲罵著,“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畜生?想作死咋不選個好地方!”

劉老三鄙夷的望著春花,把手裏最後的那個黃瓜往嘴裏塞著,“你個蠢婆娘,老子又沒摸你,鬼叫個啥!”

“再說了,你也瞧瞧你那黃臉婆的醜樣子,大爺還嫌惡心的慌,實在下不來手!”

春花瞧著他晃著腦袋說的膈應人的話,羞惱氣憤的差點暈過去。

她伸開了巴掌朝著劉老三的臉猛扇過去,“老娘打死你個滿嘴噴糞的畜生!”

扇了一巴掌還不解恨,又接連扇了好幾個。

劉老三也被這巴掌打的暈頭轉向,好一會子,才回過神,嚎叫著朝春花身上撲,“哎呦,你個臭婆娘敢打老子,我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春花瞧著劉老三往她身上撲,機敏的躲了過去,抄起地上放的長扁擔朝著劉老三身上猛烈的抽打著,“嘿,你個瞎眼的蠢驢,老娘讓你嘗嘗挨打的滋味!”

大妮和春麗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春麗的哭聲也變成了抽泣,她們怔怔的望著劉老三被春花打的直跳腳。

劉老三被春花的扁擔打的招架不住,只能用手護著腦袋和屁股,唯一有利的是張嘴呼叫,“哎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十幾扁擔下來,劉老三徹底被打蒙了,蜷縮在菜田的地上嗚咽著,“哎呦,打死人了。”

“你這畜生活該被打死!”該春花把扁擔放下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拉著春麗,大聲說著,“大妮,咱不幹活了,出去找人把這臟東西弄出去,別讓他臟了咱的菜田!”

劉氏正眼熱的瞧著劉翠蓮他們興高采烈的裝菜,想到再過些日子,自家也能和他們沾上邊了,心裏美滋滋的。

她哪裏知道自家的蠢貨兄弟已經把她的計劃打亂了。

春花黑著臉走到劉翠蓮面前恨恨的說著,“翠蓮嫂子,你別光顧著掙銀子,把啥腌臜人的東西都往咱花溪帶!要是再出了人命,你掙咱再多的銀子也沒用!”

劉翠蓮一頭霧水的望著春花,“你這蠢婆娘瞎咋胡啥呢,銀子多了不好呀,你是不是還想過回以往的苦日子啊?”

見劉翠蓮這會還調笑她,春花更加的氣了。

她冷聲哼著,“哼,你不管是吧,香的臭的都往花溪弄,要是春麗和大妮出了事,瞧馨丫頭回來你咋交代!”

劉翠蓮這才瞧著春麗滿臉的淚痕,大妮的神情也有些慌亂,她走過去,疑惑的問著,“大妮,你們不是在暖棚裏采摘蔬菜的嗎?出啥事了?”

大妮瞧瞧春麗紅漲的臉和紅腫的眼圈,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那羞辱的話說出來,就支支吾吾的,“這……這……”

“哎呀,大妮,你這丫頭,我問你句話咋恁難呢?”劉翠蓮瞧著大妮吭哧好一會子也沒說個明白,心裏就窩著火。

聽到自個未來婆婆訓斥自個不會說話,大妮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翠蓮嫂子,你先別說大妮,你跟我來!”春花扯著劉翠蓮的胳膊,把她帶到暖棚的側面。

劉翠蓮被春花拉的險些摔倒,等站穩腳跟就不滿的瞪著她,“春花你這婆娘又發啥瘋呢?”

“你不知道,剛剛有個畜生進了我們摘菜的暖棚,偷摘了黃瓜不說,還摸了春麗這小丫頭的屁股!”春花憤憤的說著,擡頭瞅著劉翠蓮的臉色也變了,她才把語氣放的柔和一些,“翠蓮嫂子,這樣的話,你讓大妮那丫頭咋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說出口,春麗的名聲咱不能不顧啊。”

劉翠蓮的暴脾氣,聽了這話,腦子轟的一下,這馨丫頭臨走叮囑她,要她好好的把家裏人照顧好,這才幾日,就出了這事,要是春麗有個好歹,她咋有臉見馨丫頭。

一瞬間胸口憋悶的厲害,她用手緊抓春花的胳膊,急切的問著,“春花,那該死的畜生在哪我要去收拾他一頓!”

春花想到自個整日的被翠蓮嫂子強壓一頭,今兒終於能出一口氣了,她得意的撇著嘴,“還能在哪?我已經把他打趴下了,這會還躺在暖棚裏裝死呢!”

劉氏在自家村子裏就是和閆氏一樣的人,瞧著春花和劉翠蓮的舉動有些鬼祟,她悄悄的尾隨在她們身後,偷聽了倆人的話。

她心裏就膈應不已,自家兄弟也是這個德性。

自個剛才光顧住眼熱人家的蔬菜,把正經事給忘了,還要去找楊紅英那蠢婆娘回家呢。

她扭著肥臀走到正在記賬的吳金良面前,滿臉堆著笑,“裏正大哥,聽說我家小姑子也在這裏幹活,你和我說說她到底在哪個棚子裏,我找她有正經事情!”

吳金良知道這婆娘是楊紅英的娘家嫂子,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他用手指著,“你過去吧,你家小姑子就在最南面的那個暖棚裏面!”

劉氏走進楊紅英幹活的那個暖棚裏面,瞧著她正搬著一個裝滿了蔬菜的大竹筐,就笑著走過去,“紅英啊,這都晌午了,你咋還在幹活,還真是個死心眼,你婆婆早把飯菜做好了,把竹筐放下快跟嫂子回家,今兒家裏有好事呢!”

楊紅英瞧到嫂子,心裏就有些煩躁,“嫂子,我忙著呢,今兒午飯就不回家吃了,你趕快回去吃吧,再好的事也沒我幹活重要,你快走吧!”

“哎呀,你這蠢……”一腔熱心被楊紅英漠視,可把劉氏氣壞了,張嘴就要罵,可是想到自家不爭氣的兄弟,只好把沒出口的臟話咽了下去,忍著郁悶低聲下氣的說著,“紅英,你就跟嫂子回去一趟吧,就一會,吃罷飯,你再來菜田也行啊!”

楊紅英瞧著嫂子的臉憋的通紅,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那好,你去外面等著,我把竹筐送到外面,咱一塊回去!”

劉翠蓮和春花走到那個暖棚,就瞧見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沾滿泥土臟兮兮的男人。

蜷縮在地上的劉老三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他閉著眼恨恨的想著,自個不就是摸了那丫頭的腰一下,至於下恁重的手呀,這村裏的婆娘比他大嫂還兇狠。

她走過去瞧著地上死狗一般的劉老三,原本要暴揍他一頓的念頭徹底打消了。

劉翠蓮用腳踢踢劉老三的屁股,“餵,你快起來!要死趕快死外面去,少在這膈應人!”

劉老三疼的要死的屁股又挨了一腳,他睜開眼,氣哼哼的說著,“你這狠婆娘,有完沒完?不就是摸了一下腰嗎?我又沒咋著那丫頭,瞧你把我打的,我渾身都是傷,起不了身咋走啊?”

春花一聽劉老三的話,就沖過去,“哎呦,你個瞎眼貨,賴菜田不走,咋滴?還想訛詐老娘啊?是不是打的有些輕了?”

“沒……沒……我這就走。”瞧著春花兇狠的樣子,劉老三急忙喊著,把身子往後縮了一下,然後緩慢的站起身子,耷拉著腦袋一小步的一小步的往暖棚挪著。

劉翠蓮和春花把她們采摘的幾筐黃瓜往外搬。

劉氏邊走邊問著小姑子這蔬菜在冬日裏咋種出來的。

楊紅英只是搪塞著她,說是裏正從外面請回來的高人,她們只是做些粗重的活計,細節村裏的婆娘們都不會。

劉氏瞧著自家小姑子一臉的憨厚,也不像說瞎話,就鄙夷的撇著嘴埋怨,“你個死腦筋,就不會學的機靈一些,把這種菜的本事學到手,讓親近的人也跟著沾些光!”

緊接著劉氏四下打量著附近沒人,就把臉湊近楊紅英的身前,壓低聲音說著,“紅英,你可不能學傻子,要是再開始種菜,你就靈巧一些,偷偷的把這本事學會,回家教會你大哥,咱家的日子也能好過了!”

楊紅英用手摸摸耳朵,瞪著自家嫂子貪婪的目光,“嫂子,我腦子笨只有身上的蠻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樣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你……你……要氣死我呀,咋恁笨呢?真是豬腦子!”劉氏氣的渾身打顫。

她擡起頭,剛想再罵幾句狠的,讓這蠢貨開開腦筋,就瞧到自家兄弟一身狼狽的依著暖棚,臉上滿是傷痕紅腫,今兒才穿的新衣裳也沾滿了泥土和爛菜葉子。

劉氏一臉驚詫,兩三步就走到了兄弟面前,劉氏一臉驚詫,“老三,你咋滴了?咋弄的一臉的傷啊?”

楊紅英鄙夷的望他一眼,心裏冷哼著,就這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還敢打她的主意。

老娘雖然模樣醜,可是心眼正,哪個要和這樣的下三濫活貨成親,白瞎了你們的狗眼。

劉老三瞧到姐過來,哆嗦著疼的要死的身子,委屈的哭了起來,“姐,花溪的這幫臭婆娘忒厲害,我要回家,我不想要這樣兇狠的婆娘!”

劉氏著急的問著,“啊,老三,你說清楚?你都見過那個婆娘了?誰對你下恁狠的毒手,姐要給你出氣!”

劉老三止住哭聲,不耐煩的說著,“姐,你別問了,我這會只想回家!這裏的婆娘不能要!”

劉翠蓮搬著大竹筐走出暖棚,瞧到了楊紅英和劉氏站在劉老三大身旁。

她把竹筐放在地上,氣勢洶洶的朝楊紅英質問著,“大寶娘,這個混蛋東西是你帶到菜田的?”

見劉翠蓮把這混蛋往自個身上推,楊紅英急忙搖搖頭,“翠蓮嫂子,我天剛亮就來了,這個男人和我可沒關系,他惹出禍,你們要殺要剮我才不管呢?”

春花隨後出來她聽到了劉老三委屈的話,又仔細瞧著劉氏,和楊紅英的氣憤表情,瞬間明白這是鬧的那一出。

她也把竹筐放在腳旁,笑呵呵的說著,“劉氏,你果然是來給大寶娘說親的,怪不得呢,這幾日往我們花溪跑的這樣殷勤黏糊!”

劉翠蓮吃驚的瞅瞅春花,又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楊紅英,“大寶娘,你咋能和這樣的混賬貨摻和?哎呀,我的娘呀!這慫貨和吳大賴沒兩樣呀!”

楊紅英急的臉都紅了,把腳跺著,大聲喊著,“兩位嫂子,你倆可別逗我了,誰說我要改嫁了,我還要給我家修武守身子呢!”

☆、地三百六十六章 周氏的仗義

劉老三聽到楊紅英的話,就把耷拉的腦袋擡起來,朝楊紅英瞅去,瞧著她肥胖的大黑臉龐,和撅著的厚嘴唇,以及分不出腰身的五短三粗的雄壯身子。

心裏猛地打個寒顫,哎呀,我的娘呀,這打哪冒出來的黑夜叉,要是和這樣的婆娘成親,那不是嫌自個命長了。

他話也不想說了,也不敢說,顫巍巍的把身子挪開了暖棚,瘸著腿就往外走。

“老三,你別走啊?還沒說清楚,你咋挨的打,這口氣姐還沒替你出呢!”劉氏瞧著自家兄弟狼狽的走了,就在後面準問著。

緊走兩步又想到楊紅英,勾著腦袋,“紅英,還傻站那幹嘛,回去吃飯了!”

“你回去吧,我家你又不是找不到大門朝哪,我早給你說了,今兒不回去吃飯!”楊紅英厭煩的說著。

劉氏回頭又瞅著自家兄弟越走越遠,怕這楞頭青真的回家,壞了這門親,只好把楊紅英撇下,大步追著自家兄弟。

楊紅英幫著春花她們把菜筐往馬車上裝著,心裏還在生氣,這嫂子也忒不是人,滿肚子的壞水。

把幾輛馬車裝好,她們坐下歇息。

奎子和楊氏也把飯菜送到菜田裏。

吃著飯都空隙,劉翠蓮和春花聽楊紅英說了劉氏來的目的,不禁替楊紅英叫屈。

春花把手裏的碗放下,“大寶娘,真沒想到,你不願意再改嫁,你家那死老婆子還逼迫你,她腦子進水了是咋滴!”

劉翠蓮瞧著楊紅英有些為難的樣子,長嘆口氣,“哎,春花,你不懂,大寶娘如今也難處不小,倆兒子小,又攤上那樣的婆婆,這一個婆娘的日子還真是難熬啊!”

春花一挑眉頭,往楊紅英身旁湊著,“要我說,你就真的再找個男人,雖然不能像你嫂子那樣找了沈大夫那樣俊俏又有本事,但是也要再找個穩重憨厚的男人,這樣瞧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好了,春花,你就別在瞎起哄了,你當這好男人就像咱暖棚裏的黃瓜一摸一大把,能恁好找?”劉翠蓮朝春花瞪瞪眼。

然後又勸著沮喪的楊紅英,“大寶娘,你還是把活幹好,掙了銀子能把兒子養大也就有福享了,要是啥時候遇到個好一些的男人,再想嫁給人的事情!”

周氏瞧著劉老三渾身上下都是臟的,臉也腫的像個豬頭,驚異的問著,“他舅母,你兄弟是咋滴了?咋這幅樣子?”

“哎,嬸子別提了,不就是在菜田裏,瞧著他們種的那個菜稀罕,就摘了他們一個那啥瓜吃嗎,瞧瞧把我兄弟打成這樣子!”劉氏恨恨的和周氏說著。

“你說啥,他們的菜有多金貴呀?別說你是我家的親戚,就是外村路過的,吃了幾口他們的菜又有啥呀?咋著也不能打人!”

周氏立即替劉氏姐弟抱屈起來,“你姐弟倆先吃飯,我老婆子去菜田找他們說理去,咱不能吃這啞巴虧!”

惱怒的劉氏原本想到自家不爭氣的兄弟闖了禍,這親事怕是不成了,可是聽到周氏仗義的話,她酸軟的身子又有了勁。

她走近周氏獻媚的笑笑,“嬸子,你可真是好,不過想和她們理論,你老還是在家吃飽飯,到時候也有力氣和那些臭婆娘說話!”

周氏想想也點頭應下,她陰沈著老臉氣哼哼的說著,“他舅母,你說的對,別的不說光是劉翠蓮那臭婆娘就是個難纏的貨,老婆子幾次都被她弄的沒有頭臉!”

他們仨倉皇中把飯吃罷,周氏把碗筷送進廚房。

她瞅著劉老三腫脹的臉,笑呵呵的說著,“大侄子,你臉上有傷,就在家裏好好的歇著,我和你姐去菜田,非把那些臭婆娘收拾一頓!”

劉老三用手摸著腫脹的臉,沖著她們無力的說著,“好,嬸子,姐,你們去吧,我身上疼的厲害,臉就像有火燒著,也只能坐這裏歇會了。”

周氏和劉氏倆氣勢洶洶的來到菜田,瞧著那群婆娘還坐在那裏說笑。

劉氏把嘴湊到周氏的耳畔,挑唆著,“嬸子,你瞧見沒這八成就是說咱的閑話呢,瞧這幫臭婆娘個個樂呵的,真真是氣死個人!”

周氏瞟見自家的小兒媳正在和劉翠蓮說笑,可把她氣的要死。

她把劉氏撇下,自個氣沖沖的走過去,呵斥楊紅英,“紅英,你個蠢婆娘,你親嫂子被人欺負,你卻不分好賴人,和這幫臭婆娘摻和在一塊,就不怕人家笑話!”

春花聽到周氏這死老婆子來到就胡亂罵人,兩步走到她面前,倆手掐腰怒視著,“周氏,你滿嘴噴糞要幹嘛,罵誰臭婆娘呢?”

瞧著春花比她還要有底氣,周氏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痛快的說著,“林子媳婦,往日老婆子又沒得罪你,你咋學的和那些臭婆娘一個樣了?”

周氏把陰測測的目光掃了依舊坐在地上的幾個婆娘,老臉黑著,“再說了,今兒我家親戚來到田裏不就是吃了你們幾口菜嗎,至於把人打成那個樣子,這心也忒狠毒!”

“人家可是來我家做客的,我總要給人家有個交代,人傷的恁厲害,連腿都瘸了,這診病和藥費你們總的拿出來!”

瞧著周氏好歹不分,春花氣的冷笑著,“哎,你這老婆子腦子有病是咋滴?把這樣的混蛋畜生招進村裏來,惹出麻煩,我們還沒言語呢,你這不明是非的老婆子倒是來興師問罪了!”

春花不屑的撇起嘴,“嘿,你還想要診病的銀子,真是想銀子想瘋了!那個畜生幹出的齷齪事,我們要不是瞧在大寶娘的面子上,今兒前晌就不會輕饒他!”

劉氏才走的周氏身後就聽到春花大罵畜生,臉色急變,“餵,你這婆娘咋滿嘴臟話,誰是畜生,你罵誰呢?”

春花滿臉的鄙夷和嘲諷,“誰接話就罵誰,你那兄弟在菜田裏幹了啥事,你咋不問問,還有臉來尋事,真不嫌臊得慌!”

劉氏被春花奚落她怒氣難平,就把矛頭對準自家不言語瞧熱鬧的小姑子,“紅英,你個蠢貨,我為了你才遭這些惡婆娘罵,你咋像塊石頭往那一蹲,你還是人嗎?”

楊紅英瞧著婆婆和自家嫂子來到就罵人,她站起身子,的臉色也變的難看,“嫂子,你自個做的事,心裏明白,我可沒去求你,你要是還要臉就趕快帶著你那丟人敗興的兄弟離開花溪,要不然有你後悔的!”

劉翠蓮也站了起來,走到周氏和劉氏身後,繃著臉,語氣冷冷的說著,“周氏,我原本不想搭理你,可是你和這蠢婆娘一口一個臭婆娘的罵我們,今兒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春花,別和她們說廢話,把周氏和這臭婆娘帶到你們前晌摘菜的暖棚裏,讓她們瞪大狗眼瞧瞧,那棚子都被那該死的畜生折騰成啥樣子!”

“馨丫頭回來我可交不了差,我這就就去找裏正,讓他給算算再修補暖棚要花多少銀子,耽擱咱的蔬菜又要多少銀子!”

春花用手扯著周氏的胳膊,把她往暖棚裏扯,“就是,周氏你不是說我們小氣不厚道,你是個好人,就過來瞧瞧吧!”

楊紅英瞧著嫂子的臉色變得不自然,火上澆油的說著,“嫂子,你咋不去瞧瞧你兄弟做了啥孽,我和你說過這菜田是幫別人種的!”

“你那兄弟不知死活,不但偷吃了那些稀罕的菜,還調戲我侄女家的丫頭,馨丫頭的脾氣你不知道啊,虧她不在村裏,要不然你兄弟的狗腿前晌就要被打斷了,還由得你們這會在這裏鬧騰!”

劉氏瞧著周氏被拉扯走了,劉翠蓮也黑著臉去找裏正,她想出氣的的囂張氣焰,也被楊紅英的幾句話就打擊的銷聲匿跡。

她想到今兒楊紅英情緒不好,這親事先別提,還要再尋個好日子才能說。

她紅著臉訕訕的說著,“紅英,你說的事可能是誤會,我兄弟再不好,他也不能幹這不上臺面的事情,你婆婆回來你和她好好的說說,這都是誤會,咱家還有事,我先走了!”

楊紅英見嫂子想腳底抹油,就想殺殺她的氣焰,今兒就索性讓她在花溪丟個大人,瞧她往後還敢在她身上打壞主意。

楊紅英上前拉著她嫂子的胳膊,鄙夷的望她一眼,強笑著,“嫂子,你這是做啥?我婆婆還在給你撐腰出氣呢,你可不能走!”

劉氏的臉有些僵硬,“紅英,你咋這樣,我可是你親嫂子!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哪能呢,我這不是也等著我婆婆給你家兄弟洗冤屈呢!”楊紅英死抓著劉氏的胳膊。

周氏進了暖棚就瞧到有幾株黃瓜藤歪在一旁,地上有好多踩爛的菜葉。

春花慢悠悠的說著,“周氏,你瞧見沒?這都是你那好親戚鬧騰的,你忘了吳大賴當初就偷了馨丫頭的幾個玉米棒子就被抓到衙門裏好幾個月,這些菜可是比那玉米金貴多了!”

周氏也傻了眼,老嘴有些哆嗦,“這,這,他不是來瞅瞅稀罕的,咋能把菜田折騰壞了!”

春花瞧著有些呆楞的周氏,沒好氣的說著,“那我管不著,反正今兒你們今兒想要說法,我們也就成全你們,走吧,裏正會給你們個公道的!”

周氏瞧著春花出了暖棚,也蔫巴巴的跟著出來。

吳金良被劉翠蓮找來,他黑著臉,“周氏,瞧瞧你幹的啥事,不知道我們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回家吃,你還弄出這樣的麻煩事!”

見吳金良臉色不好,周氏忙陪著笑臉,“哎呀,他裏正哥,老婆子不是沒弄明白嗎,都是老婆子糊塗,你們忙,我不耽擱了!”

周氏拉著劉氏悻悻的往家回。

她倆進了院子,周氏嘆口氣,“哎,她舅母,你家兄弟也鬧的有些不像話,這多大的人了,咋跟個孩子似的,你瞧瞧還摸人家丫頭的屁股,這聽著多不好!”

劉氏沒臉接話,可是不說又不行。

她艱難的張嘴分辨,“嬸子,摸那丫頭的事情肯定是誤會,我兄弟也說了,他就是摘了幾個菜,就被那丫頭抓到了,這才鬧起來的!”

今兒的事也讓她心裏不痛快,劉氏想帶兄弟回家。

“老三,你快出來,時辰不早了,咱也該回去了!”

“嬸子,今兒的事弄的讓人壞了心情,我姐弟倆就先回去,這親事我過幾日在過來說罷反正紅英又不是外人!”

“那也好,我把你們帶來的東西拿出來!”

連叫幾聲也沒人回應,劉氏有些疑惑,這個二桿子會不會自個先走了。

周氏進了堂屋,要去拿劉氏帶來的竹籃。

她掂起竹籃,老眼無意識的瞥了一下裏屋的布簾子,就瞧出了端倪,這布簾咋翻卷著。

她把竹籃放在地上,擡腳往裏屋走去。

進到屋裏,入眼的是屋裏到處都是翻的一片狼藉,她疊的整齊的衣裳被扔在地上。

屋裏的凳子四腳朝天的躺著,床上也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啊,這是進了賊了我的娘呀!”周氏呆楞一會,就慌張的爬到床底把她的寶貝盒子翻了出來。

瞧著裏面的地契房產還在,就是她積攢的二十多兩銀子不見了,這讓她肉疼的要死。

忽然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兒媳屋裏的銀子才是大頭呢,她把手裏的盒子胡亂蓋上,塞進床底,渾身哆嗦著出了屋子。

在院子裏的劉氏瞧著周氏臉色一片慘白,就要上前攙扶,“嬸子,你咋了?是不是氣病了?臉色咋恁難看呢?”

“你別拉我,我自個能行!”周氏煩躁的把劉氏的手推開,她往推開西廂掩著的門進去。

果然瞧著屋裏也被翻的亂糟糟的,她顫巍巍的進了裏屋,瞅著兒媳的被褥和衣裳扔的滿地都是。

見這情景,周氏想到兒媳辛苦賺的銀子八成也被偷走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來,“哎呦,這天殺的賊啊,咋偷到我家了,這不是要老婆子的命呀!”

劉氏瞧著周氏的樣子,又瞅瞅屋裏,再想到自家兄弟的德性,也不敢再勸人了。

她心想,這該死的老三,做事也忒不靠譜了,怕難堪和惹麻煩,就灰溜溜的出了西廂,快步進堂屋拿起她的竹籃就出了葉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