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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驚現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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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氏聽到春花攛掇吳金良趕他們出村,使勁的把纏著她的周氏推開,沙啞著嗓子罵著春花,“春花,你個賤婆娘我哪裏得罪你了,要這樣狠毒,把我們趕出花溪你能得啥好處?”

春花撇嘴不屑的望著閆氏,“閆氏,你問問大夥,瞧瞧誰想讓你們兩口子留在這裏?我們不願意被疫病染上,你兒子死了幹嘛要拉大夥給他陪葬?”

“你個臭婆娘,咋知道我兒子有疫病,你別胡說!你是跟著葉家的丫頭賺了銀子,就巴結人家,可也不能這樣糟踐我們!”

聽著閆氏和春花吵罵個不停,吳金良實在是存不住氣了,他鐵青著臉呵斥著,“你這倆婆娘別吵了,先把金鎖的死因弄清楚!”

“閆氏,你剛才也聽到了,你兒子是自個落水溺亡的,就別找楊紅英的事情了,如若再糾纏著葉家人不放,最終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個!”

“金良哥,我哪敢給人家吵,你沒瞧見都是人家欺負我!”閆氏委屈的說著,她瞅見自家男人晃蕩著過來,無名火就從心底湧了出來,“吳大賴,你個窩囊廢瞧人家都把咱欺負成啥了!”

“哎呀,我的娘呀,我活不下去了,老天爺呀,你咋不睜眼瞅瞅啊!”閆氏身心疲憊的坐在地上大嚎起來。

吳金良瞧著閆氏又用上了撒潑大滾這一招,就把難題丟給了德全和自家三叔,“德全叔,三叔,這下你們都瞅見了,這樣的婆娘我有啥法子整治!”

劉樹青知道光憑自個大舅子的性子,這事會越弄越出麻煩,自個不給閆氏來招硬的,她是不會屈服的。

他冷著臉搖搖頭,不客氣的說著,“吳裏正,我不管你們村裏的私人感情,這次我可是奉了縣太爺的命令來查案子的,如果這不是殺人命案。金鎖是自個滑進河裏,我剛剛還在河邊撿到一只鞋子,經過幾個人的辨認,正是金鎖那日所穿,如今證據確鑿,閆氏惡意誣告他人,是犯了大罪,我今兒就要把她帶到衙門,交給縣太爺審理!”

聽到妹夫又稱他裏正,這口氣和在家裏吃飯時相錯好多,知道他一定是對自個處理事情優柔寡斷不滿意。

吳金良瞬間黑了臉,“吳大賴,閆氏,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也不願意管了,隨便你們咋折騰,反正有衙門的官差來收拾這爛攤子!”

德全顫巍巍的走到吳大賴身旁,語重心長的勸著他,“大賴啊,你是個爺們,不能事事都聽婆娘的,瞧你們的日子過的,你要長些出息,把家立起來才行啊!”

“是呀,大賴,你德全叔說的有理,金鎖那孩子命短,既然沒這活著的福氣,你倆就應該盡快的讓他入土為安!”吳三叔也附和著德全勸著不爭氣的侄子。

村裏人指指點點和不忌諱的說著她倆不是人,閆氏瞧著自個又一次落敗,楞怔的坐在地上也停止了哭嚎。

周氏用手把剛才打架時弄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就恨恨的說著,“閆氏,你個賤婆娘,裏正和德全大哥已經給你安排了退路,你還磨磨蹭蹭的坐地上不動,是真想去安順衙門吃板子?”

吳大賴瞧著劉樹青一副辦公事的樣子,早就嚇的酥了骨頭,這會也蔫巴巴的走到閆氏面前,“媳婦,要不咱就聽金良哥和三叔他們的話吧,不然等把咱們弄到衙門,你後悔也晚了!”

閆氏心中的怨憤和恨意糾纏在一起,她不甘心的從地上爬起,正想大罵吳大賴發洩一下,“吳大賴,你個……”

劉樹青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冷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閆氏,我容不得你在這裏發瘋,這會時辰已經不早,我這就去趕馬車押送你去衙門,有理你和縣太爺說去!”

閆氏發了瘋一般,扯著已經破了的嗓子吼著,“我不去衙門,我和大賴這次又沒犯錯,幹嘛要抓我們!”

周氏在一旁老臉皮皺著,笑的很難看,“閆氏,就憑你把死孩子放在我家,到了衙門就能挨上十大板!”

“呸,你個死老婆子,我們蹲了大牢,你就樂意了!”閆氏惡毒的罵著,“我只要活著一日,就要親眼瞅著你們葉家家破人亡!”

“哎呀,閆氏,你咋沒一絲良心呢,當初你落水要不是葉家丫頭救你,你早死了,這會竟然詛咒人家,怪不得你兒子淹死在河裏!”大彪娘也忍不住指責閆氏。

葉婉馨一直冷冷的瞧著閆氏鬧騰起來的這場醜劇,心裏卻在盤算著要盡快把這事給了解,娘和沈伯伯再有兩日就要成親了,她可沒空和再繼續他們糾纏下去。

“樹青舅舅,你就帶著閆氏兩口子走,至於金鎖就把他交給金良伯伯吧,好歹他也是吳家的人!不會讓野狗拉走的!”

“樹青,馨丫頭說的對,我會把金鎖弄出來埋葬的!”吳金良感激的望望葉婉馨,然後把身子轉向德全他們幾個老頭子,“德全叔,三叔,這樣子處理這事,你們瞧著能行嗎?”

閆氏聽說劉樹青執意要把他們抓走,吳金良還假惺惺的要幫她安葬兒子,她氣的亂蹦跶,“我兒子不用他們動手,我不用他們假情假意的!反正我們也活不下去,幹脆就給我和大賴弄一包砒霜算了,也除了你們心頭大患!”

德全沈吟著,“金良,要是把大賴兩口子抓進衙門,想出來可就難了,咱不能瞧著大賴家就這樣滅絕了,要不就請英子家的放過他們一次。”

“可是,德全叔,閆氏這樣子你也瞧見了,她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我是沒法子去給她求情!”吳金良哀怨的瞧著德全,說著心裏的話,“這兩口子在村裏咋樣,你們又不是沒瞧見過,我已經受夠了他們的連累,這臉皮也不是頭一次被他們踩在腳底!”

吳三叔也嘆口氣,“哎,金良,你就不看活人的臉面,就瞧著你死了的二叔也要再救大賴這一次吧。”

聽到三叔提起自個死了多年的老爹,吳大賴張開大嘴嚎了起來,“啊呀,我的爹呀,你咋死了,你倒是享福去了,留你兒子連頓飽飯也吃不了啊!”

“我不活了,爹呀,兒子要去找你去了!”吳大賴哭著用眼睛偷偷瞟著這裏的幾個人,見大夥都驚訝的瞪著他,用臟兮兮的手在臉上一抹,心一橫,大爺我給你們來真格的,嘴裏喊著,就把腦袋往葉家的大門上撞,“我真死了,我這就去撞死!”

“哎呀,吳大賴,你要死去別的地方死,可不能臟了葉家的大門呀!”春花唯恐事鬧不大,在吳大賴的身後大喊著,“你咋不學你兒子呀,往河裏一跳,不就一了百了!”

德全皺著已經白了的眉頭,望眼一旁瞧熱鬧的林子,不悅的說著,“林子,你媳婦這瘋癲的樣子,你也不管管?”

林子被德全的老眼瞪的面紅耳赤的,不過知道自家媳婦也不是個面做的人,這時候根本就不會買他賬,就把臉轉向吳金良。

春花回頭不屑的沖著德全說著,“德全伯,你咋也這樣偏心眼,你沒瞅到吳大賴在幹啥,這八成還想訛詐人!給我家林子上啥眼藥,你以為他會聽你的!”

被侄媳婦鄙夷的目光瞅著,還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德全的老臉也紅透了,他氣沖沖的說著,“金良,咱村的婆娘咋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都是目無尊長,你這裏正是咋當的?”

吳金良苦著臉,“德全叔,這林子媳婦平素可是個好人,這還不是閆氏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就這你們還想去救她!”

歡兒早在院子裏聽著他們的吵鬧聲,被範氏呵斥著沒敢出來,這會她瞧見範氏進了秀英的屋子,就偷偷的往大門外面跑。

她剛拉開大門,吳大賴的身子就沖她撞了過來,歡兒眼疾手快的又把大門合上,正好把吳大賴的腦袋夾在門口當中。

歡兒讓認出正是上次偷了大田玉米的那個人,她驚恐的喊著,“哎呀,這人咋回事呀?是來偷我們大小姐家的東西?我打死你!”

她把門重新打開,用手揪著吳大賴的頭發,瞧著外面的葉婉馨,臉上是驚恐瞬間就變成了驚喜,“大小姐,我抓到賊了!”

葉婉馨瞧著向她炫耀的歡兒,心裏暗自得意著,吳大賴,你個不開眼的混蛋,這次落到了歡兒這瘋婆子手裏,可夠你喝一壺的了。

歡兒瞅著葉婉馨臉上露出了讚揚的表情,她得意洋洋的把吳大賴從門口推搡出來,“大小姐,就是他上次把香草那丫頭扔進池塘裏的!”

可是歡兒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葉婉馨也驚得脊背上竄著涼氣。

她疾步走到歡兒面前,用手抓著歡兒的胳膊,“歡兒,你再說一遍!”

葉婉馨沒想到今兒竟然能扯出香草的事情。

閆氏開始以為自家男人長了出息要去撞門,如果真的把腦袋撞破,也能解了他們的窘迫,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被這瘋婆子揭穿了幾月前的舊事。

她的心一下子被嚇的提到了嗓子眼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歡兒也被葉婉馨急切的眼神嚇壞了,她松開了吳大賴的頭發,有些驚慌的說著,“大小姐,香草不是我害死的,是他把香草扔進了池塘裏!”

葉婉馨的手無力的松開了歡兒的胳膊,她憤怒的望著癱軟在地上的吳大賴,冷聲呵斥著,“吳大賴,你個畜生,香草恁小個丫頭是咋惹著你了?竟然下次毒手!”

吳大賴被歡兒用門夾了腦袋,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被揪著了頭發,這會只感覺頭皮就要被揭掉了,哪裏還能聽清葉婉馨訓斥他的話。

葉婉馨瞧眼地上死狗一般的吳大賴,就走到了吳金良他們的身旁,“金良伯,樹青舅舅,你們剛剛也聽到了歡兒的話,她也不全是瘋子,有時候說出的話也是能信的,這事我倒要瞧著你們咋辦!”

劉樹青沖葉婉馨重重的點點頭,“馨丫頭,這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然後把嚴厲的目光轉向吳金良,“大哥,你也別再為他們求情了,這倆人我今兒是一準要帶走!”

這次可不是閆氏要訛詐別人,她和吳大賴的身份已經轉變成了殺人的兇手,吳金良自然能分清輕重緩急。

他黑著臉掃視著地上的吳大賴,然後擡起頭,無奈的說著,“樹青,對這兩口子我無話可說,你就把他們都帶走吧!”

劉翠蓮也想不到閆氏和吳大賴竟然如此的沒人性,眼眶裏含著淚水,叮囑劉樹青,“兄弟,你到了衙門一定和範老爺說說這情況,那香草多好的一個丫頭,竟然被這倆畜生給害了性命!”

“就是,那楊家嫂子,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帶著丫頭來到咱花溪,你說人家孩子死了,那心有多痛啊!”春花也唏噓著,她把鄙夷還帶著一絲仇恨的目光瞪向閆氏,“閆氏,你個黑心爛肝的婆娘,怪不得你兒子被水淹死,原來是你提前做了孽,這八成是香草那丫頭的魂魄把你兒子勾走了!”

閆氏的臉灰白的像抹上了幾尺厚的塵土,雙眼空洞的盯著地上。

春花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沈。

這次連德全也沒臉去求情,都眼睜睜的瞧著劉樹青把閆氏和吳大賴押走。

到了酉時,敏強帶著楊紅英他們從山上回來。

葉婉馨瞧著嬸娘還是有些害怕,就走上前,“嬸娘,你再也不用害怕了,那閆氏和吳大賴已經被樹青舅舅給抓走了,恐怕他們是不會活著回花溪了!”

她不顧上瞧嬸娘激動感激的臉,紅著眼睛上前拉起楊氏的手,“楊嬸嬸,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你聽了可別難過。”

楊氏一頭霧水的望著葉婉馨,她轉身瞧著春芽被王忠拉在手裏,就把頭又轉了過來,“姑娘,你要說啥?我咋不明白呢?”

“楊嬸嬸,香草不是歡兒害死的,她是被吳大賴那畜生給扔進了池塘裏!”葉婉馨艱難的把這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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