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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鐵了心的白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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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找來,劉樹青已經到了酉時末。

範正明到後衙和夫人打聲招呼就和他們一塊去了那個小集市。

他們一直沒有目標的找了大半夜,也一無所獲。

瞧著繼續找下去也不是辦法,範正明就拖著疲憊的身子趕回安順。

酉時末,白靈竹已經和柳兒趕到了,葉婉馨他們曾經住過的竹風鎮。

一路交談中,白靈竹已經得知,這個漢子姓許名安,也是淮安府人。在他的安排下,她們安穩的住進了客棧。

倆人吃過晚飯,又簡單的洗了個澡,白靈竹睡在床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氣,“哎,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柳兒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苦著臉,“小姐,這會子屋子裏也沒別的人,你就和奴婢說個實話吧,你這到底要做啥?”

白靈竹沖她翻個白眼,“就知道你這蠢貨按捺不住性子,你跟這我又不短你吃喝,瞎操心幹嘛?”

“可是,奴婢心裏害怕呀?”柳兒見小姐這樣說了,心裏還是有些惶惶不安。

“別再可是了,趕緊睡覺,明兒還要起早趕路呢。”白靈竹瞪她一眼,就把身子轉到床的裏側。

心裏不由得想著自個去淮安府也不是個好法子,畢竟舅舅也時常會去那裏辦事情,要是一不小心被撞到了,可就壞了事。

最後是去個安順的熟人不會去的地方,才是最穩妥的。

想到自個手裏的銀子,再加上舅母給的也有一千多兩,要是找個小鎮子上買個小宅子,有一百兩就夠了,再拿出三百兩做個小營生,應該能維持自個和柳兒的吃穿用度了。

剩餘的整數一千兩就留著關鍵的時候,保命吧,往後只能依靠自個了。

白靈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安順衙門。

幕憐香得知白靈竹竟然丟了,她心裏暗暗傷心,不住的在心裏感嘆這丫頭的命苦,自家老爺勞累到大半夜,也是沒有一絲的消息,她還要強打精神的安穩著。

範正明也想不出好的法子,這要是個男孩還能去張貼告示去尋找,可他還要顧忌這姑娘家的名聲,只好忍著心痛。

他呆呆的獨坐在書房裏,瞪著空洞無神的眼睛熬到天亮。

次日一早。

趕車的許安老早就來敲門,“丫頭,我們該走了!”

白靈竹從床上坐起,大聲應著,“知道了,許大叔,我們馬上就出來!”

她穿好衣裳,瞧著柳兒睡的和死豬一樣,就用手捏著她的臉,“懶丫頭,該起來了!要趕路了!”

柳兒的臉疼的抽搐著,她睜開眼,見是小姐正捏著她的臉,立即翻身做起,“奴婢起來的晚了。”

三人簡單的吃了早飯。

漢子樂呵呵的說著,“丫頭,再過兩仨時辰就到淮安府了!”

“嗯,許大叔,你的心眼真好,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不知你……”白靈竹有些遲疑,畢竟和這大叔是初次相識,也不知人品啥樣。

可是為了取得許安的同情,白靈竹毫不吝嗇的掉下了眼淚。

“丫頭,你盡管說罷,只要我能幫的上,就會幫你們的!”那許安也是個耿直的性子,又是心眼最軟的人,最見不得人家的眼淚。

“許大叔,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家在永澤州,因為親娘死的早,我爹又娶了後娘。”

“他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又常年再外做些小營生,我後娘就尋人把我們姐倆賣了,如今既逃出火坑,是萬萬不能再回家的!也不敢去投靠姨母,就怕爹把我們尋回去,繼續受後娘的磋磨。”

白靈竹想讓他幫忙自然要把這謊說的圓了,就繼續往下說,“我姐倆平素也會繡花做些女紅,日子長了也積攢了一些銀子,就想讓大叔幫我們在小集鎮上買個小屋子,繼續繡花也能夠我姐倆的吃喝。”

漢子聽了這話,又瞧著白靈竹的眼圈已經紅了,知道這丫頭說的定是實情,也替她唏噓,果然天下的後娘都是些心腸惡毒的人。

他琢磨著,好一會子,丫頭,你若不嫌棄,就暫且跟著我,等到了淮安府我卸了貨,再幫你們想個法子。”

“大叔,我姐倆感激還來不及,咋會嫌棄呢。”白靈竹瞧著如今已經一步步的按照自個的意願進行著,她臉上也有了笑容。

他們到了快午時,就到了淮安府,漢子把她們安置在客棧裏,自個去向東家卸貨。

足足忙到申時他才笑呵呵的回來。

“丫頭,我給你找到屋子了,就是距這裏有四五十裏地的惠封鎮,我在這裏問了一個相熟的人,正好他有個親戚有事急著用銀子,就想賣一家鋪子。”

“我就托他先去給你瞅瞅屋子,這會我得空了,就回來帶著你們去瞧瞧,要是覺得合適,就買下來吧!”許安滿臉興奮的說罷,就催促她們,“丫頭,咱這會要快些走,天黑以前應該能趕到地方。”

白靈竹一聽這麽快就有了屋子的消息,也是樂不可支。

反正已經鐵了心要脫離自個的親人們,能快些安頓下來也是好事。

她點點頭,“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許大叔。”

仨人一路快馬加鞭的在酉時末就趕到惠封鎮,天還沒黑,白靈竹她們跟著許安來到那家要賣的鋪子。

在主人的帶領下,他們仨就進了鋪子。

白靈竹瞅著這鋪子,這是有著兩間鋪面的小屋子,後面也帶了一個小院子,有三間小屋,瞧著院中還有口井。

白靈竹瞧了一遍這宅子,她仔細考慮了下,雖然這宅子的屋子有些簡陋,但好在過日子該有的還是不缺。

那主人借口去了前面鋪子,她望望站在距她不遠的許安,“許大叔,這鋪子雖然不是太好,可是我們如今,也是落魄之人,手頭也沒有太多的銀子,你問問這宅子他要多少銀子出手!”

許安點頭應下,“那丫頭,你在這裏稍微等下,我出去探探他的口風,咱在仔細商議。”

片刻,許安回來了,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丫頭,你這回可趕上好時候了,這屋主急需用銀子,他張嘴才要八十兩銀子,這要擱在平素咋著沒有一百多兩銀子也買不走啊!”

白靈竹想著,這前面帶鋪子的宅子才用了八十兩還真是不貴,就欣然同意。

可是為了讓人感覺她手裏沒錢,她又裝作為難的樣子,面上帶著些窘然,“啊,要八十兩,也行,許大叔,你瞧著能行,咱就定下吧。”

許安把屋主叫進來,他們仔細的商議了下,就定下了買賣宅子的契約,白靈竹怕自個身份洩露,就用靈的諧音淩為姓,簽好契約書。

她就把放在柳兒身上的三十多兩的散碎銀子要了出來,然後又從荷包裏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許大叔,這已經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我們要過日子,還要去當身上為數不多的首飾。”

許安瞅著白靈竹發愁的·樣子,就安慰她,“淩丫頭,你姐倆往後要是有了難處,就去淮安府找我,只要我在家,就一定會幫你們的!”

“嗯,謝謝許大叔了,要不是遇到你,我姐倆的命就沒了。”白靈竹對許安的火熱心腸是感激不盡。

許安帶著白靈竹她們簡單吃了晚飯,又給她們在惠封鎮找間客棧住下。

次日一早。

白靈竹就帶著柳兒來到自個新買的宅子裏。

她們先把後院住人的屋子簡單清掃一遍,又去買了做飯用的東西和兩床被褥,這才把家安置妥當。

歇息了幾日,白靈竹也把這小小的惠封鎮摸了個透徹,她花了三兩銀子買了好些做繡活的布和繡線。

她每日裏就和柳兒在後院裏做繡活,小日子過的悠然自得。

這些日子可苦了柳兒,先是在廚房裏煙熏火燎的學做飯,每日從那口井裏往外打水,就能讓柳兒愁壞,把手勒得生疼才打上來半桶水。

這日已經過了午時,柳兒還在廚房裏做午飯,她被煙熏的喘不過氣,瞅見自家小姐坐在院子裏做繡活,就奔過去,開始訴苦。

她用手摸把眼淚,“我的好小姐,你就行行好吧,去外面買個做粗活的婢女吧,奴婢有空也可以做繡活的,這做飯啥的奴婢總也做不好。”

白靈竹瞅著她狼狽的樣子,“哎,你這蠢丫頭,已經做了好幾回的夾生飯了,你不說我也要去買個做飯的老媽子回來。”

“走吧,咱今兒就去外面買些飯吃吧,然後再去集市上瞅瞅去,買人的事情我已經托了許大叔給咱辦了。”

“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哎呀,奴婢太高興了!”柳兒一聽自家小姐真的要買老媽子,皺巴巴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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