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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葉婉馨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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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進了家門,葉婉馨就急匆匆的和娘打招呼,“娘,你和翠蓮大娘去收拾晚上的飯菜,我帶著聶公子上山一趟,到吃飯時就會回來。”

“你這孩子,娘又不管你的事,盡管去吧,記得要早些回來。”敏娘瞧著女兒興奮的笑臉,哪裏還舍得說啥難聽話。

葉婉馨沖正在仔細瞧著她家屋子的聶清源叫道,“走吧,聶公子,咱進山吧。”

“嗯,聽趙平說的,我還有些不相信,這屋子都是你動手指點著蓋的,瞧著還真不錯。”對這屋子的布局,聶清源只能用幾個字來形容,合理,舒適。

“聶公子,我們這些簡陋的上不得臺面的破屋子哪裏能和你的萬映山莊相比,真真的羞死人了。”葉婉馨笑呵呵的說著,“你不用眼熱,這屋子不過是剛好能住人罷了。”

“我讓奎子來趕馬車,說不定咱這會進山去,還能吃上野味呢。”

葉婉馨笑盈盈的說著,“如今山裏的野物最多了,舅舅他們每日進山都能帶一些回來。”

聶清源也微微笑笑,知道她性格怪異,就想逗弄她一下,試試她的勇氣和膽量,“馨兒小姐,你想不想學騎馬呀?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如果會騎馬,去哪不帶多少東西,還是騎馬快一些。”

“真的可以嗎?如果能學會騎馬,那多威風呀。”葉婉馨激動的叫起來,可瞬間就低聲的嘟囔著,“可我沒騎過,怕被馬撂下來,如果再摔斷了胳膊腿,多丟人啊。”

“沒事的,我來教你。”

倆人走到大門外面,聶清源去挑了一匹稍微矮一些的純白色的馬兒,“馨兒小姐,這匹馬兒性子柔順,適合你們女子騎。”

還沒等到葉婉馨上馬,吳靈芝就出來了,上前就拉著葉婉馨的衣袖,“馨姐姐,我也想和你們一塊上山,你就帶我去瞅瞅吧。”

見這小丫頭已經換好了翠蓮大娘給她買的新衣裳,她就輕輕掂起她的衣裳,“靈芝,你要上山也行,就回去讓我娘給你找件舊衣裳,別把衣裳弄破了,翠蓮大娘可是會揍人的。”

“嗯,我這就去,馨姐姐,你可不能騙人啊?”吳靈芝撅著小嘴叮囑葉婉馨。

哎,自從宏兒和江兒上學堂了,慕佩雅這小丫頭這段時候被爹娘看管的緊,已經有好多日子沒來過了。

所以這段日子她的耳根子也清凈不少,還沒人在她面前撒嬌呢,這丫頭的舉動還真讓葉婉馨有些不適應。

她郁悶的拍拍額頭,對聶清源苦笑著,“哎,翠蓮大娘她倒是樂呵了,卻實打實的給我添了個大麻煩啊。”

“是呀,這小丫頭倒是和慕伯伯家的雅兒有些像,都是一副跳脫歡快的性子,自由自在的像個小鳥。”聶清源平素請冷的俊臉上也浮現一絲笑意。

二人在外面等了片刻,吳靈芝咯咯笑著,就從院子裏飛了出來,“馨姐姐,你們還等著我真是太好了。”

“快走吧,靈芝,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咱只怕也玩不成了。”葉婉馨抓住吳靈芝的手把她帶上馬車。

奎子趕著馬車,聶清源就騎著那匹白馬。

到了山上,葉婉馨從馬車上蹦下來,她望著騎著白馬的聶清源,聶公子,笑嘻嘻的說著,“你也不知會是誰的白馬王子,也不知哪家的閨秀有這樣大的福分,能和聶公子比翼雙飛。”

被葉婉馨打趣的聶清源頓時俊臉一片紅暈,他輕盈的躍下馬,用手裏的馬鞭指著葉婉馨,“你個小丫頭的嘴可真是厲害。”

吳靈芝卻是一臉的迷蒙,“馨姐姐,聶公子真的是個王子啊?”

“靈芝,哪裏來的王子,別聽你馨姐姐胡說,我就是一個種田的農夫。”聶清源一本正經的說著,“馨兒小姐,快別胡鬧了,這片荒地不錯,待會在這裏騎馬就行。”

“聶公子,馨姐姐,我也想騎馬。”吳靈芝跺著腳說著,怕他們不願意,她趕緊加了一句,“我肉厚不怕摔的。”

“好了靈芝,咱先去和舅舅打聲招呼,就過來騎馬。”葉婉馨見到田地,就暫時的把學騎馬這些小事情放到一旁。

他們幾人又往前面走了一會,就瞅見敏強正帶著人在種田。

“馨兒,你咋和聶公子一塊來了?聶公子,這山上太臟了,你咋不在家裏歇會子,我們馬上就把活做完,也就該回去了。”敏強瞧著聶清源,就有些埋怨葉婉馨。

“沒事的,林大哥,我還想來山上逛逛,瞧瞧馨兒小姐種田的本事呢。”聶清源搖搖頭,一臉的興致勃勃。

“舅舅,你就放心吧,聶公子又不是個花花公子,他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咱得罪不了他。”葉婉馨笑吟吟的沖舅舅說著,又把話題轉向種田的事情上舅舅,“你們今兒都種了哪些東西?”

“哦,你說過那啥油菜籽要晚一些再種,我就把聶公子送你的那些不知名的糧食種子拿了一些,正好種了有三四畝田,又把家裏的黃豆拿來一些,種了三十多畝得晚豆子。”

他怕外甥女擔心就欣然的說著,“馨兒,這裏的土質肥沃,又有水源,咱管理好一些,應該能有不少的收獲。”敏強如今說到種田也是滿臉的興味,自個外甥女把這重任交給他,自然就兢兢業業的,不敢有半絲的松懈。

“嗯,還可以,要讓你多費心了,舅舅,這裏沒啥事了,我們要去學騎馬了。”葉婉馨見沒事了,就一身輕松的想要跑去玩耍。

“啊,你個小丫頭,咋還要學騎馬,摔下來咋辦?”敏強聽說葉婉馨要去騎馬,就眉頭擰成疙瘩,一臉的不讚同。

“舅舅,你忘了,我可不是嬌滴滴的閨中千金,幾個壯漢都能讓我打倒,豈會怕那區區一匹小馬?你呀,就別皺眉頭了,這樣會老的很快的。”葉婉馨得意洋洋的說著。

她又想起一件事來,用手拍著腦門,又把緊挨著她的吳靈芝推到身前,“哎呀,瞧你都把我說迷糊了,忘了和你說個大喜事,這丫頭是翠蓮大娘才收養的閨女,我給她取的名字叫吳靈芝。”

吳靈芝瞧瞧敏強又望著葉婉馨,笑嘻嘻的沖她擠著眼,“馨姐姐,你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舅舅好,我是吳靈芝。”

見這丫頭倒是活波可愛,敏強也點點頭,“嗯,靈芝這丫頭還真是名副其實了,瞧著就是個機靈的小丫頭。”

被葉婉馨一打岔,敏強又忘了阻止她們去騎馬的事了,想著反正有聶清源跟著應該不會有事,就繼續去指揮種田的漢子們。

聶清源他把馬牽到一出相對開闊平整的地方,“馨兒小姐,你先牽著它遛一會,和馬兒熟悉一下,它就不會覺得你是個生人,那樣你騎上它才會服服帖帖的。”

聽了聶清源的話,葉婉馨用手輕輕撫摸著馬的脖子和頭部,然後接過他遞過來的韁繩,輕輕的說了一句,“寶貝,姐姐帶你去遛遛,來認識下咱的田地。”

白馬溫順的甩甩馬尾,像是回應葉婉馨的話。

這可把她激動壞了,“聶公子,靈芝,你們瞧,它能聽懂我的話。”了。“

”嗯,馨姐姐,你真好,你快去騎吧,待會讓我也試試。“吳靈芝倆眼亮晶晶的瞧著葉婉馨,也是躍躍欲試。

等葉婉馨牽馬遛了一圈回來,聶清源又仔細的叮囑她,”馨兒小姐,腳鐙一定要套在腳掌前部,千萬不要用腳跟,這樣如果墜馬,人與馬可以快速分離,不會被腳鐙掛住,你和馬不能分開,它就會拖這你跑,會讓你受傷嚴重的。“

”還有,你最開始跑的時候的是最顛的,要踩實腳鐙,把屁股微微擡起,身體隨著馬起伏的節奏上下運動,這樣就不會把臀部磨破了,一旦馬撒開蹄子跑起來,可以踩住腳鐙站起,使臀部和馬鞍完全脫離開,但一定要抓緊鞍前鐵環,防止馬突然停下來變向,你會猝不及防的摔下來。“聶清源紅著臉把最後的註意事項和她交代清楚。

”嗯,知道了,你還真是詳細,我原以為初學,只要騎到馬上,跑慢些就可以了。“葉婉馨的註意力都放在白馬身上,倒也沒註意聶清源的不自在。

她在聶清源的扶持下上了馬,又按他說的把腳前掌套在腳蹬上,用手抓緊鞍前鐵環,又想到一個問題,就望著站在她身旁的聶清源,”手抓著鐵環就不能拿馬鞭了,咋辦呀?“

”哎,你真是個性急的小丫頭,你如今是初學,馬兒不能跑的太快,你要馬鞭幹啥?“聶清源寵溺的望她一眼,笑著說著。

”哦,知道了。“葉婉馨頓時有些恍然大悟,她想用手去拍腦門,想起是在馬上,不好意思的笑笑。

聶清源給她牽馬,讓馬先在這兒溜達著。

見馬走了幾圈,聶清源見馬兒已經穩住了,就離開她。

葉婉馨感覺馬兒已經和她有了默契,又瞥見聶清源也和吳靈芝坐在離她不遠的大樹底下。

她想享受一下敞開胸懷,完全由著自個的性子,恣意飛揚在這片山坡上。

就放松了警惕心,她就使勁的加緊馬肚子,想催促著跑快些,馬兒似乎很理解她的心情,也像感知了她的心願,就開始慢跑。

見馬兒能如此明了她的意願,葉婉馨不禁用手去抓馬鬃,”寶貝,你太給力了。“

在經過了一小會的膽戰心驚之後,葉婉馨開始體驗極速的愉悅,她戰勝了恐懼,騎在馬背上,昂揚地看著奇美無比的夏日夕陽,那心靈的震撼,那浪漫,讓她忘記了自個是一個初學騎馬的人。

她不停的催促馬兒往前跑,嘴裏還樂悠悠的念著詩句,”馬後塵摧馬直前,平原遠望淡雲煙。關山壯麗勞蹄踏,輕勒韁繩今古穿!“

這匹馬兒從西域回來,已經在路上瘋跑了幾個月,在安順的馬廄裏關了十幾日,今兒出來,聞著這山林的青草味道,早就急不可待了。

它先是小跑一會,立即撒開四蹄開始狂奔。

見馬兒再也不像個溫柔的小公主,在馬背上顛簸的快要飛起來的葉婉馨,嚇得汗毛倒豎,她尖聲驚叫,”啊,不好了,這馬受驚了!“

聶清源見馬兒開始飛奔,臉色急變,高聲喊著,”馨兒小姐,別怕,你要穩住,抓好鐵環!別放松!“

吳靈芝也驚叫著,”馨姐姐,你快抱著馬脖子!“

”驚馬時最不應該的就是抱馬脖子,這樣做只會讓它更加瘋狂!你過去也無濟於事,就先在這裏待著!“聶清源說罷就往葉婉馨的那邊跑去,

想到聶清源交代的關鍵時候要跳馬,可這馬跑的這樣快,貿然的跳下去,不粉身碎骨,也要摔的斷胳膊斷腿的,萬一運氣太壞。直接去和閻王爺報道也是極有可能的。

葉婉馨悲哀的想到,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眼瞅著日子能過來,非要來尋這銷魂的刺激。

馬兒突然揚起兩只前腿,往前蹦著,馬尾巴在葉婉馨的身後甩的啪啪作響。

”啊,該死的蠢東西!你這是要把姐甩下去的節奏啊!“葉婉馨怒罵著,用手使勁拽著馬鬃,你它娘的再不停下,姐就和你來個玉石俱焚!”

馬兒哪裏管她如何恐嚇,極力想擺脫葉婉馨這個累贅,依然在奔跑和撂蹄子。

還沒等到聶清源趕過來,葉婉馨已經從馬上摔了下來。

已經精疲力盡的葉婉馨,腦子還是很清晰的,她摸出馬兒的規律,先是瞅準一個上坡地,又借著馬兒改變姿勢的時候,趁機抽身從馬上滾下來。

葉婉馨滾下馬,在坡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那匹馬見把甩開葉婉馨,就撂開蹄子往前面跑去。

聶清源眼睜睜的瞅著葉婉馨從馬上墜下,又往山坡下面滾去,他用拳頭重重的朝自個的腦袋捶了一下,“聶清源,這下子,瞧你咋有臉和人家交代呀。”

墜下馬的葉婉馨稍微有些眩暈,只感覺躺在地上是最有安全感的。

她已經清醒了,手掌火辣辣的疼,她擡起手,見手掌上的皮已經掉了,感覺身上也有些疼痛,還不知有沒有骨折,就把眼睛閉上,反正已經在地上了,想好好歇一會再說,就懶得睜眼。

飛奔過去的聶清源急忙把葉婉馨抱起,急切的呼喊著,“馨兒小姐,你咋樣了?”

聶清源俯下身來抱她時,她就把眼睛睜開,望著聶清源焦急的俊臉,她呵呵笑笑,“聶公子,我沒事,摔下來的是我,你咋比我還緊張呢?”

頭上出了一層薄汗的聶清源,他見這丫頭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哎呀,你摔傻了吧,先別笑,快說哪兒疼的比較厲害?”

被個還不是太熟悉的男人抱在懷裏的滋味也不是太美妙,這會是不能再裝了。

她紅著臉,“聶公子,我沒事,你這樣抱著我,還真是不知道哪裏有傷,先放我下來,我瞧瞧身上有沒有受傷。”

聶清源把葉婉馨抱在一顆大樹下,他內疚的望著葉婉馨蒼白的臉色,歉意的說著,“馨兒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都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墜馬。”

輕輕從地上站起的葉婉馨,試著用腳走路,又揮揮倆胳膊,“嗯,胳膊腿腳都沒事,聶公子,我還認得你,證明腦子也同樣沒事了!”

聶清源瞅見葉婉馨的手掌上一片皮都蹭掉了,她還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小聲的嘟囔著,“你這丫頭,手上都破皮了,還要嘴硬,我給你用帕子包紮一下吧。”

瞧瞧手上一塊皮掉了,葉婉馨就搖搖頭,“嗯,這根本就不算受傷,就不要包了,省的回家他們見了,又該大驚小怪了。”

瞅著聶清源愧疚神情,葉婉馨故意逗著他,“聶公子,難不成你真希望我摔的鼻青臉腫啊?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

見葉婉馨的傷還不是太重,聶清源揪著的心才恢覆過來,他望著葉婉馨明媚燦爛的笑臉,“你呀,還真是調皮的可愛。”

吳靈芝也哭著跑了過來,“馨姐姐,你嚇死我了,這騎馬太嚇人了,我再也不想學了。”

葉婉馨見小丫頭哭的眼都有些紅腫,就想用手去摸吳靈芝,瞧見自個的手上沾滿泥土,就把手縮了回來。

她笑呵呵的說著,“真是個小傻瓜,馨姐姐不是好好的嗎?快別哭了,漂亮的大眼馬上就腫的瞧不見東西了。”

“馨姐姐,剛剛我的魂都快嚇掉了,你還笑話我。”吳靈芝撅嘴說著。

“靈芝,好了,是馨姐姐不好,趕快把眼淚擦擦,要不然待會回家,翠蓮大娘瞅見,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還有,馨姐姐囑咐你,回家可不能和別人說我墜馬的事,明白嗎?讓他們知道又該一驚一乍的,嘮叨的話能讓人精神崩潰。”

葉婉馨想到外婆和娘的脾氣,心裏就已經煩躁起來,連頭皮都開始發麻,趁早和吳靈芝交代清楚。

“嗯,馨姐姐,我不說,連我娘都不會說的。”吳靈芝把頭搖著,信誓旦旦的說著。

葉婉馨又想到那匹惹禍的白馬,“聶公子,那匹馬還不知跑哪兒了,還要麻煩你去把它找回來。”

“對,聶大哥,你找到它,要好好揍它一頓,它實在是太壞了!”吳靈芝瞪著倆眼,使勁的說著。

“好,那你倆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千萬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回來。”聶清源見日頭已經落山,仔細叮囑她們一邊,才去找馬。

敏強他們已經把活做完,正在收拾農具,準備回家,小壯興沖沖的跑來,高聲喊著,“林大叔,我們抓到一匹白馬!渾身上下沒一根雜毛,可漂亮了!”

奎子正在用竹簍背東西,望著小壯的笑臉,立即就潑了他一頭冷水,“你個傻貨,咱在山上多少日子了,別說白馬,就是黑馬的毛都沒瞅見一根,那白馬是姑娘今兒在安順才買的!”

“啊,我還以為是野馬呢,我還稀罕這野馬咋還有馬鞍呢。”小壯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聽了他們的對話,敏強心裏就有些膈應,這丫頭喜氣洋洋的去學騎馬,馬都跑這裏了,咋沒見那丫頭過來。

他趕快交代王忠,“王忠哥,你一會帶著人先下山,我去找下馨兒那丫頭!小壯,你把白馬騎下山吧。”

敏強在山坡地找了一會,就瞧見外甥女和那個吳靈芝坐在大樹下。

“馨兒,你們在這裏坐著,咋不見聶公子呀?”敏強見外甥女沒事,就放下心。

“舅舅,我今兒快氣死了,那討厭的白馬跑了,聶公子去找它了,這天眼瞅著就要黑了,我們就不敢胡亂動彈。”葉婉馨見舅舅找來,就大發牢騷。

見葉婉馨撅嘴撒嬌,敏強樂呵呵的,“你個小丫頭,就是愛惹事生非,學騎馬就要在你家屋後的大道上,這山深林密的會有個好呀?”

“馨兒,白馬已經讓小壯他們找到了,你和這丫頭先去那邊的路上等著奎子的馬車,你們先回去。”

見時辰已經不早了,敏強吩咐葉婉馨先回家,“聶公子,他個生人,在這裏還是讓人擔心,我要去把他找回來。”

聶清源在山坡上找了好一會子,也沒瞧見那匹馬,見天都黑透了,開始擔心那倆丫頭,就放棄了尋馬。

他瞧著山坡的盡頭有個大水坑,低頭見自個的手上都是灰土,心想又不差這一會子,先把手臉洗洗吧。

聶清源不知道這裏是葉婉馨吩咐人挖的存水池,這片地都是松軟的沙土,前幾日這裏才下過雨,這邊上都是淤泥。

聶清源雙腳剛踩到水坑邊上,就開始往下面陷落,驚的他趕緊想往後退。

誰知那沙子攪著稀泥,真是又爛又滑的,他越是晃身子就越往下出溜,一會功夫混水已經淹到他的胸口。

聶清源心裏更是慌亂起來,又自嘲的想著,這個不起眼的水坑還能真要了他小命不成。

在水坑裏掙紮著的聶清源,使勁的用兩個胳膊拔著骯臟的稀泥水,這水眼瞅著已經淹到他的肩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雙腳吸進泥裏一點都動彈不得。

敏強趕到的時候,聶清源已經精疲力盡,雙手只是機械的撥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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