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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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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甘願留下來伺候夫人,還望夫人不要嫌棄。——莫談

崔氏是被餓醒的,揉著的肚子,鼻尖問道淡淡的奶香。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床頭跟前熱著的羊奶。眼巴巴的看著那碗東西,白嬤嬤看著好笑。扶著崔氏起身,拍拍她的頭。

“都已經是做了祖母的人了,怎麽還是如此的孩子氣。若是讓幾位少爺和姑娘看到了,定然會覺得你這個母親做的不稱職了。”白嬤嬤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的。端著那碗羊奶遞給崔氏,道:“這是早上的羊奶,夫人每天都要喝一碗的。只是,今天送來的晚了,加上那一會兒夫人心思煩亂的,奴婢就沒給您直接端過來。”

崔氏聽了好笑,喝了那碗羊奶,捂著嘴。“嬤嬤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他們家的。”說著,把自己手中的碗放在床頭跟前,摟著白嬤嬤的腰身,笑道:“嬤嬤,現在你都不心疼我了,反而是心疼外人了。”

白嬤嬤聽了,知道夫人說的話不是特別的真。也就笑著:“夫人才是真的心善呢,我只是跟著夫人學學而已。他們那些人也是不容易,看著夫人喜歡才能夠有個進項,夫人是給別人留活路呢。”

崔試聽了白嬤嬤的話,也不吭聲。看著時辰已經不早了,就吃了一點兒點心和小菜,趕緊收拾東西走了。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崔氏喜歡出去游玩,身邊的人都已經有了經驗。因此,崔氏一說要走,他們那幾個丫頭都已經背著自己的行禮出來了。

崔氏一行人剛出來院子門口,就看到依舊是一身紫色衣服的莫談。皺了皺眉頭,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就要走了。

莫談看著崔氏一行人大包小包的行禮,莫不是崔氏要走了。她要是走了,王爺定然也不會到這個別院了。莫談看著,就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到了正院,誰知道那裏的奴才說剛才夫人已經走了。

莫談拎著自己的裙子,跑著到了門前。正好看到崔氏扶著一個丫頭的手,慢慢的在走向馬車。莫談輕撫了一下自己心跳快動的胸口,一下子就沖到了崔氏的跟前。跪在地上:“奴婢甘願留下來伺候夫人,還請夫人不要嫌棄。”

崔氏被突然出現的莫談嚇了一跳,摸摸自己的胸口。看到自己跟前跪著的是莫談,有點兒不高興。若是平時,自己無事,也就留著一個女人在身邊逗弄著玩耍了。可是現在出了那麽多的事情,自然是沒了心思。

“我身邊的丫頭多的是,就不勞煩莫姑娘了。”

莫談聽到崔氏稱呼自己是莫姑娘,更加的暗恨。自己今年都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而且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九王爺的人,可是他們偏偏稱呼自己是莫姑娘。莫談有的時候,就會做夢,夢到把那些稱呼自己姑娘的人一個個的都給殺了。

“夫人客氣了,奴婢伺候夫人就是本分。若是王爺看到夫人善待奴婢,定然是會更加的高興的。”莫談說著,就為自己的聰明感覺到高興。崔氏現在還不是王府的正經主子,不過就算是王爺的一個外室。

自然是沒什麽權利剔除他們這些王爺的女人,府中的女人不光是自己,還有別人呢。若是夫人不接受自己,那就是善妒。

崔氏被莫談的話氣的佯到,扶著自己的額頭,讓幾個婆子拉著她,自己踩著凳子上了馬車。對於後面莫談憤怒的眼神,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為難自己,那個時候和程知節你來我往的,也不過是想著得過且過的心思。既然是程知節他自己覺得委屈,自己也沒必要讓兩人都覺得委屈。

白嬤嬤擔心的看著夫人,想著夫人的做法不好。開口勸道:“夫人,既然是決定和王爺好好地過日子了,一些委屈咱們還是要受的。誰讓咱們是女人呢?若是為了姨娘的事情,沒必要和王爺鬧別扭。”

“嬤嬤放心就是,我不會和王爺為了姨娘的事情鬧心的。現在,哪有心思為了這些小事兒鬧心啊。糧草的事情,一日不解決,我就一日擔心。若是幾個孩子回來了,聽說他們的夫人在邊關給餓死了,我那還有臉活著啊。”

白嬤嬤聽了,也沈默了一會兒。“夫人不用擔心了,幾位少爺定能夠理解夫人的。就是姑娘,不都是一直站在夫人的跟前麽?”

崔氏苦笑了一下:“嬤嬤不用安慰我,男人和咱們女人的想法不一樣。”

白嬤嬤也是苦澀一笑,自己的丈夫去了,孩子沒了。自己是夫人母親的陪嫁丫頭,崔家的男人外面看著光風霽月,一派正人君子的派頭。其實內裏,和自己的兒媳婦睡覺,和家裏面一個長得長臉的丫頭亂來。什麽樣的光景沒見過。

不過,也幸好夫人嫁到了京城。若是和崔家一樣的世家,或者是南方的家族怕是要受盡委屈了。夫人的性子看著溫柔和親,其實內裏卻是最為堅韌的。只要是沒有觸及夫人的底線,一切都好商量,若是觸及了夫人的底線,怕是魚死網破的結果吧。

京城的風氣雖說彌亂了一點兒,但對於女子的束縛卻是少了許多。就像是夫人這樣,和離的找一個情人居住在一起,崔家的人到了京城也不敢把夫人怎麽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夫家都沒有追究,自然是兩面抹開了不說了。

白嬤嬤想到當初崔家的人進京,程知節雖說是有點兒乘火打劫的味道,但是對於夫人卻是回護了那麽一點兒。不然,夫人定要破鞋錢財的。

白嬤嬤想著,就想起來昨天晚上程家的幾位姨娘來的事情了。

“夫人,昨天的事情咱們怎麽處理?難道就等著晉王把那孩子給放了麽?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白嬤嬤說著,就想起來那個孩子不過就是一個孩子,晉王的手段最是狠辣的。若是在晉王手中,瘸個腿,斷個胳膊什麽的,那可如何是好?

崔氏靠在後面軟軟的墊子上面,瞇著眼睛,好奇的看了一眼白嬤嬤。“昨天不是已經說了麽?晉王就算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面,也要看在他是雨薇庶弟的份兒上把人給放了啊。怎麽嬤嬤有著別的想法?”

白嬤嬤聽了,訕訕的笑了。擺擺手:“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心軟。想著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就有點兒心理面不好受。只是,若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定會傷的更重了。”說罷,就眼巴巴的看著夫人,希望夫人能夠早點兒把那個孩子給弄出來。

崔氏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嬤嬤的年紀大了,心性也比這以前軟和多了。以前不說是自己前夫姨娘的孩子,就是路邊上的孩子出事兒了,都讓自己不要多管的。

“嬤嬤,我說的讓你認個幹兒子,或者是孫子,你打聽的怎麽樣了?”崔氏對於那個話題閉口不談了,對於那個孩子的事情,自己不想多說,也不想多管。只要最後,那個孩子死不了,自己就沒什麽事兒。

白嬤嬤聽了,就有點兒發愁了。嘆了一口氣:“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一切還是隨緣吧。”

崔氏點了點頭,嬤嬤是自己身邊第一得力人。若是府中的人,嬤嬤又害怕給自己添了麻煩。若是外面的人,又是不了解的。而且嬤嬤身邊還有許多自己的東西,尤其是關於一些官員的資料。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定然會出事兒的。

“這件事兒也不急,慢慢的挑著吧。不過,這件事兒嬤嬤還是要自己看著點。現在嬤嬤又是跟著我出來了,等到以後連著磕頭的人都沒有。豈不是顯得有點兒淒涼,就算是個傻子,只要是能對嬤嬤好,我就願意。”崔氏只是隨口的一句話,誰知道白嬤嬤還真的當真了。

“夫人,老奴想起來誰最合適了?我記得巷子口那面的崔秀才,有一個傻兒子。那個秀才看到自己的兒子,就是非打即罵的。若是能夠把那個孩子過繼給我做兒子也是不錯的。”

崔氏聽了,差一點兒被口水嗆著。努力地平緩自己的呼吸,好笑的看著嬤嬤:“嬤嬤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只是想要找一個能夠伺候嬤嬤的人,現在找了一個傻子,豈不是要嬤嬤伺候他麽?”

白嬤嬤看著夫人玩笑的樣子,但是眼神卻是堅決的很。就低下頭,其實她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那個孩子,雖說是有點兒傻氣,但卻也不是不懂道理的。只要是自己好好地照顧他,好好地教導他,定然是一個好孩子。

自己再花一點兒銀子,給那個孩子娶個媳婦,等到生了孩子,那媳婦也就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孩子了。有著夫人和翠柳的看護,那孩子定然是能夠過得很好。

白嬤嬤也不多說,就想著等到自己回去了,就好好的打聽一下。秀才一家,除了那個傻子還有五個兒子,就是娶媳婦都沒錢。自己多拿點錢,多給點兒東西應該就差不多了。

崔氏自然不知道嬤嬤心中在慢慢的謀劃著那件事兒,看著嬤嬤不說話了,就想著糧草的事情。

還有就是不知道現在朝堂的事情怎麽樣了?九王爺就算是再能幹,可畢竟是一個人,朝中的文武百官平日裏就是混日子的。遇到了這樣的大事情,怕是根本就應付不了。

西北大營,程知節等人聽說了運送的糧草在越州一帶的黑鴨山被劫。自從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了十天的時間,卻是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

其實西北大營知道消息的時候,要比這朝廷的知道的早。只是,那個時候正在和突厥對戰,自然是無暇分心。現在剛剛取得了一場勝仗,雖說大戰還是有著爆發的危險。但是將士的糧食都沒了,自然是沒了那麽多的心思打仗。

程知節現在就是發愁不知道讓誰去黑鴨山一帶查看一遍,若是能夠找到一點兒消息也是好的。程懷青就像是知道自己父親心中的顧慮,其實這件事兒最好是讓程知節自己親自去。但是,身為軍帥,不能擅自離開自己的地方,怕是都要治罪了。

程知節自己讀書,卻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將士讀書。尤其是他,覺得那些人沒必要在坐在那裏了。死記硬背的看著軍法,一點兒用處都沒有。那些個大老粗,連著字都不會寫,怎麽能夠找到東西。因此,程知節這個時候真的後悔,不讓身邊的人多讀幾本書。

65

你有一個偉大的母親,讓你們父子兩個在前線沒有什麽後顧之憂。我就不行了,當年若不是我自己狠心,吃了同伴的肉,才能夠活下來。——晉王爺

程懷青身為主帥的兒子,身上有著好武藝,讀書識字,因此就被領命帶著五千精兵去了越州黑鴨山。只是,到了那裏輾轉了半個月卻是一無所獲。

程懷青揪著自己的頭發,他知道自己的缺點。就是粗心的很,對於一些顯而易見的線索就算是看見了也不知道怎麽用?安錦看著程懷青如此頹廢的神色,也是擔憂。

這段時間太子和程懷青兩人的感情好了不少,就算是偶爾程懷青心情粗暴,罵人的時候,安錦當時也是惱怒異常,和程懷青大幹了一場,過後卻又是想要給他道歉。

“別擔心,咱們多謝謝辦法,總能找到一點兒線索的。”

程懷青聽了安錦的話,騰地一下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想辦法,想什麽辦法?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安錦還要在說話,門卻被突然推開了。一身風霜的晉王,站在門前看著兩個孩子。

程懷青和安錦都是認識晉王的,看著面前風塵仆仆的晉王肩上甚至還保留著風雪的痕跡。安錦心中卻是擔心的,因為聽宮裏面的太監和宮女說的最多的就是,晉王差一點兒就是皇上了。

安錦看著晉王的眼神,奇異的覆雜。程懷青卻是高興了,咧著嘴巴笑了。“晉王,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沒辦法了呢。既然是晉王來了,定然能夠找到的。”

晉王看到太子和程懷青也是吃了一驚,自己在樓下的時候只是聽說西北大營也派來了兩個人。誰知道卻是太子和程懷青,原本吃驚的眼神,慢慢的呈現了怒氣。

“誰讓你們投軍的?你身為太子,是一國之君,竟然跑到這裏來了?”晉王對著太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太子低著頭,對於晉王的訓斥有點兒排斥,同時又有點欣喜。原來,晉王叔也是關心自己的,這個發現讓太子覺得心理面好受多了。

擡起頭,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皇叔,我這半年出來長了不少見識,到時候回京了,定然不會像父皇那樣做一個昏昏沈沈的君王。一定要做到國富民強,讓皇叔帶著軍隊,把他們打得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了。”

晉王聽了太子的話,到嘴的訓斥變了味道。撲哧一下子就笑了,先是問了太子和程懷青在這裏的發現,只要是還有線索那就行了。

程懷青說了自己發現的幾條線索,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晉王聽了,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明天咱們就上山。”

“上山做什麽?”程懷青疑惑的問道,這裏的山上多是土匪。一直都是你不範我我不犯你的關系。若是自己帶著官兵上去,定要有一場惡戰。

“那些人借的就是土匪的名義,那咱們就剿匪。誰讓他們劫持糧草,那就該死。”晉王說罷,就拿著自己的披風出門了。剛到了門前,就看到程懷青清澈的眼神淡淡道:“你有一個偉大的母親,讓你們父子兩個在前線沒有什麽後顧之憂。我就不行了,當年若不是我自己狠心,吃了同伴的肉,才能夠活下來。以後,還有的要學”

自己趕了十多天的路,一路上就是睡覺都是在馬上。身邊的許多士兵都忍受不了,因此這一次跟著晉王來到地方的只有一百多人,很多的人都被甩到了路上現在還沒回來。

晉王出門要了一間客房,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真的是累壞了。

程懷青和安錦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雖說不清楚晉王的意思,但晉王畢竟面對過的事情多,處理這樣的事情已是得心應手,自然就聽他的。

崔氏等到九王爺回來,說是已經派了晉王前去了。就算是找不到糧食,定也是能夠在當地籌集到一些。要知道,當年晉王出去打仗的時候,三次要軍糧,朝廷才給了一次。因此,那些大軍暫時餓不死了。

崔氏聽了,松了一口氣。不是說,自己有著多麽偉大的心思,特別的支持這個朝廷。而是,不得不支持,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皇帝的嫡親弟弟,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少不了了。至於,幾個兒子,有著一身的本事,不講是那個皇帝都不會餓死。

只是,換個皇帝自己能夠隨心所欲的插手江南的鹽鐵之事。怕是等到坐穩了皇位,不是掏自己的銀子了,而是砍了自己的頭了。崔氏對於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崔氏每一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籌集的糧食,籌集的銀兩都流入了那個無底洞。可就算是無底洞,自己也要填。不然,那就不是填洞的問題,而是自己想填都沒了那個命了。

九王爺和崔氏兩人說著朝中的事情,說著心中都是圍著這個王朝的前途擔憂。

“我一直都想著,等到太子長大了皇帝年紀老了。朝中的局面,就會改變了。誰知道,現在的大臣也是一個個的不做實事,只知道風須拍馬,奉承皇帝。等到十幾年後,不對,五年之後,朝中就會出現一個無人可用的局面。”九王爺說著,就哀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真的是愧對皇兄,和他們家的列祖列宗。

崔氏聽了他的話,瞪了他一眼。“其實你這是又何必呢?現在朝中的大臣,一個個都是什麽事兒都不做。倒不如自己提拔一批上去。既能夠激勵那些老臣的奮進之心,還能夠多做一點事兒。”

“這事兒說的簡單,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些大臣,都是京城裏面的名門貴族,一家就能夠連起京城的全部。哪個是能動的,哪個又是好動的?”

“柿子都是撿著軟的捏,就看看哪個比較軟。我還就不信了,這些個大臣都是有著關系的。比如,陳家。他家的關系就很軟,不還是好好地在那個位置上面坐著。”

九王爺聽了,覺得夫人說的有理。點了點頭,緊緊的摟著崔氏。兩人有說了一會兒話,就相互摟著睡去。

河間王府的一個庭院裏,幾個面色陰沈的女子對著桌子上面的蠟燭。房間裏面,四處都點著手臂粗的蠟燭。外面有著精致的宮燈照耀著,除了莫談還有五個臉色不好的女子。

一個穿著淺色衣裙的女子,微微的打了一個哈欠。他們幾個人,已經在這裏坐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卻還沒有睡覺。這讓一向做睡早起的她受不住了。

“眾位姐姐,可是有什麽好的方法?若是沒有,咱們還是早早的睡了的好?”

莫談一聽,狠狠地瞪著她。他們幾個,和莫談一向敵對。只是,現在外面突然又來了一個崔氏,這讓他們鬥團結了起來。他們只是家中毫無意義的庶女,被父兄送給了九王爺。有的有幸,還能夠見到九王爺一面,有的卻是一面都見不到。

他們在府中有吃的有喝的,除了不能夠和男人睡覺,其他的時候過得都是挺自在的。九王爺的富貴,已經夠他們這些女人吃喝玩樂一輩子了。現在,九王爺要慢慢的把王府的產業轉移了出去,這些女人有些擔心了。

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人,嘟噥道:“我覺得,王爺只是想要一些東西討好崔夫人而已,根本就不會缺了咱們的東西。咱們倒不如老老實實地,說不定王爺看著咱們聽話,還能夠多給一點兒銀子呢。”

他們這些女人沒了男人的寵愛,對於銀子,衣服和首飾有著出奇的熱衷。就算是九王爺的一些產業,都交到這些女人手中,每個月的收入比著朝中的官員都要多,可還是覺得不滿足。

現在王爺要把多的那一部分送給崔氏,這讓他們有點兒不高興了。

莫談聽了,嘲諷得道:“今天只是轉移了一點兒,等到過段時間,定然是轉移的更多了。尤其是,前幾天王爺就把府中積攢了十幾年的皮毛都給弄走了。”

“只是皮毛而已,反正咱們該有的東西都有。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只要是咱們還用得到的東西,管家都會留下來的。不然,王爺若是傳出去養不起女兒的風聲,對王爺也不好不是?”那名穿著淺色衣服的人接著道。她覺得,若是他們幾個女人鬧了起來,王爺定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現在就能夠看得出來王爺對著崔氏多麽的在乎,若是惹得崔氏不高興了,怕是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莫談聽了,憤怒的站起身。怒吼道:“你們就是個白癡,你們不敢得罪崔氏,我敢。我前幾天都已經上門了,現在已經在崔氏和九王爺跟前掛了名字了。現在,王爺有著搬空了王府的取向,以後就有可能把我們掃地出們。”

莫談說罷,就甩甩自己的袖子。“若是有一天崔氏懷孕了呢?不講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是王爺唯一的子嗣,到時候,哪還有咱們的容身之地。”

崔氏懷孕這句話,幾乎是壓倒了半數人的心思。看著莫談走了,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個起身跟著莫談出去了,留下了兩個女人。淺色衣服的女人,摸摸自己有了褶子的袖子。微微的笑道:“那咱們就等著瞧吧,到時候看看是你們的路書對,還是我的對。”

宮中的太後這幾天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自從自己讓人做了那件事兒之後,夜夜都夢到許多的士兵追著自己打殺。太後靠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人砍斷了,血流了一地。嚇得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夢中模糊的景象就像是真的一樣。摸摸自己的腿,還是存在的好好地,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外面的嬤嬤聽到裏面的聲音,就想要進來。卻被太後懶懶的聲音給阻止了,太後不想要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局面,不想要別人知道自己寢食難安。

揉著自己的額頭,自己的年紀不小了。太子的年紀還小,現在晉王出了京城,九王爺在京城坐鎮可以說是情勢很穩定。可是,這樣的穩定,不是太後想要的。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已經被廢了,一個好好地,可是對於皇位沒什麽心思。太子就是自己最後立身的根本,她不想要以後的太子受制於人,只得做這樣的事情。太後疲憊的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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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太後不在了,還有誰能夠救你呢?不過,你放心,太子是我唯一成年的孩子,定然會小心愛護的。皇後,你還是安心的在這裏呆著。不要學太後那樣,妄圖插手前朝之事。——皇帝

崔氏正在院中查看賬簿,地上還有幾大箱子的賬簿。這些東西,不說崔氏自己,就是加上紅雙這個算賬奇才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這一次崔氏又是大筆抽調糧食,這讓各地的糧食鋪子有點兒吃緊。崔氏放下手中的賬簿,手指微微的敲擊這個桌面。“錢家的糧鋪怎麽樣?畢竟是全國最大的糧食鋪子,若是能夠和錢家合作,定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

紅雙算了一下,擡頭道:“若是能夠得到錢家的支持,自然是好的。只是錢家行事作風有點兒奇怪,若是要用錢打通關節,定是花費不少的。”

崔氏聽了,嘆了一口氣。給朝廷出力,自己雖說是肉疼,可也不是不能夠忍受的。只是,錢家那個貪心鬼的家族,真的是很難辦。錢家的人,對什麽都不看重,看得最重的就是錢財。

“夫人,我聽說朝廷糧倉裏面有一批的舊糧,倒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只要是來年豐收,定能夠填補空缺。”九王爺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畢竟現在夫人的鋪子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為了自己的原因。

崔氏聽了,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拉著他的手,裝作好奇的樣子:“那裏面有多少的糧食?還能不能吃,保存的好不好?”

九王爺笑著伸出手摸了崔氏的額頭一下,他就喜歡崔氏年輕的面容,溫柔的嬌軀,還有孩子的心性。“那是先皇還在的時候的存糧,前幾天我還專門去看了一下。雖說是放置了這麽多年,有點兒塵土,卻還是能吃的。”

崔氏聽了,點了點頭。十多年的存糧,在京城和各個地方的城市卻是不能賣了,那也不要緊。自己的糧倉裏面還有一點兒的存貨,這些糧食對於那個鎮子上面的鋪子卻是在合適不過了。價格便宜,那些農民定是喜歡的。

“多謝王爺了。”說著,就把桌子上面的賬本一下子都扔了出去。大聲笑道:“紅雙,這些都是你的了,搬回去慢慢的看啊,本夫人不急啊。”

紅雙不依的嘟著嘴,嘟噥了兩聲,崔氏沒聽到,就算是聽到了,也當做是沒聽到。紅雙無奈,只得讓人把那幾箱子的賬本都搬到自己的院子裏。

九王爺看著崔氏欺壓丫頭的樣子,自己也是好笑。“你呀,真是。”

崔氏拉著九王爺兩人家長裏短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冬日的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有點兒寒冷刺骨,旁邊四角的炭盆子卻是發出陣陣的熱氣。亭子的四面都有著厚厚的帳子當著,可以說是自成一片天地。

楚王爺掀開一角,一陣冷風就吹了進來,呼出口中的寒氣。“真是冷死了,皇叔和岳母兩人倒是好享受。既能夠問道亭子外面的梅花香氣,又能夠溫暖入春的。”

說著,自己就親自動手倒了一杯水。

崔氏看著突然出現的楚王爺,有點兒奇怪。“你不是出京了麽?怎麽突然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也就回來了。我走訪了京城附近的三個郡縣,幾個堂兄弟還有叔叔都是老老實實地。希望皇兄這個皇帝繼續能夠做的時間長一點兒,不希望皇兄突然下去。”

九王爺聽了,放下自己手中的奏折。“就連著老齊王也是這麽想的?我可是知道,當年的齊王把你皇爺爺給打的起不來,他的兒子能是一個好惹得?”

楚王爺聽了皇叔的話,嘲諷一笑。老齊王在能耐,可是家裏面的女人亂成了一鍋粥。三個嫡子,兩個夭折了,一個病歪歪的起不來身。幾個庶子,都盯著齊王的位置,府中的女人更新換代的速度更快了。

老齊王妃因為府中女人的爭鬥,以及兩個兒子的夭折,氣的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沒了。幾位側妃,更是打起架來府中的男人都不敢招惹。

九王爺聽了,微微的一楞。拍了一下手,笑道:“正該是如此,齊王當年好色是出了名的。不到二十歲,府中就已經有了十幾個女人,孩子更是一大堆。”九王爺接下來的話,卻是沒有出口的。那就是,齊王在戰場上眼光獨到,手段狠辣,但是在自己的後院問題上面,就有點兒耳根子軟了,愛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捧在手上,不愛的時候,恨不得撕碎了那人。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做一個皇帝,做一個荒唐的王爺倒是不錯。

幾人說著,就見到太後宮中的公公來了。宣召楚王爺進宮,說是太後的身體不好了。楚王爺聽了,連著衣服都沒換,就跟著那太監進宮了。

九王爺坐在房間裏,靜靜的沈思著。崔氏安靜的坐在一旁做針線,腦子中想著楚王進宮的事情,手下卻是一陣不拉的。九王爺回過神來,就看著崔氏神游太虛的樣子,手中的一件黑色的袍子已經露出了模型。

“既然是不想做,就別做了。我也不急著穿,若是刺到了自己,我就要心疼了。”九王爺伸手捏著崔氏的一手,從她的手上接下來手中的針。

“今天下午,楚王一進宮就沒有再回來。我讓雨薇回王府打聽一下,結果也得不到一點兒消息。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能夠什麽事兒?太後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時常都會有個病痛的,不會出什麽事兒的。”九王爺畢竟是對於京城的渾水摸得不清楚,現在竟然找不到合適的禦醫打探一下宮中的消息。

崔氏也知道他的心思,自己有著全國各地的消息,卻沒有宮中的消息。因為,宮中的人只有兩類,一類就是女人,一類就是太監,皇帝是一個另類。哪還有就是太醫,只是,那些個太醫不知道是真的潔身自好,還是有著別樣的心思,一個個的很少逛青樓。

兩人相識一看,同時嘆了一口氣。“還是再等等吧,明天若是楚王不出宮,我就進宮看看。”

此時的後宮原本紅色的燈籠,紅色的衣服,鮮艷的床帳,一切都被悄無聲息的換了下來。楚王跪在皇帝的後面,和楚王並排跪著的是皇後。

皇後臉上無悲無喜,看著很是平靜,但是楚王卻能夠感覺到皇後身上絕望的氣息。皇後,怕是活不長了吧。

他不知道為什麽皇兄會那麽厭惡皇嫂,在自己的眼中皇嫂不是什麽很美的女人,但卻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柔情似水,但卻又堅定如鋼一般的女人。在宮中隱忍多年,一直都靠著太後,小心翼翼的在後宮之中活著,護著太子慢慢的長大。

皇帝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氣,跪滿了三個時辰,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母後竟然把手中最後的東西,交給了皇後,交給了這個賤女人。這讓皇帝怎麽不生氣?自己才是她的親生兒子,為什麽他處處偏向那個賤女人。

三個時辰已到,他就突然起身,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到了皇後的跟前,看著皇後面如死灰的模樣,心中有著快意,但是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些東西定要得到。揪著皇後的衣服,就將皇後揪了出去。

楚王爺看著這一切,。吃驚的看著皇兄。看到皇兄雙目泛紅,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皇兄瘋了。“皇兄,你這是要做什麽?母後去了,最為掛念的就是皇嫂和太子,你不遵守母後的遺願也就罷了,怎麽還要難為皇嫂?”

皇帝聽了他的話,神色有點兒清明了。松開自己的手,冷眼看著皇後:“現在太後不在了,還有誰能夠救你呢?不過,你放心,太子是我唯一成年的孩子,定然會小心愛護的。皇後,你還是安心的在這裏呆著。不要學太後那樣,妄圖插手前朝之事。”說罷,大步就踏了出去。對於後面,奇異的目光,一點兒都不在意。

楚王爺擔心的看著皇後,想要說什麽安慰的話,卻又說不出口。皇後苦笑的搖了搖頭:“今天王爺也累了吧,還是先回你宮殿裏面休息一下吧。不然等到明天怕是熬不下去。”

楚王聽了,看著母後門前跪著的那些女人。那些人,沒有皇後的開口,就算是跪死在那個地方也不能起來。不過,楚王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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