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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當番外看,大家怎麽都不看呢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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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的茶杯著實好看,弘歷單手接過茶杯,另一只手拉過皇後,讓她坐到身邊。

張清無視被拉的那只手,和弘歷說起正事,“額娘已經在五臺山呆了三年了,山上清苦,還是接回宮中為好。”

“此事是額娘自己的主意,你不要管了。”鈕鈷祿氏在五臺山‘懺悔’的時間越長,弘歷越覺得自己額娘幹了什麽壞事,內疚成這樣。實際上,只是秦守中托夢讓她呆在那裏而已,張清覺得自己坐了二十年的烏喇那拉氏,要是給鈕鈷祿氏下跪行禮有些對不住原來那個殼子,所以還是等需要的時候再讓她回來好了。

“兒子給皇阿瑪請安。”四歲的秦版永琮邁著小短腿給弘歷行禮。

弘歷看著秦守中一板一眼地行完禮,問了幾句功課,就讓秦守中也坐到自己身邊,這時問的就是一些起居問題了。弘歷心中惋惜,永琮天資甚好,現在已經能熟讀千字文倒背百家姓,要不是皇後怕他累著,永琮應該開始學論語了。自己這個嫡子不僅天資聰穎,更是行止有度,端方得體,就是天生體弱,不然自己也就不會這麽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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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沒想到自己兒子初入戰場就能得個爵位回來,雖然只是最低等的正四品奉恩將軍,但比李紈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李紈驚喜不已,晚上給賈珠燒了好多香。等第二天賈萱和她說起親事的時候,李紈決定以後都用那家香燭店的香燭,“烏雅兆惠大人真的要把侄女嫁給你?”

“沒錯,是兆惠將軍大哥的女兒。”

“那個姑娘怎麽樣,哎呦,”李紈拍了一下額頭,“我都糊塗了,你一個男子怎麽能知道別人家的姑娘。”

賈萱拿出一張請帖,“兆惠大人的夫人邀您後天去參加煙雨亭的賞花會。”

“這是要娘去相看呢。”李紈高興地接過帖子。

賈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聽說老太太想把薏兒送進宮?”

李紈收好請帖,“薏兒才多大,只是老太太想像當初教養你姑姑那樣教養薏兒,你二嬸知道最後肯定不能成事,就由著老太太折騰。”李紈喝口茶,“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知道當初送娘娘進宮,那是當時的情勢明朗,不然好好的國公府嫡女為何要送進去做妾。如今情勢不明,薏兒和五阿哥歲數差的大,老太太想把薏兒配給後面的小阿哥,這是想兩頭下註呢。”

賈萱聞言皺眉,“這怎麽行。”

“當然不行了,家裏的人沒一個讚同的,這是這兩年老太太的身子越發不好了,就只能萬事順著她。”

歲月不饒人,當初掌控全府的王夫人也已年近七十,十月,賈萱和烏雅氏成親一月後,王夫人閉上了眼睛,結束了榮華富貴的一生。

因王夫人眼看就要不好,九月烏雅氏選秀完就過門了,婚事準備得倉促,賈萱覺得不好意思,對新婚妻子倒是百般體貼。

十二月,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賈赦也嗚呼而去,烏雅氏本來擔心自己進門後就辦了兩場喪事,賈府的人會說閑話,去沒想到包括下人在內,大家都對賈赦能活到七十而驚奇,“沒想到大老太爺居然能活過吃齋念佛的二老太太,這老天爺這是奇怪。”

“你知道什麽,我聽我奶奶說,那二老太太……”

“你們兩個嚼舌頭的這個月的銀錢沒了。”

“唉,這國公府的牌子摘了,規矩卻嚴了。”

賈赦喪事剛過,賈璉就被叫去宗人府考試,弘歷完善了“考封”制度。對襲爵考試的等級又進行了更嚴格的要求。馬射、步射和滿語三項全優者,方可授予應得之爵位。賈璉在府裏武師傅的操練下,得了一優兩平,降兩級得封三等輔國將軍,雖然一等二等和三等輔國將軍都是正二品,可這名頭到底不一樣。

賈璉心中悔恨,賈蕎就多了每日兩個時辰的練武任務,頭幾天賈蕎累得倒頭就睡,過了一月,好了一些,開始有時間摸摸章佳氏五個月的肚子。章佳氏對著兩場喪事也很滿意,正好不必因有孕給夫君塞通房,這個新弟妹可真是個福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找到了爵位的級別,只是給的人自己好像有些寫錯了,貼給大家看看

和碩親王、親王世子、多羅郡王、郡王長子、多羅貝勒、固山貝子、奉恩鎮國公、奉恩輔國公、不入八分鎮國公、不入八分輔國公、一等鎮國將軍、一等鎮國將軍、二等鎮國將軍、三等鎮國將軍、一等輔國將軍、二等輔國將軍、三等鎮國將軍、一等奉國將軍、二等奉國將軍、三等鎮國將軍、奉恩將軍。筆親王至公均為超品,鎮國將軍為正一品,輔國將軍為正二品,奉國將軍為正三品,奉恩將軍為正四品。

☆、生死

隨大軍一起回京的還有陣亡將士的遺體和骨灰,像衛若蘭這樣的統領還有遺體可下葬,那些大頭兵的親屬就只能接回一個灰壇子。

衛若蘭陣亡的消息早已傳來,沒見到棺材大家都還抱有一絲期望,等接到棺材,緊繃多日的杜母終於昏了過去,湘雲抱著六歲的小兒子如雲失聲痛哭,九歲的如風已然曉事,紅著眼眶安慰母親,如霜和堂姐如初扶著祖母回屋,杜若蘭的大哥杜若谷帶著兒子如天指揮下人把棺材擡進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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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保與表妹成婚多年沒有孩子,納了偏房也沒有子嗣,常保認命,想著大不了過繼慶武為嗣,其妻卻因無子抑郁多年,身體變差。乾隆十年常保升副統領,其妻有孕,常保出征,重傷,昏迷之際他夢到妻子生了兒子,醒了過來,撿回一條命,大軍回京,常保歸家,果然妻子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常保給兒子起名善保。

弟妹生了兒子,惜春也松了一口氣,不論是十歲的慶文慶武還是兩歲的慶全,他都不想過繼給小叔,那寄人籬下的滋味,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嘗到。

這些年,惜春過得不錯,其中一部分原因就要歸結於弟妹生不出孩子而惜春接連生育,兩廂一比,婆婆就對惜春滿意,而對自己的侄女越加不滿。家中有人不高興,就會影響全家的氣氛,現在小叔終於有了孩子,公公婆婆高興,家中人人高興。常保有子,真是皆大歡喜。

常保回京後換了一個較清閑的差事,一方面是為調養身體,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長子。常保常在家中,其妻也逐漸恢覆新婚時的活潑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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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蘭中進士後現在翰林院呆了三年,接著外放做了三年知縣,因政績優秀,今年升了正五品同知,剛上任半年賈蘭就接到喪報,帶著李氏和兒子賈威(4)女兒賈妍(1)丁憂回京。

賈蘭對王夫人沒有太多印象,沒怎麽傷心,倒是賈萱得爵讓賈蘭開心不已,他始終無妨忘記父親臨終的遺憾,賈家興旺,父親在九泉之下定然會高興。

賈萱出息,寶釵就把二房管家的事情交給了李氏,反正寶釵也不靠這個撈錢,把事情交出去,自己輕省了還能賣個好給李紈,何樂而不為。而且王夫人去了,蕎哥兒也娶了媳婦,管家的事早晚是該交給這些新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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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八月十三是弘歷的四十大壽,宮中開大宴。永琮送了一幅百壽圖,四歲的孩子沒什麽筆力,但也寫的像模像樣,弘歷看了哈哈大笑,“好,好,”賞賜了秦守中一堆東西。

宮中的選秀還沒結束,覆選留下的秀女還都在宮中,卻是不來參加壽宴。永琪準備壽禮準備了兩個月,晚上去看小燕子的時候不免提到這些。小燕子聽永琪講那些珊瑚盆景、白玉佛像什麽的聽的頭疼,“你不要再說了,說的我都糊塗了,你到底打算送多少銀子的壽禮,是要和你兄弟送的差不多嗎?”

“小燕子你竟然知道這個!”永琪很驚奇,兩年沒見,小燕子好像跟那個娘學了好多。

“都是-”

“你娘教你的。”永琪接話,“你怎麽都只說你娘,不說你爹呢,你爹沒教你東西?”

“教了,我現在的武功比原來好多了,要不是在這宮裏,我早就比劃給你看了。”小燕子遺憾道。

永琪本來以為小燕子的爹娘是普通的鄉紳,現在看來他想錯了,雖然小燕子說的亂七八糟,可她學的確實是官家的送禮規矩。要是小燕子是管家小姐,以後的身份也更好辦。永琪詳細地問起小燕子的爹娘。小燕子覺得沒什麽不能跟永琪說的,而且哥哥也囑咐過自己,除了雲南的師傅,其他的不小心講出去也沒關系。小燕子就把方家的事告訴永琪。永琪聽了有些失望,要是小燕子的爹沒流放就好了,他還可以想辦法幫方家擡旗。

方家沒能擡旗,但也有了好消息。七月底,大清和俄羅素在交戰結束。陸上清軍大獲全勝,海上打了個平手。無論是眼前的平手海上海那邊的大陸上傳來的信息都讓弘歷暗中決心全力發展水師。

清軍雖勝,但也有不少旗人像衛家那樣失去親人,弘歷借著賀壽大赦天下,死了親屬的家人先赦。方之航已經流放了二十年,此次大赦也得到了赦免,雖然三代內不得為官的枷鎖還在,但足夠舉家歡慶了。

蕭嚴得到小燕子的準確消息後就決定回馬場,畢竟這種事在信上說終究是不合適的。

“她怎麽就去那裏了!那可是這輩子都見不到面了!”方母掩面而泣。

方父得到小燕子的消息只是嘆了口氣,安慰方母道:“這個孩子終究和我們沒緣分,她能過的好就行了。”

方父本是海寧的窮苦人家,中舉後娶了當地知縣的女兒方母,如今流放結束,方父和方母決定落葉歸根,回海寧定居。蕭嚴就送兩位老人南下,過了年又回京想找機會見小燕子一面。

小燕子選秀後被指給了永琪做格格,本來秀女進門後,原來的通房女孩一般都會擡為格格,永琪怕小燕子不開心,把她們劃到了偏僻的院子裏,讓人看著不讓她們在前院露面。賈赦死了,被賈璉收養的賈蕊身上有孝,本就不能伺候永琪,就沒說什麽。胡氏就很不服氣,想跟愉嬪告狀,但被永琪安排的人攔住了,沒鬧到小燕子面前,後來永琪加派人手,胡氏就再沒出的來。

小燕子做了格格後,沒和永琪圓房,她想給劉明守一年孝,這樣的小燕子還是自己單純善良的小燕子,本來看小燕子行動間有些改變的永琪放下心,自己的小燕子沒有被這皇宮汙染,永琪高興地當了半年的和尚。

這次選秀,弘歷還給永琪指了一個家世不錯的側福晉,永琪沒有拒絕,因為這個秀女本來就是永琪安排的。此女早在選秀前就有了心上人,正打算私奔,永琪使手段讓她指給自己並特意去偷看相貌,成功讓弘歷對自己放心。讓永琪驚喜的是,這個秀女選秀後和那人私奔了,秀女家人只好上報說此女得急病死了。這樣的結果比永琪設想的更好,小燕子真是個福星。

作者有話要說: 額勒哲特穆額爾巴拜 我想去吐槽,起這麽長的名字別人要怎麽叫啊,大概有昵稱吧

☆、塞雅

張清最近沒去關註還珠的進展,她正在小心應對出嫁四年回京的和敬。

“當初你皇瑪嬤暗示我讓你提前出嫁,我還奇怪呢,後來才明白過來,你提前一年出嫁,如今既有了女兒還有了兒子。”和敬剛成親就懷了孩子,生下女兒後,國喪也過了,一年後又懷了第二胎,今年春生下了長子(額勒哲特穆額爾巴拜)。要是按原定時間出嫁,就不會這麽巧了。

張清仔細看著和敬的眉眼,像是多年未見的母親不想放過自己女兒一絲一毫的變化。

和敬看起來過得不錯,笑得也很開心,“我原來都不知道,額駙一直很想回草原看看,我以為額駙從九歲起就住在京城,早就習慣這裏了,沒想道他回到蒙古那麽高興,還以為是我改了皇阿瑪的想法,對我很體貼呢。”

張清拿出支新釵,給和敬插上,“真是錯有錯著,當初你提前出嫁,京裏的公主府還沒建好,就只好讓你跟著額駙去蒙古住,後來你又懷了孩子,不便遠行。現在公主府建好了,你就和額駙在京裏住下吧。”

“這次回來就是打算一直住下的,”和敬起身對著鏡子照了照,“挺好看的,還有別的嗎。”

“你這個討債鬼,”張清輕點和敬額頭,“這幾年給你打的釵有一箱子呢,等走的時候再拿,”張清指著桌上的匣子道:“這一匣子是為今年過年準備的,你單獨放好。”

“額娘真好,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正愁來不及打新首飾呢,”和敬左右看看,坐到張清身邊低聲問道:“弟弟的事,額娘是怎麽打算的,怎麽宮裏的人都在說,永琮身子不好,活不過三十。”

“哪有那麽離譜,”張清笑笑,宮裏這些人真幫忙,只是多叫幾次太醫就傳成這樣,“太醫說好好保養,能活到知天命之年。”

“那就是大位無望了?”和敬見張清點頭,咬牙道:“不知將來能便宜誰?”

“管他便宜誰,你皇阿瑪的身子骨我最清楚,活到耄耋之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這些長大的都沒戲,生下的我們只要看著就好。”

和敬見張清神色平靜,心中暗嘆,額娘有了弟弟後,不再焦慮,更像是永璉在時候,整個人煥發著勃勃生機。

和敬走後,張清伸了個懶腰,進內屋把秦守中揪著耳朵叫起來,“你還真成了體弱的幼兒了,午睡睡了兩個時辰還不夠。”

秦守中揉揉背揪紅的耳朵,“我這不是看你應對的很好嗎。”

“很好嗎?”雍正在的時候,不怎麽去見張清,張清悠閑自在地在清朝玩了二十年,這幾年,時時都要演戲,有些吃不消。

“很好,就是不像四十歲的皇後,像二十歲的人,言辭激昂,舉止活潑。”

“幸虧和敬沒看出來,嗯,要再沈穩一些,那我以後走路說話都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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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三月,葉赫那拉氏生下皇十子,五天後夭折。三月底,金氏平安生下皇十一子,一個月後該子抓到了“永瑆”,晉了貴妃,一起升貴妃的還有馬上就要大婚的永璋的額娘純妃蘇氏。宮裏多了兩個貴妃,貴妃一下子就不值錢了,烏喇那拉氏感到危機,開始和容嬤嬤一起求神拜佛。

四月宮中再傳喜訊,貴妃烏喇那拉氏有喜,張清免了她每日的請安。容嬤嬤天天磕頭燒香,“觀音在上,保佑娘娘生個小阿哥,”烏喇那拉也緊張不已。

“娘娘不必憂心,開花結果,只要開了懷,以後懷上也容易。”秦嬤嬤安慰道。

烏喇那拉氏安下心,縮在儲秀宮養胎。

四月十八,章佳氏生下一個女兒,賈璉起名賈娟。

五月,小燕子和永琪圓房,兩人甜甜蜜蜜的過了幾天,永琪開始為西藏土司來京忙碌,沒那麽多時間陪小燕子,小燕子就只好一個人練字,繡鴨子。

西藏現在還是奴隸社會,活佛明白這是由西藏低下的生產力決定的,他想提升農奴的生活水平,最起碼一天能吃上一頓飽飯。他決定大力發展西藏的經濟。他準備推行農奴責任制,規定一個畝產數量,多了的就歸農奴自己,為了配合西藏風俗,還有懲罰,沒有達到的就要受罰。

這是大改革,要有絕對的權力才能實行,活佛的統治還是隔著土司的,活佛找了一個合作者,土司巴勒奔,活佛支持巴勒奔晉升大土司,巴勒奔支持活佛的改革。這次巴勒奔進京,就是為了尋求朝廷的支持。活佛還有把小藏獒等西藏特產賣到京城的計劃,巴勒奔一行還帶了十幾只藏獒。

弘歷是支持活佛改革的,只有西藏的農奴先成為西藏的百姓才能成為大清的百姓。但弘歷不想活佛一方獨大,所以弘歷的態度就有些微妙。

巴勒奔來時,弘歷帶著眾子在乾清宮迎接,顯得非常熱情。隨後卻不和巴勒奔談具體事宜,而是讓永琪陪塞亞在京裏游玩。

巴勒奔帶塞亞來是為了聯姻,至於弘歷要把塞雅納為妃子,還是把塞雅嫁給自己兒子,或是讓塞亞帶個男人回去,或是讓塞亞空手回去,這都代表了弘歷為何立場。弘歷讓永琪陪塞亞,像是要把塞雅嫁給永琪,但來時活佛叮囑過,清人都很狡猾,要巴勒奔沈住氣,不到最後不要輕舉妄動。巴勒奔見塞雅每天玩得都很高興,也就沒說什麽。這樣沈穩倒是讓弘歷覺得有點意思。

永琪瞞得再緊,也沒瞞過小燕子女人的直覺,在小燕子的逼問下,小桌子吐了口,小燕子知道了永琪早出晚歸都是在陪另一個女人。這才多久,他就變心了。小燕子可以當偏院的那兩個女人不存在,可她無法容忍永琪這樣的欺騙。

這天永琪出門後,小燕子也換上太監衣服跟著偷溜出去。永琪出宮後先和爾康爾泰會和,再去理藩院接塞雅。小燕子在後面看著永琪帶著塞亞去套圈買糖葫蘆,氣的不得了,摔了帽子就要沖上去,卻被人捂著嘴巴一把拉到了巷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在這裏祝大家節日愉快,現在我應該已經到家了

☆、兄妹

小燕子回頭一看,居然是哥哥,“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還問我,你穿的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你真的跟五阿哥進宮了?”

小燕子扯著手裏的太監帽子,後悔沒帶身能換的衣服,“哥怎麽知道的,你們收到我的信了嗎?”

“我在軍中有幾個好友,聽說一些事,本來不確定,現在能肯定了,信我們沒收到,天下大赦,爹也得到赦免,現在和娘回老家了。”

“天哪,真是太好了,皇阿瑪果真和永琪說的一樣是個明君。”小燕子高興地拍手跳起來,決定不計較上次皇阿瑪把自己關起來的事了。

蕭嚴潑冷水道:“以滿人的規矩,你現在能叫他皇阿瑪嗎?”

小燕子頓時焉了,“不能,可永琪對我很好。”小燕子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她相信永琪會保護她。

蕭嚴嘆口氣道:“你不能出來太久吧,我長話短說,爹娘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你在宮裏不能再這麽毛毛躁躁,免得有了孩子也不知道,要是懷孕了就要萬事小心,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有了孩子,我就不擔心你了。”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教起女人宮鬥起來。

小燕子也聽楞了,“哥你怎麽說這些。”

蕭嚴惱了,吼道:“我說的你都聽仔細了,你那個英明神武的皇阿瑪以後肯定還會給他塞女人,沒了這個女人還會有別的女人,你吃醋可以,跟他鬧可以,但不能動手,至多錘兩下,不能甩鞭子耍劍。”見小燕子不服氣,瞪了她一眼,“算了,說這些你也聽不懂,他喜歡你這樣沒心機你就還當個傻大姐好了。

“我才不是傻大姐,娘也說我很聰明。”小燕子嘟嘴反駁道。

“閉嘴,不準插話,”我都忘了要說什麽了,“這樣好了,你聽話一點,不要什麽事都跟他反著來,”永琪是還珠裏的二號智謀人物,聽他的沒錯,“以後有什麽事都不要瞞他,包括今天跟蹤他和碰到我的事。”蕭嚴從荷包裏拿出幾張銀票,“這些錢你拿著,爹被赦免的事也能說,我教你那些彎彎道道的就不用說了。”反正小燕子也做不了那些狠毒的事,“記住了沒有,什麽事都不要瞞他。”

小燕子覺得今天哥哥的脾氣格外差,乖乖點頭。

蕭嚴讓小燕子轉身,“記住這家福來客棧,這是你哥開的。你以後有事就來這裏找這個掌櫃,要錢可以,傳信也可以,這件事也可以告訴他。還有,以後不要隨便出宮。對了,我的名字要說本名方嚴,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小燕子點頭,看著福來客棧的招牌,心裏踏實了一些。

“好了,我送你回去。”蕭嚴帶著小燕子一路左拐右拐,挑僻靜的小路走,看著小燕子進門才轉身回去。心情不順,去找柳湘蓮喝酒好了。

永琪剛進阿哥所,就看到小桌子給他使眼色,不好,小燕子知道塞雅的事了。永琪做好準備,進屋卻見小燕子爬在桌上,沒什麽精神。

“小燕子你這麽了,病了嗎?”永琪去摸小燕子的額頭。

“我沒病,對了,那個塞雅是怎麽回事?”哥說我可以鬧的,小燕子底氣更足了,使勁瞪著永琪。

“是皇阿瑪讓我陪她在城裏轉轉,我和她沒什麽關系。”永琪哄到。

“胡說,我都看見了,你給她買東西,陪了她一整天……”小燕子把今天的事吧啦吧啦全都倒出來,反正哥說不用瞞的。

小燕子哪裏是永琪的對手,永琪馬上就抓住了對自己有利的,“你哥也說讓你聽我的,你聽話,我保證不會和那個塞雅有什麽。”這個方嚴聽起來明事理,以後可以讓他多跟小燕子接觸。

小燕子看著蹲在身前的永琪,怎麽看怎麽覺得永琪的表情和爹哄娘時一個樣,“永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傻大姐。”

“怎麽會呢?”永琪裝傻,“小燕子你學字那麽快,最聰明了。”

“我也這麽覺得。”小燕子高興了,嘴角上翹,拉著永琪去看她這幾天寫的字。呀!差點忘了,“進宮以後你就沒陪我出去玩過,你什麽時候能帶我出宮。”這種時候可以像娘那樣提要求。

“忙完這一陣就去。”這段時間確實冷落小燕子了,永琪決定好好補償小燕子。“小燕子你以後可以離開阿哥所去看看紫薇,不過身邊一定要帶人,也不能去太久。”

“太好了,我明天就去。”小燕子早就想去找紫薇了,要不是永琪說自己已經嫁人了,不能隨便出門,小燕子早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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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月,塞雅把四九城逛得差不多。永琪也有時間陪小燕子出宮玩了一圈。

弘歷冷著巴勒奔這麽長時間,終於露了苗頭,說要比武,弘歷還暗示所有人,塞雅的夫婿會在這次比武時選出來。

西藏公主也是公主,爾康心動了,就是這個塞雅的脾氣不大合胃口,不過要是能因此擡旗,爾康覺得可以忍耐。要是夏紫薇那邊不那麽不冷不熱,自己也不會委屈自己娶個不合心意的女人。爾康還是更喜歡紫薇那樣溫柔有才情的女子。

比武那天,天氣晴朗,弘歷抽抽著要帶著女眷去看比武,還是張清提醒了一句,“聽說西藏武士上身都不穿衣服,”弘歷才讓人給女眷那邊加屏風。”

隔著屏風根本就看不清楚,小燕子幾次探頭去看都被紫薇拉回來,“紫薇,你別拉我,隔著屏風我看不清楚他們出招。”

“小燕子,你已經嫁人了,聽說西藏武士都不穿衣服的。”紫薇提醒道。

“這樣啊。”小燕子喪氣道:“永琪好不容易才答應讓我出來看熱鬧的,這還怎麽看啊。”

五哥這個格格真有意思,和淑逗小燕子道:“你看的懂他們出招啊?”

“看的懂,我武功也很好的。”

看著這個小燕子你不信我就跟你急的架勢,和淑轉轉眼,聽說已故的那位皇瑪嬤調教嫁去蒙古的宗室女,也會教一些五禽戲這類的,“好厲害,我能學嗎?”

“我啊,我教你,我還沒當過師傅呢!”小燕子興奮了,也不想看比武了,拉著和淑說起武功來。

你怎麽也跟著小燕子胡鬧,紫薇跟和淑使眼色。

沒關系的,和淑眨眨眼,繼續和小燕子聊。

紫薇轉頭四周看看,發現和嘉也在側著頭豎著耳朵聽。心中嘆息一聲,也不再管。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幾天,狀態變異,很想把小燕子和永琪寫得虐戀情深,今天終於剎住車,回歸歡樂狀態。

ps蕭嚴他一個壞脾氣裝文雅風度的公子,終於累了,發出火了。

☆、情深

在小燕子同和淑說到長劍好看還是彎刀霸氣的時候,場上的比武已經結束,在大清武士兩連敗的後爾康上場,不僅連挫西藏武士還順手調戲了塞雅,大家鼓掌,為福爾康喝彩。

大家都為爾康的勇氣鼓掌,皇上對待巴勒奔態度從頭到尾都有一種神秘莫測之感,為官多年的知道這是皇上無聊了,不了解的就只能說一句聖意難測。在這種情況下,福侍衛願意以身試水,為大家探明皇上的態度,真是勇氣可嘉。

小燕子聽見聲音,知道比武結束,覺得有點可惜。

比武後是巴勒奔提議的鬥狗,大清和西藏各派三只狗上場,最後像獅子般威武的藏獒大獲全勝,塞雅大聲歡呼,巴勒奔和弘歷一起哈哈大笑。小燕子從頭到尾都沒看清,直嘀咕沒意思。

弘歷不負眾望,第二天就下旨,封福爾康為西藏駙馬,並將福爾康擡為正藍旗,讓福爾康準備,五日後隨巴勒奔赴藏。於是大家都知道了,皇上對巴勒奔的態度是支持,但不會有實質上的幫助。巴勒奔對這個結果也算滿意,只要滿人皇帝不幫對方,他就有信心成為大土司。而且這幾日,帶來的藏獒都被滿人買走了,巴勒奔賺了一筆,心情不錯。

福家接到聖旨卻是愁雲蔽日,福倫夫人邊哭邊抱著爾康不撒手,福倫在一邊嘆氣,“此事是我思慮不周,害了爾康。”

爾泰後悔道:“早知道,還不如讓哥娶那個夏紫薇。”

爾康聽到紫薇的名字,忽然感到一陣心痛,原來是我是這麽愛她嗎?

“少爺,外面有人求見。”一下人傳話道。

大概是哪個好友想要最後再聚一聚,爾康出門迎客,一小廝上前塞給爾康一條紫手帕,低聲道:“三更時分,禦花園,不見不散。”

半夜,爾康偷入禦花園,一眼就看到一身紫衣的紫薇。

“紫薇。”爾康輕喚,像是怕打破這美麗的夢。

“爾康!”紫薇小跑至爾康面前,先是不留痕跡地抽走爾康手中那條手帕,然後看著爾康欲語還休。

“紫薇!”爾康伸手想要保住紫薇。

紫薇一個轉身,避開爾康的手,“我原以為我們心意相通,沒想到你如此無情,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永不相見。”說完便哭著跑走了。

爾康想要追上去,最後還是轉身出宮。爾泰一直跟在爾康身後,他看著爾康在路邊打了一壺酒,邊走邊喝,最後醉倒在路邊,就上前把爾康扶回了家。

紫薇用那塊手帕捂臉沒跑多遠就遇到了對月沈思不知想起那個妃子的弘歷,弘歷站的位置正好對著紫薇和爾康幽會的地方,紫薇抖著腿跪下行禮。

“朕記得你會彈琴?”弘歷問道。

“是。”

“拿琴。”

不遠處的吳書來拿來一把琴放到石桌上。

弘歷伸手一指,“彈。”

“是。”紫薇坐到石桌上,和著明月彈了首清幽的曲子,沒有唱歌。

一曲彈完,弘歷道:“不錯,朕可以把福爾康賜給你。”

紫薇跪下道:“紫薇今晚約見福爾康,不是情誼。”

“哦?那時為何。”

“是報覆。”福爾康這些年一直沒停止追求紫薇,要不是紫薇處理得當,早就毀了名節。

弘歷低頭看了紫薇一眼,這事做得像朕的女兒,“你回去吧。”

紫薇一路小跑回去,躺在床上皺眉不解,原來西藏土司沒那麽重要,定下的駙馬也可以改。

爾泰將爾康扶回房,為爾康不值,這些年爾康為了光耀福家一直都想求娶公主,為此,爾康一直沒納通房,守身至今。但皇家驕傲,看不上爾康,就連夏紫薇那個私生女都看不上福家的家世,願意給爾康笑臉還是看在五阿哥的份上。但沒想到這些都是他們的錯覺,夏紫薇不冷不熱只是女子的矜持,爾康本該抱得美人歸的。

既然總要有一個人為福家犧牲,那就自己來好了,自己沒有心上人,唯一有過好感的小燕子也嫁給了五阿哥,塞雅天真活潑,正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這些巧合難道不是天意嗎?

第二天,爾泰以爾康的名義約塞雅到西郊的林中賽馬,塞雅見來人不是爾康,也只是玩味地笑笑。到了旁晚,爾泰已能和塞雅手拉手在林中散步,爾泰看著塞雅臉上的紅暈,不覺為自己的魅力驕傲。高興地回家報喜,福家人為爾泰偉大的親情感動不已。

兩日後,弘歷下旨,塞雅再添夫婿,福爾康和福爾泰一同隨塞雅歸藏。出發的日期就在明日,福家已經沒時間想辦法了。

紫薇聽說後也震驚不已,“這是怎麽回事?”

和淑解釋道:“西藏的確有兄弟同娶一女的風俗,而且為顯公平,妻子若是為其中一人生了兒子,就要給其他兄弟也生一個兒子。不過塞雅是公主,要求應該沒那麽嚴苛。”

“可福家就沒有兒子能侍奉爹娘了呀!”小燕子想到了大雜院那些無子無女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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