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當番外看,大家怎麽都不看呢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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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你。”
寶釵聽了很是安慰,這個哥哥心不細對自己卻是真的好,“哥哥這幾個月不在京中,不知道自從有了小皇孫,姨媽她就硬氣起來了,也不吃齋念佛了,每天要這要那,不說鳳姐,就連老太太都被二太太她壓了一頭,老太太已經好久沒提過林姑娘了。”
薛蟠點點頭,“那這賈家的婚事是十拿九穩了?”
“有了小皇孫,宮裏要的錢就更多了,二太太如今更舍不得這門婚事,哥哥也已經成婚,應還是不應這幾天就要有個準話了。”寶釵抓緊了手裏的帕子道:“寶玉他不是個能做官的人,他身上有沒有爵位,將來也就是個富家翁。小皇孫要長大還有十幾年,寶玉這個賈家的富家翁能做十幾年,有這十幾年,妹妹就能把這賈家的富貴變成自己的富貴,過了這十幾年,妹妹的兒子也長成了,可以再做打算。”
薛蟠嘆了一口氣,去找薛夫人。薛夫人第二日就去了賈家商議婚事。王夫人歡喜非常,老太太卻說寶玉近日心情不好過段日子再說,王夫人叫襲人來問,襲人說寶玉去看望病重的秦鐘,王夫人見襲人使眼色就知是秦鐘不行了,只得讓薛夫人回去,薛夫人生氣地回去了。
上個月智能私逃進城,來找秦鐘,不意被秦業發覺,將智能逐出,將秦鐘打了一頓,自己氣的老病發作,三五日光景嗚呼死了.秦鐘本就瘦弱,受了笞杖,今見老父氣死,此時悔痛得不得了,帶傷守完靈後就病倒在床.因此寶玉心中悵然如有所失,原先想去找林妹妹的事也放下了,全家都因元春有了小皇孫高興,唯獨寶玉提不起精神。
今早,茗煙來報:“秦相公不中用了!”寶玉急忙換了衣裳去看秦鐘。到了秦鐘床前,可卿也在,寶玉見秦鐘面色蠟白,進氣多出氣少,忙叫他,“鯨兄!鯨兄!”秦鐘沒有反應。可卿哭道:“沒用的,我叫他多時了,一直是這個樣子。”寶玉又道:“寶玉來了。”秦鐘微開雙目,見寶玉在側,乃勉強嘆道:“怎麽不肯早來?再遲一步也不能見了。”寶玉忙抓著秦鐘的手垂淚道:"有什麽話留下兩句。”秦鐘道:“並無別話.以前你我見識自為高過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誤了.以後還該立志功名,以榮耀顯達為是。”又對可卿道:“姐姐大劫已過,日後也無沒有需要弟弟幫襯的了,姐姐好自為之吧。”說完就頭一歪斷了氣。
回到賈府寶玉仍痛哭不已,李貴等好容易勸解半日方住。七日後秦鐘下葬,寶玉去看,回來後又哭了一遍.過了幾天寶玉就被看不下去的賈政趕去了家塾。到了家塾,看到秦鐘空空的座位,又流下淚來。
辛師傅為了來年的童試出了新花樣,不再讓寶玉他們背,而是讓他們讀,不停地讀,美其名曰: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寶玉每天讀得口幹舌燥,頭昏眼花,想要偷懶就想起秦鐘死前的話,為了讓秦鐘走得安心,寶玉含著眼淚咬牙堅持下去,雖每每讀著讀著就大哭起來,卻比往日用心許多。
王夫人見寶玉每日在家瘋魔一般的一邊大哭一邊大聲讀書,就不敢跟寶玉提定親的事,事情就拖了下來。薛夫人越加生氣,寶釵勸她道:“這樣談起親事來,姨媽她就不會要那麽多了。”薛夫人這才罷了。寶釵打探了緣由後去賈府小住,每日陪在寶玉身邊,自此寶玉跟寶釵親近了許多。
賈母見親事拖了下來,有回轉的餘地,就派了下人去林府找林如海。林如海不在家,納喇氏恰好來找淑珍,下人被帶到了淑珍和納喇氏面前,淑珍問道:“老太太因何事派你前來。”下人就說了親事的事。淑珍道:“老爺說過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納喇氏插嘴道:“黛玉跟他表弟已經定親了,你就回去吧。”下人只好走了。
下人走後,淑珍道:“大嫂怎能如此胡說,老爺知道了可怎麽好。”
納喇氏道:“我可沒有胡說,我們琦兒不比賈家那個擺弄胭脂的強百倍。而且我們爺曾跟林大人提過此事,當時林大人沒有反對。”
淑珍道:“可也沒有答應吧。”淑珍很清楚林如海雖然喜歡琦哥兒,但現在卻一定不會把黛玉定給琦哥兒,因為琦兒太小,還因為琦兒身上沒有功名。
納喇氏道:“早晚會答應的,這樣兩家人就成一家人了。”
賈母得到林府的回話後徹底死心了,到了來年春天,眼見寶玉和寶釵的婚事就要定下,賈母開始裝病,並把湘雲接了過來,想要讓湘雲代替黛玉和寶玉定親。湘雲(11)無父無母,王夫人更不喜歡。她對賈政說想馬上定下寶玉的親事,老太太的病借著喜氣說不定就能好些。孝順的賈政馬上就同意了,賈家和薛家就馬上換了庚帖,寫了婚書。寶玉(13)和寶釵(15)就成了未婚夫妻。
史家的人知道後馬上就把湘雲接了回去,寶釵也因為避嫌住回了薛家。王夫人怕寶玉犯癡沒有告訴寶玉,寶玉也沒有發現長輩的舉動,他正在準備遭受新一輪的折磨――童試第二階段府試。府試在四月舉行,一連考三場,寶玉光想想就渾身發顫,可為了秦鐘,寶玉硬是挺住,繼續在家塾奮鬥。
那天納喇氏走後,淑珍就跟林如海說了納喇氏失言的事。林如海聽了道:“琦兒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還要再看看。”淑珍松了一口氣。雍正十四年的二月,趙琦(10)參加了童試的第一階段的縣試。
作者有話要說: 寶玉和寶釵的婚事定了。另外因為雍正死的時間會往後拖,所以弘歷的兒子的出生會往前提。
☆、十四年
雍正十四年的祭典被張清交給了熹妃負責。
“今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臣妾告退。”
張清是雍正三年第一次見到熹妃,那時宮裏正為年貴妃的事風起雲湧,宮中眾人的註意力都在年羹堯和年貴妃身上,只有張清對熹妃好奇,默默觀察熹妃,熹妃那時就是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現在弘歷身份已定,熹妃還是這個樣子,主管宮中祭典也沒有變得得意張狂,烏喇那拉氏進了弘歷後院,熹妃也沒有什麽反應,真是沈默低調地很。張清沒有忘記,這裏是還珠,是熹妃被叫做老佛爺的還珠,熹妃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張清一直防著她。
熹妃如今的低調可以說是張清逼的,張清一直以來表現的不在意宮權,不對弘歷幾個指手畫腳,原來的雍正才會對張清十分放心,若是熹妃得意一點,與張清一比就會變成張狂,在雍正面前張狂就活不到弘歷登基了。所以如今熹妃處處跟張清比著做。張清放了宮務,熹妃管起宮務來就十分公事公辦,不敢安插太多親信。張清生活節儉,熹妃也跟著少做衣服,少打首飾。張清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國之母,過得再節儉每天都覺得是神仙日子,熹妃跟著節儉可是非常不習慣,可為了將來還是咬牙堅持住了。
熹妃覺得張清十分狡猾,以前在潛邸什麽都抓著不放,如今卻裝得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騙得皇上什麽都應她,如今還要來搶她嫡親的孫子,好在弘歷沒有被她騙到,一直防著,對那個烏喇那拉也沒好臉色,等到將來也讓皇後嘗嘗每天吃齋念佛的滋味。
正月十四日卯時,金氏生下了一個阿哥,滿月時抓到了“永珹”。
富察氏沒什麽感覺,以前他為了降低永璜的存在感費了很多心思才發現弘歷因為九龍奪嫡的原因對庶長子沒什麽好印象,就不再管。後來的幾個庶子,富察氏或是挑撥或是推波助瀾,並沒有親自動手,弘歷對此很滿意,幾個庶子那兒都是隔幾天去看看,並沒有看重,富察氏放了心,金氏這胎就沒有插手。
高側福晉與金氏交好,想要抱養這個孩子,護著金氏。蘇氏在觀望,而齊佳氏只針對賈氏,賈元春忙著應對齊佳氏,金氏就順利地生下了孩子。弘歷沒有同意高氏抱養孩子的要求,只是讓金氏多帶著孩子去看高氏,高氏也知曉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成功,每天都去看永珹,和永珹培養感情,順便在弘歷面前展現慈母之心。
弘歷如今萬事求穩,後院富察氏獨大,壓制著受寵的高氏和無子的烏喇那拉氏,十分穩定。若是給高氏一個兒子就會打破平衡,對弘歷沒有好處。抱養孩子的事,弘歷決定以後再補給高氏。
西北的貿易市場情況良好,為朝廷的財政賺了很多錢,秦守中的支線任務也因此完成了。秦守中決定在東北和俄羅素的邊境處也建立貿易市場,龍興之地不可慢待,於是弘歷又出遠差了。
弘歷一路上見東北大地上人煙稀少,土地無人耕種,給秦守中上折建議遷丁。東北要建貿易市場的事已經在京中傳遍,很多經商的旗人想要去碰碰運氣。秦守中趁機下了旨意,鼓勵旗人回到龍興之地居住,發遷家銀並由士兵護送。一些揭不開鍋的人家奔著遷家銀就去了,托貿易市場的福過得還不錯,第二年遷去的人家就多了起來。
弘歷走後賈元春發現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無聊的後院眾人開始下絆子,其中齊佳氏的火力最猛。賈元春在一個月內差點摔倒七次,發現保胎藥出錯五次,吃食發現問題三次。永琪在一個月內從床上摔下來三次,喝奶的時候嗆到五次,生病一次。一個月後,躲過了無數招數的賈元春小產了,中招多次還生了病的永琪卻更加生龍活虎。賈元春本來因為沒顧上永琪害永琪出事而自責,小產後覺得不對就試著撤了幾個看永琪的人手,結果發現永琪每次從床上摔下都會摔到被子上或是墊子上,嗆了奶咳兩下就好了,生病了也很快就好了。賈元春默念神佛保佑,我兒和我那弟弟都不是常人,將來必定富貴無雙。
漸漸後院也傳出了一些風聲,富察氏禁言,沒有傳到宮外,卻沒瞞過宮裏的幾個boss。張清感嘆不愧是五阿哥,齊妃嗤笑這些小家夥盡玩些本宮玩剩的。裕妃抱著晚晴覺得少見多怪,我們晚生了一個多月的晚晴才是不凡的呢。熹妃則記下了永琪,對其增加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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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考了五場仍然精神奕奕的趙琦順利地過了縣試,林如海見了更加用心教導。
林如海出孝後升官做了內閣學士,從二品。各家送來了賀禮,賈家的那份在王夫人的授意下只是一般,並不豐厚。寶玉如今非常努力,王夫人覺得再過幾年寶玉就能當上大官,所以現在沒必要去巴結林如海,特別是林家守孝這一年來送的節禮只有原先的三成,王夫人更覺得沒必要把林家當親戚了。
今年的縣試賈蘭(10)也下場了,五場下來賈蘭病了一場,雖然賈蘭過了縣試,李紈也沒多高興,她很怕賈蘭將來和賈珠一樣因為功名懷了身體。鳳姐見了很為蕎哥兒的將來擔心,打聽到趙琦縣試的情況後,讓賈璉單獨備了一份禮送到了林家,希望林如海將來能指點一下蕎哥兒。淑珍在林如海的授意下回了禮,從此林家跟賈家的結交就從二房轉到了大房。
新年裏,薛蟠的妻子金氏懷了身孕,薛家眾人很是高興,薛蟠更是對金氏百依百順。薛蟠自寶釵跟寶玉定親後就很是憂心,覺得自己可能害了寶釵,金氏懷孕,薛蟠也沒拿這些事煩她。薛蟠不願告訴金氏,金氏就找了寶釵問到了夫君的心事。
金氏對薛蟠道:“金家嫡支的一個堂姐也是寶郡王的人,她今年正月剛生了一個小皇孫,這樣說來,薛家還跟這個皇孫能攀上關系呢。皇孫多貴重啊,身邊圍著的自是些貴人,這些好事算不上薛家的。”
一聽自家跟另一個皇孫有關系,薛蟠就有了主意。沒了心事,薛蟠就把心思放到自家兒子身上來了,每天圍著金氏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愉快
☆、印子錢
四月,寶玉進了府試的考場。三場過後,寶玉被擡回了賈家。王夫人哭道:“都是你們逼的,讓我的寶玉受苦了。”看著寶玉瘦下來的臉頰,王夫人很是心疼,卻也沒提不讓寶玉再去考的事情。元春雖然生下了兒子,地位仍然不穩,今年剛懷上的孩子也沒有保住,若是朝中有父兄幫襯,就不會如此辛苦。寶玉若能入仕,對元春絕對是一大助力,可若是成了賈珠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王夫人決定將院試往後推幾年,不能讓寶玉垮了身體。
寶玉雖然身體酸軟,動彈不得,但意識清醒,聽得到王夫人的聲音。這些日子寶玉覺得自己就跟魔障了似的,拼命讀書,雖開始有鯨卿的緣故,可後來就有一種既然開始了沒有結果就很不甘心的感覺。可這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寶玉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該過那種每天與林妹妹寶姐姐嬉戲,與家中姐妹玩耍,制些胭脂,逛逛園子的日子。對了,林妹妹,我該去找林妹妹的,怎麽忘記了。
這時寶釵也到了賈府,來到寶玉床前,與王夫人說話,“雖說定了親事就該避諱不再見面,可聽說寶玉生病,我心中焦急想來看看,還請姨母諒解。”
王夫人拉著寶釵的手道:“好孩子,姨母不怪你,定了親事就是一家人了,來看看寶玉也沒什麽的。”
寶玉聽到自己跟寶姐姐定了親事,心中大驚,不對的,我怎麽能跟寶姐姐定親呢,我該和林妹妹在一起的,想要開口詢問,腦中卻更昏沈,越是掙紮越睜不開眼,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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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生子後更加體態風流,賈珍後悔又纏上了可卿,可卿只好裝病,躲在房中。鳳姐帶著賈瑩去看望可卿,轎子到了寧榮街,馬上就要進寧府時被一老婦攔下。
老婦一身白色麻衣,撲到在鳳姐轎前,“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逼死我兒,將來必不得好死……。”
賈瑩被嚇得哇哇大哭,鳳姐捂住賈瑩(4)的耳朵,讓轎夫趕走老婦,帶著賈瑩避進了寧府,來到可卿房中。可卿見賈瑩面有淚痕詢問何事,鳳姐道是有一瘋婦攔了車架嚇到了賈瑩。可卿見鳳姐言辭閃爍沒有多問,只道:“我這病沒有大礙,只是前日做一噩夢,夢中之事雖當不得真,仍然令我心神不寧,這才病了。”
鳳姐心中有事,沒坐一會兒就帶著賈瑩回去了。回到賈府,鳳姐先把賈瑩送回臥房,哄她睡熟,又叫來平兒,“今日那瘋婦可查到是怎麽回事?”
平兒道:“是那印子錢惹的禍,那老婦之子前年冬天借了幾兩錢,一直未還,到了今年就該還幾十兩了,來旺催的緊了一些,那個借錢的兒子一急就上了吊了,今日那老婦家中發喪,來旺又去要錢,這老婦就發了瘋來找奶奶。”說完平兒也唏噓不已,既然還不起又借什麽印子錢呢,如今沒了性命還損了我家奶奶的福壽。
“不要賣我,不要賣我。”一旁睡熟的賈瑩突然大哭起來。
鳳姐忙將賈瑩叫醒,“姐兒不怕,母親在這兒呢。”見賈瑩止了哭泣,想起秦氏說的噩夢,鳳姐問道:“姐兒夢見什麽了?”
“我夢到舅舅要將我賣掉。”
“姐兒不怕,母親不會賣掉你的。”鳳姐將賈瑩哄睡,心中納悶,這個舅舅指的是那個。
傍晚賈璉回來,問鳳姐:“你在放印子錢?”
鳳姐見賈璉臉色不好,乖乖道:“是。”
“你怎麽能放印子錢,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放的?”賈璉皺著眉問道。
“就是管家的第二年,家中虧空大,我填不上,姑媽說放印子錢能賺錢,我就做了。”
賈璉聽了更加生氣,“往日都說你是脂粉裏的英雄,精明過人,我看你卻是最蠢不過,你那姑媽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你都不會思量思量,那事能的好處為何她不做反而讓你做。”
鳳姐辯道:“姑媽也在做,我見姑媽得了錢才跟著做的。”
賈璉聽了罵道:“一群蠢婦,那逼死人的事豈是能做的,今日被人找上門來,明日就會有禦史彈劾了,還有你那,”
鳳姐打斷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找賈家的麻煩。”
賈璉見鳳姐仍不明白,壓下心頭的火氣,坐下來仔細跟鳳姐分說:“大姐姐在宮中生下小皇孫,自有人看不過眼,所以今年正月大姐姐的那胎才沒保住,這些人也不會放過賈家,會找賈家的麻煩,那些都是貴人,是我們得罪不得的,我們都應小心行事,免得連累小皇孫,你沒看我這幾日都沒在外喝酒,每日也都早早歸家,都是因為如此。”
鳳姐這才俯身認錯,“爺你放心,這印子錢的事我這就停了,只是姑媽那裏要不要說一聲。”
“這就不用了,你那姑媽早在大姐姐懷上小皇孫那年就不做此事了。”
鳳姐大驚,“怎會如此。”
賈璉軟聲道:“不然我早就告訴老太太了,我沒想到你也在做,此事是我的疏忽,你以後有事可不要再瞞我,都要跟我商量了再做。”
鳳姐低頭應下。
賈璉又道:“那管家的事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等寶玉媳婦進門就交給她吧。”
鳳姐也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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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站在江邊心中感慨,這大清的河山自己已走遍大半,如今只剩下西南那邊弘歷沒有去過了。如今弘歷已經明白皇父的苦心,有些事不親眼看過是不明白的,有些地方要親自走過才能了解,皇父真是用心良苦,我原來還怨過皇父,真是不應該。皇父英明,對將來的後宮事肯定早有打算,我就等著看好了。
回程的路上,弘歷接到了秦守中要他去督建旅順港的旨意,他收好信件,哈哈一笑,調轉馬頭,帶著侍衛去了旅順。
宮中的秦守中也覺得弘歷這幾年磨練地差不多,再拖上兩年磨磨心性就差不多了,這樣的話很多事就要現在開始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已肥,求收藏
☆、渾渾噩噩
寶玉睡了三天,醒來後有些渾渾噩噩,早上要去給老祖宗請安,卻走到了王夫人房裏,倒讓王夫人十分歡喜。吃飯時明明想吃鵝掌卻夾了不喜歡吃的鴨肉,寶釵見了以為寶玉沒修養好精神不濟,就幫寶玉夾菜。寶玉看著寶姐姐的笑臉,想說什麽,張了張口,又咽了回去。
午後寶玉帶著茗煙出門,想去看黛玉,卻走著走著走到了襲人家。茗煙問:“這是花姐姐家,二爺進去看看?”
寶玉點頭,進了門,襲人的幾個表姐堂姐在襲人家做客,見了寶玉,都羞紅了臉。寶玉不知,只是拉著襲人說話,他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跟黛玉說,沒見到黛玉,就說給了襲人聽。襲人聽了很是羞惱,推開寶玉,讓哥哥給寶玉找了輛車送他回去。
襲人母兄想要贖她回去,襲人不願,就想了個主意,請假回家讓茗煙引寶玉來看。寶玉來後,襲人母兄見寶玉來著襲人的手說話,心中明白緣由,不再提要襲人歸家的事了。
襲人回到賈府,跟寶玉說起母兄要贖她回去,寶玉一聽就哭了,襲人說,要我不走就要以我三條:一不許再說死,二不許再說讀書的壞話,三不許調脂弄粉,寶玉條條都答應了,這樣折騰了一番,寶玉又忘了要去找黛玉的事。
第二天,襲人感冒,喝了藥臥床發汗,寶玉去找寶釵玩,說起昨日襲人求去的事。寶釵輕笑道:“襲人簽的是死契,你去求老太太,老太太不放人,襲人就走不了了。”
“還是寶姐姐你有辦法。”寶玉起身要去找老太太把事情說死,卻聽到自己房中鬧了起來,寶玉忙趕過去,見奶媽罵襲人狐媚子,襲人見了寶玉更加委屈掉下淚來,寶玉不好說話,寶釵找來鳳姐,把奶媽嚇走了。接著晴雯又跟襲人吵了起來,寶玉只好兩邊說和著。寶釵見了,眼含冷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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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弘歷回到京城,先去見了秦守中,秦守中見弘歷嘴角帶笑,近一年的陰沈感也消失不見,猜想他應該是想通了什麽。秦守中沒去管弘歷的心路歷程,他在準備交班,最近很忙,他遞給了弘歷一份折子,上面是秦守中準備多年的甄家的罪狀和證據。弘歷看了就知是秦守中要整頓江南鹽政。林如海本就是雍正派去整治江南鹽政的人,林如海為了搜集江南鹽政黑幕的證據,先死了兒子後又賠上了妻子,在所有人都認為皇上會借林如海的手對江南開刀時,林如海卻被調回了京城。江南眾人觀望了一年發現沒有後續,都以為皇上年紀大了,心軟了,證據就是秦守中提高了八、九、十的生活水平,並開始照顧三家的後人。於是江南的人又放肆起來,正好被秦守中抓個正著。
弘歷對此十分佩服,這招既保存了心腹,又處理了鹽政。若是當初皇阿瑪借林如海的手做,林如海可能已經死在江南了,皇阿瑪這些年是心軟了沒錯,但絕對睿智不減。於是弘歷懷著對秦守中的崇拜去江南抄家。這次被抄家的幾家中就有甄家。因為秦守中消息瞞得緊,甄家的人沒來得及轉移財產。弘歷看著抄出來的金山銀山,十分痛心,這都夠建半個天津港了,甄家真是罪大惡極。
甄家被抄家的消息傳來,賈母驚得昏了過去,醒來後忙讓賈璉趕去江南贖買被賣的女眷和沒被收押的稚兒。一旁的寶釵提議道:“老祖宗,寶釵哥哥現在金陵巡視店鋪,若派人快馬傳信,也能早些找到甄家家眷。”
賈母道:“正是如此,政兒你快修書一封,鳳哥兒你趕緊給璉兒收拾行裝。”
鳳姐就與賈璉回房,鳳姐嘆道:“珠大哥哥身體不好,寶玉還小,府中一有事情就要你跑腿。”
賈璉道:“你別埋怨,這可是個好差事。此次皇上抄家沒傳出風聲,甄家沒來得及讓咱家保管財物,可甄家也是一大族,族中定有保存之道,東山再起之資。這些財物所存之處就在我此次去接的人心中,先到先得,爺這次定能撈一筆給瑩兒咱嫁妝。”
鳳姐笑道:“別說瑩兒了,爺你不帶個小媳婦回來給我做妹妹,我就放心了。”
“哪能呢,我哪看得上那些野花野草,今天暫且放過你,等我回來好讓你再給蕎哥兒添個弟弟。”賈璉調笑道。
“你就會哄我。”鳳姐把準備好的行禮塞到賈璉懷中,送他出門。回到房中,鳳姐嘆了一口氣。可能是身體不如從前的原因,生下女兒後,這幾年鳳姐就再沒懷上,這一兒一女就比不上李紈那邊的兩個兒子合人心意,鳳姐料想是生完賈瑩後自己沒修養好就急著管家傷了身體,這幾年不僅沒有消息,連精力都不及以前,好在有了蕎哥兒,賈璉就算在外找人也沒帶回家裏,省了鳳姐不少心思。罷了罷了,等寶釵進了門,自己還是把事情都交給寶釵,好好調理身體才是。
兩月後,賈璉從江南帶回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女孩名叫妙玉,一心想要出家,脫離凡塵苦海。賈母憐愛,辟了一座小院讓她在院中帶發修行,又撥了幾個丫鬟服侍。妙玉就從此在賈府住了下來。
賈璉回到自家院裏,鳳姐詢問此行收獲如何。賈璉道:“只找到了這個妙玉,妙玉身上藏了幾張田契和地契以及幾張大額銀票,東西很少,我只拿了其中五百兩的銀票。真正的財寶應該在男嗣身上,可我怎麽打聽也沒找到那個因年小沒被收押的甄寶玉。”
鳳姐勸道:“意外之財不易得,如今這樣也算對老太太有交代了。”賈璉點頭。
同甄家一起被炒的還有杭州知府方之航一家。不過方之航的罪名與鹽政無關,他是因被人彈劾與反清覆明的人員有染而獲罪。秦守中判了他們一家流放三千裏,方之航沒有死而是被流放到了寧夏,方之航的妻子在秦守中的看顧下順利地到了寧夏和方之航會和。當初聽到風聲送走的一雙兒女只找回了兒子,女兒卻找不到了。
沒有聽到系統提示還珠開啟,秦守中在方家被抄的一項上打叉,打算過幾年試試夏雨荷死亡這一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擅長些政治陰謀,秦守中行事也沒如弘歷所想的那樣多,不過弘歷會接著誤會下去,為將來做準備。
☆、趙琦
趙琦二月過了縣試緊接著就參加了四月的府試,雖然趙琦每天勤練騎射身體不錯,回家後還是小病了一場,家裏幾個女人心疼得灌了趙琦半個月的補湯,黛玉也應景地送了些東西過去。五月,考試結果傳來,趙琦順利地通過了府試,成績很好,林如海很是欣慰地在淑珍面前誇獎了趙琦,淑珍覺得或許可以考慮大嫂的提議,不過這些都要等黛玉大選過了再說。
已經能穿著花盆底自如行走的黛玉並不知道這些,一直以來黛玉都是把趙琦當做賈蘭看待,這兩個人都是雖有父親但不能依靠,年紀小小,聽話且努力讀書。所以黛玉一直把趙琦當做需要照顧的弟弟看待,而趙琦則把黛玉看做競爭對手。趙琦在一眾年齡相近的表兄弟中是讀書最好的,這種優越感在遇到黛玉後迅速消失,黛玉那過目不忘的能力,那一點就通的悟性都讓趙琦望塵莫及。趙琦因此更加發奮,過了縣試後就急著參加了府試,想把黛玉比下去,直到病了躺在床上,趙琦才想起來黛玉不用參加這些考試,在床上翻了幾個滾之後咬著被子恨恨地睡了過去。
淑珍也在嘆息黛玉的聰穎,那些大選的規矩黛玉一學就會,穿著重重的花盆底黛玉走起來也帶著一種飄逸之感,為大選準備的閑暇黛玉還有時間跟著林如海讀書,或是下棋作畫,讓人見了也忍不住跟著可惜其不為男兒。淑珍仿佛之間明白了林如海對黛玉的看重,林如海是在把黛玉當做另一個自己在培養,黛玉漸漸長大,氣質也越像林如海,更加出塵飄逸,這點是林梓這個奶娃娃所比不上的,好在林梓生為男兒,有先天的優勢,一家上下都十分寵他,讓淑珍也不知該不該為黛玉惋惜。
―――――――――
秦守中漸漸地開始把政務都轉交給了弘歷處理,等五月底眾人搬去圓明園時,弘歷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游園,他現在每天都被圈在皇阿瑪那處理政務,這種自己在批成堆折子,旁邊有人清閑地喝茶下棋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不過胤祥不大敢看下一任皇帝的笑話,來陪秦守中下了幾次棋就跑掉了。於是秦守中拉來了弘時、弘晝和褔惠下棋,這幾個下夠後又找來了一群侄子,最後還叫來了弘瞻充數。大家組團圍觀弘歷獨自辛苦地工作後,都十分自覺地回去跟人說起寶郡王的勤勉努力,被表揚了的弘歷再一次明白了皇阿瑪的苦心而對自己的小心眼進行自我批評。
這次跟著弘歷來圓明園的除了富察氏還有齊佳氏和瓜爾佳氏。齊佳氏除了喜歡跟賈氏對掐外,對其他人則顯得親切友善,在明白弘歷沒空陪她們後,齊佳氏和瓜爾佳氏開始結伴游園。瓜爾佳氏羨慕齊佳氏的身條,齊佳氏則羨慕瓜爾佳氏的福氣,兩人相處起來倒是十分和睦。瓜爾佳氏的父親是四品官員,也是瓜爾佳一族的嫡系,瓜兒佳氏父母感情好,家裏沒有庶子庶女,一直在父母疼愛,兄長愛護的氛圍中長大,指給弘歷後,家裏的人都對她十分擔心,舍掉了丫鬟,找了一個十項全能忠心無比年齡較輕身體康健的趙嬤嬤陪嫁。進宮後瓜爾佳氏雖被冷落了一段時間,但最後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爭得了寵愛,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瓜爾佳氏雖生性單純,但直覺很準,她一直覺得齊佳氏和賈氏作對像是為了作對而作對一樣,感覺很怪,趙嬤嬤肯定了她的猜測,卻沒有告訴她齊佳氏正是憑借著跟賈氏的招數眾多令人百看不厭的對掐引起了弘歷的註意,後來為了守住寵愛,就只好接著掐下去。而賈元春那邊因為已經有了兒子,而轉向靠兒子爭寵,對齊佳氏的做法很不耐煩,兩個人之間過幾年應該會有新的變化。趙嬤嬤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瓜爾佳氏,她要保持自家主子單純討喜的狀態,這樣才不會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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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金氏,今年薛蟠在金陵呆了一個月就回到了京城。金氏懷孕,想把身邊的丫鬟給薛蟠,薛蟠拒絕了。賈宇為了兒子不願娶妻,薛蟠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會做得比賈宇差,於是他去了香憐和玉愛那裏,雖然這兩個對薛蟠來說早已不新鮮,但卻不會帶來麻煩,薛蟠暫且湊合著用,想著回頭再尋幾個幹凈識趣的,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每次從香憐玉愛那兒回來,薛蟠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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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聽了很是安慰,這個哥哥心不細對自己卻是真的好,“哥哥這幾個月不在京中,不知道自從有了小皇孫,姨媽她就硬氣起來了,也不吃齋念佛了,每天要這要那,不說鳳姐,就連老太太都被二太太她壓了一頭,老太太已經好久沒提過林姑娘了。”
薛蟠點點頭,“那這賈家的婚事是十拿九穩了?”
“有了小皇孫,宮裏要的錢就更多了,二太太如今更舍不得這門婚事,哥哥也已經成婚,應還是不應這幾天就要有個準話了。”寶釵抓緊了手裏的帕子道:“寶玉他不是個能做官的人,他身上有沒有爵位,將來也就是個富家翁。小皇孫要長大還有十幾年,寶玉這個賈家的富家翁能做十幾年,有這十幾年,妹妹就能把這賈家的富貴變成自己的富貴,過了這十幾年,妹妹的兒子也長成了,可以再做打算。”
薛蟠嘆了一口氣,去找薛夫人。薛夫人第二日就去了賈家商議婚事。王夫人歡喜非常,老太太卻說寶玉近日心情不好過段日子再說,王夫人叫襲人來問,襲人說寶玉去看望病重的秦鐘,王夫人見襲人使眼色就知是秦鐘不行了,只得讓薛夫人回去,薛夫人生氣地回去了。
上個月智能私逃進城,來找秦鐘,不意被秦業發覺,將智能逐出,將秦鐘打了一頓,自己氣的老病發作,三五日光景嗚呼死了.秦鐘本就瘦弱,受了笞杖,今見老父氣死,此時悔痛得不得了,帶傷守完靈後就病倒在床.因此寶玉心中悵然如有所失,原先想去找林妹妹的事也放下了,全家都因元春有了小皇孫高興,唯獨寶玉提不起精神。
今早,茗煙來報:“秦相公不中用了!”寶玉急忙換了衣裳去看秦鐘。到了秦鐘床前,可卿也在,寶玉見秦鐘面色蠟白,進氣多出氣少,忙叫他,“鯨兄!鯨兄!”秦鐘沒有反應。可卿哭道:“沒用的,我叫他多時了,一直是這個樣子。”寶玉又道:“寶玉來了。”秦鐘微開雙目,見寶玉在側,乃勉強嘆道:“怎麽不肯早來?再遲一步也不能見了。”寶玉忙抓著秦鐘的手垂淚道:"有什麽話留下兩句。”秦鐘道:“並無別話.以前你我見識自為高過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誤了.以後還該立志功名,以榮耀顯達為是。”又對可卿道:“姐姐大劫已過,日後也無沒有需要弟弟幫襯的了,姐姐好自為之吧。”說完就頭一歪斷了氣。
回到賈府寶玉仍痛哭不已,李貴等好容易勸解半日方住。七日後秦鐘下葬,寶玉去看,回來後又哭了一遍.過了幾天寶玉就被看不下去的賈政趕去了家塾。到了家塾,看到秦鐘空空的座位,又流下淚來。
辛師傅為了來年的童試出了新花樣,不再讓寶玉他們背,而是讓他們讀,不停地讀,美其名曰:讀書百遍其義自見。寶玉每天讀得口幹舌燥,頭昏眼花,想要偷懶就想起秦鐘死前的話,為了讓秦鐘走得安心,寶玉含著眼淚咬牙堅持下去,雖每每讀著讀著就大哭起來,卻比往日用心許多。
王夫人見寶玉每日在家瘋魔一般的一邊大哭一邊大聲讀書,就不敢跟寶玉提定親的事,事情就拖了下來。薛夫人越加生氣,寶釵勸她道:“這樣談起親事來,姨媽她就不會要那麽多了。”薛夫人這才罷了。寶釵打探了緣由後去賈府小住,每日陪在寶玉身邊,自此寶玉跟寶釵親近了許多。
賈母見親事拖了下來,有回轉的餘地,就派了下人去林府找林如海。林如海不在家,納喇氏恰好來找淑珍,下人被帶到了淑珍和納喇氏面前,淑珍問道:“老太太因何事派你前來。”下人就說了親事的事。淑珍道:“老爺說過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納喇氏插嘴道:“黛玉跟他表弟已經定親了,你就回去吧。”下人只好走了。
下人走後,淑珍道:“大嫂怎能如此胡說,老爺知道了可怎麽好。”
納喇氏道:“我可沒有胡說,我們琦兒不比賈家那個擺弄胭脂的強百倍。而且我們爺曾跟林大人提過此事,當時林大人沒有反對。”
淑珍道:“可也沒有答應吧。”淑珍很清楚林如海雖然喜歡琦哥兒,但現在卻一定不會把黛玉定給琦哥兒,因為琦兒太小,還因為琦兒身上沒有功名。
納喇氏道:“早晚會答應的,這樣兩家人就成一家人了。”
賈母得到林府的回話後徹底死心了,到了來年春天,眼見寶玉和寶釵的婚事就要定下,賈母開始裝病,並把湘雲接了過來,想要讓湘雲代替黛玉和寶玉定親。湘雲(11)無父無母,王夫人更不喜歡。她對賈政說想馬上定下寶玉的親事,老太太的病借著喜氣說不定就能好些。孝順的賈政馬上就同意了,賈家和薛家就馬上換了庚帖,寫了婚書。寶玉(13)和寶釵(15)就成了未婚夫妻。
史家的人知道後馬上就把湘雲接了回去,寶釵也因為避嫌住回了薛家。王夫人怕寶玉犯癡沒有告訴寶玉,寶玉也沒有發現長輩的舉動,他正在準備遭受新一輪的折磨――童試第二階段府試。府試在四月舉行,一連考三場,寶玉光想想就渾身發顫,可為了秦鐘,寶玉硬是挺住,繼續在家塾奮鬥。
那天納喇氏走後,淑珍就跟林如海說了納喇氏失言的事。林如海聽了道:“琦兒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還要再看看。”淑珍松了一口氣。雍正十四年的二月,趙琦(10)參加了童試的第一階段的縣試。
作者有話要說: 寶玉和寶釵的婚事定了。另外因為雍正死的時間會往後拖,所以弘歷的兒子的出生會往前提。
☆、十四年
雍正十四年的祭典被張清交給了熹妃負責。
“今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臣妾告退。”
張清是雍正三年第一次見到熹妃,那時宮裏正為年貴妃的事風起雲湧,宮中眾人的註意力都在年羹堯和年貴妃身上,只有張清對熹妃好奇,默默觀察熹妃,熹妃那時就是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現在弘歷身份已定,熹妃還是這個樣子,主管宮中祭典也沒有變得得意張狂,烏喇那拉氏進了弘歷後院,熹妃也沒有什麽反應,真是沈默低調地很。張清沒有忘記,這裏是還珠,是熹妃被叫做老佛爺的還珠,熹妃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張清一直防著她。
熹妃如今的低調可以說是張清逼的,張清一直以來表現的不在意宮權,不對弘歷幾個指手畫腳,原來的雍正才會對張清十分放心,若是熹妃得意一點,與張清一比就會變成張狂,在雍正面前張狂就活不到弘歷登基了。所以如今熹妃處處跟張清比著做。張清放了宮務,熹妃管起宮務來就十分公事公辦,不敢安插太多親信。張清生活節儉,熹妃也跟著少做衣服,少打首飾。張清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國之母,過得再節儉每天都覺得是神仙日子,熹妃跟著節儉可是非常不習慣,可為了將來還是咬牙堅持住了。
熹妃覺得張清十分狡猾,以前在潛邸什麽都抓著不放,如今卻裝得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騙得皇上什麽都應她,如今還要來搶她嫡親的孫子,好在弘歷沒有被她騙到,一直防著,對那個烏喇那拉也沒好臉色,等到將來也讓皇後嘗嘗每天吃齋念佛的滋味。
正月十四日卯時,金氏生下了一個阿哥,滿月時抓到了“永珹”。
富察氏沒什麽感覺,以前他為了降低永璜的存在感費了很多心思才發現弘歷因為九龍奪嫡的原因對庶長子沒什麽好印象,就不再管。後來的幾個庶子,富察氏或是挑撥或是推波助瀾,並沒有親自動手,弘歷對此很滿意,幾個庶子那兒都是隔幾天去看看,並沒有看重,富察氏放了心,金氏這胎就沒有插手。
高側福晉與金氏交好,想要抱養這個孩子,護著金氏。蘇氏在觀望,而齊佳氏只針對賈氏,賈元春忙著應對齊佳氏,金氏就順利地生下了孩子。弘歷沒有同意高氏抱養孩子的要求,只是讓金氏多帶著孩子去看高氏,高氏也知曉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成功,每天都去看永珹,和永珹培養感情,順便在弘歷面前展現慈母之心。
弘歷如今萬事求穩,後院富察氏獨大,壓制著受寵的高氏和無子的烏喇那拉氏,十分穩定。若是給高氏一個兒子就會打破平衡,對弘歷沒有好處。抱養孩子的事,弘歷決定以後再補給高氏。
西北的貿易市場情況良好,為朝廷的財政賺了很多錢,秦守中的支線任務也因此完成了。秦守中決定在東北和俄羅素的邊境處也建立貿易市場,龍興之地不可慢待,於是弘歷又出遠差了。
弘歷一路上見東北大地上人煙稀少,土地無人耕種,給秦守中上折建議遷丁。東北要建貿易市場的事已經在京中傳遍,很多經商的旗人想要去碰碰運氣。秦守中趁機下了旨意,鼓勵旗人回到龍興之地居住,發遷家銀並由士兵護送。一些揭不開鍋的人家奔著遷家銀就去了,托貿易市場的福過得還不錯,第二年遷去的人家就多了起來。
弘歷走後賈元春發現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無聊的後院眾人開始下絆子,其中齊佳氏的火力最猛。賈元春在一個月內差點摔倒七次,發現保胎藥出錯五次,吃食發現問題三次。永琪在一個月內從床上摔下來三次,喝奶的時候嗆到五次,生病一次。一個月後,躲過了無數招數的賈元春小產了,中招多次還生了病的永琪卻更加生龍活虎。賈元春本來因為沒顧上永琪害永琪出事而自責,小產後覺得不對就試著撤了幾個看永琪的人手,結果發現永琪每次從床上摔下都會摔到被子上或是墊子上,嗆了奶咳兩下就好了,生病了也很快就好了。賈元春默念神佛保佑,我兒和我那弟弟都不是常人,將來必定富貴無雙。
漸漸後院也傳出了一些風聲,富察氏禁言,沒有傳到宮外,卻沒瞞過宮裏的幾個boss。張清感嘆不愧是五阿哥,齊妃嗤笑這些小家夥盡玩些本宮玩剩的。裕妃抱著晚晴覺得少見多怪,我們晚生了一個多月的晚晴才是不凡的呢。熹妃則記下了永琪,對其增加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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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考了五場仍然精神奕奕的趙琦順利地過了縣試,林如海見了更加用心教導。
林如海出孝後升官做了內閣學士,從二品。各家送來了賀禮,賈家的那份在王夫人的授意下只是一般,並不豐厚。寶玉如今非常努力,王夫人覺得再過幾年寶玉就能當上大官,所以現在沒必要去巴結林如海,特別是林家守孝這一年來送的節禮只有原先的三成,王夫人更覺得沒必要把林家當親戚了。
今年的縣試賈蘭(10)也下場了,五場下來賈蘭病了一場,雖然賈蘭過了縣試,李紈也沒多高興,她很怕賈蘭將來和賈珠一樣因為功名懷了身體。鳳姐見了很為蕎哥兒的將來擔心,打聽到趙琦縣試的情況後,讓賈璉單獨備了一份禮送到了林家,希望林如海將來能指點一下蕎哥兒。淑珍在林如海的授意下回了禮,從此林家跟賈家的結交就從二房轉到了大房。
新年裏,薛蟠的妻子金氏懷了身孕,薛家眾人很是高興,薛蟠更是對金氏百依百順。薛蟠自寶釵跟寶玉定親後就很是憂心,覺得自己可能害了寶釵,金氏懷孕,薛蟠也沒拿這些事煩她。薛蟠不願告訴金氏,金氏就找了寶釵問到了夫君的心事。
金氏對薛蟠道:“金家嫡支的一個堂姐也是寶郡王的人,她今年正月剛生了一個小皇孫,這樣說來,薛家還跟這個皇孫能攀上關系呢。皇孫多貴重啊,身邊圍著的自是些貴人,這些好事算不上薛家的。”
一聽自家跟另一個皇孫有關系,薛蟠就有了主意。沒了心事,薛蟠就把心思放到自家兒子身上來了,每天圍著金氏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愉快
☆、印子錢
四月,寶玉進了府試的考場。三場過後,寶玉被擡回了賈家。王夫人哭道:“都是你們逼的,讓我的寶玉受苦了。”看著寶玉瘦下來的臉頰,王夫人很是心疼,卻也沒提不讓寶玉再去考的事情。元春雖然生下了兒子,地位仍然不穩,今年剛懷上的孩子也沒有保住,若是朝中有父兄幫襯,就不會如此辛苦。寶玉若能入仕,對元春絕對是一大助力,可若是成了賈珠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王夫人決定將院試往後推幾年,不能讓寶玉垮了身體。
寶玉雖然身體酸軟,動彈不得,但意識清醒,聽得到王夫人的聲音。這些日子寶玉覺得自己就跟魔障了似的,拼命讀書,雖開始有鯨卿的緣故,可後來就有一種既然開始了沒有結果就很不甘心的感覺。可這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寶玉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該過那種每天與林妹妹寶姐姐嬉戲,與家中姐妹玩耍,制些胭脂,逛逛園子的日子。對了,林妹妹,我該去找林妹妹的,怎麽忘記了。
這時寶釵也到了賈府,來到寶玉床前,與王夫人說話,“雖說定了親事就該避諱不再見面,可聽說寶玉生病,我心中焦急想來看看,還請姨母諒解。”
王夫人拉著寶釵的手道:“好孩子,姨母不怪你,定了親事就是一家人了,來看看寶玉也沒什麽的。”
寶玉聽到自己跟寶姐姐定了親事,心中大驚,不對的,我怎麽能跟寶姐姐定親呢,我該和林妹妹在一起的,想要開口詢問,腦中卻更昏沈,越是掙紮越睜不開眼,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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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生子後更加體態風流,賈珍後悔又纏上了可卿,可卿只好裝病,躲在房中。鳳姐帶著賈瑩去看望可卿,轎子到了寧榮街,馬上就要進寧府時被一老婦攔下。
老婦一身白色麻衣,撲到在鳳姐轎前,“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逼死我兒,將來必不得好死……。”
賈瑩被嚇得哇哇大哭,鳳姐捂住賈瑩(4)的耳朵,讓轎夫趕走老婦,帶著賈瑩避進了寧府,來到可卿房中。可卿見賈瑩面有淚痕詢問何事,鳳姐道是有一瘋婦攔了車架嚇到了賈瑩。可卿見鳳姐言辭閃爍沒有多問,只道:“我這病沒有大礙,只是前日做一噩夢,夢中之事雖當不得真,仍然令我心神不寧,這才病了。”
鳳姐心中有事,沒坐一會兒就帶著賈瑩回去了。回到賈府,鳳姐先把賈瑩送回臥房,哄她睡熟,又叫來平兒,“今日那瘋婦可查到是怎麽回事?”
平兒道:“是那印子錢惹的禍,那老婦之子前年冬天借了幾兩錢,一直未還,到了今年就該還幾十兩了,來旺催的緊了一些,那個借錢的兒子一急就上了吊了,今日那老婦家中發喪,來旺又去要錢,這老婦就發了瘋來找奶奶。”說完平兒也唏噓不已,既然還不起又借什麽印子錢呢,如今沒了性命還損了我家奶奶的福壽。
“不要賣我,不要賣我。”一旁睡熟的賈瑩突然大哭起來。
鳳姐忙將賈瑩叫醒,“姐兒不怕,母親在這兒呢。”見賈瑩止了哭泣,想起秦氏說的噩夢,鳳姐問道:“姐兒夢見什麽了?”
“我夢到舅舅要將我賣掉。”
“姐兒不怕,母親不會賣掉你的。”鳳姐將賈瑩哄睡,心中納悶,這個舅舅指的是那個。
傍晚賈璉回來,問鳳姐:“你在放印子錢?”
鳳姐見賈璉臉色不好,乖乖道:“是。”
“你怎麽能放印子錢,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放的?”賈璉皺著眉問道。
“就是管家的第二年,家中虧空大,我填不上,姑媽說放印子錢能賺錢,我就做了。”
賈璉聽了更加生氣,“往日都說你是脂粉裏的英雄,精明過人,我看你卻是最蠢不過,你那姑媽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你都不會思量思量,那事能的好處為何她不做反而讓你做。”
鳳姐辯道:“姑媽也在做,我見姑媽得了錢才跟著做的。”
賈璉聽了罵道:“一群蠢婦,那逼死人的事豈是能做的,今日被人找上門來,明日就會有禦史彈劾了,還有你那,”
鳳姐打斷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找賈家的麻煩。”
賈璉見鳳姐仍不明白,壓下心頭的火氣,坐下來仔細跟鳳姐分說:“大姐姐在宮中生下小皇孫,自有人看不過眼,所以今年正月大姐姐的那胎才沒保住,這些人也不會放過賈家,會找賈家的麻煩,那些都是貴人,是我們得罪不得的,我們都應小心行事,免得連累小皇孫,你沒看我這幾日都沒在外喝酒,每日也都早早歸家,都是因為如此。”
鳳姐這才俯身認錯,“爺你放心,這印子錢的事我這就停了,只是姑媽那裏要不要說一聲。”
“這就不用了,你那姑媽早在大姐姐懷上小皇孫那年就不做此事了。”
鳳姐大驚,“怎會如此。”
賈璉軟聲道:“不然我早就告訴老太太了,我沒想到你也在做,此事是我的疏忽,你以後有事可不要再瞞我,都要跟我商量了再做。”
鳳姐低頭應下。
賈璉又道:“那管家的事你也不要太過在意了,等寶玉媳婦進門就交給她吧。”
鳳姐也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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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站在江邊心中感慨,這大清的河山自己已走遍大半,如今只剩下西南那邊弘歷沒有去過了。如今弘歷已經明白皇父的苦心,有些事不親眼看過是不明白的,有些地方要親自走過才能了解,皇父真是用心良苦,我原來還怨過皇父,真是不應該。皇父英明,對將來的後宮事肯定早有打算,我就等著看好了。
回程的路上,弘歷接到了秦守中要他去督建旅順港的旨意,他收好信件,哈哈一笑,調轉馬頭,帶著侍衛去了旅順。
宮中的秦守中也覺得弘歷這幾年磨練地差不多,再拖上兩年磨磨心性就差不多了,這樣的話很多事就要現在開始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已肥,求收藏
☆、渾渾噩噩
寶玉睡了三天,醒來後有些渾渾噩噩,早上要去給老祖宗請安,卻走到了王夫人房裏,倒讓王夫人十分歡喜。吃飯時明明想吃鵝掌卻夾了不喜歡吃的鴨肉,寶釵見了以為寶玉沒修養好精神不濟,就幫寶玉夾菜。寶玉看著寶姐姐的笑臉,想說什麽,張了張口,又咽了回去。
午後寶玉帶著茗煙出門,想去看黛玉,卻走著走著走到了襲人家。茗煙問:“這是花姐姐家,二爺進去看看?”
寶玉點頭,進了門,襲人的幾個表姐堂姐在襲人家做客,見了寶玉,都羞紅了臉。寶玉不知,只是拉著襲人說話,他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跟黛玉說,沒見到黛玉,就說給了襲人聽。襲人聽了很是羞惱,推開寶玉,讓哥哥給寶玉找了輛車送他回去。
襲人母兄想要贖她回去,襲人不願,就想了個主意,請假回家讓茗煙引寶玉來看。寶玉來後,襲人母兄見寶玉來著襲人的手說話,心中明白緣由,不再提要襲人歸家的事了。
襲人回到賈府,跟寶玉說起母兄要贖她回去,寶玉一聽就哭了,襲人說,要我不走就要以我三條:一不許再說死,二不許再說讀書的壞話,三不許調脂弄粉,寶玉條條都答應了,這樣折騰了一番,寶玉又忘了要去找黛玉的事。
第二天,襲人感冒,喝了藥臥床發汗,寶玉去找寶釵玩,說起昨日襲人求去的事。寶釵輕笑道:“襲人簽的是死契,你去求老太太,老太太不放人,襲人就走不了了。”
“還是寶姐姐你有辦法。”寶玉起身要去找老太太把事情說死,卻聽到自己房中鬧了起來,寶玉忙趕過去,見奶媽罵襲人狐媚子,襲人見了寶玉更加委屈掉下淚來,寶玉不好說話,寶釵找來鳳姐,把奶媽嚇走了。接著晴雯又跟襲人吵了起來,寶玉只好兩邊說和著。寶釵見了,眼含冷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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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弘歷回到京城,先去見了秦守中,秦守中見弘歷嘴角帶笑,近一年的陰沈感也消失不見,猜想他應該是想通了什麽。秦守中沒去管弘歷的心路歷程,他在準備交班,最近很忙,他遞給了弘歷一份折子,上面是秦守中準備多年的甄家的罪狀和證據。弘歷看了就知是秦守中要整頓江南鹽政。林如海本就是雍正派去整治江南鹽政的人,林如海為了搜集江南鹽政黑幕的證據,先死了兒子後又賠上了妻子,在所有人都認為皇上會借林如海的手對江南開刀時,林如海卻被調回了京城。江南眾人觀望了一年發現沒有後續,都以為皇上年紀大了,心軟了,證據就是秦守中提高了八、九、十的生活水平,並開始照顧三家的後人。於是江南的人又放肆起來,正好被秦守中抓個正著。
弘歷對此十分佩服,這招既保存了心腹,又處理了鹽政。若是當初皇阿瑪借林如海的手做,林如海可能已經死在江南了,皇阿瑪這些年是心軟了沒錯,但絕對睿智不減。於是弘歷懷著對秦守中的崇拜去江南抄家。這次被抄家的幾家中就有甄家。因為秦守中消息瞞得緊,甄家的人沒來得及轉移財產。弘歷看著抄出來的金山銀山,十分痛心,這都夠建半個天津港了,甄家真是罪大惡極。
甄家被抄家的消息傳來,賈母驚得昏了過去,醒來後忙讓賈璉趕去江南贖買被賣的女眷和沒被收押的稚兒。一旁的寶釵提議道:“老祖宗,寶釵哥哥現在金陵巡視店鋪,若派人快馬傳信,也能早些找到甄家家眷。”
賈母道:“正是如此,政兒你快修書一封,鳳哥兒你趕緊給璉兒收拾行裝。”
鳳姐就與賈璉回房,鳳姐嘆道:“珠大哥哥身體不好,寶玉還小,府中一有事情就要你跑腿。”
賈璉道:“你別埋怨,這可是個好差事。此次皇上抄家沒傳出風聲,甄家沒來得及讓咱家保管財物,可甄家也是一大族,族中定有保存之道,東山再起之資。這些財物所存之處就在我此次去接的人心中,先到先得,爺這次定能撈一筆給瑩兒咱嫁妝。”
鳳姐笑道:“別說瑩兒了,爺你不帶個小媳婦回來給我做妹妹,我就放心了。”
“哪能呢,我哪看得上那些野花野草,今天暫且放過你,等我回來好讓你再給蕎哥兒添個弟弟。”賈璉調笑道。
“你就會哄我。”鳳姐把準備好的行禮塞到賈璉懷中,送他出門。回到房中,鳳姐嘆了一口氣。可能是身體不如從前的原因,生下女兒後,這幾年鳳姐就再沒懷上,這一兒一女就比不上李紈那邊的兩個兒子合人心意,鳳姐料想是生完賈瑩後自己沒修養好就急著管家傷了身體,這幾年不僅沒有消息,連精力都不及以前,好在有了蕎哥兒,賈璉就算在外找人也沒帶回家裏,省了鳳姐不少心思。罷了罷了,等寶釵進了門,自己還是把事情都交給寶釵,好好調理身體才是。
兩月後,賈璉從江南帶回了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女孩名叫妙玉,一心想要出家,脫離凡塵苦海。賈母憐愛,辟了一座小院讓她在院中帶發修行,又撥了幾個丫鬟服侍。妙玉就從此在賈府住了下來。
賈璉回到自家院裏,鳳姐詢問此行收獲如何。賈璉道:“只找到了這個妙玉,妙玉身上藏了幾張田契和地契以及幾張大額銀票,東西很少,我只拿了其中五百兩的銀票。真正的財寶應該在男嗣身上,可我怎麽打聽也沒找到那個因年小沒被收押的甄寶玉。”
鳳姐勸道:“意外之財不易得,如今這樣也算對老太太有交代了。”賈璉點頭。
同甄家一起被炒的還有杭州知府方之航一家。不過方之航的罪名與鹽政無關,他是因被人彈劾與反清覆明的人員有染而獲罪。秦守中判了他們一家流放三千裏,方之航沒有死而是被流放到了寧夏,方之航的妻子在秦守中的看顧下順利地到了寧夏和方之航會和。當初聽到風聲送走的一雙兒女只找回了兒子,女兒卻找不到了。
沒有聽到系統提示還珠開啟,秦守中在方家被抄的一項上打叉,打算過幾年試試夏雨荷死亡這一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擅長些政治陰謀,秦守中行事也沒如弘歷所想的那樣多,不過弘歷會接著誤會下去,為將來做準備。
☆、趙琦
趙琦二月過了縣試緊接著就參加了四月的府試,雖然趙琦每天勤練騎射身體不錯,回家後還是小病了一場,家裏幾個女人心疼得灌了趙琦半個月的補湯,黛玉也應景地送了些東西過去。五月,考試結果傳來,趙琦順利地通過了府試,成績很好,林如海很是欣慰地在淑珍面前誇獎了趙琦,淑珍覺得或許可以考慮大嫂的提議,不過這些都要等黛玉大選過了再說。
已經能穿著花盆底自如行走的黛玉並不知道這些,一直以來黛玉都是把趙琦當做賈蘭看待,這兩個人都是雖有父親但不能依靠,年紀小小,聽話且努力讀書。所以黛玉一直把趙琦當做需要照顧的弟弟看待,而趙琦則把黛玉看做競爭對手。趙琦在一眾年齡相近的表兄弟中是讀書最好的,這種優越感在遇到黛玉後迅速消失,黛玉那過目不忘的能力,那一點就通的悟性都讓趙琦望塵莫及。趙琦因此更加發奮,過了縣試後就急著參加了府試,想把黛玉比下去,直到病了躺在床上,趙琦才想起來黛玉不用參加這些考試,在床上翻了幾個滾之後咬著被子恨恨地睡了過去。
淑珍也在嘆息黛玉的聰穎,那些大選的規矩黛玉一學就會,穿著重重的花盆底黛玉走起來也帶著一種飄逸之感,為大選準備的閑暇黛玉還有時間跟著林如海讀書,或是下棋作畫,讓人見了也忍不住跟著可惜其不為男兒。淑珍仿佛之間明白了林如海對黛玉的看重,林如海是在把黛玉當做另一個自己在培養,黛玉漸漸長大,氣質也越像林如海,更加出塵飄逸,這點是林梓這個奶娃娃所比不上的,好在林梓生為男兒,有先天的優勢,一家上下都十分寵他,讓淑珍也不知該不該為黛玉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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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中漸漸地開始把政務都轉交給了弘歷處理,等五月底眾人搬去圓明園時,弘歷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游園,他現在每天都被圈在皇阿瑪那處理政務,這種自己在批成堆折子,旁邊有人清閑地喝茶下棋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不過胤祥不大敢看下一任皇帝的笑話,來陪秦守中下了幾次棋就跑掉了。於是秦守中拉來了弘時、弘晝和褔惠下棋,這幾個下夠後又找來了一群侄子,最後還叫來了弘瞻充數。大家組團圍觀弘歷獨自辛苦地工作後,都十分自覺地回去跟人說起寶郡王的勤勉努力,被表揚了的弘歷再一次明白了皇阿瑪的苦心而對自己的小心眼進行自我批評。
這次跟著弘歷來圓明園的除了富察氏還有齊佳氏和瓜爾佳氏。齊佳氏除了喜歡跟賈氏對掐外,對其他人則顯得親切友善,在明白弘歷沒空陪她們後,齊佳氏和瓜爾佳氏開始結伴游園。瓜爾佳氏羨慕齊佳氏的身條,齊佳氏則羨慕瓜爾佳氏的福氣,兩人相處起來倒是十分和睦。瓜爾佳氏的父親是四品官員,也是瓜爾佳一族的嫡系,瓜兒佳氏父母感情好,家裏沒有庶子庶女,一直在父母疼愛,兄長愛護的氛圍中長大,指給弘歷後,家裏的人都對她十分擔心,舍掉了丫鬟,找了一個十項全能忠心無比年齡較輕身體康健的趙嬤嬤陪嫁。進宮後瓜爾佳氏雖被冷落了一段時間,但最後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爭得了寵愛,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瓜爾佳氏雖生性單純,但直覺很準,她一直覺得齊佳氏和賈氏作對像是為了作對而作對一樣,感覺很怪,趙嬤嬤肯定了她的猜測,卻沒有告訴她齊佳氏正是憑借著跟賈氏的招數眾多令人百看不厭的對掐引起了弘歷的註意,後來為了守住寵愛,就只好接著掐下去。而賈元春那邊因為已經有了兒子,而轉向靠兒子爭寵,對齊佳氏的做法很不耐煩,兩個人之間過幾年應該會有新的變化。趙嬤嬤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瓜爾佳氏,她要保持自家主子單純討喜的狀態,這樣才不會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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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心金氏,今年薛蟠在金陵呆了一個月就回到了京城。金氏懷孕,想把身邊的丫鬟給薛蟠,薛蟠拒絕了。賈宇為了兒子不願娶妻,薛蟠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不會做得比賈宇差,於是他去了香憐和玉愛那裏,雖然這兩個對薛蟠來說早已不新鮮,但卻不會帶來麻煩,薛蟠暫且湊合著用,想著回頭再尋幾個幹凈識趣的,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每次從香憐玉愛那兒回來,薛蟠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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