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靈丹。”鴟尾道。

啟靈丹？

柒染一楞，那是什麽丹藥？

她完全沒有聽過。

“啟靈丹至今只有兩粒，功效是墮入輪回的人若是接觸到什麽觸動心靈的人或者事情，會憶起前塵往事。當年有一個人為了輪回能夠記得自己所愛，制成了兩粒丹藥，可是它的反噬效果極大……”

“會有什麽後果？”

柒染心急，所以卿翊在半年前見到了她，才恢覆的所有的記憶？

這樣一切都解釋通了。

洹酒和司命都知道，而沒有告訴她？

“後果的可能性有多種多樣，那個人是永遠的忘記了所愛，並且墮入了魔道！因為禍害天下，如今正在接受天劫懲罰。”鴟尾小心翼翼的道。

他知道卿翊對於柒染是何意義。

墮入魔道可能性不大，畢竟卿翊曾經的身份便是神，最重要的是，若是忘記了柒染，想必柒染一定會難過傷心的。

鴟尾的話“轟”的一聲，在柒染的耳邊炸開。

卿翊竟然如此的傻！

“有何證據說是卿翊偷得嗎？”柒染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鴟尾搖頭：“藥仙說十四天前查看還在，可是今天看，就不在了，而且上面加持著封印，從時間和實力上來看，只有琉璃和殿下兩人能夠做到。”

鴟尾的眼睛轉了轉：“要不要將所有的事情推到琉璃的身上？反正她所有的榮光都是大哥你給的，如今也是收回的時候了，再說了她身上的魔氣也是不能忽視的。”

柒染眉頭緊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天宮的人能那麽好就範的嗎？

若是懷疑琉璃，為何不將蓮兒也抓起來？抓了洹酒和司命難道僅僅是他們綁架了藥仙？

天帝，你會怎樣處理你的兒子？

“鴟尾，遠古時期，你見到的我是什麽樣的？”柒染擡眸，很認真鄭重的看著鴟尾。

鴟尾一時間也楞住了，大哥為什麽要這麽問？

鴟尾忘記了回答，柒染又道：“我是神還是……魔？”

琉璃身上的魔氣是她的還是凰女的？

凰女的血液曾經沾染上剛剛形成的琉璃淚上，是凰女的血讓琉璃沾染了魔氣，還是琉璃因為感受到凰女身上的魔氣而主動吸食凰女身上的血液的？

鴟尾看著柒染如此鄭重的問著，也很認真的思索這個問題，堅定道：“你不可能是魔！”

你，只能是神！

創造這個世界的神！

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這個世界的神！

除了卿翊這只最早出現的火鳳凰，龍就是這個世界第二出現的神獸。

正因為鴟尾目睹了一切，才會如此堅定不移的跟隨著柒染的步伐。

她是造物主，創世神！

“更何況，無論你是什麽，都不可能是禍害天下的那個人！”

聽著鴟尾堅定的話，柒染突然間釋然的笑了。

管自己是什麽呢？

是狐妖也好，是神也罷，又或者是魔，她不過就是她自己，一個想要在自己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生活，陪著所愛度過餘生的普通的人罷了。

柒染拍了拍鴟尾的肩膀：“謝了，鴟尾。你先在這裏休息，過陣子，我們就回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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