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墨歪著頭，看著卿翊，“雖然你的長相沒有變，氣度沒有變，對紅凝的愛也沒有變，但是這等冷情，還真是跟從前一模一樣！”

墨墨沒有直接回答卿翊的話，將視線放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緩緩道：“不，也不對，你變了，至少現在的你還有感情，曾經的你只是一個冰涼的軀體，只有在面對紅凝的時候才有溫度，當紅凝消失了以後，你便沒有了任何活著的希望，你用獻祭的方式將紅凝毀掉，又同樣用獻祭的方式將自己毀掉。”

“冰涼的軀體？”卿翊沈眸，腦海中想起洛言給他看到的未來，那個飛升之後的卿翊便是這樣，冷漠的沒有任何情感。

墨墨收回視線，看向卿翊道：“你應該是無名的善念，無名雖然冷情，但是在最後的時刻留下了我，因為我是紅凝滋養而生，因為我跟紅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你還沒有那麽糟糕。”

他只是無名的善念嗎？

墨墨小心的打量著卿翊，他跟無名相差很多，他集結了無名身上所有的優點。

但是有時候，卿翊看他的眸子情態，又像極了當年的無名。

若卿翊不是無名分離出來的善念，那麽便還有一種可能，卿翊就是無名。

可是若真的是無名，他這些年在哪，又為何成為了天族的太子？

轉世？

當年的他真的死了嗎？

墨墨思索了片刻，然後又繼續道：“至於紅凝是誰……恩……紅凝本是遠古天地靈氣孕育的一顆靈蛋，滋養天地萬物，而你是這顆靈蛋唯一的主人。雖然過了這麽久，還是在因緣巧合之下，凰女將她轉贈給你，而又在因緣巧合之下被狐女夭夭吞下，之後紅凝便成了柒染，你們的緣一直都在。”

“若不是千年前我感受到紅凝的出現，或許我還在沈睡等待著，雖然我並不知道我會等到什麽時候。”

墨墨笑了笑，嘴角帶著一絲絲滿足與雀躍。

他扭頭，站起身，伸出手，看向卿翊，道：“我是遠古時期的一株靈芝，若是沒有紅凝，沒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經夭折，幾十萬年了，我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墨墨。”

墨墨看向卿翊，這是第一次他向別人說出自己的身份，這也是第一次找到了自己同根的人。

遠古時期，環境並不適合任何生物生長，雖然沒人知道無名怎麽出現的，但是無名出現後，用自己的骨血滋養了那顆靈蛋。

而後，因為那靈蛋的存在，每天天地之間都在發生著變化，慢慢出現了植物，動物，甚至在後面的一萬年，出現了人。

若是沒有紅凝的滋養，無名的照料，他早就死掉了。

卿翊挑眉，紋絲不動，沒有任何想要握手的打算。

墨墨冷哼一聲，這是意料之中，他雖然有善念，但是他一向都是這樣，不會給任何人能夠靠近他、看穿他的機會。

墨墨收回手，然後了然的笑了笑：“就知道你會這樣，不稀奇！”

“所以你知道了，當年你用紅凝和自己獻祭，救了蒼生，可是你卻對不起紅凝，那麽你還要執意讓她去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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