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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扭轉不了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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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忍不住就弄死了靜蕪,到時候遇上小師父無法交代,自己插上交幾刀不要緊,靜蕪的目標應該是她,故意往她母親身上去,不過是要她失了方寸。

靜蕪無法反駁秦若白說的話,於是問:“你無論對我怎麽留情,若是我母親回來,那你覺得她會因為你的道義,而選擇幫你教訓我嗎?”

不等秦若白回答,江采蓉就含著淚水將秦若白強硬扶到一邊,隨即面色如同寒冰,颼颼的放著冷氣:“你母親如何與我家若白有何幹,一個為了男人就沒了德行的閨女,她願意珍惜就讓她去珍惜好了,說的好像我家若白就沒有母親一般,誰稀罕誰拿去!”

反正她女兒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不虧心就行。

“你給我滾,否則今日便是若白不殺你,我這個為人母親的也要取你性命。”江采蓉前從未有的強橫,隨著她一聲令下,外頭迅速的進來一批人呢,這年頭誰還沒有幾個保護在身邊的護衛?

秦若白呆了呆,她倒是沒想到,自家母親還有這般威風的時候。

靜蕪也是一窒,半晌辯駁不出一句話,她忽然意識到,她的所作所為不止是需要為自己負責,還會影響自家那個還未見到的母親,她想讓自己成為母親的驕傲,可如今似乎卻是在抹黑母親的名聲。

一股躁意從心口燒到了臉上,靜蕪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秦家。

秦府,秦若白聽著母親一點不溫柔的謾罵,忽然覺得心口暖暖的,即便愛情方面顯得她有些自作多情,經常性得不到相等的情誼,可在家人面前卻是不同的,她的付出必然會得到相應、亦或是更多的回應。

雖說當時拔了匕首之後,秦若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傷口正在愈合,可卻沒有立即就完好如初這麽誇張,養傷的這兩天,百裏禦沒空前來看她,一直忙著重新選日子登基的事情。

不過司徒蘭芳卻來了,她依舊是個端莊嫻雅的女子。

“意氣舉措,人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失去一些的,那姑娘既然覺得不後悔,你也不必為了她而不高興。”

果然是最為了解秦若白的人,明白這件事還是讓她不好受了,畢竟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到底有些意難平。

秦若白撇了撇嘴:“我就受不了她明明就是想要害我,可還是故意要與小師父撇清關系,這與原先的她很是不同,變幻的讓我都不認識了。”

一連好幾天都陰郁這臉色的酥糖,陰測測的插嘴:“司徒小姐是沒見到,前一刻還與我們說說笑笑,我還誇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如今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臭皮囊罷了,這好看的皮還要分長在誰的臉上,長在她臉上還真是面目可憎。”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心腸好的人,就是一眼看過去醜,看久了也會變得順眼,長得美的人心腸惡毒,看久了也覺得目不忍視。”司徒蘭芳並未因酥糖語氣憤憤是插嘴而不悅,反倒是極為讚同。

秦若白有點不好意思的揪著頭發,幽幽道:“那我這個壞人,在你們眼裏豈不是個醜八怪了?”

司徒蘭芳點頭,一臉辣眼睛的模樣轉開頭去,道:“慘不忍睹!”

秦若白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的誠實,頓時扁了扁嘴,半邊身體依上去,拉著司徒蘭芳的長發指控道:“司徒姑娘,你變了!”

不再是她心目中的親親小姐姐了。

司徒蘭芳卻是伸手推開她那故作萌態的模樣,略顯嫌棄:“醜人多作怪,莫要靠近我,如今我還只是個羸弱的病人,承受不起你的分量。”

秦若白也想起了這事:“真是好笑,你百般嫌棄的對象,為了推拒不惜裝病,有些人卻為了同樣一人而摒棄道義。”

司徒蘭芳卻不同意她這種觀點:“要知道那祁王我曾經也是掛念過的人,只不過人家對我沒意思,我不過是識相罷了,所以她喜歡上人家也是正常,只是她喜歡人家,卻是要拿你祭奠他們之間的情誼,這點委實有些瘋狂了。”

聽她這麽一說,秦若白也覺得自己這麽一說有點奇怪,無論靜蕪是為了什麽前來害她的,她拿對方和司徒蘭芳對比都是一種不妥當的行為。

“我這是氣的沖昏了頭腦,你們沒有對比性,這話不能當真。”秦若白懊惱的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話,帶了點小孩子脾性。

司徒蘭芳絲毫沒把這是放在心上,倒是默了默才問:“我見你神思不定,可是有何煩憂?”

秦若白明明很想說,可感情的事情說了也是無濟於事:“是有些事情,但這事無人能夠幫我,如今不過是個過渡期,以後就會好。”

司徒蘭芳不好在秦若白不願意說的時候,還可盡的追問,只好安慰:“你這模樣實在有些讓人看不下去,你總是心事重重,如此下去再好的身體,也容易被傷心給影響了,只希望你早點想明白,別讓伯母擔心。”

“嗯,我知道你也擔心我,盡管放心,我會好的。”秦若白剛想拍著胸脯做下保證,結果想起自己還受著傷,於是就拍了拍司徒蘭芳。

司徒蘭芳臉色黑了黑:“你這手是不想要了,往哪裏放呢?”

秦若白掩飾性的咳了咳,然後安撫道:“你的大,我甘拜下風。”

“你個秦大白,比幼年的大胖還要無恥!”司徒蘭芳就是罵人也格外別致。

秦若白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指著正在耍孩子的大胖,面色嚴肅:“大胖,說!你都做了什麽,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是成了個無恥之貓。”

大胖聽到自己的名字,擡眼看過來,然後疑惑的:“嗷?”

司徒蘭芳目光頓時被吸引:“你有沒有覺得,大胖這是越來越有靈性了,不過它叫聲原本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有點像狼?”

這真是一個難以解開的謎題,秦若白摩挲著下巴,遲疑著回答:“也許是它交友廣泛。”

司徒蘭芳一點都不相信這種反自然的事情,翻了個白眼之後,懶得理會秦若白:“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記得和我說說,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不過卻可以和你一起煩上一小會。”

秦若白笑意盈盈的點頭:“嗯,我會的。”

坐上來時的輪椅,司徒蘭芳輕嗤一聲:“說的倒是好聽,一遇上了事情,還不是藏的深深的,莫要拿話搪塞我。”

“安啦~真要是忍耐不住,自然會找你說說。”秦若白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一直到後來忍不下去了,秦若白也沒舍得讓自己的事情去煩司徒蘭芳,塵世間每個人需要煩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她怎麽舍得讓自己的好友,來為自己而煩憂。

翌日,終於忙的差不過的百裏禦才終於過來接秦若白,看著百裏禦在母親面前那副安安靜靜的模樣,秦若白卻有點不想走了,也只有這種時刻的百裏禦才是最為討人喜歡的。

可以後他是皇上,只有其他人討他歡心,不會有他低頭軟語的時候。

上了馬車之後,她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知道被人摟緊懷中時,她才回神:“怎麽了?”

百裏禦沒有提及她的心情問題,而是絮絮叨叨的說起了最近的一些事:“王兄已經被監禁,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替父皇守皇陵,而祁王也該去往他的封地,玉貴妃也會隨行,等我登基之後,我想前去戰場,同岳父一起解決遼國與西榮國這兩個麻煩。”

禦駕親征的風險極大,秦若白心下不讚同,可是又不好直言,如今身份不同,她不好在像以前一樣:“一定要去嗎?會不會很危險,我會擔心你的。”

百裏禦很堅持:“身份不同,我過去也能震懾一些依舊不安分的人,好讓岳父心無旁騖對付戰場上的事情,岳父在西北並不輕松,希望你理解。”

秦若白不止一次感受到百裏禦的強硬,他其實看似溫潤,實則骨子裏卻很有想法,一旦做好的決定,很難能夠更改。

“那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會等你回來。”

可這種話說起來卻極為無力,似乎察覺到她不安的情緒,百裏禦安撫吻了吻她的眉間:“你別把自己折騰的太累,許多事情無需你去做,也就不要總是去亂想,我不是三歲小兒,自然會護好自己,你盡管放心。”

秦若白察覺到他的不悅,也確實,一直強調擔憂他的安慰,他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就算她不願意他冒險,他還是會過去。

倒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是他如今的身份太過敏感,若是前去容易招惹更多的人蟄伏在西北,只為了將他永遠留在西北,這不僅是他危險,也會讓她的父親變得很危險。

“我過去這一趟,也是為了將暗中覬覦皇位的人,直接揪出,免得千日防賊,一次性解決了也好。”百裏禦柔下語氣解釋,他不是不知道秦若白擔心他,可他不是毫無成算,而是深思過的決定,此行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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