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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既歡喜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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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禦一出去,酥糖和芝麻就極為迅速的過來,替秦若白又是拆發飾的,又是捏肩膀的,皇家就是有一點好,明面上的禮都守著,私底下的這些鬧洞房之類,給新婚夫妻添加負擔的一律不用執行,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新郎官回來。

畢竟沒人敢對皇家人放肆,鬧洞房這麽挑戰心臟頻率的事情,還是免除比較合適,更何況現在男女風氣開放,男女本身可以相互熟悉的途徑有很多,無需用鬧洞房的方式來和對方破除尷尬。

花生從隔壁湯池走進來:“小姐,水已經放好了,您可要搓背?”順嘴問這個的時候,花生臉上還掛著一副應該不用吧,昨天已經搓得夠慘的了。

秦若白嘴角抽了抽,昨天晚上洗澡的可是宮裏派來的得力宮女,早就收了楚王殿下的賞錢,力求讓楚王殿下得到極致的享受,所以搓澡只是其中之一,保養的步驟才是精華。

不過……那會秦若白已經睡著了,後面的程序記得不大清楚了。

洗白白套上新的衣裝,迫不及待的裹緊小被子,好在床上的各種東西都已經換了,不然她很可能一屁股坐下去都是各類堅果,秦若白替楚王殿下暖床的事情做的倒是極其到位,然後……迷迷瞪瞪的她,最後睡著了。

百裏禦重新進來之後,稍作洗漱,就發現他的新娘還沒和他喝合巹酒來著,於是就將賴著不想動的秦若白吵醒,並往她手裏塞了一杯酒。

秦若白迷迷糊糊的倚靠在床上,順著百裏禦另一只手,一杯酒被灌進了嘴裏,忍不住舔了舔,味道還不錯,不等她繼續喝剩下的一般,手裏的酒水就被拿走,隨即又有一個酒杯塞到了她的手裏。

看了一眼,顯然也剩下了一半,那為什麽還要換?

哦!她這是在喝合巹酒來著,對換半杯繼續飲用,意喻夫妻同心,共同一體的含義。

秦若白努力的醒了醒神,可以有些人的酒量從來都不會鍛煉出來,她還是醉了,眼睛半瞇著看向百裏禦,身上的衣裳因睡覺不老實,有些淩亂。

取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回原位之後,百裏禦回頭看見的便是這般風景,美人的清雅,染上了幾分的醉意迷蒙,香肩微露,不是誘惑又是什麽?

權貴人家吃的好,養出來的閨秀也一個個都猶如精雕細琢的白玉,秦若白膚色白皙細膩有光澤,其彈性也是上佳,看起來……很可口。

而她現在這幅收斂了所有棱角的小貓咪模樣,讓人看著就想捧在懷裏好生欺負一番。

“啊~”

好像有什麽奇怪的聲音傳了出去,守夜的花生蹲的遠遠的,然而耳朵靈敏還是聽了個正著,耳朵漸漸泛著紅,真是聞所未聞,一次都沒見過,看來她得去匯美樓駐紮一段時間,這樣也好習慣這種旁聽者的尷尬。

這一夜,百裏禦用行動證明了他比起禽獸,還很溫柔的。

翌日,秦若白被人從被窩裏頭挖出來,皺著眉任由他人為所欲為,直到換衣服的時候才察覺不對勁。

很費勁的睜開眼睛,結果就發現某人正拿著她的正紅色抹胸翻看,並且在她身上對比著,好像在玩著一個大娃娃一般。

秦若白木著臉坐了起來,對著百裏禦那副求知欲爆棚的眼神發出了鄙視的信號,抽過直接往自己身上穿,也無需他人幫忙。

身上清清爽爽的,顯然是有丫頭替她收拾過了,昨夜雖然喝了酒,可感受還是真實的,此刻她雖然一臉淡定,卻不知兩個耳朵紅色的程度早就暴露了她的羞澀。

百裏禦每到了這個時候就變壞,伸手從她身後摟住她,手安分的停留在她的腹前,下巴擱置在她纖弱的肩膀上,語氣婉轉:“卿卿,你的手在抖。”

秦若白定了定神,不習慣的側了側頭,不讓對方湊在她耳邊說話,開口的語氣卻有著無奈的綿軟:“別鬧,時間不早了,還得進宮謝恩呢。”

那種裝出來的正經,一聽就是在逃避話題。

百裏禦也沒有繼續為難她,新婚妻子本就羞澀,若是過火了,以秦若白的脾性容易惱羞成怒,那可就不美了。

此刻他沒有意識到,他早已開始為秦若白放開自己的容忍度,懂得為她著想,雖然痕跡不顯,可依舊是正在發生中,長此以往必然會在他沒發現前,變為獨特的溫柔。

他依依不舍的蹭了蹭懷裏的溫香軟玉,艱難的從溫柔鄉中起來,他發現自己竟是滿心歡喜,開心到發呆時都能忍不住想笑出聲,要不是意識到這樣的舉止有點蠢,他估計會犯蠢很多次。

秦若白梳妝完畢,一身王妃特質的裝束,華貴大方,好在她容顏氣質都屬上成,壓的住這般的華貴裝飾,否則容易被這一身裝束給掩蓋了。

等到上了馬車,秦若白坐下之後又生出了一股沒睡著的累,可她如今這副模樣完全不適合亂靠。

“上次你讓我多註意西榮國,沒想到西榮國還真有所動作。”

百裏禦那特有的語調響起,帶著冬雪的涼,又像夏日的風,秦若白立即就清醒了許多,下意識的追問:“他們做了什麽?”

“西榮國主把那本來要和祁連寒月定親的公主,嫁給了遼國國王。”百裏禦看著自家王妃,明知道她還小,應該在多等一兩年,可昨日還是把人給吃了,導致她夜裏睡得不好,才有了她今日的疲憊。

秦若白忍不住啞然失笑,好一會才想起這件事似乎會導致兩國聯合提前:“他們這是得有多急切的心思,遼國國王尚且不算老,要是那公主生了孩子,祁連寒月會願意容忍?看來祁連寒月終於坐不下去了。”

百裏禦並沒有立即肯定她的猜測卻也沒有否定,只是說了自己認為的結果:“祁連寒月走是一定要走了,他賴在天和已經夠久了,祁連初雪也成了越王妃,他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可西榮國公主想必是不用生孩子也能達到兩國聯合的作用,生了孩子反而容易讓兩國互相猜忌,生出不美。”

秦若白想起了自己的擔憂,組織好語言才繼續詢問:“我是說如果,如果遼國必然會進攻天和,你猜他們會用什麽冠冕堂皇哦理由?”

百裏禦意味深長的看著秦若白,就是這種感覺,明明不算絕頂聰明的資質,卻總能將事情說得特別絕對,似乎她早已通過什麽看到了結果一般。

秦若白在他的眼神下有些無處遁形餓瑟縮了一下,一雙眼眸俏生生的眨了眨,帶著緊張,吶吶的動了動唇,欲語還休的模樣,顯得好不可憐。

百裏禦伸手托過秦若白的下巴,秦若白不自覺的順著他輕柔的力道而去,百裏禦低頭覆上那片柔軟,很溫柔,淺嘗輒止。

二人分開後,百裏禦伸手將人抱到腿上,氣氛由凝結轉為暧昧,不過卻讓秦若白松了口氣。

良久,百裏禦才帶著一股悵然的滋味嘆道:“你我之間已經是夫妻,用不著這般怕我,即便我有心試探,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緊接著他輕輕松松的笑了起來,眉眼略挑,露出鮮少的邪肆,“反正你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來回折騰,我不急。”

秦若白靜靜的看著他那雙帶笑的眉眼,沒有過多的深情卻出現了一抹真摯的溫柔,她有些恍惚的的想起了以前,忍不住垂了垂眼,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她語氣酸澀道:“可我還是有些害怕,你的溫柔陷阱太多了,吃了一次虧,我現在始終不敢在往前一步,即便再喜歡你,也給自己限定了位置。”

想靠近,卻又不敢過於親近,生怕有朝一日,她滿懷深情,卻被他棄之敝履,那她又該如何自處,一切不過是人之常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正是因為理解,百裏禦才愈發覺得堵心,明明現在對她怎麽看怎麽順眼,聽她說出‘喜歡’二字也會忍不住想露出笑意,可在面對她真情實意的回答,他就止不住的後悔。

可想想自己的性子,本就不容許過於親近女子,那會兒也是情急之下做得過火了,讓他家王妃有了心結,如今只能徐徐圖之。

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收拾爛攤子。

見他許久不說話,秦若白擡了擡頭,偷覷他一眼,結果被他的視線逮了個正著,莫名的……讓人臉上發熱,秦若白收回視線,又覺得自己這樣是掩耳盜鈴,然後又瞅了他一眼。

發現他還是在看她,她終於在羞窘之下不講理的惱了,語氣說不出什麽意味的問:“你……盯著我看作甚?”

一點都沒氣勢,像作勢要咬的小奶貓,張牙舞爪卻毫無威力。

百裏禦懶散的往後靠著,語氣帶笑:“我看著我家王妃的容顏,就覺得心情甚為美妙,不能看嗎?”

明晃晃的調戲,明晃晃的讚美。

秦若白那雙圓圓的杏眼越睜越大,似乎從他嘴裏聽到這般直白的討好,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本以為他會氣惱她的不解風情,沒想到他是真的願意包容她的原地踏步,以及不願信任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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