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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她是楚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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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本來還想說琵琶裏頭的秘密,可卻因為心裏猶豫沒能及時說出,以至於這個秘密徹底無人知道,秦若白屋裏的那把琵琶也就成了一個收藏品。

秦若白可不知道,有人替她解決了後顧之憂,蘇桃其人目的性特別強,有了目標就咬死不松口,從上一次她前往風月樓溜達的順序就看得出來。

先是派個小嘍啰來探聽她的消息,生怕小嘍啰對於她的話分析不到位,還特意帶她前往有監聽者的房間,之後見她與梁科熟識,便讓花魁琴琴特意多加接近她,可謂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聽聞此人失蹤,秦若白還心下惴惴了兩天,總覺得看不到的敵人,才是真教人覺得恐怖,防不勝防的那種滲人之感,如同揮之不散的陰霾,委實令人暴躁。

“沒成想這麽快就用的上你家主子的人馬了,你帶著信物,讓人幫我查一查蘇桃的去向。”秦若白還是覺得此人不能小覷,隱患不得不除,蘇桃本就盯著匯美樓,想要得到已逝槐花的琵琶,現在躲暗處去了,她總覺得分外不安。

花生遲疑:“會不會太過大驚小怪了,此人根本無需放在眼裏,她辦事不利,讓整個風月樓陷入終結,她身後的人必然發怒,如今指不定在哪個角落窩著無法出頭。”

可以說花生的想法已經非常到位了,到底同樣是為人仆從,深知手下的一些行事準則,以及需要遵循的規矩,還有懲罰上需要有的避諱。

避之不及,可不就是得忍痛承受。

不過蘇桃付出的可不止是得罪主人無出頭之日,而是整條性命,死得無聲無息,當百裏遙得知的時候,絲毫沒有追究蘇桃死因的念頭,反倒是一股煩悶之感湧上心頭,讓他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憶。

“死了就死了,莫要讓她留下可追尋到我等的蹤跡,這等處理屍體的事情,想必無需我仔細教你們吧!”百裏遙語氣不是很好,張嘴在阿秀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隔著一道門簾,百裏遙拉著阿秀,褪下她肩頭的衣裳,氣息噴灑在她的肩頭,惹得她一陣顫栗,為了不讓外頭聽候的琴琴發現不對勁,阿秀只得咬唇忍耐肩頭的痛楚。

琴琴無需聽到女子的聲音,只需要辨認百裏遙的氣惱,就已經能夠分辨出裏頭的人此刻的心情,那種一氣呵成被打擾的氣悶,琴琴不說聽過百八十回,卻也是熟能生巧了,頓時了然於心沒在繼續多言,識趣的退下了,那麻利的動作,絲毫不該是個戀慕之人該有的反應。

走遠之後,她眼中閃爍過幾分嘲笑,蘇桃再怎麽能幹又如何,頂不住上頭不夠周全,根本連其中該有的疑慮都沒有探詢的欲望,可不就是白白死了還被人嫌棄,就連一些存在過的痕跡,如今都要被抹除,真是可悲可嘆呦~

事關百裏遙前往風月樓這樣的事情,要說蘇桃與之沒有關系,那才惹人發笑,一個王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不成,上那種地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其他官員無所謂,可他們可能成為未來的一國之君,何必褻玩那種地方的女人。

正所謂逼格不能太低,而娼妓說白了就是下九流中的低等人物,要玩也有官妓可以玩,風月樓說的好聽是京城第一青樓,說的不好聽,裏頭對於百裏遙這等身份的人而言,就是不明不白的齷齪地方,隨意不得去。

所以風月樓應該就是百裏遙手頭的產業之一,他那次前去應該是有事吩咐,亦或是找個熱鬧卻對他而言很可以信任的地方,招待他想招待的人,順便謀算一些他想謀算的事情。

花生對於秦若白這一點是佩服的,能夠從這些表面上的體現,分辨出被人疏忽的重點,所有人都在議論天和越王帶領遼國來使一起逛青樓,並且迫不及待睡了鄰國公主的事情。

可一眾人等都忘了想想,百裏遙為何會去風月樓。

“正如小姐所料,從暗衛營那裏收藏的消息中,蘇桃確實是越王的人,好在查探的時機抓得準,否則還真是一點消息都不見得能夠探聽到。”

花生覺得這種提前料到的舒爽感,一定會上癮,難怪那麽多能人都喜歡分析事件原委,從中迷霧中找到關鍵,從而親手撥開看到真正的景象,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像是將心口的一個郁結大大的打開,然後整個人都通透了。

秦若白見花生處於深思中的狀態,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花生回神,忍不住詢問了一句:“那蘇桃到底如何了?”

驟然聽到問話,花生也沒有絲毫驚到的無措,反倒是極為順暢的回答:“她死了!”

“如何死的?不對呀!她罪不至死,這時候不是應該將功贖罪麽?”秦若白有點不明所以,百裏遙的處事也未免太過潦草了吧!

一個人才就這麽掛了?如此委實可惜了,那可是比付眀蕊要來的成熟不少的通用型人才,雖說給足時間,付眀蕊不見得比不上蘇桃,可蘇桃是屬於已經成熟的武器,付眀蕊卻還處於成長中期。

這越王可真是財大氣粗,這樣的人才說弄死就弄死。

講到這裏,花生都忍不住唏噓:“事實上這蘇桃並不是直接死了的,而是受到了刑訊,據說越王懷疑整件事都是蘇桃自導自演,想要逼迫她說出真相,奈何刑訊過重,蘇桃沒能撐過去。”

秦若白無意識的摳著桌子上邊角,略略納悶:“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可哪有東西沒問出來,就把人給折騰死的。”

花生點頭讚同:“如此說來,那負責刑訊的人就很有問題了。”

負責刑訊的人有問題,要麽是背後有其他人,要麽就是負責人本身有問題,究根結底,都逃不脫與蘇桃有根結,所以這應該是落井下石的做法。

“可知道刑訊的負責人是誰嗎?這人明顯問題有點大呀!”秦若白問。

花生還真有此人的信息:“據說就是風月樓中的花魁,花名琴琴。”

如此看來,這琴琴也是越王的部下,可她這行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明顯坑主子坑的利索,蘇桃會遭受懷疑,多半也是她在推波助瀾。

秦若白出其不意的拍了桌子一把,眼睛晶亮晶亮的:“我有個大膽的想法,琴琴很有可能不是越王的人,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你家王爺的人?”

聽秦若白這麽一說,花生還真覺得很有問題,可要說是王爺的人,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應該不會吧!若她真是的話,那她怎麽會在風月樓做那麽久的花魁,不是應當早早讓風月樓關門大吉麽?”這一點比較耐人尋味,花生也始終想不明白,潛伏也許需要耐心,可越王的勢力真如此無用,外人簡簡單單就能滲透到如此深?

秦若白卻煞有其事的猜測:“那如何解釋,暗衛營的人在這麽短的時日,就能夠把消息探得這般清楚,除非早已經有消息通報給暗衛營了,所以才能夠如此迅速。”

琴琴這人若不屬於百裏禦暗衛營裏頭的人,那也是季芳樓裏頭招募而來的人手,否則暗衛營高效率到不可思議的探查手段,聽起來就比較玄乎了。

也許百裏遙愛面子,腦子卻又不如其餘兩位王爺,可他身後站著不凡能人異士,以及丞相府裏那位老奸巨猾的丞相大人,看似沈寂下來,可真正手段如何,哪裏是他人隨意一個刺激,就能夠刺探到深淺的。

所以隸屬於百裏遙的內部消息,並不是那麽好查探的,除非裏頭混有己方的內應,否則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獲得。

這年頭,誰家還沒有個暗衛營,真當別人家的防禦就如此的薄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百裏禦和百裏玨的勢力還不如百裏遙。

人與人相處,當然是越是相近越好相處,天子與臣子畢竟隔了一道鴻溝,官員與官員之間,卻有著共同的默契。

丞相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官職再高他也只是一個臣子,如果真要拉幫結派輔助一個王爺,丞相的號召力不亞於雲啟帝。

花生被秦若白的解釋給繞迷糊了,被她說得好像琴琴真是王爺這邊的人:“不應當呀,風月樓這地方,最多就是一些中等以及低等的官員,以及一些尋求刺激的公子哥們會前往,小道消息我們自己也能收集得到,根本無需往這裏面安插人手。”

比起藏著掖著的風月樓來,季芳樓反而坦坦蕩蕩,差不多人都知道季芳樓是楚王名下的產業,裏頭的規矩反而更加的高端,在京中的盛名就不用提了,那可是許多人都向往的地方。

因為季芳樓代表了對個人的才能的肯定,對於民間的人才而言,邀請函就像頒發的一個證書,而對於權貴而言,這是一份與眾不同的代表,象征著別人得不到的逼格。

所以真要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風月樓反而不及季芳樓一點半點,季芳樓往來皆是重量級人物,就連權貴子女都會經過流觴會的排除,得不到前二十名的,下一次活動可就沒有機會再過來了,最多來了也只能是個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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