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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家貓要生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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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白並沒有打算得罪風月樓的意思,當下便緩了臉色,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跪在地上的婷婷立馬就識相的去開門了。

風月樓的姑娘們可以說是心理素質極為的強悍,即使得罪了秦若白,雖說婷婷表現得有些害怕,但卻沒有讓自己痛哭流涕,失去自己美艷的儀態。

不過蘇桃已經心裏有數,端著美酒配著佳肴,就來到了秦若白身側,保持著一個穩妥的距離,將東西放在了桌前,卻什麽也沒有說,似乎只是打斷了秦若白發火契機,讓她的心情有所緩解,並且對自己家的姑娘很有信心,覺得婷婷自己能夠解決接下來的事務。

秦若白這房間的門還未關,樓道就傳來了向蘇桃打招呼的聲音:“桃子姐姐,快讓琴琴姑娘給我們兄弟們奏上一曲,洗洗一身的銅臭味。”

婷婷正打算要去關上房門,卻被秦若白給阻止了,反而起身往外走去,蘇桃卻有心向這個京中小霸王打探一下秦若白這人,當下便湊上去,在梁科的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本還想張口高聲吆喝幾下,掩蓋了自己請梁科幫忙的意思,結果一轉頭,她想要探查的人就依靠在門前,流露出的卻是一副,老子就是這麽拽的模樣。

“喲~梁小科呀,許久不見,倒是健壯了不少。”

秦若白的語調極為隨意,場面頓時一靜,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梁科紮紮實實的坐在了京上小霸王的位置,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身邊帶領的都是他的崇拜者,可不是以前的那些作用不大的狐朋狗友。

雖說他自詡紈絝子弟,他的本事卻是讓其他人都耳熟能詳,他本身力氣就比普通人大,一番努力自然是進步不小,除卻離經叛道的性格之外,其他方面也不比他人差。

梁科只是迷茫了一瞬間,頓時就指著秦若白,張口結舌中又吞吞吐吐,憋了半天才扭捏著詢問:“您……怎麽來了。”

他這扭扭捏捏的姿態,讓他的兄弟們都目瞪口呆。

秦若白風光霽月的燦然一笑:“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都可以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這副老流氓的語氣,直讓梁科也是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內心是一大波的臥槽,來青樓被白姐姐看到了,怎麽破?

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呀!來青樓竟然遇上了白姐姐,這就很可怕了,他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都受到了暴擊,好半天,他們都齊聚一屋的時候,他才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您怎麽來這裏了?”

似乎對他的這個話題極為好奇,其他人也紛紛停下了喝酒的動作,目光如炬的落在秦若白這邊。

“我來看看青樓什麽模樣。”

頓時一陣憋不住的哄笑聲響起。

秦若白淡定的瞥了他們一眼,梁科發覺頓時威脅的瞪向他們,特麽的白姐姐是你們可以笑的嗎?

眾人正襟危坐,一副窩在喝酒的認真模樣。

問完之後梁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這裏不大方便,只能幹巴巴的喝著酒水,像個乖寶寶一樣的坐在那裏,惹得眾人目光流連,紛紛稀奇不已,他們老大竟然這麽安分,就是在他爹面前也不見有這麽老實過。

沒一會,被他們遺忘的花魁琴琴姑娘就來了,抱琴而立的女子,卻沒有引起他人的註目,為此很是詫異了一番,不過她也知道梁科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好色之人,這群少年看似沒心沒肺,實則有情有義。

第一時間察覺有人來到的是秦若白,懶懶散散的往那邊一瞥,眉目之間竟是散發一種別致的味道,讓註意秦若白的小子們都是一呆,臥槽中邪了,竟然覺得一個男人有點好看。

別扭的感覺讓他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話說妖艷賤貨不是只有祁王百裏玨嗎?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位大佬!

突然而來的危機感是什麽鬼,總覺得京中的姑娘又要淪陷一波,難不成他們真的要落到娶不到娘子的境地?絕對不可以!

是眾人心中的危機感,秦若白毫無所覺,反而是自顧自的看著面前的美人,眾多粉黛之中獨傲枝頭的紅梅,清清冷冷的註視著人世間繁華,似乎一切都無法將她束縛,像個不屬於喧囂中的人物。

一身孔雀藍為底色的內襯,黑色的披帛上銀色的柳枝纏繞仙鶴起飛,勾勒中帶了些許熒光的幽藍色,就是手中的那把琴,也神氣得緊,琴頭應當是自然形成的形狀,上頭被染了墨綠色彩,宛若木枝頭上的綠葉,青翠欲滴。

琴琴也看向這個通身清貴卻完全陌生的男子,一身渲染得極為花哨的外衫,卻沒有將他襯得娘氣,反倒是貴氣逼人。

若是知道琴琴的好評,秦若白必定會點頭稱是,她家芝麻的手藝自然是好的,本來這塊布是要給她做成女子的衣裳,她不過是說想要一身大款加妖艷賤貨的模樣,芝麻立馬就給她做出了心目中的花孔雀。

“秦若白撐著下巴靠在桌上,原來這就是千金難得一見的見的姑娘啊!”一聲滿足的喟嘆,可把梁科雷得不輕。

琴琴卻是清淺的一笑:“皆是外人追捧,算不得真。”

“姑娘這話可就有客氣的意思了,你這風華絕代的姿態,可沒幾個人能夠比得上,無需追捧,也耀眼閃亮的人物。”秦若白一邊說著,還一邊頻頻點頭,似是極為讚揚。

其實心裏是在腹誹,一般高傲的人都喜歡謙虛,因為這時候的謙虛是他們高傲的另外一種體現,滿嘴的不敢當,反而讓與她相比的人無地自容。

總的來說就是,像老娘這樣的人都如此自謙,你們長得醜,情何以堪。

於是其他人就真的自愧不如,她們能怎麽辦?總不能說自己比她好看,比不過還得看對方在那裏裝模作樣,心裏也是特別絕望啊!

那就好比不重口腹之欲者,一般都是家裏特別有錢吃好喝好的人才說得出的話,等真到了餓肚子的時候,紅燒肉到嘴裏也是美味至極,想多吃一塊,再多吃一塊。

因為擁有才不以為意,這也不能說是他們心思覆雜故意為之,而是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咋滴。

可越是這樣,才越讓人嫉妒不已。

秦若白多次誇讚,琴琴也沒有繼續假模假意的說不敢當,有時候接受對方的誇讚也是一種禮貌,她屈膝一禮,矜持的說道:“多謝公子擡愛!”

戲精上身的秦若白,迅雷不及掩耳的起身走到琴琴的身前,伸手輕扶對方,握著對方的手,笑容親和:“姑娘就是太有禮了,在下不過是說出了真話罷了,如何當的這一禮。”

自然而然的拉著大美人來到琴案前,偏偏不會讓人覺得秦若白是個唐突之人,反倒是會認為她真性情,不拘泥小節,行事作風大方有禮。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不易樂乎。

後頭梁科等人沈默了,琴琴姑娘的小手誰都想拉,可是面對與普通小妖精不同的花魁琴琴,一個個都莫名秉持著禮教,不敢輕易唐突,生怕嬌花受驚。

結果他們一個個躊躇不前,琴琴小姑娘就被人牽著走了,晴天霹靂啊!果然沒有想錯他,這新來的大佬果真是慣會勾搭女人。

心裏哭唧唧,一口美酒變苦酒,直入心頭,藍瘦,香菇。

梁科則是無言以對,果然就是應該要多和女人混在一起,這樣才知道勾引女人手段,這年頭,女人都比男人還會勾搭妹子,太羞愧了。

摸了美人小手的秦若白,感受到對方手中的繭子分布,得出小姐姐是個會武功的結論後,就興致盎然的聽她彈奏曲目。

一曲結束,秦若白抓住了這個共同語言,引得琴琴都不自覺說的臉紅興奮,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極為妙哉。

而其他人卻以為琴琴姑娘是在對著秦若白臉紅,梁科頓時震驚了:白姐姐,你還記得自己實際上是個女子嗎?

然後他就驚悚的發現了一個問題,白姐姐可是定親的人,這樣出來嗨不會被問責嗎?這種別人在做壞事,我卻很心虛的感覺席卷了梁科,讓他驟然坐立不安起來了。

今天……幾位王爺似乎也會來看琴琴姑娘演奏會!!!

梁科頓時腳步輕飄著來到了秦若白邊上,打斷了二人的高談闊論,然後他就心痛的看見,琴琴姑娘毫不掩飾的白了他一眼,似乎在煩他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秦若白則是好整以暇的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再問,啥事?

“呵呵,大哥,你聽我說哦,今夜琴琴姑娘有演奏會,場面非常盛大,各家王爺都會前來捧場,您……去不去?”梁科也是機靈,直接發出邀請作為試探。

秦若白石化當場,不顧琴琴期待的目光,一把推開梁科:“靠,你怎麽不早說啊!”

梁科摸了摸頭,笑的欠扁:“我這不是一時沒想到麽,本以為您知道來著。”

秦若白暴躁的拔了一把梁科的頭發,在他叫疼得變了語調才放手:“去你個大榔頭,我家貓要生崽子,廢話不多說,告訴我後門在那裏!”

大胖無辜臉:我是公的還是母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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