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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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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室內,靜宜冷笑一聲,“既然要殺,就殺了個最大的。”想來對方也會在暗中給她助力,這是她拖延時間的一個理由,畢竟她可是個盲目到只想要報仇的人。

機會只有一個,那麽自然是要選擇自己的主要目標,這個理由再合適不過。

柳二娘震驚了:“你要刺殺皇上!”

她不禁有些懷疑,整件事情會不會是靜宜自導自演,要是最後真讓靜宜成功了,三娘回來會不會砍死她這個師姐。

想起師門中溫柔之最的三娘,柳二娘陷入了沈思……

去他娘的溫柔,三娘這人是兩個極端,向來是能做好人就不做壞人,可做起壞人就不是人。

“信我一回,我不想三娘恨我,只需她為我找到女兒的這條消息,我就不能愧對於她。”靜宜自己的性命可能不重要,可錯過了女兒的成長,不代表她就缺了那份慈愛的心。

柳二娘莫名就想要賭一把,賭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失去了人性,眼中不是只看到了覆仇的幽芒,可能靜宜本身身陷汙濁不堪過往中,可不代表她是個沒有曙光的人。

骨肉至親,能帶來的影響必然是極為的壯闊,可能無法完全的放下仇恨,可在仇人為明的時候,這份迫切感也就減弱了許多,幕後之人到底不是女人。

女人瘋狂起來,確實會被蒙蔽雙眼,可不代表她們就沒有腦子這個東西,他們錯估了靜宜女兒所帶來的情感羈絆。

她的女兒就是讓她不想死的止疼藥,能讓她想起人生中不想缺席的份位,她想做個母親,能夠守護孩子的母親。

十天後。

天和辦了一場對遼國的歡迎宴,實際上就是雲啟帝自己想要辦個賞菊宴,他想吃螃蟹了,每當到這個時候的才能夠吃得爽快。

畢竟大家都在吃,就不會顯得他格外喜歡這道菜,他是男人胃口大,多吃幾個也不為過。

秦若白乘坐自己的小輪椅,腿上蓋著棗紅色的小毛毯,雲啟帝不知從哪裏得知她身殘志堅的要來吃螃蟹,特準花生推著她進場合,想象一下就囧得不行。

可到底是得到了吩咐,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厚著臉皮過來了,不然她這副奇奇怪怪的模樣,一進場就被人行註目禮。

真是……怪羞澀的!

司徒蘭芳對她的這副模樣真是到了無力吐槽的地步,接過花生的手,一邊推著秦若白一邊忍不住詢問:“你都這樣了,怎麽還過來?”可以說是很不客氣的直戳秦若白囧囧的內心深處。

然而秦若白癟了癟嘴,慘兮兮的搖了搖頭:“說來話長……”完全不想提起,不敢置喙幼稚鬼一樣的雲啟帝,那樣太毀帝王形象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她越是不說,司徒蘭芳越是興致盎然的想要知道問題根結所在,秦若白這副模樣進來,肯定是需要得到貴人的準許,想必這件事情肯定跟所謂的貴人有關系。

秦若白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那個位置,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以老夫子的口氣嘆息道:“不可說!不可說!”

她這副模樣到底是太過奇怪了些,引得到處都是人要過來問上一兩句,為了探聽消息,一個接一個的,還故意扮作於她很熟的樣子,關切的詢問她如何受傷的,更有那眼睛銳利的還過來詢問她輪椅的制作者。

“我家婢女依照看過的書上描述的工序所制作而來。”

至於什麽書?

“她也想不起來是什麽書了,若是找到了定然會告知。”

每個人過來詢問,她都極為的客氣,有些話放在心上,有些話拋之腦後,到時候一句沒找到就是愧疚的搪塞,誰叫你們自己不多讀書,怪我婢女太博學嘍!

秦若白一點都不想他人隨隨便便就得了便宜。

司徒蘭芳一會就被擠出了包圍圈,等她想多問幾句的時候,遼國的人進場了。

眾人目光一致的轉向款款走來的俊男靚女。

男的是遼國大王子祁連寒月,五官深邃,面色冷淡,很是敲動一些女子的省美觀,只覺得對方那份強勢霸道的氣勢,極為的令人屏息凝神。

最為想要挖掘他不曾顯露的笑容,那無人見得的一面又該是如何的令人怦然心動。

跟隨著他旁邊的小公主祁連初雪嬌俏玲瓏,整個人都透著精致的美,尤其是那雙眼靈動純凈,似乎一探就到底,極為簡單,讓人忍不住覺得輕松。

四下打量的模樣,讓她顯得極為的孩子氣,一身水藍色的異族服飾,使得她行走的時候都像是在舞動,額間裝飾著剔透純凈的水晶鏈條,清水的藍色,顯得她的肌膚如玉瓷般白皙幼滑。

同樣都是公主,南蠻公主宛若妖姬,遼國的這位公主剔透的像條不知世事的美人魚。

秦若白砸吧砸吧嘴,這年頭怎麽美人都像批發一樣,一個比一個水靈,弄得她看自己像個豆芽菜一樣寡淡無味。

難怪百裏禦對她沒有愛了,一定是她長得不夠出色,所以百裏禦選擇娶她,應該就是為了父親的實權了,秦若白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總覺得自己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堪破了真相。

莫名傷感!

殊不知依舊有人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看別人覺得別人好看,別人看她,也覺得她好看,她有種秋葉般的靜美,不符年齡的沈靜,目光流轉總帶著透徹明朗,氣質文雅淡然。

隨著提前一步落座的雲啟帝客套完畢,歌舞升平,菜肴陸續由姿容優雅的宮女端上了桌,眾人借著推杯換盞交流感情,清淡的菊花酒讓人保持著微醺不醉。

步履輕盈的領舞舞姬旋轉出場,紫色的衣裳更顯妖嬈姿色,身段柔軟得驚人,秦若白看著看著臉色就僵了。

小師父!

“皇上,臣有事稟告!”

秦若白被吸引了目光,側頭看向說話的那人,突然說話的是費樂生,他這人依舊是如青松般高冷,一旦張口說話,就顯得極為不同。

“所為何事?”

雲啟帝差點被突然而至的聲音給噎住,臉色不大好看極為嚴肅的看著費樂生,有什麽事非要這種時候說,不過今日這費樂生倒是少有的前來參加宴會。

他突然心情就不大美妙了,費樂生作為京兆伊,能讓他親自面聖的事情,必然不會簡單到哪裏去,好不容易輕松一瞬,就被破壞了氛圍。

雲啟帝:唉~

也正是因為費樂生的打岔,歌舞皆是停頓,佇立在一側,看得秦若白心情煩躁,小師父進宮能有什麽好事,她才剛剛不久前從玉竹那裏得知消息,正打算等三娘回來讓她分析分析。

現下正是秦若白最不想面對的情景,可偏偏就發生在眼前,讓她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應對之策。

費樂生這家夥真正做到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地步,他大手一揮指向舞姬之中,“經臣查證,這群人中隱藏了刺客在其中!”

秦若白心頭一凜,目光銳利的射向了費樂生。

費樂生似乎有所覺察,可這時候他面對的是皇上,不會允許他眼神不定的四下觀察,否則他這番話的力度就會被削弱。

似乎是因為被說破的原因,舞姬中有人按捺不住,劍影一閃,飛躍而起,直直的朝著雲啟帝而去,有人從雲啟帝身邊跨出一步格擋住刺客的細劍。

雲啟帝鎮定的由侍衛護著退後,靜宜卻並未動手,依舊輕紗蒙面,露出一雙極具風情的雙眼,獨獨的站在原地觀望,讓秦若白小心臟不上不下的,就怕小師父驟然出手,在場都不知道會不會有能阻擋得住的人。

而秦若白因坐在輪椅上的緣故,在其他人竟然有序的後撤中,她也是極為突兀的坐在原處,餘光瞥向混亂中漸漸靠近雲啟帝的太監,以及與舞姬混戰在一起的幾個年輕人。

三位王爺也都極為的奮勇,與那些武技高超不亞於舞技的舞姬們混戰一起,那些人對上他們,可絲毫都沒有半點留情面的勢頭,生死關頭的總能被逼出更多的本事。

這是秦若白第一次看到費樂生與人械鬥,這個斯斯文文的男子不遜色於他人,他手上持有的是對方的武器,一把細軟的劍被他耍的鋒芒畢露。

此時人多反而並不是好事,這些人動作間極有章法,層層圍住了剩餘眾人的退路,一個盯著一個,他們知道了若出去了,就是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

讓獵物跑出了包圍圈之後,他們自己就會成為了眾多侍衛的獵物,正當一群人都僵持不下的時候,靜宜動了。

銳利的光影朝著雲啟帝而去,秦若白雙眼驟然瞪大,她小師父速度太快,其他人根本阻擋不及,也是這時候,大家的註意力都不在秦若白的身上,她突然中從盤腿的坐墊上站起。

“大人,莫要輕舉妄動,刀子不長眼,我手一點都不穩。”

秦若白清淺的粉唇吐露的語氣陰惻惻的,手上沒有過多的銳器,只是一把特別好攜帶的折扇抵著面前這人的脖頸動脈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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