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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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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在秦若白身上加了一個加速器,說不準多厲害,也就比普通人多了雙倍的資質,許多方面的效用也就是他人的兩倍。

這……特麽的還真是羨慕不來!

百裏玨啞然失笑:“秦小姐可真是深受上天眷顧之人。”

這話倒是說得好聽,可卻是把秦若白放在火中烤,什麽樣的人才能夠受到上天的眷顧?除非有特殊命格的人,否則平白無故的上天憑什麽眷顧她。

對待這樣的人,秦若白向來是泥塘裏的泥鰍滑不溜秋,極為嚴肅的點了點頭:“上天總是眷顧好人。”

這真是叫人,不知該如何反駁!

百裏玨心下暗笑,還真是什麽時候都不肯吃虧的性子,可真是……大言不慚得有趣。

“是否能得到上天的眷顧,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以及說這些沒什麽用的事情,倒不如想想應該如何脫困才是。”百裏遙看不得秦若白盡出風頭,看到鮮光亮麗的秦若白,就會容易想到當初自己的失敗。

重新回到了原點,也就說明可以好好的歇息了,秦若白可沒有什麽心思跟他們在這裏商議大事:“如此重擔就交給各位了,小女子剛剛受了不小的刺激,此刻需要熱茶一杯,以及婢女的安撫。”那臉皮是要多厚就有多厚,好像之前那個殺人如麻的人不是她一樣。

這下是百裏禦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以前還覺得秦若白是個循規蹈矩之人,現如今是完全放開了一般,過度的放飛自我了。

看到秦若白的行為舉止,百裏遙很是惱怒,剛剛他在這裏說了商議事務,這女人就不給面子的要走,分明就是看不起他,當下開口就有些失了水準:“秦小姐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看不起本王,若是覺得本王所言不對,完全可以提出異議,本王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當下他自己就有些後悔了,這話說的好是酸味濃郁。

秦若白有些詫異的瞥了一眼宛若怨婦般的越王,搞不明白自己是哪一點負了他的意思,有些無辜的說道:“婦人不議朝堂事,來者是南蠻巫師,必然牽扯兩國之事,若白區區一小女子,目光短淺擔不起大任,委實不大適合逗留於此。”

這話真是堵的越王埡口無言,秦若白絲毫沒有拿自己看不看得起他的事情說事,反倒是將她自己貶到塵埃,還提點了她要走的原因,倒是顯得她這人格外的善解人意。

秦若白的想法倒是很簡單,既然是她要走的時候,人家提了異議,肯定針對的就是她走不走的問題,所以也就說明了一下自己要走的原因,而這原因當然不能直接說太無聊,自然是怎麽冠冕堂皇怎麽來。

好在這效果還是不錯,至少是堵住了這些人的嘴,於是秦若白便正正緊緊的拜別了幾人,臨走時掃了一眼,始終降低存在感的百裏禦。

前世見到的百裏禦,始終都是光鮮亮麗引人矚目的一分子,如今換了一種位置,卻發現很多時候,百裏禦並不想讓別人註意到他。

可惜百裏禦的相貌也是極為的出色,一旦若是有女子的地方,他便無法隱匿低調,這一世秦若白也是屬於女人堆中的一份子,如今卻常常的看到他在男子面前的行為。

她默默的又學會了一手,也許她想要其他女子對自己不要敵意太重,像百裏禦這種降低存在感的方式,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秦若白這一眼看得充滿了興味,可卻把百裏禦看得郁悶不已,總覺得這丫頭腦海裏想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完全不知道秦若白,正在被他無形的影響。

出了主帳,外頭來來往往的都是忙碌的奴仆,遠處士兵守護的外層與貴人們所在的駐地,中間隔著的是隱隱攢動的蛇蟲鼠蟻。

秦若白依舊是端著神色,秉持著貴女風範,優雅娉婷的漫步其中,實則卻在思考著玉竹的來意,以及回憶前世這段時間的變動,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應該沒人討論,即使她處在深閨之中,也應該有所耳聞。

許多事情因為她插手,也許走向會有所改變,但是該發生它還是會發生,變化的是結果,這就像同樣一道題,解題的人不同,也許結果也會變得不同。

花生遠遠便看見秦若白往這邊走來,趕忙迎接上去行禮一番,這才對其說明狀況:“帳內已備好了熱水,小姐若是要想洗漱一番,即刻便可,還有許多熱茶點心,之前的東西都還好好的並沒有被破壞,也還能將就用著。”

說著像是怕秦若白會嫌棄那些東西,花生還特意解釋了一下:“其實我的都已經試過了,不會有問題。”

秦若白目光在花生身上一頓,知道花生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般嚴謹,估計是覺得身為這個婢女對她這個主人了解太少,以至於心中有些不安。

“你的安排我是放心的,用不著如此的刻意,你也無需覺得為難,我與他遲早捆綁在一起,該知道的他以後都會知道。”

秦若白自己本身就身在動亂之中,對於花生這類身份尷尬的婢女並不想多加為難,身為楚王府出來的人,杵在她和百裏禦中間,其中的糾結就已經足夠花生煩惱。

最重要的是花生本身的秉性,當初即使身在楚王府中,花生也敢沖進書房,表達出對她秦若白的擔憂,那麽她也不應該冷了這人的心。

也許她的心已經越來越冷,可對待自己人她還是有不同的衡量,雖然她不會天真的以為,百裏禦把花生給了她,花生就真的是她的人,但日久見人心,許多事情還未發生,她也算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之人,所以不會對一些人一些事妄下斷論。

不得不說,秦若白此番解釋,倒是讓花生感動不已,她深知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婢女罷了,無論本事再多,始終擺脫不了奴仆身份的束縛,除非是有主人的恩典,否則他們這輩子可能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秦若白說完之後便往裏頭走去,也不等花生回神便自己掀簾而入,任由抽條長個,身姿初顯玲瓏的酥糖給她凈手,這丫頭可和花生那丫頭不同,肚子裏有什麽的話都想要跟她說個明白,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像一張白紙一樣攤開在秦若白面前。

就像此刻,某些方面比較心大的酥糖,砸吧著嘴,有些可惜的絮叨:“剛剛那群蛇裏面好像又多了幾種不同的品種,不知道可不可以抓來打打牙祭。”想起了肥大的菜花蛇,酥糖就有些的念念不忘。

花生一進來便聽到了這般歡樂的念叨,本來有些沈郁的心情也隨之敞開了許多,咋咋呼呼的酥糖總是能化解氛圍的低迷。

酥糖的心思就像她的相貌那般惹人喜愛,整個人頗為豐盈,臉若銀盤,笑如蜜糖那絲絲縷縷的甜,而她不止身姿玲瓏有致,更有有著別具一格的七竅玲瓏心。

別看她對著秦若白能夠宛若清水般的清澈見底,在外頭行走的時候卻很有大丫鬟的風度,將軍府來往的其他小丫鬟都要叫一聲酥糖姐姐,該精明的時候卻又極為精明,通常算計了別人,也依舊是一副我為你好的好人相。

讓秦若白決定重用酥糖,便是因為被她算計的人,還真以為她是個好人。

可無論她算計了誰,做了什麽事情,酥糖都會眼巴巴的對著秦若白說出所有。

偏偏這樣的問題,秦若白卻極為認真的回答了,還略微可惜的搖了搖頭:“可惜馭蛇的小姐姐不好惹,你家小姐我可不敢去抓來給你烹食。”

一主一仆都是一副極為遺憾的表情,秦若白看了便是一楞,她也許受到了百裏禦的影響,可同樣,她也在無形的影響著其他的人。

能夠影響別人,說明她在一些人的眼裏有著不同的意義,這種被需要的意義,也是一種滿足的幸福不是嗎。

秦若白浸泡在溫熱的浴桶之內,吃著帶著熱氣的小點心,揮散眾人,不用她們伺候,“你們也下去歇息一番。”仆役們的生存能力倒是強悍,之前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卻沒有時間惶惶不安,就得投入各樣的勞務之中。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能夠活著便是所有人的共同心聲,大人物也不例外,不都是為了活著的那口氣麽?

放下糕點,秦若白雙手置於浴桶邊緣,瞇眼享受放松的毛孔,肩頭上搭上了一雙細嫩的雙手,有點涼涼的,隨之便是不輕不重的拿捏著力道。

“姑娘這般優待,這教我如何回報才好。”秦若白略微煩惱,她真的挺累的,就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可是她不找事,偏偏事就會找上她來。

身後這人,攜帶著淡淡的藥香,南蠻之人擅長用毒沒錯,可不代表他們本身就全部人都能百毒不侵,最初與這毒物打交道,就得有中毒的準備,這解藥自然也得好好研制,免得中毒之後直接翹辮子了。

毒藥,毒藥,可不就是一家子,才能並排的相提並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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