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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無法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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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主人不在的弊端,誰都能偷偷的來去,若是父親在家,何至於如此。”

不過雖說秦築不在家,亂的是外頭潛入的人,可若是秦築在家,亂的就是底下一群扒高踩低的奴才。

管家雖說是秦築帶領過的士兵,可武功方面卻不足以震懾一些人,將軍府根基不夠,又加上秦築身份在政事上的敏感,不能養私兵,而訓出出色的暗衛,需要的不就是足夠強勢的兵力,以此震懾暗衛營。

別看幾位王爺鬥爭都挺斯文,其實一個個手底下都掌控著一群私兵,隨時能夠為自己所驅使。

不過父親認識的江湖人士倒是挺多,像三娘那樣願意傾囊相授的可不多見了,但是父親一請就來了,二者之間必然交情不淺。

“不過倒是真有了線索,常瑾侯清掃暗匪之時,那二姨娘已經被確認了身份,她根本不是杜家之女,而是暗匪的一份子。”

百裏禦特此通知了這個消息,可卻發現秦若白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你這是早就知道了?”

秦若白輕笑點頭:“這份證據就是我收集的第一個,我要的是她這次刺殺我的資料,具體是和那些人合作。”

百裏禦好奇了:“你是從何得知的消息?”

“這是秘密,不可說不可說。”秦若白搖頭晃腦,不肯說明,笑話!人家常瑾侯擺明了是不打算讓人知道她的事情,如此便是一種保護她的手段,畢竟誰知道綁架梁科的另外一半人,有沒有逃脫的餘黨,萬一得知消息跑回來報覆怎麽辦。

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讓其他人知道,倒不是不信任,而是保險為之。

見她不好說明的態度,百裏禦也不再多問,倒沒有什麽不高興的心理,畢竟他也是很多事情不會告訴她,同樣不是不信任,而是不合適告知。

況且他們二人還處於一個適應期,互相袒露心事的方法並不適合使用。

“那就是這次刺殺的事件了,秦若紫沒有出門過,可二姨娘曾經前往暗匪另一個據點,可能是發現暗匪遭遇官府殲滅,就打算速速將你解決了。”

百裏禦說起這個,有點搞不懂二姨娘的思維,她這無異於是加速暗匪被殲滅的速度,這麽做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益處。

秦若白想起自己激怒對方的手段,便把自己曾經暗害二姨娘的行為給說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她在將軍府臥底這麽多年,估計那心裏頭的一些東西早就變了,我毀了她曼妙身姿,她沒了資本討好我父親,自然就此爆發了想要報覆我的想法。”

女人最為重要的就是相貌,沒有女人會不愛美,更何況是二姨娘那種精心保養那麽多年的女人,怕的就是人老珠黃遭受厭棄,這不才打算害死秦若白的母親江采蓉,想要鳩占鵲巢。

若是沒有擁有過也就罷了,奈何曾經擁有的事物被毀,那才是剜心之痛的苦楚,身上的傷痕無不是日日夜夜提醒二姨娘,那是秦若白害她失去的證據。

即使那些痕跡是二姨娘自己忍不住撓出來的,耐不住罪魁禍首是秦若白這人。

二姨娘的結局以定,等父親回歸,二姨娘不死也要脫層皮,可以秦若紫這個最為可惡之人,不能立即了解,可是秦若白已經沒了最開始的緊繃無措之感。

初初回來那會,她什麽都不知道,唯有靠著事先得知的拙劣手段來挽留母親的受害。

之後求得父親找個武師教導,那會她對父親的感謝,令她對父親的那份痛恨也少了幾分,無數次告訴自己,父親只是不知道,否則不會允許二姨娘對她動手的。

百裏禦並未誇讚,也並未露出厭惡之色,秦若白這法子太過直白,雖說將二姨娘最為重要的信念給毀了,可同時她自己也惹上了兇險的刺殺。

“以後還是繞著些,莫要直楞楞就往前沖,記得找個自己討厭的替罪羔羊,如此還能一箭雙雕。”百裏禦思量之後,反倒是循循善誘的為她所為之事潤色了一番。

秦若白呼吸一促,聽得百裏禦將她當做自己人一般的教導,她竟是有些抑制不住開心的情緒,秦若白與之說話的語氣都溫和了許多。

“倒不是不想如此折騰,奈何我結仇的人不多,我母親身體羸弱,各色宴會參與的少,父親是個愛面子之人,不會允許一個姨娘帶著我與秦若紫亂出門,與其胡亂來,倒不如直接待在家裏,仇人也真就只有她們二人罷了。”

還有一個段乘雪,可現如今她打算放手這麽一個覆雜的人物,否則她對付段乘雪之後,必然會被百裏禦發現,到時候如何解釋原因?

不得不說,百裏禦於她而言頗為重要,心有顧及,自然就難以成事,不能為敵就只能努力拉攏了,段乘雪如今對她倒是懷有善意,就希望她嫁給百裏禦之後,段乘雪不會被嫉妒沖昏了頭。

斷袖的心情,她真的不怎麽理解,到底是和男女之間的情誼是否差不多,可對秦若白而言,男女之間更多的似乎是家族利益,以及後代衍生的問題比較多。

真要說情情愛愛,她也是難以分辨其中所以然,現如今她都只是覺得自己很在乎百裏禦,可若是要她為此放棄與秦若紫之間的仇恨,她是不會同意的。

段乘雪於她是為不怎麽熟悉之人,秦若紫卻是曾經她自以為熟稔的至親之人,越是信任,受到的傷害也就愈發難以忘懷,她那未出世的孩兒,更是她心中一根永遠也不願意拔除的刺。

生疼卻不願意忘懷,兩世的變化,唯有她能夠記著他曾經降臨在她的腹中,若是她都將他忘卻,那麽還有誰能夠證明他的存在過,她如何能夠直接否認掉那個連出生資格都被剝奪的孩子。

濃重的戾氣,集結在秦若白黝黑的雙眸之中,一雙溫熱的手暖和了秦若白如墜冰窖的體溫。

“秦若白,你在想著什麽?”

秦若白若無其事的展顏一笑:“就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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